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89請海涵 文 / 木莊

    89請海涵

    「小子，等一下，我就不信收拾不了你。」王所長收起手槍，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

    門被打開了，進來的不是別人，就是劉書記。

    「你這是幹什麼？」劉書記看到王所長很是狼狽於是說道。

    「報告書記，我們對正在對幾個小青年進行教育。」王所長提起精神道。

    「有你這樣教育小青年的嗎？你這是刑訊逼供啊！現在社會是法制社會，執法者更要遵守法律。」劉志剛一眼就看到了王所長身後的高風幾人。從他們的形象就能看出剛才一定是一場驚心動魄的刑訊逼供。

    「小弟，你怎麼到這裡來了呢？好在我回來得快，剛才我在車上看到一個小腦袋就感覺像你，當時沒有在意會是你。後來越走越不放心，所以走不到幾里路就回來了。」劉志剛很是擔心的向高風走過來。

    王所長一聽到劉書記親切地稱高風為小弟，腦都有點大了。可以看出劉書記和這高風關係不一般，好在自己吃了點虧，沒有發生更大的惡*件，否則就吃不了兜著走。

    高風只是說了一下事情的經過，劉志剛也大概明白了其中的原由。在聽高風說經過的時候，王所長和何大奎的臉色都變得難看極了，這事讓劉書記知道了那還得了，劉書記的鐵面無私，重拳打黑在縣裡都是出了名的。

    「還不快給他們三人打開手銬。」劉書記咆哮起來，「王所長，今天這事我要在我們公安系統給你通報批評，給你記過除分，限你改過，否則你這所長就干到頭了。至於你何大奎，以後還是少惹事，否則我一樣嚴懲。」

    「是！劉書記，我一定改過。」

    「是！劉書記，我一定注意自己的影響了。」

    王所長和何少趕緊夾起自己的尾巴來，生怕再被人踩著，再也不敢再囂張了。

    不過劉志剛也知道高風的手段，自是吃不了什麼虧。看樣子王所長和何大奎倒是吃了點虧，誰叫他們自己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高風肯定是不會先惹事，也正好讓他們長點記性。

    劉書記讓高風三人乘著他的專車離開了派出所，把王所長和何少丟在那裡傻愣愣的。

    劉書記這次來本來想到高風家瞭解一下情況。現在也開學了，如果可能的話把他接到縣城去讀書，他可以給予一切的方便和照顧，畢竟縣縣城的教育條件和眼界，農村還是沒有辦法相比的。其次以高風的推算能力，就是在他的公安系統也還可幫上不小的忙。

    可是高風一聽到就給否認了，縣城確實比農村好玩得多了，高風也是進過縣城的，只是通過這次暑假的遠行，高風小小年紀就產生了一種故土難的情緒。更重要的是在這裡，有兩個時常令人牽掛的老人，一個是奶奶，一個就是老道。

    劉志剛也一同來到了白湖村。當瞭解到這一情況，也沒有再提要求，畢竟高風年紀還小，突然間給他改變這一環境，對他的成長不一定是好事，畢竟人小閱歷少，心性還沒有定。再說也不能以平常的教育水平來適合高風，也就是現在的教育也不一定適合高風成長的需要。這裡也還有白湖道觀的老道對他單獨指導。

    徵求兩個老人也有不同一意見，老道堅決反對高風前去：「年齡還小，現在能多從我身上多學就差不多了，我老道也是一百多歲的人了，不說人老成精，吃的鹽比他吃的飯多，這一百多年見聞的積累也是一部活生生的人文歷史大觀書吧！如我百年以後你要再看也來不及了。」

    奶奶是同志高風去，男兒志大四方，說自己現在身體還健康，可以自己照顧自己，不用高風擔心。

    當然最後結果還得由高風自己作決定，面對奶奶給他的家庭溫暖，和老道的深厚道術，所以高風沒有猶豫否定了跟劉書記到縣城上學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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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下午，幾個塊頭很粗大的人來到了高風的家門前，探頭探腦的想進去又不敢進去。高風沒在家還在學校裡，只有高奶奶在內院裡為高風納鞋。感到外面有人來停下手中活，看這些來人都是膘悍的很，一眼就認準不是什麼正經人，想起身把門關了又來不及了。

    「這裡是高風的家嗎？」其中一個長的有點帥瘦高小伙道，但一看那滑溜的中分漢奸頭就令人心生反感了，眼睛還不住的院裡瞄。

    高奶奶本來在那場運動中已是被嚇破了膽，現在看到這些不像是正經人來找孫子，以為他又在外面犯了什麼事。不過以前是大事不犯，小事不斷，就是在村裡順手摘點人家的桃李，作弄一些玩伴而已，也就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不過從眼前這些來人看，犯的事就不是一般的小事了。

