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81」惡趣味!龍之逆鱗,觸之即死! 文 / 霄子懿
聽到四周輕的不能再輕,在自己耳邊卻異常響亮的腳步聲,歐陽夏莎便知道,杜丫頭完美的完成了自己交代給她的任務,她的人來了,既然如此,自己也不用再擔心那些隱藏在暗處,準備給自己來個措手不及的狙擊手們了,該套用的情報,也已經套到了,所以,這個無聊的戲碼,也就不用繼續演下去了。
「歐陽夏莎,沒錯,本小姐承認在華夏,你的地位無人可以撼動,一般人不能,也不敢對你怎麼樣,可是那是一般人,對於本小姐來說,你什麼都不是。」對於危險毫不自知的伊籐光汐子,輕蔑的看著歐陽夏莎,滿臉嘲諷的笑著說道。
「哦?伊籐小姐倒是很自信,呵呵,本少主祝福伊籐小姐,可以一直這樣自信下去。」對於伊籐光汐子的話,歐陽夏莎並沒有太放在心上,只是保持著盤膝的姿勢,很是玩味的笑著說道,開玩笑,狗咬你一口,難道你還上去咬狗一口不成。
不過,不要以為歐陽夏莎不開口爭辯,是因為心胸大度,被人諷刺的事情,準備這樣一筆揭過,不再計較了。
要知道,女人對於女人的感覺只有三種,要麼是一拍即合,心心相印的閨蜜,要麼就是有著不死不休,兩看兩相厭的死敵,至於第三種,則是『井水不犯河水』的那種,看對方猶如看待路人甲一般存在,而發生的幾率,無疑於火星撞地球,很明顯,不可能。而歐陽夏莎與伊籐光汐子之間,也絕對不會是第一種的存在。
更何況,歐陽夏莎本就不是一個有仇不報,以怨報德的大聖母,她可是最最典型的瑕疵必報,報仇帶息的小女人。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大概說的就是這個理。而歐陽夏莎之所以如此大度的不去計較,完全是因為在她的眼中,伊籐光汐子早已經被列入未來死亡的名單,一個即將死亡,不久於人世之人的話,有必要去斤斤計較嗎?
「事實勝於雄辯,不是嗎?華夏第一的太子女歐陽夏莎,不一樣像只喪家之犬一樣,倒在本小姐的面前,任由本小姐隨意宰割嗎?」看到歐陽夏莎如此輕鬆愜意,絲毫沒有緊張害怕的回答著自己的問題,伊籐光汐子的心中,就更加的憤憤不平,鬱結於心了,嫉妒的種子更是瞬間由一顆小樹苗,變成了如今的參天大樹,一臉輕蔑,滿是諷刺的笑著開口說道,希望以此來平衡自己的心態。
別看伊籐光汐子表面上一副諷刺輕蔑的表情,看歐陽夏莎也像是看螻蟻一般,似乎也並沒有把歐陽夏莎太當回事一般,只是嘲笑於她的狂妄,可是她的心中,卻是怒火中燒的,不停不平衡的叫囂道『憑什麼,憑什麼在這樣的情況下,她還可以保持著雲淡風輕的模樣?憑什麼她還可以用如此輕鬆的語氣嘲諷自己?憑什麼,她看自己的目光,讓自己覺得自己就是個跳樑小丑?她憑什麼?性命都掌握在自己手上的她,憑什麼?』
「伊籐小姐是想說,本少主是『虎落平陽被犬欺』嗎?」歐陽夏莎如老僧入定一般,穩穩地盤膝坐在伊籐光汐子的面前,不動,不移,不急,不燥,毫無雜念,古井不波,似乎超越了世俗一般,只是很是平淡的,對著伊籐光汐子笑著開口說道。可是,那明明很是平淡的語氣,卻讓伊籐光汐子感覺到了無限的嘲諷,就好像,她如今所做的一切,不過是個笑話,就好像是關公面前耍大刀,不自量力的可笑行為似得。
對於伊籐光汐子的想法,能看穿人心,擁有著七竅玲瓏心的歐陽夏莎如何會不知道,而正是因為知道,所以,她才會用自己的平靜,去戳穿伊籐光汐子的高傲,讓她失去冷靜,不能發號命令,這樣她的人,才能有恃無恐的靠近,一會的行動才能做到萬無一失,不是?對於這樣的方法,歐陽夏莎並不反感,也不覺得自己這樣做有任何的不妥,或者是道德缺失,在她看來,真正的梟雄,便是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人心也好,情感也好,只要不是自己在乎的人,那都是一件稱手的工具罷了。
