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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5章 文 / 水中舞蹈

    遷移途中每天都是走啊走啊,其中的意外之喜就是有周安有時候拿回來的一包糖,有時候是一包糕點,大家都奇怪極了,不過在周安解釋過後就釋然了,周安說是他幫年大人算賬清楚,跟糧商侃價,很是給年大人省了一筆銀子,年大人給的,大家都知道周安是厲害的,只是沒想到還有這麼些好處,這些東西就是在家也不是這麼頻繁的吃到的。

    只是,周草逮著問周安「你說你幫年大人侃價,可別侃的太低了」

    「放心吧」周安笑周草「你害怕我靠著他們這群官軍仗勢欺人啊,我又不糊塗,怎麼會做這些事,年大人他們是武人,下面辦事的人大多都不識字,我幫著他們把賬目縷縷清楚,給他們省了不少時間,都是直性子,他們就跟我很好了,再後來帶著我去買糧的時候,你知道的,買糧買的多少價錢也是不同的,每個地方的價錢也是不同的」

    「嗯」周草點點頭,他們家常年都要對著這些斤斤計較,可不就清楚的很嘛,買的多肯定要比買的少便宜,縣城裡背街的店肯定要比正大街的店便宜,還有直接跟磨面的糧家買肯定比收面賣的糧家便宜,周安這麼說周草倒似放心了,再怎麼說周安也是十三歲的孩子,周草就怕他跟著年大人忽然背靠權利有了權利狐假虎威起來,現在倒似放心多了。

    「所以說,我帶著年大人靠著我知道的買糧方法比他們自己買的糧食省下來不少,他們都是性格爽直的人,現在我們交情都不錯的」周安笑著說「好了,你就放心吧」

    周安做事有分寸,周草也不去管他。

    日子就在走路中不停的過去,出發的時候還不到三月,現在都已經四月底了,有時候周草走在路上也會扯幾根野菜給大家換換顏色,春天就在大家的步伐中不停的走過去。

    周安跟著年大人坐在牛車上往旁邊的縣城趕去,四周景色很美,

    年大人看看四周沒什麼人,自家的兄弟也是前前後後的稀稀拉拉的走著就問「兄弟,你還不知道你們要遷到那裡去吧?」

    「不知道」周安笑笑說

    「想知道不?」年大人壞笑著說

    周安還是笑

    「媽的,我這一看就知道你是當官的料」年大人笑罵一句,「就跟老子見到的那些個文官似的,這嘴上什麼也不說,心裡的彎彎繞繞多著呢」又裝似無意地說了一句,「西北,風大的很呢」

    周安心中一動,營地裡一點風聲都沒有,看了是低級的官都不知道的,現在到被他給說了出來,周安不相信他是騙人的,看來這個人也有點意思「大人年紀輕輕就做到如此職位,以後必定官運恆通,」

    「呵」年大人笑道「你小子如何知道呢,難道你還會算命不成」

    「年大人不知,從一個人指甲,眉毛,牙齒中都可以看到出一個人的歲數」周安笑著說「我觀年大人也不過及冠之年,」

    「啊?」年大人驚訝了,摸摸臉上的鬍子「這真的能看出來啊?」

    周安一看他的表情,臉上不露聲色,心中卻比面前這人還要驚訝,自己只是覺得此人要比表現的年輕些,就說了個模糊的數,誰想到此人連二十都不到。

    「你小子別不是蒙我的吧」年大人只是一下子突然被人說中驚訝了一下,不過他也是經歷的多的,一下子就摸到了其中的竅門,及冠之年說白了其中的年齡跨度太大,倒是自己露了馬腳。

    「也別大人大人的叫了」年大人笑著說「老這麼沒什麼意思,我今年十九了,姓年,名景宇,你就叫我年大哥吧」

    「年大哥」周安心中吃驚不顯,面上還是笑著,拱手為禮。

    「咱們到過了這個城下一個就是禹州府的地盤,恐怕要在那裡又要分出一部分人來,可惜兄弟你們那片不再其中啊,要不就不用再走了」年景宇笑著說。

    倆人又不鹹不淡的聊著些別的話,縣城本就不遠,一會兒也就到了,來到一條小街上,周安說「年兄,如何,還是老規矩?」

    「嗯,老規矩」年景宇一擺手,不在意的說。

    周安點點頭,整整衣服,邁步走進一間不起眼的門店。

    看到周安離開,年大人後面跟著的兄弟其中一個年紀不小的上來幾步湊到年大人身邊說「少爺」被年大人橫了一眼,趕緊改口說「大人」看到年大人點頭,趕緊說「大人,你跟這小子說這麼些個做什麼?不是說不讓洩漏嗎?」

