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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十五章 涼茶 文 / 玉藻前

    第八十五章:涼茶

    溫國威被沈碧落這麼一威脅,他一下子怒火中燒,心說,你不過就是個醫生,我老了不在這個醫院看病就是了,你奈我何,還真以為當醫生就是閻羅王了不成,這社會的壞風氣怎麼來的?醫生收紅包才能把手術做好的規矩,就是你們這種壞醫生做出來的。他振振有詞說道:「沈醫生,我要跟你們院長投訴!讓他看看,這就是市中心醫院的好醫生!」

    「可以,歡迎,院長等會來巡房,你有的是機會!」說著,沈碧落就等在陳秋華的病房裡等著,在此期間,她一句話也沒有再說。

    溫國威也坐了下來,他倒是想看看,這個醫生,究竟多有本事,竟然連投訴都不怕!

    溫顧的爸爸溫衛康,見事情已經發展到了這一步,他夾在溫國威和沈碧落中間著實為難,他知道沈碧落不會在院長那裡受委屈,而他待在這裡實在是太尷尬了,還是提前離開比較好。

    於是,溫衛康對媽媽陳秋華說道:「媽,我等會兒還要開會,下次再來看您,您有什麼需要,就跟小趙說。」

    陳秋華知道溫衛康心裡在想什麼,衛康大概是實在看不下去溫國威取鬧,於是說:「好吧,衛康,媽在這裡很好,小趙這姑娘很細心,把媽照顧得很好。」

    護工小趙聽到陳秋華誇她,她的臉上泛起一陣紅暈,她本來就是做服務行業的,能夠把陳秋華照顧得舒服,都是她應該做的。更何況,溫顧給開的工資可不低。

    溫衛康和陳秋華又說了幾句話,穿上外套準備離開。

    溫國威冷哼了一聲,說:「溫衛康,這就要走了?是你那沒用的工作重要?還是你媽重要?」他知道溫衛康是在做蒼顧運動基金,成天組織市民參加馬拉松比賽,或者組織大媽大爺們早晨起來打太極拳,真是沒出息。

    溫衛康沒有理會溫國威,他知道自己再說下去,還不知道溫國威會再說出什麼難聽的話來。於是,轉身開了門,出去了。

    溫衛康走出病房。

    他整個人彷彿卸下了全身的重擔,他知道,老爺子對於溫顧的成見不是一日兩日了,這其中,有太多的誤會。可是,他又沒辦法將事情的真相解釋給老爺子聽一聽。

    他太害怕了,真的,老爺子對於溫衛海那一家人,太偏袒了。從前,他一個人賣力賺錢,將自己的工資交給老爺子,來填補溫衛海那一家人,他是憨厚老實,也是因為他孝順,不想鬧得老爺子心裡不舒坦,可是,老爺子一而再再而三的越來越過分,甚至就在當年,要白蘭芝存起來給溫顧上大學的學費拿出來,給溫輝做生意,這樣偏心的話,老爺子真是說得出口,他真是寒心。讓他真正死心的,是老爺子將他趕出家門,徹底脫離了父子關係。他想,這樣也好吧,如果有朝一日,老爺子知道溫顧有這樣大的一份家業,恐怕會說出要瓜分一半的話來,而那個時候,才是最可怕的風暴。

    那麼,能蠻住一會兒是一會兒,起碼,能讓這場風暴來得晚一些。他嗤笑,說不準,等到溫顧的家業一公開,到時候溫衛海兩口子也要來鬧。

    溫衛康並沒有什麼會議要開,他回到了家裡,白蘭芝正坐在沙發上在打毛衣。

    白蘭芝見溫衛康回到家裡來,她說:「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媽好些了嗎?」

    溫衛康將在醫院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白蘭芝說:「也就是說,伍淑芬的媽被抓走了?」

    溫衛康點點頭,說:「是啊,沈碧落的脾氣夠大的。」

    白蘭芝道:「沈碧落看樣子溫溫柔柔的,想來脾氣並不像我們看到的那樣。我聽溫顧說過,沈碧落夫妻二人的家族,在京城很有勢力,叫我說,這見過大世面的人,行事就是要果斷一些,對付秦氏那種刁蠻的人,只有採取強制的手段,你呀,還是小家子氣,只知道忍。」

