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二十四章 絕世寶貝 文 / 冰堂雪梨
四周瞬間寂靜,看著視線中方辰舉拳轟飛白星辰的畫面,原本不看好方辰的一眾圍觀之人,臉上的神色都一時間變得極為精彩。倒吸涼氣之聲,更是一時間不絕於耳。
強如白星辰,竟然被方辰給一拳轟飛了,而且還是生生被打在臉上。這簡直是**裸的打臉!
即便眾人都能察覺到,如今的白星辰狀態有些不太對勁,但是眼下的這一幕帶來的視覺衝擊感還是太過強烈了。
「他……他怎麼敢?……」宋南飛顫抖著聲音,喃喃自語,猙獰的刀疤臉上,此時滿是驚疑。
他很清楚,不管是尋常之時,還是動手的時候,幾乎都是一臉溫和微笑模樣,看起來極為親和的白星辰骨子裡蘊含著的是何等的凶殘暴戾。在宋南飛看來,此人絕對是紫陽宗內最不能得罪的人物之一。
這也是為什麼之前在看到白星辰的一瞬間,他會如此驚恐。因為後者的凶名,實在太過赫赫了。而此時,區區一個鍛體境的方辰,竟然都敢向著白星辰出手,並且實打實的在他臉上重重得轟了一拳。
「哈哈,這傢伙死定了!……他完了……」一旁,宋東來在短暫的驚愕之後,便忽然大笑出聲,看向方辰的目光之中滿是嘲諷與冷笑。
「無知的東西。」他冷漠的說道。
在宋東來看來,如果方辰不揮出這一拳,此事最好的時機已逝,隨著清蓮師姐的出面,之後可能還真會被方辰逃過一劫。但是如今……
一個在內門弟子中都是極為強大的存在,竟然被一個剛進入宗門,連外門弟子都算不上的傢伙給打臉了。這幾乎是結下了死仇,不管是誰阻止,都會面臨白星辰的瘋狂報復。宋東來不認為,一個方辰可以讓清蓮師姐如此豁出去。
半空中,距離此地已經只有數十丈距離,幾乎轉眼及至的清蓮師姐,看著視線中的那一幕,也是忍不住呆滯了片刻。
「這傢伙……」清蓮師姐苦笑著搖了搖頭,身形一晃,出現在了方辰身旁。
「這氣息……這氣息……」與眾人想像中的有些不同,被方辰一拳轟在臉上的白星辰,如今並沒有暴怒,反倒是有些……興奮!
如果不是確定眼前這一幕確實如此,眾人都忍不住想要揉一揉眼睛,看看是不是自己眼睛出現什麼問題了。被人生生打臉,顏面盡失的情況之下,白星辰居然不僅沒有暴怒,反倒是一副興奮的模樣。
難道這傢伙還有受虐症?
腦海中止不住的浮現出這麼一個念頭,不少人看向白星辰的目光頓時由一開始的敬畏變得鄙夷了起來,甚至有個別人,目光閃爍間,更是透著一絲曖昧的氣息。
只是,眾人臉上這些異樣的神色,在下一刻陡然一窒,旋即全部消失無蹤。
一雙閃爍著寒芒的目光從眾人身上一掃而逝,最終落在了方辰,白星辰伸手輕輕擦拭掉嘴角因為生生受了方辰一拳而緩緩流淌出的刺眼鮮紅,俊美無暇的臉龐上,第一次沒有了那代表性的溫和笑意。
白星辰一語不發,那宛若星空般深邃的目光就那麼直直的落在方辰身上,一股如同極地冰川之中吹來的冰寒之氣從他體內逐漸瀰漫開來,令四周的溫度在這一刻都急劇下降起來。
「這才對嘛。」看著眼前這一幕,宋南飛心中暗暗低語。在他看來,之前的那一幕簡直太過匪夷所思,而眼下,才算是恢復了正常。
「堂堂內門弟子,竟然對一個剛進入宗門的新人出手,不覺得過分了嗎?」就在這時候,感受著四周越來越凝滯的氣氛,站在方辰身旁的清蓮師姐秀眉一皺,踏出一步,俏麗的身影擋在了方辰身前。她開口,清亮的話語聲響徹四周。
「你要阻我?」失去笑容的臉龐上儘是一片冷漠之色,白星辰沒有回答,只是轉過頭,目光直直的看著清蓮,沉聲問道。這極為短暫的四個字,顯然已經將他的決心全部道出。
沒有人知道,此時他心中是多麼激動。
那絕對是涅槃境的蓋世強者的氣息!
白星辰心中狂吼。
道尊境強者的氣息,他並不是沒有感受過,但之前從方辰身上釋放出來的那一抹令他靈魂震顫的氣息,卻還要遠遠凌駕在這之上。
而在道尊境之上,那遍唯有涅槃境了。
區區一個方辰,竟然能跟涅槃境的蓋世強者扯上關係?
白星辰不信,在他看來,必然是方辰無意間得到了什麼與涅槃境強者有關的寶物。而只要與涅槃境那等存在擦到邊的東西,必然都是驚天之物。
寶貝!絕世寶貝!
臉上雖然一片淡漠,但是白星辰心頭早已火熱了起來。
如果說之前他僅僅是因為受人之托而對方辰出手的話,那麼如今,他甚至已經不想履行什麼承諾,打算直接將方辰擄走,好好拷問一番。
畢竟,那可是事關涅槃境存在的絕世寶貝。而這種層次的寶物,別說是他,一旦傳出去,即便是道尊境的強者都會心動不已。
第一,這消息絕對不能暴露,第二,自己應盡快將方辰帶走!
興奮之後,白星辰腦海中瞬間閃過這兩個念頭。
事不宜遲!
為了一件與涅槃境強者有關的絕世之寶,得罪一個清蓮又算得了什麼?
目光閃爍間,白星辰俊美的臉龐上有一抹狠厲之色一閃而逝。旋即,一股屬於元
胎境巔峰的恐怖氣勢從他身上席捲開來。
「你讓開,算我承你一個情。」白星辰一字一頓的說道,身上的危險氣息越來越濃郁,似乎只要清蓮不答應他就會隨時出手。
「嗯?」聞言,清蓮師姐挑了挑眉,目光在白星辰與方辰兩人身上掃過,那俏麗的臉龐上有著一抹淡淡的疑惑一閃而逝。
即便白星辰將心頭的熾熱以及貪念掩飾的很好,但從如今行為舉止而言,也太過迫切了一些,與之前的態度有著頗大的改變,而這種改變,分明是從之前那異狀之後才發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