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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千零五十二章 聖劍神歎(2) 文 / 九三六

    不過罵也沒用。這些戰鬥兵器都沒有思想,不知愛恨,無論罵贊。

    一直以來,他就以五百兵奇襲馬陵為最強榮譽。人類就是這樣一種奇怪的生物,他們總會選擇性的記住最高興的事或最鬱悶的事,然後無限將之誇大。不過有的愛記前者,有的愛記後者,從這個意義上講,震飛沙是幸運的。

    同時這也使他無法容忍任何打破軀殼的事情,比如現在。這場戰鬥下來,如果不及時彌補的話,第二天的《大魏日報》上就會出現最新的頭條「昔日英雄不再!震飛沙率數千部隊被敵軍一人完敗」……

    那群可惡的刀筆客!

    一怒之下甩過披風,震飛沙要親自出手了。

    左手迅速元素化,在空中飛轉起來,與風形成了完整的共鳴。右手也是一般,只不過重構而成的並非風羽,而是粗大的壓路機輪子,身子則重構為了壓路機的本體。

    遠遠望去,轟鳴而來的是一部上掛電風扇的壓路機。

    莫要小瞧這壓路機。馬陵可是結結實實在他這裡吃過虧的。

    那是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傍晚忽來的小雨,為這夜色莫名的籠上了一絲憂傷的恐怖。

    那夜,他正率領影騎部隊執行一場特戰任務,目標是摧毀敵人的一個軍火庫。任務完成的很順利,軍火庫被炸了個底朝天,炸翻之前,馬陵還沒忘撈出來幾挺騎兵用輕裝連弩。那時不光是他,所有人都心情大好,縱馬飛馳,然而沒想到的是,震飛沙就埋伏在了下一個路口。

    震飛沙是知道馬陵赫赫威名的,所以一上來便進入了戰鬥狀態,直接便是這副壓路機模樣。

    馬陵一行剛到,就陷入了騎兵的天敵地形:濕地。

    這裡本來就是一些鬆軟的泥土,加上雨水的侵浸,影騎們剛一進入就有些陷馬蹄,不得不由縱馬飛馳改成了龜速前進,二隊的統領不小心跌了個觔斗,罵了句媽蛋。

    就在這時,震飛沙行動了。

    壓路機頭部的風扇迅速轉動,週遭刮起了颶風,機身行動,則牽引著附近的土地盡數波動起來。

    馬陵部所在位置迅速變成了一汪泥塘,粘糊糊的泥漿很快就沒過了戰馬高大的身子。

    「不好。快,各自為戰,迅速想辦法出去!」馬陵喊到。

    他身子一縱,躍出了泥塘,然而馬上便遇到了震飛沙運出的泥龍攻擊。馬陵所恃者兩樣,一是速度,一是力量,但這兩樣在泥塘範圍裡都苦無用武之地。身形一晃,一身泥,雙拳一擊,反震力把自己陷了回去,直讓馬陵叫苦不迭。

    馬陵尚且如此,更別說影騎戰士們了。那一戰本就沒有準備,又遇到了天敵,所有人使盡渾身解數,雖然終於脫困,但到底還是折了百來個戰士,此為影騎之大辱,震飛沙之大榮。作為蜀國最頂尖的部隊,魏軍對陣影騎有過勝利的部隊寥寥可數,震飛沙很榮幸的成為了其中一員,知名度秒漲。

    現下,雷文遇到了同樣的情況。

    這裡雖然沒有濕地,但風加土形成的沙石漩渦也足夠他受的了。眼睛睜不開,步子賣不動,最要命的是,還有兩條土龍的攻擊。

    土龍的威力和震飛沙的將力完全成正比。震飛沙擁有上將級別的實力,本就比雷文來的猛些,加上他的自然操控能力,雷文更難對付之。

    戰不數合,雷文被兩條土龍牢牢的捲住,呼吸越來越困難。

    事實上,此時的震飛沙還沒有盡全力。

    他有所顧忌。

    鄧艾的存在。

    在那裡一直沒有動的鄧艾,會不會突然出手呢?

