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38)分析! 文 / 霄子懿
一聽了二長老的話,歐陽夏莎便聽出了問題的所在,畢竟,對於此毒,沒有比歐陽夏莎更為清楚瞭解的了,因為此毒的來源,便是她前世母妃的本族,那個被各個族群羨慕嫉妒恨,最終落了個被滅族的命運,天賦極強的族群冥魔一族。
當時的冥魔一族因為天賦極高,已然成為了眾人的眼中釘,肉中刺,而冥魔一族也不是那種坐以待斃,任人搓圓捏扁的軟柿子,在這樣的情況下,雙方的矛盾和衝突也達到了極端,只是那個時候,其他種族還沒有彼此聯合起來,把矛頭統一朝向冥魔一族,那個時候,冥魔一族還因為族人的天賦優勢而佔據著主導的地位,而此毒正是還處於巔峰時期的冥魔一族,開發出來懲戒外族來犯罪人的。
因為是用來懲戒外族來犯罪人的,而以冥魔一族當時與其他種族的那種衝突和矛盾的關係,冥魔一族不火上澆油,雪上加霜的折磨他們就已經算是不錯的了,怎麼可能還為了他們,專門去製作什麼解藥?所以,此毒並沒有刻意的解藥。
俗話說的好:『事事總有例外』『不怕一萬,只怕萬一』『並不是所有的敵人都是壞人』,為了防止本族人誤染此毒,導致丟命,亦或者被他們判定為好人的人誤中此毒,丟掉性命這樣類似的悲劇的發生,族中的藥師針對他們族人的體質,研製出了一種特殊的解藥,這種算的上是此毒唯一的解藥的使用方法,除了需要本族人的血液這個特有外,連使用方法也唯有冥魔一族的族人才知道,會使用,而冥魔一族又是一個異常團結的種族,想要從他們口中知道什麼秘密,那簡直比登天還難,所以,其他人想知道此毒的解除方法,完全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而隨著冥魔一族的滅亡,此毒被外族之人帶著入世,此毒的解除方法也就變成了一個秘密,解毒的媒介一一冥魔一族的血液,也成了滅絕殆盡了的存在,而此毒也就因此變成了無藥可解的禍世毒藥。
當今世上,除了歐陽夏莎這個經歷過幾世輪迴,才剛剛血脈覺醒的冥魔一族的遺留血脈之外,絕不會有第二個人知道,也沒有第二個人能解此毒。
回想這一切,似乎這一切就像是冥冥之中,早有定數一樣。歐陽夏莎剛剛覺醒了冥魔一族的血脈,就遇到了夏侯羋耀,早一點,就算她有冥靈帝的傳承記憶,知道解除此毒的發法,也會因為沒有冥魔一族的血脈為媒介而無能為力,晚一點,她與夏侯羋耀便沒有遇見的機會,說不定,夏侯羋耀早已經死於沐族的算計之下中毒而亡了,而整個夏侯家族也都因此而全軍覆滅,甚至徹底的被沐族吞噬掉了也說不定。而她剛好在這個正確的時間與之相遇了,夏侯羋耀便因此得救了,夏侯家族也被她收入麾下,夏侯家主也因此擺脫了必死的命運,夏侯家族也不會被他們的宿敵沐族所吞噬,不得不說,這一切都是夏侯羋耀以及夏侯家族的一種機遇,也是歐陽夏莎的一種『緣分』!
