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99 野豬人密議 文 / 飛翔炸雞腿
放下希爾瓦娜斯的幻想不提，奧蕾莉亞就冷靜的多，當然她也是因為已經和奧森簽訂了契約，知曉了奧森之前經歷的一切。—].
科威森的傳奇滅神法師，hp的大公爵之子，火影的世界之主，這些身份，或許只有hp的身份最低，但仔細想一想，hp的大公，就已經相當於hp魔法界的王者之子，凌駕於hp魔法界唯一官方組織魔法部之上，地位對比，是比現在的凱爾薩斯還要高兩個級別的存在。當然了，具體的實力不成正比，但身份地位是做不得假的。
有了這麼多重的身份，尤其是滅神法師和世界之主的身份存在後，在艾澤拉斯只是小打小鬧的聯繫一些少數種族，擴充高等精靈的力量，看上去就沒多麼讓人震驚了。
所以她反倒顯得有些無所謂，面色一直很淡然。
至於那個星眼家族的男性精靈，他不會去思考這些複雜的問題，他只知道自己服從的人是誰，並且服從對方的所有命令就可以了。命令的後果是什麼，他懶得想，也不會去想。
而另一邊，牛頭人們也被奧森的話驚呆了，不少人與有榮焉的點點頭，似乎是想到了牛頭人過往的輝煌和如今的頹喪。不過好在牛頭人一族本身並沒有墮落，雖然不再是大陸主要種族，而且和外界的聯繫也很少，但牛頭人的強大還是被廣為人知的，就連人類國家，都偶爾會有牛頭人的身影出現。並且得到人類的尊敬。畢竟像牛頭人這樣強大的戰士。確實是非常罕見的。
只有極少數的牛頭人，意識到了奧森這一系列舉動背後帶來的強大力量，如果高等精靈真的能夠將這些少數種族拉上自己的戰車，那這個聯盟的強大，是根本不必說的。即便人類和暗夜精靈這兩個當世最強種族聯盟，恐怕也不是這輛強大戰車的對手。一想到自己將會是這輛戰車上的成員，這些牛頭人們的呼吸就急促了幾分。
最後，只剩下極少數的幾個人。才會去想這裡面的風險。畢竟現在的艾澤拉斯，最主要的說話種族還是只有三個，人類、高等精靈和暗夜精靈。高等精靈想要恢復那些少數種族的榮耀，人類和暗夜精靈會怎麼想？不要看人類現在和高等精靈關係不錯，但兩族之間的蜜月期其實早已經過去了，現在兩大種族明面上關係不錯，私底下早已經相互怨恨，只要有一個合適的實際，直接開戰根本就不是問題。
而卡利姆多的暗夜精靈，和高等精靈的關係那就更不必說了。雖然大家是同族，但理念的不同。讓矛盾不斷加劇。直到燃燒軍團的第一次入侵之後，暗夜精靈就徹底的將這些同伴當做了敵人。雖然依舊無法下手殺戮，但卻將他們逐出自己的故鄉，高等精靈心裡沒火那是不可能的。而且暗夜精靈一直是比較排斥這些墮落的少數種族的，高等精靈本就和暗夜精靈有矛盾，現在又要當著全大陸的面為這些少數種族正名。
暗夜精靈會怎麼想？他們會有什麼舉動？雙方會不會開戰？
這些都是牛頭人高層需要思考的問題，他們現在已經和高等精靈綁在了一起，高等精靈幫助他們遷徙的消息，雖然現在還沒有傳遞出去，但恐怕再有一兩個月，暗夜精靈那裡就會首先得到消息，然後是人類，然後是整個大陸。到時候一旦開戰，在卡利姆多孤立無援的牛頭人首當其衝，要承受暗夜精靈的雷霆一擊。
暗夜精靈擁兵數百上千萬，遠不是現在的牛頭人能夠對付的。
論靈活，這些兩條腿的長耳朵不亞於半人馬，論武藝他們不遜色於高等精靈，論射術，他們是大陸頂尖的，他們還有德魯伊，有牧師，有樹人和夜刃車，這樣的戰爭機器一旦發動，對於牛頭人來說不啻於是滅頂之災。所以牛頭人高層現在很擔憂，他們不知道奧森是哪來的信心，能夠順利的得到高等精靈高層的支持。
