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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六十二章 借題發揮 文 / 枚沐

    千鈞一髮之際,葉淺召喚靈火天雲靴想要借腳下之力朝後閃避開去,眼前就突然一道幽藍虹光射過,把那爆射過來的綠色之芒給擊退了。

    幽藍之劍在空中劃出一道美麗弧線,一個仰衝之下倒飛回來,落入那方玄衣男子手中,此人赫然挺立,正是那面無表情看著那三人的晏華。

    墨苓道君被一道強勁劍氣逼退了攻擊之勢,她落地之時一個趔趄,差點歪倒下去,她秀美的臉蛋覆上一層冰霜,冷冷直視那方手執長劍男子。

    「哪兒來的臭小子,膽子不小,竟敢管我青聖宗墨苓道君的閒事,是不想活了麼!」墨苓道君手持綠色長鞭『啪嗒』一聲抽去地面,落下一道醒目鞭痕,這是給了晏華一個下馬威,她怒喝道。

    晏華手中之劍如一幽藍透明水晶,幽藍光暈閃爍其間,整把劍透著陰冷,何其詭秘異常。

    葉淺目不轉睛看著那把劍,都不禁讚歎那確實是一把舉世無匹的好劍,都有怦然心動的感覺。

    晏華淡漠依然,手中之劍緩緩放下,劍尖與地面接觸,他看了那墨苓道君一眼,說道:「我也是宗門中人,也算閒事?」

    墨苓道君顯然沒認出此詭異玄衣男子會是何人,聞言秀眉微微一蹙,有些茫然的樣子,她身旁那名男弟子深深看了晏華一眼,這才過來朝墨苓道君恭謹的明示道:「師父,我見過他。他是宗主門下關門弟子,晏華!」

    墨苓道君秀眉一挑,知曉了對方身份之後。那臉上就變得不那麼盛氣凌人,反而有一些尊敬之色,她柔聲道:「原來是宗主的大弟子晏華賢侄,倒是有些失敬了。」恭謹之色驀然斂起,她亦有警告的意思:「不過今日是我與這丫頭之間的私人恩怨,還請晏華賢侄莫要插手此事了,不然我這人脾氣也是知道的。一旦動起手來可不會顧及什麼情面的哦。」

    晏華不動聲色,只是朝葉淺走過去,淡然的把她攙扶起來。他看著葉淺朝人回道:「她的事就是我的事,誰讓她人都已是我的人了。」

    晏華這話說的極其自然,卻讓葉淺瞪大了眼睛,她胳膊肘朝他腰間搗了一下。壓低聲音嗔道:「臭木頭。你亂說什麼呀!」

    晏華淡然看她,一手攬過她肩膀,他臉上的表情有些捉摸不透,朝她微垂首道:「豈會亂說,古戒和玉珮就是最好的證明,且定情信物你都已收下了,不是麼?」

    葉淺一怔,抬頭懵然看他:「什麼定情信物。我那古戒可是炎家流傳下來的不祥之物,戴上的女子一輩子不得嫁人。跟你那玉珮又會有哪門子的關係!」

    晏華攬肩那手一緊,面色清冷,朝她道:「你是不得嫁人,因你這輩子只可嫁一人!」

    葉淺聽得懵了一下,找出了話中紕漏,朝他啐道:「你廢話,嫁人當然是嫁一人了!」

    顯然是葉淺沒有真的體會出晏華話中含義,就這麼一來一回的兩個人對峙起來,全然把其他三位目擊者當成了華麗麗的路人。

    「你兩夠了,別在本君面前打情罵俏的!」墨苓道君看不下去了,面色一青,出聲喝道。

    葉淺二人這才停止對話,朝這方看過來,那方葉梓芸一臉怨憎之氣,卻讓葉淺奇怪的是,並沒有看到那種氣急敗壞的醋意,按理說她聽得晏華那句話是該喝醋的模樣,她這表現太過正常了。

    她心裡叨咕著,或許妖化後的那個夙瑾才是戀慕晏華之人,而這個葉梓芸只不過是她佔據的一副皮囊而已,所以此時的葉梓芸應該是對晏華沒有感情的,想起以前葉梓芸反常舉止,之後一切也就說得通了。

    「別以為你是宗主門徒我就不敢對你動手,本君好說歹說,是你不聽勸告,非要和這宗門敗類混在一塊,那就怪不得我了!」墨苓道君面色一冷,揮動手中長鞭,腕間一抖,正要朝葉淺二人這方鞭打過來。

    「等等!」

    葉淺站出來,走在了晏華的面前,她神色從容的面對那方墨苓道君,又道:「敢問道君,你何以認為是我殺了你徒兒柳悅鈴,你可有真憑實據?」她瞟了一眼那旁俏麗身影,話裡有話,朝她道:「可不要聽信了旁人讒言,胡亂的指認兇手才是!」

