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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千零四十六章 西北亂英(8) 文 / 九三六

    九柳八陣可用天下之陣,玉正平與皇甫伯尚相處日久,自然是信手拈來。不過雖然都是天鋼武器,皇甫伯尚是槍,玉正平卻是攻防兩用的盾,這就是個人的性情不同所致了。

    玉正平以盾為兵,可攻可守,在燕一城能量陣中大殺起來,一隊隊的能量騎兵被盾牌砍死,化成一陣陣能量碎末。

    燕一城心中奇道:「怪了,他何以不用強大的將力與我對轟,而是用這種笨拙的的物理方式來作戰呢?」隨即一轉念便又明白:「是了,他是在節省心力。不想這廝年紀輕輕,心思卻恁般周密。」

    轟的一聲,能量鬼船被玉正平盾牌生生拆掉。燕一城不待此招使老,又出新式,手持書卷,在空中一劃,「鬼谷七十二術遍地烽火」使出。

    此招一出,又是戰鬥門開啟,而後便見數百能量機關連弩,牆壁似的立在空中。

    「放!」燕一城手勢一沉,開動了將力開關,嗶嗶啵啵,數百機關連弩噴射的光束向玉正平擊去。

    「糟了,這可不好,全方位立體無死角射擊,這下玉帥要怎麼辦啊?」皇甫伯尚沉靜的坐了下來,細細思考。

    「皇甫將軍,你……你坐我手上了!」

    玉正平先用天鋼盾牌防了幾下,很快就發現防禦面積完全不夠用。雙足一點,跑動躲避,在跑動之中,將功運起,幻化成一輛軍用戰車。

    這戰車和橫衝的變身類似,但模樣要帥氣的多,速度也更快,總體看來,是一輛線條極好的跑車。

    跑車左衝右突,不斷躲避著燕一城的光線集群射擊。

    「這樣也不是辦法。太被動了。嗯,就是這樣。」皇甫伯尚鄭重的點了點頭。

    「嗯,我附議。」八煞躲在皇甫兩米外,道。

    大概跑出七百來米,依舊沒能擺脫燕一城的攻勢,又跑數米,玉正平忽地一個翻身,回復本體,在空中向後打了個觔斗,正面朝向燕一城,雙手之間能量劇烈波動,兩下一分,一部諾大的將功水晶牆出現。

    「對了,我就想著有一招對這個效果奇好,這才想起,該是三弟的反磁場水晶牆!」

    玉正平用起這招,反磁場的純度自然是沒有皇甫年用起來那麼好,但好在面積更勝之。巨大的水晶牆,好像一個黑洞般,把燕一城的集群光束盡數吸入。不但如此,玉正平一面吸,一面前飛,水晶牆眼看就要把燕一城籠罩在內。

    「不好。」燕一城道,尋思:「他正當盛年,精力充沛,不可與他糾纏太長。也罷,先行回去,思索下可行方案,再來會他。」道了聲告辭,飛空棋盤飄起,飛離此地。

    這飛空棋盤乃鬼谷至寶,速度殊不亞於追雪逐鹿,天下間沒有任何漂浮飛雲可以追的上,眼下追雪逐鹿在林星凡靜等人處,玉正平單憑己力飛行,自然是追之不上了。

    眼見燕一城飛走,皇甫伯尚和八煞索性也就不急著離開了。皇甫伯尚上前道:「多謝玉帥相助。」

    玉正平道:「這燕一城是你師傅?」

    皇甫伯尚恩了聲,道:「不只是師傅,還是養父。只是不知……」說到這裡戛然而止,眼中似有無限疑惑和淒楚。

    正說話間,一陣機車發動機嗡嗡聲響起,轉眼一看,是廖芳騎著一輛摩托機車駛來。到得近處,廖芳一躍而下,那機車搖身一變,卻是廖永。

    「哦,原來是廖永兄弟,我還當是部哈雷。」皇甫伯尚道。

    廖永自悟得將魂覺醒之後,功力大純,湧出的將力已經可以形成完整堅固的金屬外殼,只是功力程度有限,只夠變為一部摩托機車,然而饒是如此,戰鬥力也已大大增加,靈活和速度使他足夠應付更多的戰鬥任務。

    二人上前躬身行了禮,玉正平道:「消息打探的如何?」

    廖永道:「回玉帥的話,末將已探知,自衛瓘突然發難後,便打了鍾會個措手不及,鍾會兄弟現在被圍在鐵籠山,拼盡全力守了四天三夜,衛瓘四面圍定,決其汲道,鍾氏眼看就受不住了。」

    廖芳道:「衛瓘一直病怏怏的,聽說發難之前,鍾會還派郎中看過,說是心力已近衰竭,真不知道是怎麼突然這麼有精神了的。」

    玉正平道:「各方的態度呢?」

    廖永道:「昂揚二將鍾昂賈揚自然是緊緊跟隨鍾會。龐會態度曖昧,王異已經宣佈兩不相幫做壁上觀,於明、於霜音、馬依雲自然是惟她馬首是瞻。比較奇怪的是魏曼,竟然拚死助鐘,眼下正和衛瓘部在外圍廝殺,看樣子是要全力突入鐵籠山,與鍾會會師。」

    皇甫伯尚道:「這就怪了。魏曼此人,一向心高氣傲,自負的緊,從來都是我行我素,決不是忠心的類型。這次卻是怎麼了?」

    八煞道:「我也正在奇怪此事。莫非有什麼古怪?」

    玉正平道:「沒什麼古怪。應該是鄧忠的關係?」

    「鄧忠?」

    「不錯。這次衛瓘的目標不只是鍾會,還有鄧艾,一舉除掉這兩個隱患,整個西部就徹底是司馬家的了。」

    「好一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不過鍾會是隱患不假,鄧艾一心伐蜀,對權力素來沒什麼興趣,怎地也是隱患了?」

    「他沒謀反的心思,卻有謀反的本事。司馬昭生性多疑,這個懷璧其罪,對他來說已經夠了。」

    「原來如此。可這和鄧忠又有什麼關係?鄧忠和魏曼又有什麼關係?」

    「為了配合飛渡陰平的作戰,鄧忠一直在鍾會中軍裡坐鎮,眼下恰和鍾會一起被困鐵籠山。至於和魏曼的關係麼……」玉正平抬頭望著遠處:「或許,鄧忠是最後一個能喚起魏曼一些溫暖真情的人了。」

    鐵籠山。

    衛瓘司馬望聯軍的炮火已將鐵籠山轟的遍地火海,雖是秋末,山頂上卻如夏日一般燥熱。

    司馬望和衛瓘一起登高而望,眼見著困獸之鬥的鍾會殘部,笑道:「衛監軍,我之前還一直以為你是心存不端,還抱怨兄長所托非人來著,這才知道你是最大的忠臣,得罪,得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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