說她冷血也好,無良也罷,她歐陽夏莎並不在乎這些,因為,她的良知,她的善良,早在上一輩子,就統統的見鬼去了,這一輩子,她只希望做個梟雄,好好的守護自己所在意的一切,至於英雄,此時注定與她無緣,因為所謂英雄,注定就是早夭的存在,她很惜命,還要很多東西要守護,因此,她還不想死。
「你一一,依本小姐看,歐陽小姐怕是搞錯了,本小姐要說的是,你為魚肉,本小姐為刀俎,你現在不過是個被本小姐隨意宰割的羔羊罷了,不知道,你還有什麼好囂張的,命沒了,可就什麼都沒了。」哪怕伊籐光汐子已經氣的七竅生煙了,可是她仍舊堅持按耐住內心的憤怒,平淡卻帶著嘲諷的開口說道。
至於伊籐光汐子不憤怒的原因,倒不是因為她真的學聰明,或者開竅了,而是因為,她不想輸給,在她眼中無比虛偽的歐陽夏莎,在她看來,如果自己被她激怒了,那便是輸了的表現。既然歐陽夏莎想讓她發怒,她偏就引而不發。
殊不知,這樣隱忍著不發,讓她的怒氣沖昏了她的冷靜,才是真正的中了歐陽夏莎的圈套,大概,這就是人們常說的『聰明反被聰明誤』吧!
「真的嗎?伊籐小姐,你確定?太自信可不是什麼好事,隨時會因為一點小插曲變成自負的。」看到步入自己的圈套,而不得知的伊籐光汐子,歐陽夏莎突然便起了戲弄之心,這不,似笑非笑的盯著伊籐光汐子,波瀾不驚,卻又飽含深意的玩味說道,讓本就心亂如麻的伊籐光汐子,更是頭腦發暈了起來。
「歐陽夏莎,你什麼意思?如今的你,在本小姐眼中,不是羔羊是什麼?」被歐陽夏莎那詭異異常的平靜,猜忌的本就頭腦發暈的伊籐光汐子,看到歐陽夏莎那如湖水一般寧靜的雙眸,更是感到了一陣陣的心神不寧,為了掩飾住自己的慌亂和不安,伊籐光汐子突然抬起自己的右手,指著歐陽夏莎的鼻子,大聲的怒吼道。
「好吧,作為一個島國人,能說出如此流利的華夏語,比一些華夏本國的紈褲子弟都要強上幾分,讓本少主都不得不誇獎你的語言天賦,畢竟,你的母親雖然是華夏人,卻去世的太早。」歐陽夏莎看著伊籐光汐子,真心的誇張著說道。
「歐陽夏莎,你給本小姐閉嘴,本小姐可不稀罕你那所謂的誇讚。」歐陽夏莎那發自內心的讚揚,不知道為什麼,卻讓伊籐光汐子渾身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冷顫,為了掩飾住自己的驚恐,伊籐光汐子便大聲的反駁著說道。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心,伊籐光汐子本能的覺得此地不宜久留,於是乎,不等歐陽夏莎回答什麼,便對著周圍的人,大呼小叫的指揮起來:「你們,還有你們,一個二個都愣在那裡幹什麼?還不快把她給本小姐壓上,帶到那位大人那裡去,至於本小姐,就好心的去送送咱們歐陽少主的至親一程吧!」
如果之前,歐陽夏莎還想陪伊籐光汐子玩玩,逗弄逗弄她,滿足一下自己內心深處的惡趣味的話,那麼,此時此刻,歐陽夏莎最想要做的,就只有速戰速決,早點解決面前這個,已經讓她失去了興趣的玩具。
要知道,歐陽夏莎平時的工作太多,壓力太大,年紀太小,給自己施加的無形壓力又太大,心性也是在重生之後,才逐漸成熟起來的,再加上空閒時間太少,沒有發洩的機會,而周圍的人,也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不是很少集聚,就是面對自己膽戰心驚,虛偽做作,恭維尊敬,生活在這樣的環境下,歐陽夏莎的心裡,早已經變的有些扭曲,不說變太,也至少是有些怪癖,比如喜歡逗弄有趣,有意思的人。
