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44」酷拉! 文 / 霄子懿
歐陽夏莎不是沒有感覺到周圍眾人的變化,似乎這種變化,自從自己醒來開始,就已經存在了,那些女傭男用什麼的,每次看見自己,都好像是打了什麼興奮劑一樣,每每總是笑個不停,但是因為感覺的出,他們並沒有什麼壞心,只是單純的高興,而且他們都還是很有分寸,不會做的太誇張,所以歐陽夏莎並沒有開口點破。舒愨鵡琻
直到今日,這種熱情不知道上升了幾個檔次,讓歐陽夏莎隱隱有些招架不住了,連吃飯都變得極其的不自然,歐陽夏莎才真的後悔之前沒有直接提出,真不知道,這樣算不算是她自己作繭自縛,自討苦吃呢?
看到一臉尷尬,手足無措,連吃飯都變得有些侷促的歐陽夏莎,藍子希帶著滿目寵溺的目光,微微的笑了起來,然後突然溫柔的開口說道:「自從我接受了即位前的特訓,被送往世界每個危險之至的特種訓練基地,正是接掌鷹國國君的位置之後,我這個人就變了許多,也許是多次遊走在生死邊緣,死裡逃生的緣故;也許是我的本性就是如此,只是之前被每日每夜的追殺壓制住了本性;也許是看多了醜陋的人性,自己如今又有那個實力,可以也不願意在憋屈自己……總之,以前本就話少的我,之後就變的更少了,雖然帶領著鷹國強大了許多,但是個人的個性卻變得越來越孤冷了,對誰都是如此,不管男女老少,不管年長年幼,哪怕是我的親外祖母,也不例外。當然,護我如命的父親大人,我還是可以聊上幾句的,可是卻也習慣性的話少了,至少比之以前逃亡的時候,是要少的多。」
「在『夢境之城』的這些人,還有鷹國皇室名下的所有勢力的所有人在內,都是這幾年裡,我逐漸收服的自己人,本就對我異常關心,再加上他們之中還有一部分人的家裡,有長輩是看著我母親長大的,對於我便又多了幾分愛屋及烏的感情,哪怕我的脾氣,真的不怎麼好,也從未動搖過他們對我的維護,每時每刻不是在擔心,我這樣對誰都一副生人勿進,冷的恨不得殺了對方的性格,會不會孤獨終老,再加上我的外祖母,我的父親,對於我的性格改變之後,三不五時對他們訴說自己的擔憂,以及對他們的囑托,我會不會孤獨終老,便成了整個鷹國所擔憂的問題了。」藍子希停頓了一下,接過女傭遞給過來的蒜蓉麵包,溫柔的放在了歐陽夏莎的面前,然後便笑著接著說道。
「莎莎,要知道,從我到達鷹國,接受即位前的訓練開始,我的四周除了我的外祖母偶爾出現之外,任何的雌性生物,都已經被隔離出了我的生活,堂姐也好,堂妹也罷,統統都被排除在了我的人生之外,不要說是『夢境之城』了,就是鷹國皇室名下的任何一座私宅,我都沒有帶異性進入過,這樣你明白他們為什麼會對你如此的熱情了吧?」藍子希看著歐陽夏莎有些明瞭的模樣,舉起桌邊的咖啡,笑著補充著說道。
雖然沒有頭,也沒有尾,但是歐陽夏莎還是聽明白了其中的含義,無非就是看到自己是第一個被藍子希帶到他名下的私宅,並溫柔以待,滿臉微笑的異性,他們為藍子希不至於孤獨終老而發自肺腑的高興,如此而已。
至於為什麼,他們之前雖然很高興,但卻沒有表現的如此激動,而今日卻不受控制的表現了出來,只要仔細的想一想,就很容易猜測的出來。
不就是之前,藍子希雖然對自己很溫柔,但那都沒有表現在人前,因為平時都是他們兩個單獨呆著,雖然他們這些人有所猜測,但是畢竟沒有親眼所見,所以絕大多數,還是靠的自己的猜測,高興的同時,一想到藍子希的性格,卻又有些懷疑,為了避免打草驚了自己這條蛇,於是他們便隱忍下來了,直到昨天晚上,那麼多人親眼目睹了藍子希與自己的互動,還有不苟言笑的藍子希,居然會滿臉掛著溫和的微笑,他們就算是之前懷疑,那那一會兒也安心的肯定了他們的想法,清楚知道了藍子希對自己的不同。