如果高等精靈高層不支持還好，一旦支持，戰爭爆發的可能性絕對小不了，弄得牛頭人高層現在都不知道是該期盼高等精靈高層同意還是該期盼他們拒絕了。
可不管這些人是怎麼想的，會議還是得繼續，奧森作為主要支持方，牛頭人暫時沒有力量反對，只能認同。而且大部分牛頭人都發自內心的覺得這個事情不錯，少數牛頭人高層想要反對，也無從做起啊。
於是乎，野豬人和半人馬的戰爭繼續進行，展現已經蔓延到了整個貧瘠之地，野豬人初期的抵抗並不成功，短腿笨拙的野豬人們無力抵抗來去如風的半人馬，而且野豬人氏族本身也太過分散，散佈於整個貧瘠之地上，結果就是他們根本無法組織起有效的防禦，讓半人馬不斷突進，很快就全面進入貧瘠之地，在貧瘠之地這條足夠長也足夠寬的戰線上，展開了兩個中種族的爭鋒。
「啪！」
一個木製的杯子被狠狠的摜在地上。
卡爾加.刺肋喘著粗氣，法杖被他丟在一旁，像是一根掏糞的棍子一樣，骯髒灰暗。
「這些蠢貨！他們難道就看不出來這是牛頭人的陰謀嗎！隨便給他們一些糧食，就借用他們的土地進行遷徙。那些半人馬也是白癡，既然要追殺牛頭人，為什麼不換個方向！非要沿著牛頭人走過的地方追殺，他們都是蠢貨嗎？」
卡爾加.刺肋憤怒的吼叫著，手掌在木製的矮桌上拍得山響。
主宰拉姆斯塔坐在一旁沒有說話，只是舉起杯子不停的喝酒，一杯接著一杯，野豬人自己釀製的果酒，度數很低，味道也極差。但對於絕不挑食的野豬人來說。這已經是難得的美味了。大多數野豬人現在都吃不飽飯。他們能有糧食和水果釀的酒和，足見他們的身份地位之崇高了。
卡爾加.刺肋的怒吼聲還在持續，響徹整個剃刀沼澤深處，其他的首領卻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一言不發，各個如同老僧入定一般垂著眼簾，任由卡爾加.刺肋發洩。
許是罵的累了，也許是口乾舌燥了，大罵了五分鐘之後。卡爾加.刺肋才停s噴壺的行為，一屁股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端起酒杯咕咚咕咚的灌了幾口酒，這才深呼吸一口氣，轉頭看向其他人。
「說說看吧，咱們該怎麼做。」
「怎麼做，既然是牛頭人惹來的麻煩，就讓牛頭人自己解決好了。前線的野豬人後撤，把戰場讓給牛頭人，讓他們自己解決矛盾就是了。」
格古魯悶聲說道。他是個純粹的野豬人，為什麼這麼說呢？因為相比於在場的其他人。他的腦筋相對慢一些。不是不夠聰明，而是他根本懶得去思考，有什麼問題其他人解決就是了，他只負責戰鬥。
「我不同意。」
亡語者賈格巴卻搖搖頭，將手中的酒杯放下。
「據我所知，鋼鬃氏族現在已經和半人馬卯上了，這段時間他們的損失最為慘重，連糧食都無法保證，老人和小孩還有女人都送到了後方，他們現在只剩下了純粹的戰士在前線廝殺，如果讓他們這個時候撤下來，難保他們不會鬧事。和他們狀況一樣的，還有鐵牙氏族和黑蹄氏族，這兩個種族也損傷慘重，鐵牙氏族的巴爾曼還被刺殺了，讓他們放棄根本不可能。」
「都是一群混賬，他們就不想一想，巴爾曼是怎麼被刺殺的？半人馬那邊死了一個酋長，咱們這邊也死了一個，這分明就是牛頭人的陰謀，他們就是希望我們和半人馬們衝突加劇，好幫他們分擔壓力，甚至是直接幫他們扛下來。這些蠢貨怎麼就不動一動他們的豬腦子，好好的思考思考！」
卡爾加一說起來就生氣，為這些豬頭的愚蠢生氣，為牛頭人的狡詐生氣，為不知名的其他原因生氣。
「現在說這些東西已經沒用，他們的大腦已經被仇恨沖昏，他們現在只想著報仇，現在讓他們退下來絕對不可能。」