    「你不覺得他跟你家老爺,我老爹很像嗎?」年景宇嘴裡叼著根草根,悠悠的說「面上什麼都不顯,笑的像個彌勒佛似得,可心裡什麼歪歪腸子沒有啊,要按我老爹說的,這就是妥妥做官的料啊」頓頓又說「這麼些天相處下來,你也看到了,是個有心思,卻不歪的人,這種人不在他落魄的時候結交,什麼時候結交啊」

    「那」身邊的人說「要不咱直接給他弄到禹州府得了,少爺你就告訴他,會不會顯得禮不夠大啊?他要不承咱情怎麼辦?」

    「哼」年景宇橫了身邊人一眼「你懂什麼,他要是連這點都弄不好,也不必爺費心思」說完有些不耐煩「煩煩煩,你就老實把話給寫上,給你家老爺子寄回去,他比你聰明」

    「哎呦,少爺你怎麼什麼都知道啊」身邊的人狗腿的說道「這是老爺吩咐的啊,少爺,老爺說我要不做打斷我的腿啊,」

    「行了」年景宇笑罵道「滾吧,我又沒叫你不寫」說完自己就笑開了,自家這個長隨是父親專門給他挑的,事事報告,是眼睛,也是死士。

    他也知道,按姨媽的話說也難為老爺子了就自己這一根獨苗,居然依著自己當了武官,可憐老爺子家幹了幾輩子的文官,怎麼就出了這麼一個例外呢。

    年景宇笑笑,自己真的不是科舉的料啊,只喜歡舞刀弄槍,可年景宇不傻,要想官做的好,朝中必須有人,如今自己有著自家老爺子倒不擔心,可老爺子也幹不了幾年了,正給自己物色友人呢,如今倒給自己看到一個,還無門無派,不知道能不能長成。

    年景宇在那亂想了一會兒,就看到周安出來了,招招手,臉上帶著大大的笑容。

    晚上周安回到營地的時候,就把年景宇的話跟大家商量著。

    「是這樣啊」周平說「如今咱們這批人到沒見停到什麼地方,只是聽說前面的後面的都停了好幾個地方了,說是咱們這批人要一直走,走到湖州去,都說那邊可是個富饒的地方,原來是假的啊?」

    「十有*是真的」周草說「那人也沒必要拿假消息涮咱們,而且營地了的消息傳的太真了,反倒讓人不能相信」

    「那現在怎麼辦?」周平聽了弟妹的判斷

    「想辦法,必須想辦法留下」周草堅決的說,既然人家給了機會,不抓住怎麼行。

    「嗯,我也覺得他說的是真的,」周安說「至於想辦法,今天我聽他說了之後就一直再想,估計他是不會幫我們的,只能從別的地方入手」

    「雖說他的消息我信,可我怎麼總覺得怪怪的」周草看著周安說

    「我們倆聊了聊,」周安笑笑,就把下午的對話說出來了

    「什麼,才十九歲」周米不相信的問「可」

    「可什麼」周草撇撇嘴「沒說不讓少年人留鬍子啊」

    「乖乖,比咱大不了多少都當官了」周平也是驚歎。

    「他這是想幹嘛,給你的考題」周草說

    「什麼考題?」周米奇怪的說「他給大哥什麼考題啊」

    「當官的毛病唄」周草笑著說「他要考考你二哥,看值不值得跟他做朋友」

    「啊?」周草苦著臉「原來外面人都是這樣交朋友的啊」

    周如翻個白眼。

    「好了,別鬧了」周安苦笑「你們嚴肅點好不好,這可關係到我們家今後的日子啊」

    「好好,嚴肅,嚴肅」周草趕緊坐好

    「營地裡就年大人軍官那邊跟這邊的文官這邊,」周平說「如今年大人那邊略過,那就只剩下文官這邊,可是咱們可是間接的得罪了這邊,這可怎麼辦好?」

    「沒事,我想了還得從這邊入手」周安說「放心吧,我都想好了」

    「什麼法子,」周平奇道「可要我做些什麼?」

    「不用」周安看看周米她們笑著說

    周安點點頭。

    周草看周平不問,也不好再問,大家抓緊時間開始吃飯休息。

    第二日,周安走後,周草拉著周平退回幾步,跟大家叉開幾步,跟周平說「大哥,二哥到底是什麼法子,跟我說說唄」

    「沒有」周平不自然的撇開頭「沒有什麼法子,好了,趕緊走吧」說完幾步就跟上弟妹,不理周草。

    周草撇撇嘴,別以為我沒看見,昨天你跟二哥背地裡聊了好一會兒,鬼鬼祟祟的,肯定是想好法子了,周平越不說周草越是心急,周安既然能跟周平說那就不是什麼秘密,為什麼不讓我知道,越是不知道的越是好奇,周草的心就跟貓抓的似的。

    一連幾天,周平和周安就像是說好了似的,就是不跟周草說,把周草給抑鬱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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