    這是他一直沒敢痛下殺手的原因。他生怕自己出了全力,鄧艾趁機偷襲,他就躲無可躲了。

    不過很快,他就打消了這個顧慮。

    因為直到雷文被完全制住,鄧艾都沒有一點要出手的模樣。根據副魂空間的分析,現在他解決雷文只需要0。3秒,而這個時間鄧艾是絕對無法來救的。

    將功一運,兩條土龍最大限度收縮,震飛沙要痛下殺手了!

    這個雷文,確乎是太過難纏了。明明已經耗盡了體力,卻硬是靠著一口氣支撐到了現在。當下,是該結果他的時候了!

    雙土龍的鋒利的牙齒深深的鉗進了雷文的脖子。漸漸的,雷文失去了最後的一點力量,雙臂軟軟的垂了下來。

    雷文

    年紀:29

    出生地:武威

    官職:夜域修羅軍統領(四品,少將級別)

    擅長攻擊方式:高速物理攻擊

    擅長重構形態:直升機

    最崇拜的人:鄧艾,雷武

    最喜歡的顏色:黑色

    最討厭的人:鍾會,馬陵

    最大的夢想:成為鄧艾那樣的人

    最經典一戰:生前重創雪中飛戰鬥兵器部隊

    …………

    帶著這樣一組數據,雷文永遠的離開了這曾經戰鬥過的世界。

    夢想,是每個人都曾有過的東西。有的人忘記了,有的人一直記得。有的人實現了,有的人接近了,有的人從未接近過。

    很遺憾,雷文並不屬於第一團隊,他的那個夢,或許本就是究其一生也無法實現。

    但,他是快樂的。

    因為,天空雖未留下他的痕跡,他卻已飛過。他曾為它燃燒過,戰鬥過。

    別了,雷文。

    別了,追夢的人。

    直到最後一刻,鄧艾還是沒有出手。

    他眼睜睜的看著雷文死去。

    這給了震飛沙以很大信心。畢竟,他不是一個人在戰鬥,他的身後是二十萬大軍。剛剛雷文的死,或許也正是給鄧艾一個最好的警告。

    想想也對。畢竟嘛,鄧艾也是六十多歲的人了,六十而知天命,正是該識時知節的年紀,哪還有什麼年輕人的衝動呢?上了歲數,見的多了,懼怕了,想來也是極正常的。

    「嗯,鄧將軍,你不出手,這便對了。雷文至死不知悔改,強以卵擊石,才落得這般下場。鄧將軍盛名鼎鼎,定然知輕重識時務,這就放棄抵抗,與我們一起回去罷。」震飛沙高興之餘,把衛風的台詞盡數搶了。衛風白了他一眼,不過倒也不介懷,畢竟鄧艾的知難而退才是最重要的。鄧艾這廝,一向以愛兵如子著稱,從來都是和士兵同甘共苦。這雷文陪他到最後一刻,可謂至忠,連他都不出手相救,足見,鄧艾是怕了。

    歲月蹉跎光陰荏苒,強如鄧艾,畢竟還是逃不過時間的消礪,也是,六十多的人了,心血已衰,還指望他能像初生牛牡那樣不成?

    想著想著,衛風不禁笑了起來,初到時的緊張一掃而空。

    是啊。時間像頭野驢,跑起來它就不停。歲月像把殺豬刀,不管你喜不喜歡,都在不停的雕刻著你。年輕時血氣方剛,看什麼都新鮮,看什麼都好奇,一腔熱血,非要得到這得到那,到老時方知一切不過過眼雲眼,人生歸宿不過黃土三抔,萬事種種,又何必那麼介懷呢?

    或許,這便叫作「成熟」「老成」罷。

    然而,真的是如此嗎?

    對,真的,是如此嗎!

    「是麼。」靜了好久的鄧艾,忽然莫名其妙的回答了這麼一句話。

    這句話真的是很莫名其妙。「是麼」……針對的是哪個?是「不救雷文這便對了」?還是「一起回去?」而且這話本身便很模糊,倒底是肯定,還是否定,是贊同,還是不屑?

    這個回答本身就好多問題。

    但不管是震飛沙還是衛風,都已經沒有必要去問鄧艾了,因為相比這個,另外一件事更值得他們關注些。

    鄧艾右臂一甩,一道刺眼的金光罩住了他的整個右臂,宛若一把巨大的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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