    溫衛康抱著白蘭芝的肩膀說:「我的性子就是這樣了,幾十年也改不了。怎麼,跟我磕磕絆絆小半輩子了,居然嫌棄我來了。」

    白蘭芝放下手中的毛線和織針,說道:「我怎麼會嫌棄,當初我嫁給你,不就是看中你忠厚老實,沒有花花腸子。」

    溫衛康心中暖洋洋的,他這一輩子,最值得的是,有一個善解人意的妻子,總是站在他的身後,默默的給予他溫暖,這些年,他在外面不管多苦多累,他總是能夠咬著牙挺過來。有好幾年,他賺不到什麼錢,就連過年都沒有回家,他能想到,妻子和一雙兒女在家裡,也是過得苦哈哈的,可是,妻子從來不曾抱怨。

    ……

    不一會兒,院長來到陳秋華的病房。

    溫國威問道:「您是院長吧?」

    「我是。」院長說道,他認得這個同他說話的人是誰,是溫顧的爺爺溫國威,不過,溫顧特地交代了,不用太把溫國威當回事,只需要照顧好奶奶陳秋華就是了。院長心說,大概溫顧和爺爺的關係不太好吧。

    溫國威見對方承認了是院長,他便張弛有度地將事情的來龍去脈,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遍,大概的意思是,家裡的親戚來看自己,說話的聲音大了一些,結果,沈醫生就叫來警察,把自己的親戚給抓走了。

    院長臉色一變,之前,陳秋華病房裡鬧出事情,警方來了醫院,還來他的辦公室走了一趟,將事情說了一遍,可是,怎麼這事情,在溫國威的口中,變成了另外一個版本?

    溫國威露出了小人得志的笑容,心說,院長這臉色都變成豬肝色了,肯定是覺得沈醫生這事情做的太霸道了,影響了醫院的聲譽,這下,這個沈醫生,肯定是死定了吧,誰會不怕領導呢?

    下一秒,只見院長走到沈碧落身邊,說:「剛才……」

    「剛才的事情,我處理得比較倉促,是我的失誤。」沈碧落面無表情的說道,剛才溫國威說的並不是事實,可是,她並未替自己辯解。

    「不不不,是我的失職,今晚我做東,請您一家吃飯。」院長說道。

    溫國威咚咚的敲起了桌子,說道:「院長,你是怎麼回事,這個醫生沒有醫德,你和她是一夥的嗎?」

    院長轉過身來,對溫國威說:「這位病人家屬,我是這裡的院長,在我進這個病房之前,已經有警察來我這裡調查瞭解。您說的情況,和警察調查的事實,剛好相反,是您的親戚擾亂醫院秩序在先,沈醫生報警在後。作為院長,我希望您能相信我們醫院,最好不要和醫生發生矛盾,並且積極配合病人的治療。好了,就說這麼多了,我還要繼續探視下一個病人,我先走了。」

    說著,院長不願意再繼續糾纏下去,他便前腳走出了病房,沈碧落呢,她後腳跟著走了出去。

    沈碧落走之前,她盯著溫國威,留下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還有一個手起刀落的手勢。她發誓,她年輕的時候十分頑劣,可自從結婚以後,她就改邪歸正了,她已經很久沒有這樣威脅過別人。而溫國威,生生踩了她的底線。

    溫國威頹然的坐在了椅子上,院長和醫生是一夥的,他早就應該想明白的,他對陳秋華說:「你看看,溫顧有多壞啊,交的全是壞朋友,就連醫生,也是個沒有醫德的。」他被那個什麼沈醫生和院長氣得半死,那悶氣憋在胸口,怎麼也沒法出。

    陳秋華並不說話,她已經懶得理會溫國威了,在溫國威的眼裡,幾個兒孫,只有溫顧是壞人,其他的都是好的。她也懶得和溫國威說,她這一次住院,主刀的醫生,都是溫顧親自打電話安排好的。說多了,反而讓溫國威又有話說。

    此時,溫國威的腮幫子鼓了鼓,不行,既然院長和醫生是一夥的,為虎作倀,他作為好市民,應該要將這個事情告訴媒體,讓媒體曝光這個醫院。小電視台不行,他應該給省電視台寫舉報信。這樣想著,他便在心中打定了主意。

    城東派出所。

    派出所裡進進出出忙碌極了,這段日子,各大社團鬧得很凶,互相鬥毆,打傷了不少人。派出所抓進來不少小混混,教育完了,放出去一批,又進來一批,派出所裡所有的幹警,全都忙得暈頭轉向。

