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章 圍剿疑犯 文 / 胖茄子
在影視作品或者小說中,總不會缺少這樣的場景……
某某大忠臣被奸臣各種陷害,眼看就要菜市斬首的關鍵時刻,總有更大的忠臣或者江湖俠義人士站出來大喊一聲:刀下留人,然後華麗的逆襲,救出大忠臣。
小時候沒少被那些評書毒害的雲浩,一直覺得「刀下留人」是一句極其牛叉的台詞。
所以,在這個關鍵時刻,他想也不想的喊出了這句極為熟溜的台詞。
在場的警察大吃一驚,齊齊回頭,就見一個人影從林中迅速的衝來,在此神經緊繃的時刻,他們毫不猶豫的齊齊舉槍對準了雲浩,嘩啦啦的一陣讓人頭皮發麻的子彈上膛聲。
乍見雲浩,徐若男和段剛也是瞠目結舌,腦子處於短暫的空白中,根本想不通雲浩怎麼會在這裡出現的,他此刻……不是應該被銬在警所裡的嗎?
來不及多想,徐若男嬌喝一聲:「住手,不許開槍!」
雲浩徑直跑到她的面前,看著她驚訝的目光,忍不住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徐若男的臉色黑了下來,一下跳了過去,扭著他的耳朵就是一頓爆栗:「小王八蛋,你怎麼跑到這裡來的?你知不知道剛才多危險?」
猝不及防的雲浩被打得正著,雖然他皮粗肉厚,不懼這點攻擊力,卻還是作出躲避的樣子,哎呦痛叫,連聲求饒。
一連釘了七八下,徐若男才放了他。
反應過來之後的段剛也是勃然大怒:「混蛋,你找死!」
就想抓過雲浩一頓胖揍。
雲浩哪會讓他得逞,大聲吼到:「住手!」
聲音之大,讓在場警察都覺得耳膜震痛。
徐若男條件反射的摀住了耳朵,錯覺一般,就連那間破廟似乎都微微顫了顫。
段剛被他吼得一愣,隨即更是惱羞成怒,學著徐若男扭著他的耳朵就是一頓爆栗。
雲浩一個浮光掠影,掙脫躥出丈外,摸著腦袋怒道:「再打我翻臉了啊!」
「來啊,讓我看看你翻臉是什麼樣子的?」段剛耀武揚威的揮了揮拳頭。
徐若男沉著臉擺了擺手,朝雲浩道:「你跑來這裡幹什麼?」
「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雲浩委屈的嘟囔著,隨即正色道:「裡面那玩意,你們對付不了!」
徐若男和段剛一陣面面相覷,表情怪異的看著雲浩:「你的意思是……我們對付不了,你可以?」
「沒錯!」雲浩挺了挺胸脯。
徐若男無力的扶額呻吟一聲,朝他走了過去,面無表情道:「那就麻煩你幫幫忙了!」
雲浩正得意,徐若男已經掏出手銬,麻利的將他銬了起來,推到一邊,道:「在這裡老實呆著,就算你幫了我們的大忙了!」
說完,回頭朝眾警察喝道:「時間緊迫,馬上行動!」
然後一馬當先朝右邊門潛去,斷後的段剛還惡狠狠的瞪了雲浩一眼,畫外音:你給我老實點。
氣得雲浩跳腳大罵,隨即賭氣的坐了下來:「得得得……你們一心要去送死,我也攔不住!」
可惜除了兩個留在原地埋伏順便監視他的警察露出嘲諷的笑容外,根本沒人理會他說什麼。
配合著正門的許正陽等人,一名武警牽著警犬率先從右邊那個一看就不在原本規劃中,整座廟落成後才加上的側門走了進去,徐若男和段剛分左右打著手電緊跟而上,後面是組成突擊小隊的六名武警。
繩子放鬆的警犬吐著長長的舌頭朝前猛鑽,也不知道是誰堆放在這裡已經很有些年頭的柴苗跟傾倒的房梁極大的妨礙了他們的行動,當然,更重要的是,那名疑犯隨時都可能從某個角落裡鑽出來攻擊他們。
所以一切都必須小心再小心,足足用了五分鐘的時間,他們才徹底的搜過了兩間廂房,眼看著就要進入偏殿,突然聽到大殿那邊傳來一陣嘈雜。
先是一陣怒吼,夾雜著警犬震懾姓的狂吠,然後淒厲的嚎叫嗚咽……
接著又是一陣怒吼,激烈的槍聲和恐懼的慘叫……
徐若男和段剛對視一眼:「走!」
帶著身後的小隊朝正殿的通道迅速的衝了過去。
穿過正殿,當看清楚眼前一幕時,饒是兩人都經過了不少的大風大浪,還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一個蓬頭污面,看不清楚長相的人正死死的摟著一名警員的脖子,埋頭作啃咬狀,鮮血如注,看樣子,被攻擊警員已然受傷。
關鍵是,還有兩名武警使出了吃奶的力氣想要將兩人分開並壓制疑犯,可是卻徒勞無功。
在另一邊,躺著一隻奄奄一息的警犬。
因為怕誤傷自己的同事,其餘的武警只能停止射擊,疑犯依舊對著自己摟抱住的武警不停啃咬,其中一名幫忙的武警好像才突然反應過來似的,拔出隨身佩戴的匕首,對著疑犯的肩胛狠狠的插了進去。
