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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89章 無恥狂徒 文 / 胖茄子

    計程車停在了五龍寺旁邊的雲天大酒店,拓跋流風下車後,逕直往酒店裡走了進去。

    一個大堂經理滿臉堆笑的迎了過來:「先生您好,是要開房嗎?」

    「哦,我找一下你們的張總,不知道他在不在?」拓跋流風左右看著,顯得有點心不在焉道。

    「額……我們張總……」大堂經理一邊將他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遍,一邊在腦海裡迅速的找托詞。

    拓跋流風立即擺手打斷他的話頭,笑道:「你就說拓跋世家的拓跋流風來拜訪他,如果他不見的話我不怪你!」

    大堂經理微微一驚,實際上,他也算是一名少林弟子,只不過是不入室而已,但是平時偶然還是聽過拓跋世家這個名字,於是賠笑道:「那先生稍作一會,我打個電話給張總看看他在不在!」

    「好的!」

    而與此同時,在五龍寺另一邊的齋菜館裡,段剛點的菜也剛上齊。

    儘管只有兩個人,為了說話方便,段剛還是要了個包間。

    這間齋菜館子也是少林的產業,不過,來這裡吃飯的大多不是遊客,而是一些慕名而來的人,因為這裡的菜不是一般的貴,普通人大多不捨得消費,來這裡吃的就是一個身份。

    段剛這次可謂大出血了,不過,為了難得見一面的師父,花多一點也是值得的。

    好在玄真大師不算外人,雖說是徒弟心意,不能全免了他的單子,讓店長打個折扣還是不成問題的。

    段剛先是敬了他兩杯素酒,聊了些師徒別後的話題,等著玄真吃的差不多了,才神秘兮兮道:「師父,徒兒有一事不明,想跟你請教一下?」

    「說吧,什麼事?」玄真放下筷子道。

    「就是……師父在寺內認不認識一個叫雲浩的人?」段剛小心翼翼的問道。

    「雲浩?」玄真蹙了蹙眉,思索半晌,搖了搖頭道:「沒有啊,聽這名字,應該是俗家弟子,怎麼會跟寺內聯繫在一起?」

    「額……你確定嗎?」段剛有種說不出的淡淡失落,但依舊不死心。

    「是沒什麼印象,你說的是個什麼樣的人?」玄真疑惑的看著他。

    「這人大約二十歲,嗯,最多二十歲,武功很高強,長的那個眉目挺清秀,就是笑起來有點鬼鬼祟祟的!」段剛想了想,除了這些詞語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了。

    如果雲浩聽到這句話,不知道會作何感想。

    「眉清目秀的有不少,你說的武功高嘛……到底是高到什麼程度?」玄真沉吟道。

    「額……這麼說吧!他能夠隔空點穴!」段剛並起手指戳了一下。

    「那算什麼高,寺內你很多師叔都能做到!」玄真翻了個白眼,雖然這個對於他來說這點還是有難度,但是師門強大就是這麼有自信。

    「額,他好像還會燃木刀法,能夠一掌把個人燒成灰燼!」段剛又豎掌比劃了一下。

    「你確定?」玄真蹙眉。

    「嗯嗯……百分百確定!」段剛說著把那天在龍婆廟的事情簡單說了一遍。

    「這樣就有點蹊蹺了,到底是誰啊?雖然寺內精研燃木刀法的也不少,但是如此年輕就有這般功力的,我實在想不起有誰……」玄真揪著自己下巴的幾根胡茬,苦苦尋思著。

    「還有,師父您剛才不是問徒兒的任督二脈是誰打通的嗎?就是他給了我一種藥吃了之後,幫我打通的。」

    「嗯?」玄真狠狠的揪掉了一根胡茬,豁然扭頭看著他。

    能夠獨自打通任督二脈的人都算了不起的,能夠幫人打通任督二脈的,那就更加的了不起了,因為那不僅僅要有深厚的內力,還要精通醫理才行。

    可是,此刻的他顯然更加關心另一個問題,急急問道:「他給你吃的什麼藥?」

    「額……他說是大還丹,不過……是他自己煉的。」段剛小心翼翼的說道。

    「大還丹?自己煉的?」玄真的眼睛逐漸亮了起來。

    「還有,他還養了一隻很厲害的小寵物,有點像隻老鼠,毛茸茸的,尾巴很長……」

    「難道是他?」玄真大吃一驚,符合這麼個形象的,能夠做出這些事情來的,放眼整個寺內……也只有一人,想了想,又不禁疑惑道:「可是……他怎麼會出現在江海?」

    「哦,徒兒好像聽他說起過,說是為了緝拿我少林的兩位叛徒,叫什麼雲空和雲明!」

    「那肯定是他沒錯了!」玄真斷然下絕論道,神色間顯得有點激動。

    「師父說的他是誰啊?」段剛趁機問道,如果不把這個謎解開,他心中總覺得癢癢的沒法撓。

    「他就是……」玄真說到一半,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下一句戛然而止,表情一斂,問道:「你問這個幹嗎?」