亡語者賈格巴還是那副不緊不慢的語氣，讓卡爾加心中的火氣更加旺盛。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難道就讓他們和半人馬一直打下去？就算我們能戰勝半人馬又如何？讓牛頭人白撿便宜？」
「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而且那是你的職責，你負責整個野豬人的大方向，我只是陳述一個事實，具體該如何做，別問我，我也不知道。」
「你……」
卡爾加氣急，眼睛瞪得溜圓，身上閃電光芒閃動，作為野豬人一族最強大的薩滿，他可是貨真價實的英雄級，閃電狂風地震什麼的，那還不是信手拈來？
「別吵了。」
一直不說話的主宰拉姆斯塔突然開口了，一把拽住卡爾加的手臂，無視他身上的閃電，拉著他坐下來，然後看了亡語者一樣，以示自己的不滿。
「現在吵鬧沒有任何意義，野豬人和半人馬之間的戰爭已經不可能停止。傳令下去，讓赤眼、黑眼、黑鼻、鋼牙、刺背、鐵脊等氏族做好準備，隨時出動士兵支援前線。讓棕蹄、黑鬃、白鬃、刺須四個氏族籌集糧食，以最快的速度送上前線。至於說這些氏族的小孩和女人，都可以送到剃刀嶺這邊，我會讓我的氏族為他們提供居住地。」
「拉姆斯塔，你這是在做什麼？你還要支持這場戰爭不成？」
卡爾加一聽主宰拉姆斯塔的話，火氣更盛，一對小眼睛瞪得溜圓，死死的盯著拉姆斯塔，等待他的回答。
「不支持又能如何，野豬人的榮耀不容玷污，雖然我們現在已經沒什麼榮耀，但我們有這麼多的人口，如果都主動退卻，其他種族怎麼看我們？自從父神戰死之後，野豬人的情況一落千丈，暗夜精靈不認同我們的地位，大陸其他種族也是我們為乞丐和垃圾，我們只能在貧瘠之地生存，其他的土地不容我們涉足，這種生活你還沒過夠麼？現在是一個好機會，我們需要這一戰讓其他種族看到野豬人的血性和實力，讓他們知道，我們野豬人並不是只懂得吃飯和睡覺的種族，我們也能夠戰鬥，我們，也能夠戰勝敵人。」
主宰拉姆斯塔的聲音雖然並不洪亮，甚至可以說是非常輕微，似乎是害怕被周圍的侍衛聽到一般。但他的話落入其他人的耳中，卻不啻於一道驚雷，亡語者賈格巴、格古魯、獵手阿格姆的呼吸都變得急促了幾分，雙眼也變得微微泛紅。
而暴怒的阿迦賽羅斯更是在喉嚨深處發出一陣陣雷鳴一般的低吼聲，四蹄不由自主的踏地，讓地面一陣陣顫抖。
暴怒的阿迦賽羅斯，是阿迦瑪甘的直系血脈，它集成了阿迦瑪甘的血脈，身體不像野豬人一樣半人半豬，而是純粹的野豬外形。這種外形讓他在日常生活中多有不便，但卻保持了比其他人還要強大的實力。它不會說通用語，父神的語言天賦沒有被他繼承，但它的腦子是清醒的，也是足夠聰明的。
現在聽主宰拉姆斯塔這樣說，它第一時間就想起了幼時便喪命的父親，一對大眼睛變得一片血紅，一股股的血氣從它的體內熊熊釋放出來，戰意昂然。
「阿迦賽羅斯，不要激動，不要激動，現在還不是咱們出手的機會，再等等，再等等，等半人馬繼續深入的時候，咱們一起，給他們一個狠的。」
拉姆斯塔也沒想到自己的話居然讓阿迦賽羅斯產生了如此激烈的反應，連忙勸慰起來，要說在場這些人力，地位最高的是卡爾加，但最重要的還是阿迦賽羅斯，他可是阿迦瑪甘的血脈，它一旦憤怒，就算是把剃刀沼澤拆了其他人也不敢說什麼，它也有這樣的能力，所以拉姆斯塔連忙勸說，他可不希望自己的一番話，讓這個大傢伙把自己的家也給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