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73 虛夜宮 文 / 飛翔炸雞腿
「唉……你啊，可真是給我出了一個大難題啊。」
京樂春水經過了短暫的震驚之後，只剩下了無奈的苦笑。
轉頭看了看其他的三道光，尤其是最大的那一道，裡面那個挺拔俊朗的身影，搖了搖頭。
「這麼說，你是被脅迫的了？只不過我很奇怪，你的實力，應該還不至於被他脅迫吧，雖然不知道藍染的真實實力究竟如何，但以你的水平，即便無法戰勝他，應該也不至於對他唯命是從吧。」
「這種事情……誰又說得準的……」
奧森臉上的微笑沒有變化。
「我只能說，我並無意背叛屍魂界，這一點，以後我會證明的，現在的話，還請京樂大哥你幫忙說說好話了，老爺子那裡，估計只有你說話他能聽得進去了。」
「你也太看得起我了……」
京樂春水又是一陣苦笑，這一次還故意聳了聳肩。
「老爺子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只能說，我會盡力，至於說究竟有沒有用，就只能聽天由命了。情報的事情，就不用你插手了，既然你已經跟著過去了，還是以自保為上，情況允許的話，有情報固然是好，就算沒有情報也沒關係，我還是相信你的，我也相信你願意為屍魂界服務，老爺子那裡我盡量幫你，到底成不成，還得看老爺子自己的打算了。」
「明白，」奧森點了點頭，「那就謝謝京樂大哥了。如果有一天我能回來。一定請你喝酒。
「呵呵。那就這麼說定了。」
……
另一邊，浮竹十四郎抬頭看著半空中的藍染。
「你墮落了嗎？藍染。」
「你太高傲了，浮竹。」藍染的身形不斷升高，「從一開始就沒有人是站在天上的，你也是，我也是，就連神也是。但是，這天之王座令人難受的空白期就要結束了。從現在開始，我，將站在天上……」
藍染將自己的眼睛捏碎，將散亂的碎發輕輕一捋背在腦後，雖然只是簡單的兩個動作，但他的氣質立刻大變。從原本的溫和無害，立刻變得充滿了銳氣，好似一把出了鞘的尖刀，讓人無法直視。
「再見了，屍魂界的諸位死神們。然後，再見了。旅禍的少年……」
此時的藍染，已經飛到了大虛們的面前，回頭看著下方，主要是看著黑崎一護。
「以一個人類而言，你真的相當有趣啊。」
漸漸的，包括奧森在內的四道身影，消失在了黑腔的內部，所有的大虛基利安同時縮了回去，那道撕裂了天空的巨大口子，也在頃刻間合攏。只剩下了下面的一大群死神，或者憤怒，或者迷茫，或者幸災樂禍的站在那裡。而山老頭，卻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靜靜的看了天空片刻，閃身離開了。
之後，四番隊的人來到雙殛之丘，原地開始治療。有些人傷勢太過嚴重，已經完全不適合移動，比如說大白，原本就和他的副隊長阿散井戀次打鬥了一番，雖然看上去很輕鬆，實際上對他的狀態也是一種影響，這是必然的。之後和黑崎一護的戰鬥，黑崎一護覺醒了虛白之力，結果將大白打得完全沒有還手之力，胸腹被狠狠的開了好幾刀，鮮血流了滿地。好在他實力強大，而且本身還有餘力戰鬥，自然有餘力控制傷口了。
可接下來，才是最重要的，為了救援露琪亞，他將自己的速度提升到了極限，超越了神槍的延展速度，但代價是他根本無力再躲開神槍的攻擊，結果被當胸刺穿，這才是最重要的傷口，險些要了他的命。這道傷口太嚴重了，以他的力量都無法將傷口壓制，雖然從受傷到現在，過了僅僅幾分鐘的時間，但流出來的鮮血，幾乎能讓一個人失血過多而死。
