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3章 文 / 水中舞蹈
說的周草真是羞愧，直接的想要染布可什麼細節都沒有考慮到，還得別人在屁股後面收拾爛攤子，趕緊往牆角過去，剛才都沒注意到已經有一個快趕上扁筐大的黑鍋了，準備好好刷刷.
走進一看都能照出來人影了。周米在旁邊正把晚飯端出來說「還可以吧，我跟二哥五弟他們刷了一下午呢，腰都是酸的」
現在的天都吃過晚飯了還是亮堂的很，大家看著周平和周安壘簡易灶台。周草帶著周米拿了其中的一匹布泡到缸裡。
沒辦法，沒有那麼大盆子，只能把吃水的缸先用著，把三個盆都空出來，再把周平他們今天挖回來的野草連根帶葉給剁碎按照周草這次染布特意記的比例給泡上。
周草他們這匹布打算先染紅的，接下來煮布染色的時候，大缸泡布再染綠色的，反正周草兄妹是打算這半月時間家裡的火是不停息了。
等大家都忙完的時候，都累的癱坐在地上不想動了。
第二天一大早起來都是趕著來看後院晾著的兩塊布，一塊磚紅的，一塊暗綠的，周草拿到手裡看看，都是不錯的，傳給大家，自己喊上周米去前院拿來兩盆子水。
「這是幹嘛」周平問著趕緊伸手接過周米手裡的水。
「泡泡水，看會不會掉色」周草回答
「嗯，對，我倒是把這個忘了」周安趕緊把手裡的兩塊布頭放進兩個盆子裡。
紅色的那塊倒是還好，靜靜的漂浮在水裡，綠色的那塊就慘了，一絲絲綠色從布裡透出來，跟墨汁一樣擴散，大家都盯這那塊布，皺著眉，周安把手伸進放著綠色的布條的水裡「奇怪，兩個是一樣的染，怎麼就這樣呢」
旁邊周草也是跟著說「是啊，兩塊布我用的方法是一樣的啊，怎麼就這樣了呢？」
大家都不明白，「算了」周草發話，「咱們就先染紅的，反正這次也是打算先染紅色的，至於這塊綠色的，大概是時間不對吧，你看咱們給大哥二哥做衣裳染的時候就是初春的時候，現在這些野草都長老了，那個時候染出來的是淡顏色，現在看著染出來的都是重色了」
「也是」周平跟著說「大概就跟白蒿似得，剛過完年是能吃的，現在別說吃了，燒火都嫌味道難聞」
說的大家都笑起來，周安跟著大家笑著說「那就染紅色的，本來我還準備怎麼說服你們專門染紅色的呢，這倒似好了，跟綠色相比，紅色應給賣的更好」
「為什麼啊」周米問
「你想啊，村子裡的人要買布做衣服的都是都是女人家，男人大多都是直接買些沒染色的布做衣服的，所以相比與綠色，冬天婦人們更能接受紅色，還是這種不是很鮮艷的顏色，正好」周安說著
「好了，好了」周平打斷周安的話，「趕緊去上學去，不早了，」
「行，那我就先去了，你們在家也別太急，我今天下午就跟先生請假，晚上我回來跟你們一起干」周安說著。
「知道了快走吧」
等周安走了，周草就跟周平還有周米把大鍋架到壘好多灶台上，點上火，燒上水。
周草的任務就是在看火，周米去餵雞，周平把堆在柴棚裡的柴火都搬出來，劈成一小塊一小塊的，等著用。
柴火還是冬天弄回來的那一批，因為耐燒，天暖和了就沒怎麼用它，基本都是大家出門回來都順手背一捆回來，現在柴火多，也就存著他們，現在要染布就要日夜不停的燒著火，這些柴火剛好用的上。
周平在那劈柴火，周草就暗自盤算著，鍋夠大，下次就一起泡上兩匹布，這樣就得提前備上兩匹布，金嫂子那裡肯定是不行的，不知道那個寡居的婦人那裡行不行，看她家的樣子只怕也是指著那些布賣錢的，只是這樣的話，也可能行，也可能不行，畢竟現在布店壓著布，若是她很恨心的倒是可以的，不過人家跟咱非親非故的，恐怕還得在布的價錢上做文章，「啊？」周草感到有人晃自己，趕忙抬頭。
「想什麼呢水都開了」周米邊往裡面添柴火，邊問周草。
「沒什麼」周草趕緊起身，那邊周平已經把布撈出來，放到了大鍋裡，周草也趕緊把野草給倒進去，加大火。
周草看著周平在那兒劈木頭，就跟周米說「你在這看火，我出去拾柴火」
「這麼多的柴火都不夠啊」周草驚訝的望著周安劈的那麼大一堆。
「不知道，我就想著讓咱家的活要一直的燒，不間斷的染，也不知道夠不夠，這會兒不是沒事嗎，先去看看拾點，以後又要染布，又要買布賣布的肯定都沒時間了」
「那行」周米點點頭「我跟你一起去，鍋已經開了，讓大哥看著也行」