而且看他們如此興奮的模樣,再考慮到藍子希對自己所說的,他們這些人對於藍子希的維護和真心相待,歐陽夏莎估摸著,他們兩個之前的關係,估計現在,已經被這些忠實的擁護者們,告知了整個鷹國皇室名下,藍子希名下的所有屬下,讓幾乎所有的,藍子希的擁護者們,都已經知道了這個事情,也許,連藍子希的外祖母和父親,都不例外。
被這樣當成是動物園裡的猩猩一般任人參觀,要說歐陽夏莎一點都不生氣,一點都不在意,那絕對,絕對是騙人的,不過歐陽夏莎倒是心胸寬闊,一想到他們並無惡意,反而是出自一片真心,再認真的換位思考一下;思考如果是她,當面對一個自己真心愛護,心裡一直處於封閉,抗拒與人接觸狀態,甚至擔心他會孤獨一生的親人,當得知他願意接觸他人,並且有了結婚生子想法的時候,自己的心裡變化,頓時便釋然了。除了那麼一點點已經釋然了的氣憤之外,尷尬有些許,害羞也有些許,當然,還有些許無法那根本言喻的鬱悶,不知道為什麼,她總有一種『醜媳婦見公婆』的感覺,不過想到想要與藍子希在一起,這一步遲早要走的,便也恢復了之前的開心愉悅。
「呵呵,我明白了,看在他們都是出於真心,發自肺腑的在擔心你的情分上,本小姐就勉為其難的娶了你吧!免得以後,咱們的溫莎陛下孤獨一生,讓那麼多人為你憂心,為你擔憂。」其實這個問題本就不是什麼難辦的事情,只要一想通,便更加不是個事了,因為你完全可以把這些人施加在你身上的壓力,變成一種無形的支持,想通了這一切的歐陽夏莎,很快便忽視掉周圍那些赤果果的眼神,笑著與藍子希開起了半真半假的玩笑。
真的是,她是出於內心的想要跟藍子希在一起,而不是隨便的玩弄感情,雖然她知道,她在這個時代,已經算的上是超級花心了。
而假的則是,就算想要結婚也絕對不是這個時候,畢竟自己的大仇還沒有報完,四周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出現,猶如這一次聖三一教堂拍賣會這般的危險,而婚宴又是最容易出錯的地方,擔心四周的危險,又如何能體會的了一個快樂的婚宴,那樣也就失去了舉辦婚宴高高興興的意願,再加上自己的年紀,也不符合《婚煙法》的規定,總之,不管什麼原因,目前想要結婚,都是不現實的。
「嗯,那本殿就洗白白的等著親愛的你來迎娶囉!」聽了歐陽夏莎的話,藍子希也好心情的學著開起了帶著十足調侃意味的玩笑,雖然他知道,這個時候,並不適合結婚,可是卻也阻止不了,他那份無比愉悅的好心情,擁有者好心情得到同時,藍子希在心中默默的反問自己『不知道這樣,算不算是這個丫頭在對自己間接求婚呢?』
兩人之間的氣氛,因為這一來一往的,帶著曖昧意味的玩笑,變得更加的甜膩了,彷彿在他們的周圍,都可以清楚的看見,那飄在半空中,密密麻麻的粉紅色泡泡,這一頓早飯,總算是吃的是賓主盡歡,藍子希和歐陽夏莎這一對小情人,那是吃的開心甜蜜,而站在一旁的女傭男傭們,則是看的開心異常。
「丫頭,換件衣服,咱們現在出現,去海邊走走,不過在這之前,我先要帶你去一個地方。」吃過了早餐,藍子希一邊給歐陽夏莎擦著嘴角,一邊溫和寵溺的笑著說道。
「去一個地方?」歐陽夏莎疑惑的開口問道。
「對,因為酷拉要來了。」藍子希一臉笑容,很是滿足的回答道,看的出來,這個所謂的酷拉,對於藍子希來說,有著一種非比尋常的意義。
「酷拉?」歐陽夏莎有些疑惑了,因為她從來沒有聽藍子希提到過這個名字,看看藍子希那興奮的模樣,那種高興可不是作假的,看來這個酷拉,還真是個與眾不同的存在,可是這樣一個與眾不同的存在,為何自己從來沒有聽說過?而且,這個酷拉,分明就是個女性的名字,歐陽夏莎是絕對不會承認,她的心,有那麼一點點,只有一點點的吃醋。歐陽夏莎在心中不停的猜測起來,這個酷拉是藍子希的朋友還是什麼人?