    墨苓道君手中招式一收,秀美容顏上有一股譏諷的笑,她道:「哦,證據自然是有的,目擊者正是你們葉家之人這位梓芸小師侄了,她親眼所見,豈會有假?」

    「親眼所見,也未必是真!難道墨苓道君只是聽信了旁人的這些話就認定了我是兇手?呵呵,會不會也太可笑了!」

    「你休要巧辯,我徒兒悅鈴自有長魂燈點著,人是不是你所殺一看便知,本君自是有足夠的證據才會親自出馬,為徒討回公道!」

    「既然有長魂燈,拿出來一看便是,我沒有殺人,殺悅鈴之人另有其人,你不要事情還沒查清楚就在此誣賴好人了!」葉淺怒道。

    墨苓道君冷笑一聲,她氣勢蠻橫,抬手指她,咄咄逼人道:「我徒兒悅鈴就是在烏蒙秘境被你所殺,連青毅都說她出事前是跟你在一塊的,還不承認麼,你就是兇手!」

    「我沒有殺她,她當時明明是被葉梓芸所殺!」葉淺忍無可忍,終於對著葉梓芸指證道。

    墨苓道君眸光一頓,目光移向了身旁葉梓芸,葉梓芸變得神情慌亂,忙擺手解釋:「不是的墨苓道君,你不要聽她含血噴人,她是想推卸罪名嫁禍於我,你千萬不要相信她!」

    墨苓道君臉上嘲諷之意又加深了幾分,她淺笑盈盈看著葉淺:「嘖嘖嘖,你們葉家還真是喜歡互相推卸責任啊,不過我相信梓芸師侄的,因為所有證據都顯示你是最有殺人嫌疑的!」

    葉淺有點恍然,這墨苓道君是韞雲德君的師妹,韞雲德君與葉家結怨,他們師兄妹兩自然也是串通一氣的,今日她與葉梓芸之間互相指罵,反倒成了她眼中的笑柄。

    或許這墨苓道君明著是來為徒出頭,實則是來蓄意挑事,借題發揮罷了!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道君所說的這些,太過穿鑿附會,的確很難令人信服,拿出長魂燈一看便是!」晏華冷冷一句道。

    晏華一針見血,讓那墨苓道君臉色一凜,她自然不會拿出長魂燈的,反而手中那長鞭握緊了幾分,她神色冷麗而詭譎,說道:「證據擺在眼前,還需要什麼長魂燈,今日只有一命抵一命!」

    墨苓道君話落,眼中閃過一抹陰鷙之色,揮鞭朝葉淺攻來,晏華首當其衝,揮劍迎了上去,擋下了對方朝葉淺致命攻勢,他們二人便互相纏鬥起來。

    墨苓道君是金丹初期的修為,也難免她會如此目中無人,她手中綠鞭舞得虎虎生風,身若驚鴻,鞭如雷霆,身形和鞭法完美融合,游刃有餘,鞭打攻擊之勢亦屈展自如。

    晏華一套精妙劍法與之抗衡,竟毫不遜色,雖然晏華修為是個匪夷所思的迷,這也讓對手有種不可低估的實力,他們二人在這片荒涼之地穿梭,身影上下翻動,最後只剩金色和綠色兩道光芒縱橫交錯,周圍草木被波及之下化為齏粉,那場面打得異常激烈。

    葉淺正在觀看二人打鬥,卻感覺對面靈氣波動,那名男弟子手執一把斷刀一樣的法寶朝自己砍來,那刀身散發著強勁靈力,一股殺伐之氣迎面而至。

    葉淺催動靈火天雲靴避開了這一攻勢,她定住身形祭出赤骨劍,此時便看見葉梓芸一臉得色,好像巴不得盼她點不好的,只聽她朝這位男弟子教唆道:「江琅師兄,她就是殺死你心愛之人的兇手,你不是一直想親自手刃仇人麼,現在機會來了!」

    這叫江琅的男弟子築基一層修為,身段高大,長得有些面目可憎,至少他此時一生氣嘴邊露出的那顆小齙牙就已不忍直視了,所以就有些像傻大個、二愣子的形象。

    或許還是個牙擦蘇。

    那江琅前一秒還一副氣勢凌人,突然變得哭喪樣,那兩顆齙牙顯露無疑,他展開了一篇開場白:「你怎麼可以殺了我師妹,奪走了我最愛的女子,從此讓我與她天人永隔,你可知我的心有痛,肝腸寸斷,撕心裂肺都不及我對悅鈴的愛之深,痛之切……」

    葉淺嘴角抽了抽,這般肉麻的一段話讓她身體都顫了一下,這傢伙煽情的模樣真讓人起雞皮疙瘩。

    那邊葉梓芸臉都黑了,不耐煩罵道:「江琅你還在磨蹭什麼啊!真是個窩囊廢!難怪柳悅鈴看不上你,你還不快動手!」

    「江琅,殺了她!」

    連那方與晏華作戰中的墨苓道君也發出一道命令,那江琅立刻應是,兩眼放出凶光,手持那斷刀法寶朝人看來。

    葉淺握緊手中赤骨劍,那俏麗容顏變得陰沉,她暗自催動劍訣『噬血引魄』,這是要放手一搏。

    噬血引魄這層劍訣她突破的詭異,不曉得這一劍斬出會有什麼樣的效果,她非常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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