    叫做大毛的幹警,此時正搓完了腳丫子,從審訊室裡審訊完疑犯出來,突然看到市公安局裡的青籐警官來了,他連忙跑過去,想要巴結巴結,說道:「青籐警官,你好。」

    青籐「嗯」了一聲,往王所長的辦公室走去。

    大毛背過身去,小聲說:「嘿,得了溫小姐青眼的就是不一樣,哎,我也替溫小姐辦過事情,怎麼就沒有陞官發財呢。」他一想起溫小姐,他就心裡一陣發毛,還好溫小姐到c城去了。

    大毛一下子想起幾年前,溫小姐說是如果有朝一日抓到一個叫做陳芳芳的,替她好好問候問候。他不從,他雖說不是個什麼好警察,審訊疑犯的時候,手段粗暴了一些,但也不幫人幹壞事,可是不知道從哪裡爬出了好多蜈蚣,團團圍住了他。好吧,他從了。等到真的有一天,陳芳芳成了嫌疑犯,他也就安排了另一個幹警,好好的問候問候了陳芳芳。最後,陳芳芳瘋了,進了精神病院。他很害怕,去找溫顧,溫顧說,你唯一要做的,就是閉緊嘴巴。他知道,自己算是上了賊船了,溫小姐在警方高層有人,他自首都沒有用,而他要是把自己幹的事情說出去,溫小姐又不會放過他,好吧,那麼,他還是最好死心塌地地跟著溫小姐吧。

    青籐走進王所長的辦公室。

    兩個人一開始在談公事,很快,公事談完了,青籐對王所長說:「王所長,上次我去c城,見了溫小姐一面,她托我跟您問好,說是您四十大壽將至,問您請不請吃飯?」

    王所長一開始沒反應過來,溫小姐?哪個溫小姐?然後,他立刻反應過來,哦,他只認識一個溫小姐,那就是溫顧啊。他說道:「難得溫小姐掛心,我是公務人員,不能大辦婚喪嫁娶,這樣吧,等到我生日那天,溫顧小姐要是有時間的話,賞臉到我家裡吃頓飯吧。」

    王所長說完這話,他心中琢磨著,這溫小姐和謝家的關係很親密,謝家可是京城裡管幹部風紀的,這幾年,京城裡來的檢查組,沒少查出幹部的作風問題,前幾年,就有一個市委書記的秘書叫做陳斌良的被查出來貪污,抓了起來,這輩子,就算是完了。而溫小姐好端端的問他辦不辦生日,他可是有點害怕,溫小姐居然清楚他的生日,那就意味著,溫小姐瞭解他,不僅瞭解這一點而已。

    青籐道:「好的,你的意思,我會轉達給溫小姐。我們要談的事情,已經談妥了,那麼,我就先走了。」

    「好,那我送送你。」王所長起身。

    王所長是所長,副科級,青籐是市公安局的科員,論級別,王所長現在比青籐高一些,但是,將來可就不一定了,青籐才二十多歲,可以走的更遠,而他已經老了,再往上爬,也爬不了多高了,是以,他願意放低身份,多一個朋友。

    青籐說:「王所長留步吧,我還要在你這裡見個朋友。」他來派出所,可不是專門為了見王所長的。

    「好吧,您自便。」王所長坐了下來。

    青籐慢悠悠的走出王所長的辦公室,好幾個幹警瞧見了青籐,紛紛和青籐打招呼,青籐平淡的回應著。

    忽然,背後傳來一個聲音:「小青,哎,是我,我是你秦阿姨。」

    青籐看過去,是一個中年大媽,在衝著他大聲嚷嚷,他撓了撓頭,想起來這是自己小時候的街坊,他和這大媽的家裡,只隔了兩戶人家。

    青籐走過去,問道:「秦姨,您這是?怎麼到這裡來了?」他看出來了,這秦氏正在登記備案,等到空出審訊室來,就會被帶進去錄口供了。

    伍淑芬的母親秦氏說:「我是被人冤枉關進來的。」她心中激動極了,她原來在醫院被抓的時候,威脅沈醫生,說是要收拾沈醫生,她是有原因的。她心裡有準備,只要一到警局,就托家裡的親戚,找到這個叫做青籐的大警官幫忙,這小子,這幾年混得風生水起,老是出現在電視裡面,說是破了不少大案子。這看在老熟人的情分上,青籐應該能幫她的。這還沒有打電話呢,沒想到青籐就來了。

    青籐說:「那沒事,調查清楚之後,您就可以回家了,很快的。」

    秦氏一臉糟心的模樣,說道:「可是剛才有人說,我罵了溫顧,還被沈醫生親自打電話送過來,估計今天是別想回去了,他們也不知道是什麼來頭。小青,我看大家似乎都很聽你的話,你幫幫阿姨。」

