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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07章 文 / 水中舞蹈

    「是這樣」周安咳咳,說「侯爺跟我通過信兒,不知怎麼跟當日帶兵的郭大將軍說的,郭大將軍的請功折子上並沒有周如的名字」

    「是嗎」周草放下心來,「那就好」,沒有攪合到各個勢力裡頭就好,「周如呢」周草問「你要怎麼辦?」

    「哼」周安說「惹了這麼大的事,豈能輕饒了他」

    周草看著周安責備的話語,但透出的驕傲的神情,笑笑,確實,剛開始知道消息,是氣周如把自己置與這麼危險的境地,接下來看到周如沒事,就是無限的驕傲了,我兄弟啊,十二的少年啊,竟然引來了救城的大軍啊。

    周草和周安相對而笑

    小周如被哥哥周安給安排回家了,也不單單是回家,是轉了一大圈,邊遊學邊回家,周安最大的夢想就是讀萬卷書行萬里路,可惜沒這個機會,正好藉著這個機會給讓周如多走走,多看看,長長見識。

    周如來周草這裡辭行的時候,還是很興奮的,到底是個孩子,不管周草有多少個不放心,到底還是送走了周如。

    過了年,一切都回到正軌,不一樣的是岳陽侯府當家太太變成了大夫人,不管老夫人怎麼跟周草說教,二夫人怎麼冷嘲熱諷,可卻沒人跟蘇銘直抗議,周草有些奇怪,不過沒有更好,只是些言語上的東西,周草還不放在心上。

    不過別說,家裡的風氣陡然一變,從以前的散漫到如今的嚴謹,不說別人,就是老夫人說教的時候,就不用家事理不好為借口,當然這不是大夫人比二夫人高明多少,都是大宅門裡精心教養出來的,只是行事方法不同,很難說誰比誰好,現在的結果也只是相對與二夫人來說,這畢竟不是自己的侯府,她有自己的家,對於明面上的東西,睜隻眼閉只眼的,暗地裡的都往二房攬,上面如此,下面可不就學樣嗎.

    大夫人本就是個顧大局的人,更何況只有一個未成年的兒子,以後還要靠蘇銘直,可不是比二夫人更公正嗎。

    只是,周草看著眼前的東西「大嫂,這是」

    「侯爺和弟妹既然信我,那我就什麼都要給你們管好,只是這些東西」大夫人也是無奈,都是親兄弟妯娌,要是小事,能瞞就瞞了,湊活過去就好了,她一個寡婦家的,難道還不依不饒的不成,畢竟人家還有親兄弟在呢,只是,這二夫人也太大膽了。

    「成,嫂子,這些放我這兒了」周草說「只是這些帳都先翻過去,也別往外傳了」

    大夫人點頭,本來她就不打算被別人知道是自己弄出來的這些,她雖不怕二夫人,可是也不願意惹這些麻煩,周草收過去正好,事情有人插手,她就順順當當的管家去。

    謝過周草,大夫人帶人走了。

    周草看著眼前的東西歎口氣,這二夫人可真大膽,連公中的東西都敢動,雖做的巧妙,可是誰也不是傻子,不過這些事跟周草可沒關係,誰當家誰操心。

    果然,晚上,蘇銘直回來的時候看到這些東西,周草都能看到男人身上的黑氣了,倒不是被人坑了多少東西,恐怕是失望比被騙更多些吧

    「還有誰知道?」

    「沒了」周草說「就我跟大嫂」

    蘇銘直點點頭,沒說什麼,周草知道,此事到此為止,不准再議論。

    第二天晚上蘇銘直回來揮退了邊上的下人說「二嫂那件事你就不要管了,二哥跟我說過了,當時只是下邊的人不太聽話,只是權宜之計罷了,那些東西都處理了」

    「好」周草含笑應對。

    等蘇銘直走後,周草叫香穗燃起火盆,捧著手裡的一堆東西,蘇銘直說要處理掉,就是準備把這些東西燒掉的意思的,可是周草看著手裡的東西,真要燒掉?

    周草自認為不是個精於算計的人,遇上二夫人這樣的對手,一直都是處於被動的地位,如今好容易抓到這麼個把柄,也不知道二爺是怎麼跟蘇銘直說的,處理掉,這麼簡單的就解決了。

    周草有些不捨的,可是蘇銘直都說出來了,又怎麼會容周草有一點迴旋的餘地,畢竟是人家的親哥哥,要是周草站在蘇銘直的位置,肯定也是要同意的,而且還要不留一點痕跡才好,可是那不是咱親哥。

    周草看看手裡的東西,趁著香穗不注意,往手裡捏了其中的一張小字條,當著香穗的面其餘的都丟在了火盆裡,瞬間火盆燃起大火,火舌一下子都把盆子裡的東西都給吞沒了,周草攥著手裡的小字條,想著,自己果然不是什麼好人。

    香穗扒拉了一下火盆,裡面的東西都燒成了灰燼,「夫人,您燒的東西都盡了,可是要端走?」香穗是個聰明人,即使不知道裡面是什麼,可不該問的話堅決不問,只是執行周草的命令。