不過,因為歐陽夏莎的閒暇時間很少,偶爾抽出空休息一下,也很少可以找到,對自己沒有絲毫恭維意思,能滿足自己惡劣興趣的玩具,所以,伊籐光汐子的出現,在很大的程度上,滿足了歐陽夏莎內心潛在的惡趣味。
如果可以,歐陽夏莎並不想這麼快就瞭解掉伊籐光汐子的性命,相反,還想好好的,先養著她,至少在自己的興趣消失前,好好的養著她,當然,這一切的想法,都必須是在,沒有觸犯到歐陽夏莎逆鱗的前提下,才能實現的。
而如今,伊籐光汐子的話,很明顯的就觸碰到了歐陽夏莎的逆鱗,所以,對她失去逗弄的興趣,也就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了。
「呵呵,伊籐小姐好大的口氣,不過看樣子,伊籐小姐恐怕要失望了。」被觸碰了逆鱗的人,當然不會高興,不高興了,說話的語氣和態度這麼可能會好?更何況,說話的對象,還是一個觸碰了自己逆鱗,惹她生氣的罪魁禍首?那語氣能好,那才是怪了。這不,歐陽夏莎不過片刻兒的功夫,就收起了剛才的笑容,滿臉冰霜的蔑視著說道。
「歐陽夏莎,你什麼意思?」看著歐陽夏莎的表情,伊籐光汐子不知道為什麼,從她的靈魂深處,傳來了一陣陣的驚悚之感,頓時,剛才還囂張跋扈的氣焰,瞬間便像是被冰水潑過了一樣,渾身上下,內裡外裡都透出一股子刺骨的冰寒,說出的話,雖然是質問的話語,可是那語氣,卻失去了質問之人該有的氣勢。
「什麼意思?當然是字面上的意思囉!難不成伊籐小姐傻了不成?」歐陽夏莎似笑非笑的玩味的盯著伊籐光汐子,一邊慢慢的從地上站了起來,順道輕輕的拍了拍,身上那根本就不存在的灰塵,一邊好似開玩笑一般,卻森冷心驚的開口說道。
「歐陽夏莎,你一一你沒有事?沒有一一沒有受傷?你一一」看著突然站了起來,一點也沒有受傷痕跡的歐陽夏莎,伊籐光汐子呆了,以至於忽視了歐陽夏莎說她傻的嘲諷話語,只是心驚膽戰的指著歐陽夏莎,吞吞吐吐,結結巴巴的開口說道,要知道,被人謾罵,還不還嘴,這在伊籐光汐子二十年的成長中,是根本就不可能出現的,可想而知,伊籐光汐子此時的心中,對於歐陽夏莎是多麼的忌憚和害怕了。
此時此刻,在伊籐光汐子的眼中,歐陽夏莎就是個超級危險的存在,哪怕她現在只有一個人,哪怕現在有很多很多的槍口對著她的腦袋,但是她還是讓人感到恐懼,就好像,避開那些子彈,再取了他們的性命,是件輕而易舉的事情一般。而這個想法在伊籐光汐子的腦海一形成,就猶如一座巨山一般,堅不可摧,牢不可破。
雖然有些莫名其妙,可是這就是事實,不可改變的事實,就是當事人伊籐光汐子,都說不出個一二三來,好像這一切,都是理所當然的一般。
「彫蟲小技,伊籐小姐,你以為真傷的了本少主?如果不是你觸碰了本少主的逆鱗,本少主並不介意繼續陪你演演戲,可惜啊可惜,一齣好戲,就這樣散場了。」嘲笑的看著面前的伊籐光汐子,看著她露出恐懼的面容,看著她對自己的膽戰心驚,看著她那莫名其妙的後悔,看著她那猶如小丑一般的楚楚可憐,看著她臉上露出那近乎於紙的白色……歐陽夏莎突然發現,一個人的表情,居然可以如此之多。
「呵呵,冥一,冥二……你們既然來了,就動手吧!你們家主子可沒有那個耐心,再陪他們演下去了,無趣,無趣極了。」不等伊籐光汐子回答什麼,歐陽夏莎便對著四周,用靈氣擴音,調侃的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