四番隊直接將他當做了最主要治療目標，一下子圍上來四個人，還是用治療結界來治療，沒辦法，單一的治療術，已經無法維持他的身體。好在四番隊隊長卯之花烈在將小白治好之後，及時的趕了過來，總算是保住了大白的命。但有一點，幾個月之內他是不能隨便動手的，傷口的恢復需要時間，身體失去的精血也需要很長的時間來補回，不想以後落下病根的話，他必須得按照卯之花烈的安排來進行治療。
這一點上，大白果斷選擇了屈服。
在這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裡，屍魂界都是一片混亂。
這一次的事件，影響力太大了。
四個隊長的反叛，讓靜靈庭的聞言幾乎掃地。好在有小道消息說，五番隊的新任隊長宇智波奧森，其實並不是主動背叛的，只不過敵人實力強勁，同時擁有三個隊長，他一個人根本無法反抗。更重要的是，他們已經控制了他，即便他想告密都做不到，只能跟著三個叛徒一起離開，一夜之間，他就被樹立成了一個悲情英雄的角色。
雖然這個消息還沒有得到官方的證實，但下面的死神們還是比較認可這個說法的，畢竟奧森平日裡待人接物真的是做的非常不錯，被很多的人喜歡，大家也都願意相信他是被脅迫的。當然了，有人相信，有的人自然就不願意相信。也有不少死神認為五番隊的上一任隊長藍染惣右介就以溫和而著稱，結果呢？他背叛屍魂界了。新任隊長宇智波奧森，同樣是以溫和而著稱，那他背叛屍魂界有什麼不可能的？說不定他們兩人根本就是一夥兒的，否則為什麼性格脾氣會那麼像呢？
當然了，這種想法是不被絕大部分人接受的，有人是真心覺得奧森不錯，而有些人則是覺得，屍魂界都經歷此大變了。能挽救一個就挽救一個。臉面這種東西。雖然越丟越多，但也不能任由其沒完沒了的丟吧。已經背叛了三個了，如果這第四個能夠塑造成悲情英雄，大家的面子上都會好看一些。如果一下子背叛了四個，說出去還能聽嗎？屍魂界的居民們對於靜靈庭還有信任度嗎？
他們這些死神，靜靈庭其實就是他們的家，家醜不可外揚，就算攔不住了。也要盡量美化的，沒有幾個人真的願意自己的家被人罵的不像樣子。
而除了這兩種說法，還有一種非常小眾的論點，是集中在桃子身上的。
這些人不管是出於什麼心態，都覺得小桃子就是個掃把星，有她在，就沒有好事。自從她進入五番隊，連著兩任隊長全部叛逃屍魂界，而她開始還為前任隊長刺殺後任隊長來著，後來又跟緊了後任隊長。這前前後後的變化，加上這一系列的事件。讓她的名聲受到了一定的影響。人變得沉默了，還被邢軍調查，好在京樂春水及時出面，不僅將小桃子給他的信奉遞給了總隊長，更是在五番隊內很是支持了小桃子一把。
而總隊長那裡，看過信封也並沒有說些什麼，只是點點頭，就將信封毀壞了，也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些什麼。
至於其他的番隊，就相對平靜了許多。
總之，這場覆蓋了整個靜靈庭，持續了大半個月的風波終於緩緩平息下來，靜靈庭的高層對於這一系列的變故，沒有發表任何意見，日子照樣過，飯照吃酒照喝，總之該怎麼樣還怎麼樣，除了三、五、九三個番隊暫時沒有隊長以外，其他的，貌似也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別了。只是在每天的夜裡，五番隊的隊捨中，小桃子看著明月皎潔的天空，默默的思念著那個她愛著的人。
……
虛圈，虛夜宮。
一陣腳步聲緩緩傳來，正在巡邏的一隊衛兵連忙貼牆而立，將身體繃得筆直，一臉肅穆的表情。