    周草之所以不告訴她裡面是什麼,可還是要人過來看,只是要個證人罷了,香穗是家生子,就是蘇銘直問起來,也比較可信。

    「恩」周草點點頭,看著香穗要端著要出門「等等」叫住香穗「從後門出走」

    香穗躬躬身,出去了。

    周草斜靠著床沿,靜靜的發呆。

    周草一大早去跟老夫人請安的時候,二夫人也在,大夫人雖說是出的門來了,可是跟周草以前一樣的待遇了,只是在屋外面磕個頭就去了。

    天知道被叫進屋的周草多麼懷念以前的待遇,不就是磕個頭嗎,然後就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半點不耽誤,可如今。

    待遇是好了,但也只是家裡幾個大人物知道的,下面該怎麼樣就怎麼樣,當初在祠堂裡的眾人也被蘇銘直下了封口令,敢透漏一個字,全家都不要活了。

    也是,深閨裡的婦人,跟叛軍直接接觸,知道的是當時的大義之舉,可是這些話,還是不能往外傳的,往大了說,侯府的男人都哪兒去了,要個女人為侯府犧牲,侯府丟的起那個人嗎。

    往小了說,本來是個這個事,可是要真經外面的人宅口相傳的,估計還不得傳成什麼樣子呢,所以家裡說法是,當初家裡的女眷們都是躲在祠堂的,被蘇銘直給救出來的。所以的女眷當然也包括周草了。

    老夫人是知情的,如今看到周草都是滿臉的慈愛,看見周草進來「快過來,我正跟你二嫂說呢,咱家去年事多,今年無論如何也要去拜拜菩薩,求菩薩保佑」

    「是這話」周草看著恐怕二夫人已經跟老夫人說定了,趕緊答應「拜拜菩薩保佑咱家平安如意,只是我也只是聽說城外的寺廟都很靈驗,可是不知道選哪個,母親可知道?」

    「你不在京城居住,不知道這些」老夫人跟周草說「城外的寺廟很多,只是咱家去的是松山的松山寺,你準備準備,到時大家一起去」

    周草又陪著老夫人說了會兒話,才跟著二夫人出來,二夫人看上去還是跟以前一眼的,沒有一點的因為管家權而有所不適,待周草還是跟以前一樣客氣,跟親姐妹似的,言語間也很是熱絡。

    周草反而覺的不適,二夫人要是對周草但凡有一點點的不耐煩,或者冷眼,周草都能放的下心,可是這樣,周草真的覺得難受的很。

    沒聊幾句,周草就借口離開了,不敢在跟二夫人一起了。

    老夫人的心願一般都不會被推辭,周草跟蘇銘直報備過後,內院行動很是迅速,五天後就起程去城外的松山寺,早上去,下午直接在自家在城外的莊子上住一晚,第二天回來,行程不急,老夫人也能適應。

    作為兒媳婦,不管是大夫人,二夫人還是周草都得隨行在側,二爺衙門裡忙,不去,蘇銘直本來也不去的,幾個庶子,老夫人都打發了,老太太可沒有給庶子祈福的心思,小輩們都去,大房的景澈,二房的景鑫和姐姐桂娘,三房的周草的三個繼子,三個庶女。

    一群人算下來光主子十二三個,不要說跟著去伺候的僕人,提前去打點的人,這出行一次,百八十人都不止,可卻沒個主持的男人,蘇銘直只好自己動身了。

    因為要出門,周草興奮的一晚上都沒怎麼睡,第二天精神抖擻的起來,快速的穿衣洗漱,比平常都早了不止一星半點。

    可是周草實在低估了這些人家出門的繁瑣程度,周草等啊等,直等到太陽升高了,那邊人來傳話說老夫人收拾好了,等的發蔫的周草總算是看到陽光了,趕緊去叫早就在對面書房寫寫畫畫的蘇銘直了。

    看來人家是有經驗啊,起來看著周草一臉的期盼也不點破,自己跑書房打發時間去了。

    馬車動起來的時候,周草鬆了口氣,可總算是出來了,真不容易。

    周草是跟帶著出門的兩個大丫頭青雲和青荷坐在一起,後面跟著的是四個姑娘的馬車,前面是大夫人的馬車,至於二夫人,服侍老夫人去了,坐在第一輛馬車裡,幾個小的少年們,都被蘇銘直給弄到馬上了。

    本來幾個男孩子也是要坐車的,可是蘇銘直看到二房的景鑫跟姐姐一起軟趴趴的往馬車上上的時候,眉頭皺的老緊了,加上自從上次跟周草在外面晃了一圈,膽子莫名大了很多的景澈表示自己是男孩子想試試騎馬過去的時候,蘇銘直臉上的溫和表情。

    然後從小長在宅院裡的世子和他的兄弟們紛紛表示,騎射都會的,也非常非常希望能騎馬過去的時候,只剩下一個景鑫也不好往馬車上坐了。

    於是一眾男孩子在女人們擔憂的目光中上了馬,好歹蘇銘直還是比較靠譜的,每個人身邊都有倆個騎馬的人給圍著呢,加上走到也不快,到底馬車還是動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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