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42)辯駁! 文 / 霄子懿
「說句老實話,本尊起初並不打算太過為難於你,所謂『不知者無罪』,自己被親人利用,親手傷害了自己所愛之人,本尊想,你的心應該比誰都要難過。可如今從你的表情和眼神來看,你是知情的,就算不是什麼罪魁禍首,這件事的主謀,也應該算是個明知故犯,份量不小的幫兇,嘖嘖嘖,想要放過你,看來是不可能了!不過,你倒是親身實踐的告訴了在場的這些個大男人們,要謹記『黃蜂尾後針,最毒婦人心』『越是美麗的東西,就越是有毒』『看事情往往不能看表面,表面無害的東西,也許就是你最終致命的源泉』這些古人誠不欺我的至理名言,連自己喜歡之人都可以如此毫不猶豫,眼都不眨的下手,沐心蕊,你果然有做蛇蠍美人的底蘊,哎,好好的美人胚子倒是可惜了,呵呵!」看著沐心蕊目瞪口呆的樣子,號稱『補刀聖手』的歐陽夏莎,根本不給她一絲一毫的解釋機會,不等她回答,便嘲諷的笑著,繼續補充著說道。
歐陽夏莎如此做,倒不是因為什麼『同性相斥』的原理,只是因為此事讓她想起了當年被所謂閨蜜一一沐清池破害的場景,雖然沐清池已死,這麼久了,估計連渣都不剩了,可那種被最親密之人背叛,謀害,最終被滅族的過程,卻猶如刻骨銘心的烙印一般,是歐陽夏莎怎麼都忘不了的,所以,引起歐陽夏莎回憶起過往的沐心蕊,當然會遭到她頗有些偏見的攻擊了。如果一定要說出個一二三的話,那麼就只能說,活該沐心蕊倒霉了。誰叫她做出的事情與當年的沐清池如出一轍呢?誰又叫她恰好姓沐,與沐清池又是同一個祖宗繁衍的子孫後代呢?
聽到歐陽夏莎的言語,沐心蕊的心『嘎登』一聲之後,便猶如斷了線的電梯一般,直線往下墜落,因為她知道,她最害怕,最擔心,最不想讓人知道的事情最終還是暴露了。因為害怕,因為擔心,所以沐心蕊一時間愣神了,因為一時間愣神了,所以這才有了歐陽夏莎乘勝追擊,不給她一絲一毫解釋機會,上前補刀的那個空檔,可之後反應過來的沐心蕊,又怎麼可能繼續犯同樣的錯誤呢?畢竟沐心蕊不是個傻子,相反她還異常的聰明,否則,在龍蛇混雜,人員複雜的沐家,她根本做不到如今的地位,也根本不可能得到老家主的疼惜和重用。
「你胡說,你在胡說!羋耀表哥,你不要相信她,不要相信啊!我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知道,我根本就不知道她在說些什麼,我這麼愛你,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做出傷害你,傷害舅舅,傷害夏侯家的事情呢?你們都是我的嫡親親人,夏侯家更是我母親的娘家,我怎麼可能會害你們,又有什麼理由害你們呢?她在給我下套,在陷害我,沒錯,她就是在陷害我,羋耀表哥,你千萬,千萬不要相信她!」沐心蕊當然知道這樣做的嚴重後果,所以,她心中清楚的明白,即便是打死她,她也不能認下這個罪責,否則她會比死更痛苦。於是,清楚的知曉後果的沐心蕊,便一心一意的開始據理力爭的辯駁外加裝可憐了起來。可她卻不知道,她說的越多,錯的越多,從始至終,歐陽夏莎都沒有說出是什麼事情,不是嗎?正常人面對這樣的事情,不是應該先憤怒的開口質問是何事嗎?可從沐心蕊的反應來看,她完全像是知曉是何事一般,一味的只是反駁,卻並沒有絲毫問曉是何事的意思。再聽聽她的話語,歐陽夏莎何時提過她沐心蕊陷害的是她的嫡親舅舅,也就是夏侯家主的事情呢?何時提過她害了夏侯家了?這不是不打自招,又是什麼?