四道身影從他們的面前走過，沒有絲毫停留，甚至連看都沒有看他們一眼，這些衛兵卻一個個汗流浹背的，等人影過去，更是有兩個傢伙很是不堪的癱軟在地上。
無他，靈壓也。
這四個人雖然沒有故意的釋放靈壓，更沒有針對他們，但只是隨意走動間散逸出來的靈壓，也讓一群衛兵們感到呼吸困難，身體似乎都要崩潰掉一般。
「好恐怖的靈壓，好恐怖的……實力……」
「這就是藍染大人嗎？太強了，我連看都不敢看他一眼。」
「那個多出來的人是誰，以前為什麼沒有見過？」
「也許是新人吧，或許是藍染大人從屍魂界帶來的。」
「區區死神……」
「噓！你不要命了嗎？別忘了藍染大人曾經的身份！」
等四人走遠了，一群衛兵們才看悄悄的議論起來，而且有聲音越來越響亮的趨勢。把這支小隊的小隊長給嚇了個半死，連忙呵斥自己的隊員，然後快步離開。鬼知道這裡會不會有人監聽，如果真的被藍染大人聽到什麼不合適的話，他的小命可就不保了。
不過他也是多心了，偉大的藍染大人現在哪有什麼興趣去理會他這麼一個連數字都沒資格擁有的小破面？他的實力在藍染大人的眼中，甚至不如一隻螞蟻。
一行四人快步的走過長長的走廊，最終在一扇大門面前停下腳步，東仙自覺的走上前推開大門，藍染邁步進入，銀、奧森兩人緊跟這進入其中。
這是一個巨大的大廳，頂棚、牆壁都是白色的石頭，地面是黑色的地磚，大廳的中間，是一個巨大的橢圓形會議桌，會議桌的兩側已經坐了十個人，兩側各五人，真前方最遠端，有三個空位，不用說，肯定是藍染和他的那兩個手下的。那近端的這個空位，就是自己的了。
奧森不用人教，自顧自的走了過去，在在座十人各自不同的目光中，施施然的坐了下去。
藍染也不在意，帶著銀和東仙走到了屬於他們的位置前站定，然後靜靜的看著面前的所有人。
嘩啦——
整齊劃一的聲音。
兩側的十人同時站起，只剩下奧森還坐在那裡一動不動。而且如果僅僅是這樣也就罷了，他更加過分的往後一靠。然後抬起雙腿。雙腳疊加的搭在桌子上。發出彭的一聲悶響。
「……」
原本房間裡的十人中，有好幾人臉色都變得有些難看，更有一人，用陰冷的目光死死的盯著他。
第五十刃，諾伊特拉.吉爾加，十刃之中最好戰的一個，同時也是最嗜血的一個，實力嘛。倒是馬馬虎虎，算得上可圈可點，不過在奧森看來，還是有些太過於弱小，初期劇情裡他還有一席之地，幸好死了，否則到了後期，他也只能是個送人頭的貨。
沒有錯，坐在這裡的這是個人，正是破面十刃。是藍染在虛圈改造出來的，用以對戰屍魂界普通隊長們的最主要班底。
「你是什麼人？在藍染大人的面前你怎麼敢……」
諾伊特拉還沒說話呢。距離奧森最近的牙密就忍不住怒吼起來。
這傢伙是第十十刃，自稱第零十刃，力量倒是最強的，可太憨直，戰鬥風格就是直來直往，遇到實力不如他的，那自然是碾壓，遇到實力和他相當的，基本上沒有勝算，畢竟不是每個人都像他那樣毫無戰鬥智慧。而如果遇到比他還強大，那就更加不用說了，以弱勝強這樣的戰例，是永遠不會發生在他身上的。
「牙密。」
牙密還沒有噴完，藍染的聲音就徐徐傳來，原本還怒不可揭的牙密，登時閉嘴，這整個虛圈，他誰也不怵，唯獨害怕藍染。無他，藍染太強了，藍染的實力和他們相比，完全就是天和地之間的差距，藍染是天，他們是地，這就足以說明一切了。
「大家一定已經等得不耐煩了，我來為大家介紹。這位……」
說著，伸手朝著奧森比劃了一下，奧森懶懶散散的靠在那裡，也不說話，面對藍染的介紹，他甚至連主動點頭示意都沒有。