「如此重要的線索,你們可曾告訴過那些個前來確證的大夫們?」因為太過瞭解此毒,歐陽夏莎知道像這般情況,如若將全部的線索告知於那些個看病的大夫們的話,即便是他們仍舊沒有那個解除此毒的本事,卻一定不會出現如今這般,沒有一個人看出夏侯羋耀的父親是二次中毒所致的這麼個結果,想明白這一點的歐陽夏莎,便明知故問的開口問道。
「回主上的話,我們當時慌著應對本家的突發狀況,不小心忽視了此種情況,一直沒有放在心上,還以為這是家主體力流出的毒血所致,所以一一所以一一,主上,要不屬下現在就去請幾個大夫來看看?」眼看著歐陽夏莎給予他們的第一個任務就出了問題,那些從前還剛剛在上的長老團們,頓時猶如年輕懵懂的小伙子一般,忐忑不安的開口詢問著說道。
「不用了,他們就算來,也起不了多大的作用,除了可以判斷出羋耀的父親是二次中毒所導致的這麼個結果之外,拿這個毒也是無可奈何的,因為此毒是我母妃的本家一一冥魔一族所特有的毒藥,隨著當年冥魔一族的滅亡,此毒也就變成了無解之劇毒。」對於長老團的提議,歐陽夏莎肯定的給予了否決,並開誠佈公的說出了此毒的來源和現如今的狀況。
「主上,你的意思是一一」聽到歐陽夏莎的解釋,二長老有些著急的擔憂著問道。其實二長老也不想這般失態的,可有的時候事情就是這般的身不由己,所謂關心則亂,他只注意到了歐陽夏莎口中說出的『無解之毒』四個字,卻忘記了冥靈帝那後世人人皆知,卻沒有捅破的母妃的身份,也就因此造成了這般誤會。
也難怪二長老如此激動了,想他夏侯本家的二長老,表面看似風光,可背後的苦楚卻只有他自己知道,想當年他也是有妻有子的,卻因為年少輕狂惹下的禍事,連累了他們無辜身亡,也不知是忘不了他們,還是心中太過愧疚,想要懲罰自己,自那以後,他便沒有再成親,算得上是真正的孤家寡人一個了,而夏侯羋耀的父親也與二長老有著同病相憐的狀況,只不過夏侯羋耀的父親所面臨的情況是幼年喪父,少年喪母而已。
兩個命運相似的孤獨之人,一個是想把自己沒有機會盡到的孝心展現出來,一個是想把自己沒有來得及抒發的父愛,還有滿肚子的愧疚補償之心發洩出來,慢慢的,彼此之間,由一開始的一句關懷,到後來的發自本能的關心,再到後來的不是父子卻似父子的關係,直到如今的超越了血緣的關心,做父親的,如何能不關心他唯一的兒子呢?所以,對於二長老的激動,歐陽夏莎沒有表現出半點的不滿,甚至還耐著性子,溫和的解釋著說道:「二長老,你難道忘記我母妃的本家了嗎?」
「那就好,那就好!是屬下愚昧了,是屬下愚昧了!多謝主上,多謝主上!」聽到歐陽夏莎特意的解釋,早已經打心眼裡臣服於歐陽夏莎,此時正激動不已的二長老,頓時就更加的心悅誠服了。
「繼續!」對於二長老的感謝,歐陽夏莎並沒有給出多餘的回答,只是對著長老團一本正經的繼續吩咐起來。倒不是歐陽夏莎太過清高,不屑於回答於二長老,實在是她太不善於應對此種狀況,只有轉移話題這一種,無從選擇的應對之法而已,也算是一種沒有辦法的辦法了吧!
「回主上的話,誠如主上之前所說的,那些都是事實。家主剛回到本家之時,他的傷勢的確根本就還沒有如此的嚴重,除了中毒的症狀有些嚴重之外,根本就沒有其他的反應。家主在某一天之前,也的確沒有任何死亡的症狀,直到那一天之後,他的病狀便猶如那梯形線一般,是一日不如一日,也是從那一日開始,我們便頻繁的感覺到家主的房間像有人闖入過一般,但是進入搜尋的結果,卻是無人進入。雖然每一日夏侯本家都會因為這樣那樣的關係,有很多人出入,可這一切都是有跡可循的,想要查,也並不算難,尤其是那一日,屬下記得尤其的清楚,因為那一日雖然有許多人出入夏侯本家,但是最可疑的便是沐心蕊,因為屬下有些反感沐姓之人,便尤其注意著她的舉動,畢竟她不是我夏侯本家之人,俗話說的好『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只是那個時候想到她的母親怎麼也是我夏侯本家的嫡出小姐,當年又是一副別彆扭扭的模樣出的閣,雖然很多人都說她是裝著不願,其實心中不知有多高興,可屬下想,不管真假,她終歸是我夏侯家的閨女,應該不會那麼絕的害自己的兄長吧?再加上沐心蕊也並沒有什麼大的動作,便沒有太過注意她,如今想想,實在是屬下失職!」本來覺得沒有什麼,認為完全是主上太過敏感,太過『大驚小怪』,同時也是長老團出了名的倔脾氣的四長老,聽到歐陽夏莎的分析,剛剛還面無表情的臉上,頓時緊緊皺了起來,越想越覺得是自己的失職,越想越覺得愧疚,畢竟,夏侯本家的安全目前歸他負責,在其位,謀其政,因為他的失職,讓家族的安全有了隱患,那便是他的問題,畢竟躺在那裡,毒發面臨死亡的是他一直看好,當做侄子一樣疼愛,對夏侯家至關重要的家主,於公於私,四長老都過不了自己良心的那一關。
「主上,請您一定要盡力救救他,屬下一定會拿性命來報答您的。」越想越不安的四長老,不等歐陽夏莎回話,便緊張擔憂的開口懇求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