而站在一旁的夏侯羋耀他們,雖然堅信歐陽夏莎的判斷,雖然其中有不少人,並不喜沐心蕊,但是他們心中卻仍舊默默的祈禱著,希望其中是有什麼誤會的存在,畢竟,沐心蕊的身體裡有一半是他們夏侯家的血統,而她的母親不管真心也好假意也罷,終歸是讓夏侯家避過了滅族之難,他們打從心眼裡,並不希望這個讓他們恨得咬牙切齒的儈子手是她沐心蕊。可結果卻是讓他們失望的,而他們的心理,也從一開始的微微希望是有所誤會,到如今的徹底放棄,至於原因也很簡單,那就是夏侯家主從中毒受傷回家開始,他們對外宣稱的,都是不小心誤食了某種會導致休眠的食物,時間一到便可痊癒,可從未說過家主是被人陷害所致的,而沐心蕊卻下意識的就這麼說了出來,這說明了什麼?這只能說明,她就是那個潛藏在他們家族之中的禍害,那個心狠手辣的,催發二道毒的儈子手,真是枉費了他們對她的一片包容之心。
「羋耀表哥,各位舅舅,姨媽,各位長老爺爺,你不信我?」本來信心十足,堅信她這麼一演,便可解決此事的沐心蕊,在看到閉口不言,滿臉失望的夏侯家的親人們,還有滿臉掛滿了嘲諷,冷笑表情的歐陽夏莎之後,心中便明白,他們並不相信她的話!頓時她便崩潰了,瘋狂了,一臉不敢置信的模樣,弱弱的反問道,根本就不明白,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你是不是不明白,究竟是哪裡出了問題?他們之中,就是向來最包容你的七長老,這次也對你露出了滿臉失望的表情,是不是?」看到沐心蕊滿臉不容置信的模樣,惡作劇心起的歐陽夏莎,突然『好心』的當起了沐心蕊的知心姐姐,開口提出了沐心蕊心中所困惑的問題。
「為什麼?」而完全處於迷茫狀態的沐心蕊,也不管歐陽夏莎為何會突發善心,好心的為自己解惑了,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陷阱在等著她?因為她如今就想知道,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很簡單啊!因為他們,還有我,何曾說過,夏侯家主,也就是你的舅舅是被人陷害的呢?」對於沐心蕊此時的問題,歐陽夏莎定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沐心蕊想要知道什麼,她便會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告訴她什麼。這倒不是歐陽夏莎突發了什麼狗屁善心,要知道,那勞什子的狗屁善心,早在歐陽夏莎前世親眼目睹家族被滅,她卻無能為力,周圍那些圍觀之人,沒有一個有出手相救意思的時候,就被她給徹底拋棄了,這麼多年過去了,那玩意估計連灰都沒剩了,指望歐陽夏莎有善心,那簡直就是在地球上,太陽打西邊出來,母豬上樹比猴子還溜,完全不可能的事情,好不好?
歐陽夏莎之所以如此的『好心』『善解人意』,做什麼『知心姐姐』,完全是她的好奇心,外加惡作劇心理在作祟,想要看一看這背親棄友之人,面具被徹底揭穿之後的醜陋嘴裡罷了。
「不,那是口誤,口誤,你們如此五花大綁,什麼原因都不說的把我捆來,我害怕,一時緊張,有所口誤,有什麼大不了的?一個口誤,你們就這般否定於我,這般對待於我?」聽了歐陽夏莎的提醒,沐心蕊這才回憶起自己之前說出的那段漏洞百出的言語,頓時心中一涼,一陣後怕,連後背因為恐慌而變得濕透,也沒有絲毫的感覺。可即便是到了如此地步,沐心蕊也沒有承認的打算,仍舊據理力爭的開口辯駁著,即便是他們已經不再相信自己了,也不能放棄辯駁,放棄為自己求得一線生機的機會,因為沐心蕊知道,如若她什麼都不說的話,等待她的,定當是生不如死的下場,而她又沒有自裁的勇氣,但是她如若爭辯,也許他們還會看在她母親,還有她身上有一半夏侯家血統的份上,放自己一馬。
再說了,如若她沐心蕊死不承認,他們就是心中再如何的懷疑自己,也沒有證據證明什麼不是?她可是聽她爺爺說過,那種下在舅舅身上的毒,是早已經隨著冥魔一族的滅亡而銷聲匿跡,徹底失傳了的,冥魔一族的專屬毒藥,他們沐家也只有祖上流傳下來的這麼一副,只有毒藥,沒有解藥的藥粉,就算查出來,有人見多識廣的認識這種藥,也絕不會與他們沐家聯繫上,既然無從知曉此毒是否與他們沐家有關,她又有什麼好害怕的呢?
於是越想越理直氣壯的沐心蕊,便一改之前的示弱口吻,咄咄逼人的開口大聲喝斥了起來:「你們這樣做,還對得起我的母親嗎?你們難道忘了,當年我母親對夏侯家的恩德了嗎?說句不好聽的話,如若當年不是有我的母親,你們夏侯家早就沒有了,好不好?」那副鄙夷,歧視嘴臉,完全就像是覺得夏侯家是什麼忘恩負義的小人,欠了她天大的人情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