「這是我在屍魂界曾經的副隊長，等我假死之後，他接替我成為了新的隊長，同時是我們的新同僚。他的名字是宇智波奧森，實力很強，各位可以放心的信任他，就如同你們信任我一樣。好了，各位都坐吧。」
藍染說著壓了壓手，其他人紛紛坐下，奧森依舊不死不活的樣子，其他人都懶得看他了。
「這幾個月以來，你們做得很不錯，我很滿意，虛夜宮能變得如此壯觀，是你們的功勞。你們放心，我需要的東西已經得到手了，這一次的崩玉，比上一次更加強大，各位的實力還能更進一步的同時，我們的總體力量也會更加強大。接下來，我們將會備戰屍魂界，相信我，用不了多久，我們就能擊敗屍魂界，成為這三界的霸主，然後製造王鍵，打開封鎖，直達靈王宮。到時候，我們將會步入天頂，成為真正的世界之王！而你們各位，作為我最忠心的手下，到時候，我將會賜予你們最崇高的低位，以及最強大的力量！」
藍染就站在那裡，用最平淡的語氣，說著最激動人心的話語。
不過，在座的人中，絕大部分都沒有表現出激動。到了這個水平的人，連這點城府也沒有，那也太可笑了。但也有人露出了激動的神色，比如說第八十刃薩爾阿波羅.古蘭茲，臉上的表情就很激動，與旁人格格不入，奧森想，這傢伙恐怕已經在想像未來自己有無數資源可以用來研究的情況了吧，對於這種科學怪人，恐怕也只有這些東西才能真正的讓他們激動不已了。
會議的內容很簡單，記下來，在座的十刃們紛紛匯報了這段時間他們的工作情況，當然絕大多數人是不怎麼管事的，他們也沒這個能力，負責關係虛夜宮的，主要是他們的副官，就相當於死神的副隊長，這一點和屍魂界是差不多的。
簡單匯報之後，大家也算是照了面了，會議就宣告結束。
「奧森，你太衝動了，我知道你是故意做出這麼一番姿態，可你這樣，就等於是將自己推到了這些破面的對立面。你要明白，這些破面全都是些桀驁不馴的傢伙，比起屍魂界的各位隊長，他們的性格實在是太差了。以後咱們是要在這裡長期生活的，你把這些人得罪個遍，你就一點都不擔心嗎？」
藍染叫過奧森，微笑著看著他說道。
「擔心？為什麼要擔心」
奧森冷笑。
「一群螻蟻罷了，藍染隊長，你也不用這樣說，這不是有您在麼？而且即便您不在，老實說，就這些個歪瓜裂棗，也就是市丸隊長和東仙隊長身旁的那個大叔和那個老頭還有點看頭，其他的，不值一提。」
「呵呵，宇智波隊長說笑了，我身邊的那位，可是第一十刃，所有十刃中的最強者，即便是我也不敢輕易的得罪對方，您這麼說，可是要害我啊。」
市丸銀笑瞇瞇的說道，一點也看不出當時奧森剛剛加入時的冷漠與敵意，就好像多年未見的老朋友一般，非常熱情。
「謙虛！市丸隊長就是喜歡謙虛。靈壓就完全秒殺他們了，還和我在這裡裝，真過分啊！」
「哪裡哪裡，我只是實話實說罷了，要說厲害還是東仙隊長，東仙隊長才……」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毫無營養的恭維，藍染看了看兩人，微笑著搖了搖頭。
「好了，銀，奧森，你們兩人都不要再說了。確實，我等是來統治虛圈的，而不是讓他們統治我們的，奧森雖然衝動了一些，但也不算錯。銀，你帶著他去他的宮殿吧，初來乍到，千萬不要迷路。」
「好的。」
銀點點頭，轉身朝外走。
「藍染隊長，我先下去了。」
奧森同樣點頭示意，然後轉身離開。
房間裡只剩下了藍染和東仙要，這時，藍染才收起笑容，轉身回到座位上，緩緩坐下，托著下巴沉思片刻，輕輕開口。
「要，對於這個宇智波奧森，你怎麼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