    「你們找他有什麼事嗎？」高奶奶謹慎的回答。

    「這裡就是小神仙的家了，」漢奸頭得到確信向後面的人道，接著又說，「能讓我們進來嗎？」

    高奶奶看著這些人也不是來尋事的，太度很恭順。後面有兩個人還兩手不空，提著肉、雞、魚就往裡面送。

    「你們這是幹什麼？認錯了門吧？」高奶奶一臉疑惑，伸手欲要攔住他們幾個，她可是從來沒有白得過別人的東西，生怕惹上事。

    「這裡是高風的家！你是高家奶奶吧！」漢奸頭再次從高奶奶的表情裡得到了確認，「那就沒錯，這東西就是給你送的。」

    「高風幫了我們的大忙，我們非常感謝，我們是來表示一下我們的謝意。」何少當然不會說出自己被些人高風收拾了過遍，只是趕緊的讓大塊頭和板寸頭把東西往裡面送。

    可放下東西幾個人也沒有急著要走的意思。漢奸頭看到這房子畢竟是老宅子，很多地方都蒙上了厚厚的灰塵和蜘蛛絲，於是吩咐兩個手下：

    「大家一起來幫奶奶徹底打掃一下衛生。」

    大塊頭和板寸頭看到自己的老大何少都親自動手，就趕緊找掃帚和抹布幹起來。他們跟了何少也有多年了，從來沒有看過何少這樣勤快過。

    「這怎麼能麻煩各位呢？各位還是在這裡坐坐吧！要不，我去叫我孫子回來。」高家奶奶趕緊攔住各位，招呼幾個粗大的小伙子坐，忙著去學校叫高風。

    漢奸頭趕緊過來：「奶奶，你還是安心地坐坐吧，我們可不敢打擾你孫子的學習。那是祖國的未來，學習耽誤不得。我們也很久沒有勞動了，就當是鍛煉鍛煉。你老還看著我們干，如果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就盡敢的吱一聲。」

    高家奶奶無耐，只得任由他們去。不過再看看他們也不是那麼可惡了。就是不明白，為什麼這些人要對自己家裡這樣好，那肯定是自己那寶貝孫子做了什麼好事。要說他與別人不同的一點，在村裡很多人就知道會給人相個面相，算個八字什麼的。但就是會這個這些人也不足以這樣尊敬他，還來送東西又幫著幹活。這樣的事在村裡他完全是當著娛樂，哄著大家開心就是。高家奶奶還不知道這時的高風不僅會面相，還是一個真氣的修煉者了。

    真正放下心來幹活還是很快過的，何少幾人在不知不覺中已幹了幾個小時，差不多就要到放學時間了。

    高風放學一回到家，就看見四五個人在給家裡打掃衛生，這些人不是別人，正是昨天挑事的何大奎一夥人。昨天還是劍拔弩張，今天就暗結桃李。面對眼前的事，小小年紀的高風也深刻領悟到了什麼叫強者，這就是強者，只有強大別人才會稱臣心服，心中也升騰起一絲強者的快意。

    現在房子已被打掃的乾乾淨淨。雖然門窗都已是很乾淨了，但板寸頭和何大少還在一遍一遍的擦著。房子周圍原來長了許多的野草現在也被拔得一乾二淨。

    「你們兩位利索點啊！直幹到那小神仙滿意了為止。」

    「大塊頭，你看這裡，這油跡怎麼沒有擦乾淨？」

    「板寸頭，你看，你看，這房簷底下怎麼還有吊塵？」

    何少晃著個油亮的漢奸頭，不時的吆喝著，到各處檢查看沒有有存在的死角，自己也拿著工具接著干。當然對王所長還是要謙虛得多，畢竟人家王所長說什麼也是體制內的人。再說王所長就是不用說也一直盡心的幹。

    其實王所長看到高風和劉書記那樣親切的稱呼，也知道他們關係不是一般，賣力討好總是沒錯。本來自己作為一個所長就沒有公正的執法，只有讓這小神仙高興了，在自己的頂頭上司面前多美言，才能挽回壞的影響。

    何少看到高風放學回來，立馬走了過去：「大哥！老大！小神仙！」

    何少一時也找不到合適的稱呼，只是大哥、老大的叫著高內。但這也很是江湖黑社會的味道，雖然心裡就是這樣佩服他，但看到這背著書包長在紅旗下的祖國花朵，這樣稱呼有點抹黑的味道了，最後還是定在小神仙這個呼上更合適。

    「小神仙，昨天我們幾個衝撞了你，多有得罪，還請海涵。」何少完全把高風當著大人來尊重，一副恭順得不能再恭順的模樣。幾其它幾個看到高風也天恬著臉，向高風認罪。

    「你看，我們看到你不在家，我們就在這幫著奶奶打掃了一下衛生。不知你還有什麼需要我們做的？你就盡敢開金口吧？」

    何少看到高風好像也沒有記仇的樣子，近前細聲說：「我已經跟你們村裡的主任說過了，你後你們家交農業稅收、各種稅費就免了。你看，家裡就你這祖孫倆的生活很不容易，本來草就要關照的了。」

    「我們也送了些吃的來，還請小神仙笑納。」何少說著指著一堆魚、肉、雞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