    段剛沒想到眼看著就要得到答案了,師父居然不說了,好不沮喪道:「我問了幾次他也沒說,後來不耐煩了就說讓我碰到你老人家了再問你!」

    「哦,這樣啊!」玄真思索半晌,道:「那你先把你是怎麼結識他的經過跟我說一下!」

    「好吧!」段剛無奈,只得從自己接到報警趕去龍田里之後發生的事情娓娓道來……

    而此時此

    此刻,雲天大酒店中,拓跋流風終於見到了自己要找的人,在雲天大酒店掛名總經理的張玄霸。

    人未到,聲先到,一陣爽朗的笑聲中,張玄霸從電梯裡龍行虎步走了出來:「沒想到流風兄今天大駕光臨,玄霸有失遠迎,還請多多海涵!」

    「玄霸兄客氣了,在下冒昧來訪,沒有打擾到你的工作吧?」拓跋流風站了起來相迎。

    對於這位少林寺中聲名遠揚的俗家弟子,他可不敢有絲毫擺譜。

    「呵呵,客氣什麼,坐坐坐……」張玄霸笑著示意。

    兩人分頭落座,張玄霸又招呼人上了兩杯茶,待對方喝了兩口,才笑道:「不知道今兒什麼風,能夠把流風兄這樣的貴客吹來啊?」

    實際上,他跟拓跋流風並不熟,兩人僅僅是見過兩次面,可他能夠獨自掌管少林寺在江海這麼大的產業,不可能連這點城府都沒有,對方好歹也是拓跋世家的人,客氣兩句也是應該的。

    當然,如果客氣太多了,就會讓人尷尬了,也不是他本人的作風,所以才直入正題,因為他知道對方肯定也是夜貓子進宅——無事不來。

    拓跋流風笑道:「玄霸兄快人快語,那在下就直說了,事情是這樣的,早幾天在下偶然撞見了一個年輕人,他自稱是少林弟子,但是在下觀其言語之間和行事作風,覺得很有可能是騙子,故此前來找玄霸兄求證!」

    「呃——」張玄霸微微訝然,隨即笑道:「流風兄,我少林名聲在外,每年冒充少林弟子四處招搖撞騙的不知道有多少,怎麼……難道這人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流風兄?」

    言下之意不外乎,這樣的人多的是,我哪管的了那麼多。

    拓跋流風笑容一斂,道:「玄霸兄有所不知,此人……打傷了我家大少爺!」

    張玄霸頓時一驚,脫口道:「有這樣的事?」

    「嗯!」拓跋流風鄭重的點頭。

    張玄霸頓時面露思索之色,他當然知道拓跋家的大少爺是誰,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自然不能等閒視之了。

    拓跋流風再次道:「我家少爺當日跟一小道士有點小摩擦,正在樓頂切磋之際,此人強行干預,一招並震傷我家少爺,並且自認少林弟子。」

    張玄霸再次訝然,他也知道拓跋家的那位大少爺只是個草包,但是好歹也是拓跋家的草包,一招便將其震傷,不可能是泛泛之輩。

    更關鍵是,拓跋流風的來意已經非常明顯,這是來找他們少林討公道的。

    想到這裡,沉吟道:「那流風兄可有問他法號或姓名?」

    拓跋流風搖了搖頭:「在下好言跟他解釋,但是此人持藝凌人,咄咄相逼,在下心中存疑,多問了兩句,此人便含糊其辭,可惜當時少爺受傷頗重,在下只有帶著少爺暫避其鋒,今天偶然再見此人,跟個妙齡女子出雙入對的,還在街頭因為這個女子跟人爭風吃醋、大打出手,最終鬧到了警察局裡,在下就更覺得此人可疑了,所以才來詢問玄霸兄。」

    「額……流風兄稍安勿躁,此人大約多大年紀,長相如何?」張玄霸問道。

    「大約二十左右,頭髮很短,像是理了光頭剛長出來沒多久,但是頭上卻沒有戒疤,行事作風極為囂張,便是對貴派的圓慧方丈,也是張口閉口老禿驢的,並且揚言圓慧方丈也奈何不了他……所以在下……」拓跋流風故作謹慎道。

    張玄霸勃然大怒,猛的一拍桌子:「實在太猖狂了,如流風兄所說,此人肯定是冒充的!」

    少林的年輕高手很多,能夠一招傷了拓拔野的也不在少數,但是聽話聽音,拓跋流風說什麼因為少爺受傷才暫避其鋒都是屁話,肯定是明知不敵才退走的,可見那人內力深厚到什麼地步,這樣的年輕高手就沒幾個了,更別提是俗家弟子了。

    尤其是此人敢於辱罵圓慧方丈,那可是欺師滅祖的大罪,真要是少林弟子,誰敢冒天之大不韙幹出這種事來?

    結合以上種種,張玄霸才下了這個結論,想了想,沉聲道:「流風兄可是知道此人現在在何處?能否帶玄霸前去看看到底是何方小輩,居然猖獗如斯!」

    拓跋流風欣然一笑:「當然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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