    青籐「哦」了一聲,一副為難的樣子,說:「那恐怕很難,溫顧這個人,就是省公安廳謝廳長,請她吃飯,她都不願搭理,您覺得我能比她厲害?還有您說的沈醫生,謝廳長還得低頭喊他一聲嬸嬸,您說,我一個小警察,和這種級別的上級,說句話的機會,都沒有的。我真不是不想幫您,我是幫不上。」

    秦氏的腦袋嗡嗡響了起來,她這次算是栽了。她怎麼會知道,溫顧居然混得這麼好,連省公安廳廳長都要看她的臉色,而那個沈醫生,更是個有權勢的,她算是倒了血霉。她也終於明白,她的女兒伍淑芬,為什麼被害成了那樣,警方卻沒有給出一個真正的結果出來,光說是野獸抓的,可是,是什麼野獸,又說不出個什麼所以然來。這全都是因為,溫顧是比省公安廳廳長還厲害的人!

    她的女兒,不該惹了溫顧了,而她,也不該惹了溫顧的。她忽然嚇得渾身顫抖起來,她會不會變得跟她的女兒一樣,沒有了眼珠子,沒有半截舌頭。

    青籐小聲說道:「秦姨,看在我小時候,你對我這麼好的份上,我偷偷跟你說實話吧,這整個s市,得罪了溫小姐的人,不是死了就是殘了,能夠活下來的,算是命好。待會兒審訊的時候,你好好交代,好好認錯,這派出所裡頭的幹警,全都跟溫小姐關係很好,難免會為溫小姐抱不平的,這要是磕了碰了,誰也說不好。」

    他這麼說著,一直觀察著秦氏的表情,心想,呵呵,秦氏和他,能有什麼交情,當時秦氏和他們家是街坊,可他只有三歲呢。

    ……

    c城。

    溫顧的身子不太舒服,她來了大姨媽,疼得厲害。她便請了假,沒有繼續上課了,回到寢室裡休息。

    她剛回到寢室,忽然收到了爸爸發來的短信,說是伍淑芬住院了,她的母親來奶奶病房鬧了一場,被乾媽報警抓派出所去了,你看怎麼辦?

    於是,溫顧便叫青籐去一趟派出所,她的意思是,最好能讓秦氏明白,不要再招惹她的家裡人了。

    小花端來一杯紅糖說道:「主公,不是我說你,你這來大姨媽這麼疼,是不是該看醫生啊?」

    它可是一隻能夠直立行走的貓妖,兩隻小爪子一握,就能握住茶杯。它挪著小碎步來到溫顧面前,就像是小丫鬟似的。

    溫顧說:「這個病,就算是喝藥都治不好,少廢話,紅糖水給我。」

    「嘖嘖,一來大姨媽,就凶得要死!」小花攤手,上次電視劇裡說的針對,女人,是這個世界上最可怕的生物。

    「我只是覺得,你呀,怎麼變得越來越囉嗦了。」溫顧說著,拿過茶杯,咕咚咕咚喝了一大口,這才舒服了一些。

    溫顧放下茶杯,問小花:「伍淑芬怎麼會突然住院,你知道原因嗎?」

    小花聳聳肩:「我怎麼會知道,喂喂喂,你以為我是萬能的啊。」

    「不是你幹的?我可是聽說,伍淑芬誤食了老鼠藥,才住院的呢。」溫顧心說,誰會這麼傻,把老鼠藥吃進肚子裡去呢。

    「主公,你可以不要想像力這麼豐富好嗎?我和你早早就回到c城,天天跟你待在一起,請問,我有機會作案嗎?再說了,我是一隻偉大的貓妖,老鼠藥這種小手段,呸,實在是太小兒科了,我都不愛玩了。」小花義正言辭的說道。

    溫顧微微瞇起了眼睛,躺在了床上,她真是好累啊,好像睡一覺。

    小花背過身去,將溫顧用過的茶杯收了起來,它一步一步走出了溫顧的臥室,心說:老鼠藥這種手段雖然低劣,可是還是很有用的,這不,溫衛海的老婆伍淑芬不是真的住院了嗎?沒錯,是它威脅一隻老鼠干的,約好昨晚動手,這樣,它就擺脫了嫌疑。

