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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4章 抓錯人了 文 / 胖茄子

    只見眼前的人整個臉就像發起的面一樣,腫得眼睛都看不見了,上面還密密麻麻的長著根根倒刺,跟箭豬似的,饒是雲浩膽大包天,也被嚇了一跳。

    「我……是……艾伯特!」對方有氣無力道。

    「善了個哉的,怎麼一眨眼不見,你就變成這副德行了?」雲浩驚奇道。

    「你還說,你把我扔到灌木叢裡,那裡還有個毒蜂窩,我動也不動不得,你乾脆把我殺了算了,太他媽嚇人了!」艾伯特帶著哭腔道。

    雲浩一呆,隨即樂不可支大笑道:「活該,善有善報、惡有惡報,天理循環,屢報不爽,哈哈!」

    「我一直奉公守法,我招誰惹誰了,你們幹嘛要抓我?」艾伯特叫屈道。

    「少來,從現在開始,你有權保持沉默,你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有可能將會成為呈堂證供,這些話你留著跟法官說吧!」

    雲浩說完,狠狠的扇了他一個腦瓜子,回頭朝徐若男咧嘴一笑:「我說的對吧?」

    徐若男惹笑點點頭,微嗔道:「別玩了,快下山吧,我讓他們過來接了!」

    「好咧,快走!」雲浩踢了艾伯特一腳。

    「走個屁啊,我全身骨頭都斷了,動都動不了!」艾伯特道。

    「你走不走?不走的話我拎著你的腳一路拖下去!」雲浩威脅道。

    艾伯特無奈,只得在前面深一腳淺一腳的往下走去,可憐他半個小時前還是一個翩翩紳士,如今卻跟個身患絕症還外帶精神分裂的街頭乞丐一樣。

    磨磨蹭蹭了二十多分鐘,終於到了山下,重案組的同事開了兩部警車來接他們,看到艾伯特的樣子,不說的話還真認不出他來了。

    回到局裡,加班的傅建國也是嚇了一跳。

    艾伯特看到他的肩章就像看到救星一樣:「警官,我要投訴,你的手下虐待我,我要見我的律師……」

    傅建國連忙安慰:「好好好,沒問題!」

    然後把徐若男和雲浩喊到一邊,嚴肅道:「怎麼把人弄成這個德行?」

    雲浩滿臉無辜道:「不關我們的事,都是他自己搞的,嚴格的說,我們兩個還是他的救命恩人。」

    傅建國只當他在胡扯,看著徐若男。

    徐若男憋著笑點頭道:「沒錯!」

    接著,把事情的經過簡單的說了一遍。

    傅建國也是哭笑不得,完了道:「好了,時間不早了,你們也回去休息吧,都累了一天了,尤其是雲浩小師傅,明天你還得去學校呢!」

    雲浩點了點頭,徐若男卻不解道:「怎麼,不突擊審訊嗎?」

    「人都被你們整成這樣了,還審個屁啊!」傅建國苦笑道,隨即擺了擺手:「先送醫院吧,別說現在沒確定他的嫌疑,就算確定了也不能這樣虐人,很容易整出外交事件的!」

    「哦!」

    徐若男想想也是,便帶著雲浩往外走去。

    「我送你回去吧?」

    「嗯!」

    雲浩心不在焉的點點頭,鑽進了副駕駛。

    徐若男一邊啟動車子,一邊疑惑道:「怎麼了?」

    雲浩略一遲疑,搖頭道:「我也說不準,我感覺我們抓錯人了。」

    「不會吧?」徐若男驚訝道:「剛才他那種速度和攻擊力,可不是普通人能夠做到的!」

    「我知道!」雲浩擺了擺手:「你誤會了我的意思,沒錯,他確實是修煉了陰寒類功法的,我的意思是,他可能不是兇手。」

    「你怎麼知道?」

    「因為……這廝太沒骨氣了!」

    徐若男翻了個小白眼:「這也算理由?」

    「當然算,不過,這個不是關鍵的,關鍵是,我剛才偷偷的探過了他的奇經八脈和丹田,發現他體內的真元運行方式跟我認知裡的修煉了陰寒功法的人不一樣,而且還給我一種熟悉的感覺。」雲浩不解道。

    徐若男想了想,道:「現在判斷還為時過早,等明早審訊過就知道了!」

    「嗯!」雲浩點了點頭。

    沉默半晌,徐若男突然想起一事,好奇道:「對了,什麼是巡視者,為什麼剛才那人似乎很害怕的樣子。」

    雲浩想了想,道:「巡視者,是十九局的一種非常規編製職位,有點類似你們警方的線人,他們為十九局辦事,卻不是公職人員,而是十九局網羅的各界高手,負責收集各方情報。

    原本他們是沒有行動權的,不過,聽說這幾年十九局在不斷的壯大,狐假虎威的事情時有發生,具體的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聽寺內僧人提起過!」

    「額,什麼又是十九局?」徐若男茫然道。

    雲浩汗了一把,解釋道:「十九局,只是一個別稱,它的官方稱呼是國家安全部門特別偵緝處,那是一個歸類在國安部卻又獨立其外的機構,專門負責偵緝一切對內對外的普通機構無法處理的大案要案,說白了,就是專門針對我們這些擁有超出普通人能力的人。

    你也知道,安全局有十八個分局,分別負責不同的領域,所以一般又稱呼它為十九局。」

    「哦!」徐若男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隨即問道:「那……如果剛才我們被他們發現了,會有什麼後果?」