奇怪的是,並沒有他預想中利刃入肉的感覺。
正疑惑間,疑犯發出一聲不似人類的哀嚎,渾身一抖,兩名幫忙的武警瞬間被抖飛了出去,狠狠的砸在牆上。
然後回頭對著手上已經近乎昏迷的警員,想
要再次啃咬。
段剛看得目眥欲裂,怒吼一聲:「畜生,住手!」
單跳一蹬牆壁,凌空飛躍一丈有餘,沙缽大的拳頭照面狂砸疑犯的面門。
疑犯毫無懸念的中招,被段剛霸道的一拳打得一個趔趄,鬆開了手上那名受傷的武警,慢慢的抬起頭來,看向段剛。
段剛退後兩步,既是防備也是預留一個最佳的攻擊距離,心中暗自凜然,如果是換了別人,中了他這兇猛的一拳,不當場猝死也得倒飛出去一丈然後陷入昏厥之中,而疑犯僅僅只是後退了一步便站穩了。
尤其是當疑犯抬起頭來看清楚對方那張臉時,更是讓他感覺到頭皮陣陣發麻。
那根本不是一張正常人應該有的臉,五官都完全變形了,一雙眼睛裡只見眼白,不見瞳孔,眼白還呈現灰黃的顏色,上面佈滿淡淡的血絲,血絲依稀還在不停流動,就如同一條條蠕動的細小蛆蟲般。
鼻子前端完全被打爛,上面戳著一顆小小的彈頭,大半部分落在了外面,一張血盆大口,上面還依稀掛著幾絲人肉,涎水混合著血水滴落下來,看著無比瘆人。
率先反應過來的徐若男條件反射式的厲聲喝道:「不許動,雙手抱頭蹲在原地,否則開槍了啊!」
一邊的許正陽嘴巴動了動,聲音微顫道:「徐科長,小心點,這傢伙不是人!」
是的,加入警察系統整整十年了,他還是第一次見到被打了十幾槍還渾若無事的人。
徐若男凜然點頭。
突然間,疑犯似乎被她的聲音所吸引,微微偏了偏腦袋,毫無徵兆的撲了過來,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已經不足以形容他的速度,
攔在中間的段剛哪裡能夠讓他輕易得逞,怒罵一聲「找死」,一個黑虎掏心擂了過來。
砰的一聲,疑犯胸口中拳,攻勢微微一滯,卻瞬間改變了目標,一把抱起段剛的胳膊,張口就咬。
段剛豪氣雲天放聲大笑道:「老子銅頭鐵臂,不怕倒崩了牙齒你就儘管咬……哎呦!」
吹牛吹到一半,痛呼一聲,猛的一甩胳膊,將疑犯抖了出去,後退數步,甩著手呲牙咧嘴道:「這畜生的牙齒還真利!」
與此同時,外面的雲浩也聽到了廟裡的動靜,站了起來急急亂轉,罵罵咧咧道:「一群蠢貨!」
那兩個武警不樂意了,其中一個斥道:「我警告你,別耍花樣啊,否則……」
「否則怎麼樣?有本事你來抓我啊!」
雲浩一揚下巴挑釁道。
兩名武警面面相覷,直以為遇到了神經病。
雲浩突然伸出雙手,不見用力的一掰,手銬從中而斷,然後在兩個武警瞠目結舌中,哈哈大笑如同鬼魅般躥進了廟中。
他進入大殿的時候,正好看到段剛被咬得齜牙咧嘴的,恨鐵不成鋼的咬牙道:「咬,給我使勁咬!」
神經緊繃的武警們,都被突然出現的他嚇了一跳,好幾個齊齊轉身把槍口對準了他。
好在武警們心裡素質也過硬,否則的話指不定就是一梭子過去。
徐若男已經無暇理會他了,看到疑犯冥頑不靈,猖獗如斯,而且段剛已經退開,便毫不猶豫的逼了過去。
而幾乎同一時間,疑犯再次朝她撲了過來,徐若男迅速的扣動扳機,砰砰砰……
一連三槍打在了疑犯的身上,可惜的是,她的三槍僅僅對疑犯的攻擊速度造成了稍許的阻滯,依舊悍不畏死的朝她撲來。
從不曾經歷過這種情況的徐若男俏臉發白,關鍵時刻,雲浩暴喝一聲:「孽畜爾敢!」
話音未落,在原地留下一溜殘影,後發而先至,一手攬住徐若男那纖細的腰肢輕鬆一閃,一手豎掌推出,狠狠的印在疑犯的胸口處。
似乎有錯覺一般,所有人都覺得他的那隻手掌在瞬間暴漲了數倍,隱隱有一抹金光閃過。
疑犯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朝後倒飛出去三丈,砸在已經嚴重腐蝕的隔牆上,轟隆隆,牆體被砸穿一個大洞。
驚魂未定的徐若男看到這一幕,頓時瞠目結舌,眾武警和段剛的表情跟她如出一轍。
半晌,反應過來之後的徐若男才察覺有只大手正摟著自己的腰胯,雖然那大手的主人在她的眼裡只是個少年,但是畢竟是個男人,臉色頓時微微羞紅,好在也沒人注意到這個情況。
可是,後知後覺的雲浩卻如同摸了烙鐵一般,連忙撒手,口誦佛號:「阿彌陀佛,我不是有意的,請警官姐姐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