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12擺攤算卦 文 / 木莊

    112擺攤算卦

    在一個大醫院街道的轉角處,有一個中年人蹲在地上擺了一個算卦賣符的攤子。這個中年人不是別人正是高風,只不過高風經過一翻喬裝打扮,又在這昏暗的路燈下,別人就再看不出他的原貌了。如果一個年青小伙子在經營著這樣一個攤子的話,一定是會被過路的人認為是個神經病,更別說招來顧客了。

    就是這樣,在這裡已經擺了三天的卦了,只迎來了四個人,但只能算是兩個顧客,因為這四個人是兩對情侶。

    看樣子就知道是正在談戀愛的大學生,而且在這外面剛開過房,女方臉上都還留有一陣陣的潮紅未退。都是女方看到還有這樣一個古樸的算卦攤子,就神經質似的要男方一起過來,算算他們能否結為夫妻,長久在一起。

    像這樣的大學生談戀愛,能結為夫妻的當然很少,就在遠處,高風就看了他們兩對戀人的相,他們都沒有夫妻相。

    第一對時,高風說了實話:

    「夫妻都是同林鳥,大限到了各紛飛!」

    女孩聽出高風話的意思,氣鼓鼓的頭也不回就把男孩扔在原地走了!

    「看你這卦算的,怎麼這樣算卦?簡直就是糊話,也不看看我倆的關係!回頭我非把你的破攤子給砸了。」

    小伙子年青氣盛,看到自己的女朋友被高風氣走了,氣憤不已,提高聲音邊放狠話就追女朋友去了。

    錢自然是不可能有了,小伙子說砸攤子的話那也不能相信,只不過放話給自己的女朋友聽,顯一下自己的能耐罷了。

    高風本來想說假話哄她們開心一下,但於心不忍,沒想到就惹出了這樣大的麻煩。

    還是師父說的沒錯,「小子算卦走江湖,不是憑著卦算得準就吃得開,更需要的是揣摩人的心裡,趨時識務的能力!」

    當時老道當然是針對高風憑自己頭中八卦圖算得準說的,那時還有點兒不服,以為師父還妒忌自己呢?

    不知現在在外,他人也不在了,到是常想起他的話,真是受用不盡啊!

    難怪那些老江湖,就是卦算的不准還能把顧客騙得團團轉,甘願掏錢了。

    第二對戀人,雖然面相一樣是沒有夫妻相,高風有了上次的經驗,決定從這對戀人身上掏點兒小錢,以怡出攤來的不快。絕不再做那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很明顯,這對戀人的男方要老練得多了,聽到自己的女朋友要求算卦,在遠處就向高風微笑著走來,一邊拉著女朋友的手細聲說:

    「我聽說男女雙方求算卦能否結為夫妻,應合手祈禱一翻,才會容易出現雙方想要的心願。」

    到了攤前,兩人自然舉手祈禱。男孩乘女孩合上眼祈禱時,迅速地從口袋中拿出一張百元的鈔鏢塞給高風,還不斷地給高風使眼色。

    高風當然明白男孩的心思,讓自己往好處說就是,哄女朋友高興。

    做完這些男孩又合起手和女陔一起祈禱。

    看到女孩那樣一本正經的樣子,高風心裡有點兒發笑,她根本沒有想到就在她合眼祈禱的時候,她的男朋友已經拿錢給她買美麗的謊言了。但很多時候事情不能說破、點破,誰說破、點破人家就忌恨你。等反醒的時候,那是早已翻過那陳年爛事的一頁,有誰還會記得你給的提醒。就讓她繼續在陶醉自己的愛情美夢中吧!

    高風這樣想時已組織好了一翻語言,端詳了兩人的面部好一會兒才道:

    「女孩面相冰清玉潔,如出水的芙蓉,一定是個感情純正專一的好女孩;男孩面相敦厚樸實,嘴寬鼻厚,將來必定是個事業有成的人。你們兩個相結合乃是天作良緣,多子多福的夫妻相。」

    女孩聽到這裡已是笑容滿臉,高風見女孩高興知道火候已到,該下手向二人要點兒小錢的時候了,就笑著對兩位說:

    「你這兩位是貴人命相,再加上這天作良緣就如虎添翼,將來是貴不可言啊!

    我開攤算卦也是幾十年了,看過的相有多少我自己也記不清了,但像你們這樣貴命的人那還是屈指可數的。」

    男孩聽到這位算卦看相的,把自己和女友的命說得如此動人,不由得在衣角底邊向高風堅起了大拇指。看來這算卦的嘴上功夫真還了得,把自己的女友說得已是心花怒放了。也許是心裡的激動,女友拉著自己的手也緊了幾分,生怕一不小心,把這份到了手的幸福給放飛了一樣。

    就是男孩這時心裡也有幾分感動,看著高風一臉認真的樣子,也不知這是真是假。

    「你們這樣貴的命,命相重,這看相的賞錢自然是要多一些!」高風說著頓了一下,用手在指節上掐了掐說道,「命相也是符合這個吉利的數字,八百!」

    高風一時眼睛亮亮的,伸手叉開姆指筆中指做出了一個八字的樣子。

    聽到高風這樣說,男孩的心裡不由的啊了一聲,女孩卻站在男孩的旁邊,用手拉拉男孩的衣角,示意他趕緊付錢。

    「能不能給七百?」男孩用手比劃了一下,意思是他剛才已經付過了一百元小費。

    「年輕人,看命的賞錢是不能討價還價的,這貴命是只能添不能減的,這叫發得久知道嗎?」高風也是一口回絕,用手比劃了一下意思是那一百小費已計在內了。

    男孩只有爽快的掏了錢,謝過高風帶著女友走了。不管怎樣有這看相算命先生的話已是夠自己的女友高興好長的一段日子了。

    時代在變,人心也變得不古了。師父也說過,這算命本就是根據命相的貴重來收取費用的,命貴的人命難算,神煞也較為複雜推演起來自然,更費時費力。如果是天子命相的人就更是,對推演的人的反噬就很大了,這也是有洩露天機的嫌疑。所以命貴的人,算命看相收費高是很自然的事。當然對於那些命相差,甚至是乞丐命的人,算卦看相的先生,就不是收錢的確良問題了,反而是墊錢,就算是算命先生對這人的救助了。

    這也跟時代有關,過去的時代,多天災*,淪為乞丐的較多,算命問卦的先生自然難以維持生計。如今時代好了,不管從哪個人身掏點兒小錢是沒有一點兒問題。

    不過高風還是不想賺這種小錢,做久了也會惹出一些是非來,偶然玩一兩次還行,不然也會失去自己的信譽,只有做到一些大單,對人有實際的幫助,人家才會掏出真金白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