    「如果你在路上突然碰到兩個人拿著西瓜刀互砍,會怎麼處理?」雲浩反問道。

    徐若男毫不猶豫道:「我會先勸停或者制服兩人,然後帶回局裡瞭解完情況後,秉公處理。」

    「嗯,他們的處理方式應該也差不多!」雲浩笑道。

    「那你們為什麼要怕他們?」徐若男不解。

    雲浩苦笑道:「都跟你說得這麼直白了,就跟那兩個拿西瓜刀互砍的人一樣,他們怕不怕你是另一回事,但是,我想他們肯定不願意跟你們警方打交道,除非一方面受到了生命威脅,對吧?」

    徐若男點了點頭:「有點懂了!」

    十多分鐘後,兩人回到了沈曉婉家所在的龍田里。

    「把大剛叫出來吃點宵夜吧!」

    「行,我請客!」雲浩拍著胸口道。

    「呵,這麼大方?」徐若男略帶嘲弄。

    「那當然,慶祝我拿第一份工資嘛!」

    徐若男莞爾一笑,給段剛打了個電話,這貨一聽有吃的,很快就跑到了路口。

    三人隨意找了個街邊的燒烤店,點了一大堆東西,雲浩張嘴就問段剛屋子收拾好了沒?

    段剛忙說收拾得乾乾淨淨的了。

    三人邊吃邊聊,徐若男把之前發生的事情簡單的說了一邊,段剛不停扼腕大呼可惜自己不在,一邊再次對雲浩表現出來的實力感到驚訝。

    吃飽後,徐若男回自己家,雲浩讓段剛跟著自己住龍田里,這貨也不想就答應了。

    兩人回到警方安排的房子,也是一個雙層的單位,據說屋主搬去住更大的房子了,這間就留在這裡打算出租,但是這麼大的房子便不好租,就被警方租來用了。

    雲浩隨便挑了個房子,便喝令段剛脫衣服開始「療毒」。

    段剛這次倒也不婆婆媽媽了,邊脫邊遲疑的問道:「小師傅,你真的是我們少林弟子?」

    「那還有假?」雲浩懶洋洋道。

    「可是……據我所知,寺裡好像真的沒有雲字輩的啊?」段剛疑惑道。

    「你不知道的事情多著呢,改天自己問問玄真!」

    段剛「哦」了一聲,又忍不住訕訕道:「那你為什麼不親自告訴我?」

    「我懶得跟你說!」

    雲浩理所當然道,心中想的卻是,我怕說了會嚇死你。

    段剛討了個沒趣,揉了揉鼻子,開始根據雲浩的指示,調動丹田里的真氣,順著任督二脈運行。

    昨天那種火燎般的疼痛敢依然存在,不過,可能是有了心理準備的原因,段剛居然能夠強撐著運行了一個小周天,儘管還需要雲浩做引導,卻已經不需要像昨天那般大動干戈了。

    運行一個小周天後,雲浩依然用銀針封了他二十四處穴道,然後繼續擺成昨天的肢勢,便不再管他,自顧的洗澡去。

    洗完澡後,雲浩來到了樓頂,這裡距離沈曉婉家的直線距離不到一百米,憑借他敏銳的六識,完全可以掌控在內,況且,在沈曉婉家還留了一個超級小保鏢呢。

    想到這裡,雲浩低嘯一聲,嘯聲剛歇,一道白影從沈曉婉家的樓上激/射過來,宛若流星趕月一般,一下撲進雲浩的懷中,撞出砰的悶響。

    雲浩作勢連連後退,一屁股坐在地上,小傢伙才跳將起來,揮舞著兩個小爪子吱吱叫著,情緒似乎有點激動。

    雲浩等他說完了,才鄙視道:「得了,得了,我要拋棄你的話,早八年前就拋棄了,話說回來,就算我躲到天涯海角,你還不是照樣能夠找到我?」

    小白側著小腦袋想了想,似乎覺得有理,略顯得意的露出一抹擬人的笑容。

    兩人……一人一獸又打鬧半晌,雲浩才揉著它的腦袋道:「好了,回去吧,好好的看著她,有什麼情況就喊我,可別睡得太死了哈,你上晚班,我上白班!」

    小白這才依依不捨的跳上欄杆,完了似乎想起了什麼,回頭朝他擠眉弄眼的吱吱叫道。

    雲浩一呆,隨即臉紅脖子粗的吼道:「你胡說什麼?我是為了救人,我看你才要發春了,改天給你找只母老鼠!」

    小白吱吱怪叫著朝對面飛掠過去……

    留下雲浩一個人在原地好氣又好笑的搖了搖頭,在樓頂看了會星星,想著明天就要去江海大學報到了,不由得感慨這趟旅途之神奇,隱隱又有點期待,然後施施然的回了樓下,看了看一動不動的段剛,回了自己房間,倒頭就睡。

    就在他們房子不到十米之外,有著一棵頗為茂盛的黃楊樹上,靜靜的站著一隻小鳥,有點像是常見的那種小麻雀,只是嘴巴往上一直到頭頂的地方,多了三道金線,顯得有點與眾不同。

    小鳥一隻在看著他們所在的樓層,不吵也不鬧,也不撲騰,顯得有點詭異,在夜晚,你就算仔細看,也未必會發現那裡站著一隻鳥。

    等了半晌,不見雲浩再出來,小鳥才振動翅膀斂入夜色之中,飛出龍田里,最終落到一個長髮年輕人的手裡,變成了一隻紙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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