藍子希當然看出了歐陽夏莎的那點小心思,說他虛榮也好,說他壞心眼也好,他就是喜歡看歐陽夏莎為自己心生妒意的樣子,因此,他並沒有直接回答歐陽夏莎的這個反問,而是直接帶著歐陽夏莎一起出去,坐著小島上使用的遊覽車來到了附近的停機坪。
這個小型停機坪雖然算不上很大,但是完全能夠滿足藍子希平時使用的私人飛機或者是直升機的需要,真正是『麻雀雖小,五臟俱全』。
當藍子希帶著歐陽夏莎到達停機坪的時候,一架直升飛機剛好降落,螺旋槳攪起了的大風,吹得歐陽夏莎眼睛都快要睜不開了,而藍子希則是很是自然地站在了歐陽夏莎的身前,猶如護花使者一般,為她擋住了那巨大的,有些惹人厭煩的大風。
而歐陽夏莎自己也很順理成章地伸手抓住了藍子希的衣角,兩人的動作,都是如此的熟練,如此的自然,就像做過了千遍萬遍一般,再加上兩人那堪稱完美的,絕對相配的容貌,在那海面上剛剛升起的陽光的照射下,美的就像一幅中世紀的巨匠之作一樣,讓周圍本就對兩人無比看好的眾人,都不自覺的為之一怔,更是對兩人的未來,充滿了期待和神往。
就在所有人都被,猶如巨畫裡的兩人所迷倒之時,直升飛機的機艙門突然打開了,一隻銀色的,好像狗,又不像狗的生物,突然一下子竄了出來,飛快地跑到了藍子希的旁邊,親暱地叫喚了兩聲,一直都在圍著藍子希的腳邊打轉。
「hi!老朋友,好久不見了!」看到這一團種類不詳的銀色物體之後,藍
子希的臉上就露出了真心實意的笑容,連說話的語氣,也變得格外的溫和,雖然不如對歐陽夏莎時的溫柔如水,可是這在藍子希的人生履歷裡,已經算是非常難得了的。
看到面前這一團種類不詳的銀色物體,歐陽夏莎瞪大了眼睛,頓時有些哭笑不得,這也跟自己想的差太遠了吧!虧自己還以為是個異性之人,為此還莫名其妙的吃了那麼一點點小小的飛醋,真是丟人丟到老家了,不過一想到藍子希明知道自己的心情,卻故意拖著不告訴自己,歐陽夏莎就忍不住狠狠的瞪了藍子希一眼,然後深吸了一口氣,看著這個無比興奮,一直都在跑來跑去的物種,有些尷尬,卻又有些好奇地問道:「這個就是你說的老朋友,你一直不回答我的那個酷拉?」
藍子希先是有些尷尬,有些抱歉的對著歐陽夏莎微微一笑,接著便半蹲下身來,伸手摸著酷拉的腦袋,摸了摸它的下巴,轉過頭來,對著歐陽夏莎感概的回憶著說道:「莎莎,他叫做酷拉,是一隻紐芬蘭雪狼,是我在第一次執行任務的時候遇到的,那時候當我完成任務之後,因為是第一次沒有經驗,一時大意,中了敵人臨死之時開啟的陷阱,人雖然是逃出來了,可是卻身中六搶,沒有實物,沒有水源,加上四周都是白茫茫的一片雪地,體力耗盡,失血過多,當我昏倒在雪地裡的那一瞬間,我以為我那一次是真的死定了,再也見不到為我付出一切的父親,也再也見不得,讓我欠了幾條命,掛在心尖上的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