    它知道,溫衛海去找老太太陳秋華要手鐲,是伍淑芬出的主意,如果伍淑芬沒有出這個餿主意,老太太陳秋華就不會撞牆,溫顧就不會這麼擔心。這個伍淑芬,萬萬不該想要搶走老太太想留給溫顧的玉鐲,也萬萬不該讓老太太受傷,它這次給伍淑芬的懲罰,算是輕的了。

    它說過要做溫顧的刀,凡是溫顧沒有下手去做的,它索性替溫顧去做。

    ……

    高教授在全國各地招攬好人才以後,他和教育部申請了經費,臨時建立了訓練營。並且,將他親自挑選好的人才召到京城來,進行統一的考試,再進一步篩選。

    方圖作為c城師大附中的代表,明天就要去京城了。

    他想和溫顧一起吃頓飯再走,於是,在這天放學的時候,給溫顧打了電話。

    溫顧睡覺睡得模模糊糊的,忽然接到了方圖的電話。

    「喂?」溫顧迷迷糊糊的說出了一個字,心裡暗罵,哪個小混蛋這麼不知好歹,打擾她的好夢。

    「你聲音怎麼聽起來這麼暈乎乎的,你在睡覺?」方圖問道。

    「是啊,不舒服。」溫顧回答道。

    「不舒服?哪裡不舒服?要不要去醫院?」方圖有些著急地問著,心中嘟囔,這個溫顧啊,簡直太不會照顧自己了,好端端的,又把自己搞生病了。

    「不用,我……。大姨媽來了。」溫顧說道。

    方圖撓了撓後腦勺:「你家親戚來了,你為什麼會不舒服。」他搞不懂這其中的關係。

    「你是豬啊!」溫顧立刻從床上坐了起來,說道,「你作為師大附中大代表,明天去京城考試了,怎麼不去整理行李或者看書,打電話跟我廢話!」

    方圖說:「我才不擔心呢,我考試運向來很好。小溫溫,今晚一起吃個飯吧,我明天就要去京城了,這一段日子,肯定是不能回來的。我們去吃火鍋呀,步行街有一家新開的火鍋店,好吃到沒朋友。」

    吃吃吃,吃你妹!溫顧真想一巴掌扇死方圖,誰來大姨媽,會去吃火鍋,是瘋了嗎?她說道:「不想吃火鍋,換一個。」

    「那吃燒烤配冰淇淋?唔,好吃到整個人都要融化啊。」

    溫顧的眉毛挑了挑,她的確愛吃這些,只是,她的飲食習慣一直是這麼不健康的嗎?不到脆弱的時候,完全發現不了呢。她說道:「就去我入股的那家餐廳吧,我叫小易來接我們,你去找連佩,她現在估計還在教室呢。」

    方圖說:「好勒,我馬上去找那小神棍。」

    溫顧掛了電話,給小易打了電話,然後披了一件亞麻色的外套,出門。

    寢室樓下。

    溫顧遇上了簡逐月,只見那簡逐月似乎在樓下擺了一張桌子,桌子上面放滿了飲料。

    有人路過,問簡逐月:「會長,你這是要幹嘛呢?」

    「新飲料,試試看?免費品嚐。」簡逐月回答道。

    那人拿了一瓶,看了看,說:「喲,會長,這是你爸爸公司新開發的飲料?真是太棒了,這飲料看起來很不錯。」他心說,啊哈,這大老闆的女兒就是不一樣啊,居然免費發飲料。他得好好拍一拍簡逐月的馬屁,說不定還能混到好東西。

    簡逐月說:「是啊,這是我爸公司剛上市的涼茶,你要是愛喝,多拿幾瓶。」

    「我先給我們寢室那幾個人帶些回去吧。」那人說道。

    簡逐月瞧見了溫顧,她很是得意地說道:「溫顧同學,這是我爸廠裡新研製的涼茶飲料,你拿一瓶試試吧。」

    溫顧見簡逐月如此熱情,她不好推辭,便走了過去。

    簡逐月將飲料遞到溫顧手中,說道:「溫顧同學,多謝你買下我家在四環的房子,正是那三百萬,才讓這些飲料上市了。謝謝你,真的。」

    「這飲料一上市,利潤起碼能比三百萬翻上許多倍吧。」溫顧說著,看向手中的易拉罐,哦,涼茶飲料。

    簡逐月面露喜色,那是當然了,可是,她才不會表現出自己的得意來呢,她說道:「哪裡哪裡,你這是要去吃飯嗎?連佩呢?方圖呢?要不,你給他們也拿上幾罐?」

    「我能拿多拿一些嗎?」溫顧一臉期待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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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說,想要二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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