「那好吧」周草帶著周米跟周安打聲招呼就出門了。
這天氣的柴火是比較好找的，這兒掰根樹枝，哪兒拾根腐木，周草跟周米不一會兒就拾了一大堆，柴火好拾，可是不好往家拿啊，倆人也只能一根一根的往家抬，
「要是有頭小毛驢就好了」周米跟周草說著
「成啊，等掙了錢，就買一頭」周草笑著說
「什麼時候能掙夠啊，一頭毛驢要四五兩銀子呢」周米看周草開玩笑，就回她
「這麼貴？」
「是啊，不夠咱這還是用牛的比較多，不過牛沒有毛驢走的快」周米把自己知道的跟周草說
「這樣啊」周草無意識的呢喃。
周米看周草好像在想東西也就沒有出聲。
周草確實是在想東西，布雖沒有布店裡的好，所以周草他們都是準備把布便宜點賣到附近的村子裡的，可是周草他們忽視了一點，雖說願意買的人有是有，但肯定不多，如果把賣布變成換布呢，村子裡家家戶戶都種有地，這些人家可能家裡沒有餘錢，但是肯定是有餘糧的，若是拿糧食換布肯定人人都願意換點，這樣銷量就打開了，周草想著
只是這樣就要壓手裡好多銀錢了，畢竟把手裡換到的糧食變成銀錢也要一個過程啊，自家手裡也沒什麼錢啊，真是苦惱。
下午的時間裡周草和周米就是一趟趟的搬柴火，周平看火帶著劈柴，三個小的出門去看那裡有大片的染布的野草了，畢竟自己染布只是要的剛摘的野草，也沒敢隨便改變程序，也就讓三個小的先找好地方，到時間就直接去摘回來。
忙忙碌碌一天，等到周安回來接手周平的劈柴工作，周平接手把她倆堆積的柴火背回來，周草和周米才得以歇歇。
看著鍋裡的布翻滾著，周草有抬頭看看周安那邊「二哥，不用劈了，劈的夠多了，到時候大的，小的參著燒，」
周安看看旁邊劈的不少的細木頭，就點點頭，坐過來歇歇「我跟先生說了一下，先請了幾天假，先生同意了」
「剛去就請假，先生一定很不高興吧」周草擔憂的說
「沒事，先生是個好人，他跟我說叫我把家裡忙完在去，只是以後要努力功課，」周安笑著說。
周草點點頭，又跟周安說「我今天忽然想到大哥，若是咱們買布，恐怕不會有太多，可若是拿糧食什麼的換布，肯定會有很多人換的」
「對呀」周安拍手到「村子裡的人不一定有錢但是一定會有些餘糧什麼的，只是這樣一來咱就要先墊上寫錢了，畢竟換回來的糧食一時半會是當不成現錢用的」
「嗯，我也是這麼想的」周草把自己的打算告訴周安「上次我跟大哥買布的那個大嬸，我看她家也是缺錢的樣子，不知道她會不會讓我先把布賒回來」
「恐怕不行，」周安跟著周草分析「她一個女人帶著個孩子，只怕是個膽小的，恐怕不會答應你」又想想「要不這些布染好，你先拿去到那個金嫂子那裡去，從她那裡出手的話，得的都是銀錢，只是從她那走，銀錢是沒咱們自己換的錢多的」
「是啊，我準備一鍋染兩匹布，」周草看看翻騰的鍋子。
「兩匹？」周安看看正在染布的鍋，倒是空蕩的很。「這個你跟周米你們商量吧，總比我跟大哥知道的多些」
正說著周平回來了，就跟周平有說了一遍倆人商量的，「這個注意好，換來的東西肯定比給銀子實惠，只是咱們要把糧食換成銀子也不是容易的事，」周平也是贊成的
「沒事」周草安慰說「手裡有東西，早晚能換成錢的，這個倒似不急」又說「又說明天的布我想先拿到金嫂子那裡，先換錢好再買些布回來，等明天的布染了就後天大哥二哥去別的村子裡換」
「嗯，好，我跟你一起去」周安說
「別，二哥」周草說「金嫂子家我又常去，沒事，你跟大哥你們明天弄柴火吧，這要是染起來柴火可是費的不少呢」
「你一個人行嗎？」周平問
「沒事，現在天好，那條路上天天有來往的人，倒似也不怕的」周草說著，到底打消了周平的擔心。
晚上的時候周平撤了大鍋下面的火，大家小心翼翼的把鍋裡的布拿出來，搭到後院的竹竿架子上去，等布送上去搭好的時候大家都鬆了一口去。
第二天一大早周草早早的起床，就要去後院看布，剛出門就看見周平和周安以前從後院過來，「怎麼樣？」周草迎上去問。
「好著呢」周平笑著說「你趕緊去看看，比上次染出來的布都好」
周草急忙跟過去，磚紅色的布隨著清晨的風隨風搖擺，急忙過去伸手摸摸，真好。
大家七手八腳的布拿下裡，費了半天勁才把布捲好，周草抱在懷裡，怪沉的，不過沉甸甸的就像是希望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