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52」撮合!消息販賣,生意經! 文 / 霄子懿
「歐陽丫頭,念在與他父子一場,我在一邊看看他就好,馬上就要天亮了,天亮之後,你還要去學校,參加那勞什子的軍事化訓練,你抓緊時間,趕緊處理了,爭取多一點時間,可以瞇上一覺,免得精神太差,身體承受不住。」不等歐陽夏莎和沐家家主回答,夏蒼穹便對著歐陽夏莎催促的說道。
「知道了沐老頭!」聽到夏蒼穹表面催促,實際關心的話語,歐陽夏莎心裡其實感覺挺美的,這不,連看似不耐煩的回答,都多了那麼一絲嬌嗔的意味。
回答完之後,總感覺有些不安,就好像是差了點什麼,認真的思考了一下,突然想到了一點,歐陽夏莎又趕緊帶著調侃的意味,微笑著補充了一句道:「沐老頭,你說我這下手,是輕點好,還是重點好?」
「鬼精靈,你原本打算如何處理,就如何去處理,不用考慮我的問題。」聽了歐陽丫頭的問題,夏蒼穹想都沒想,直接毫不猶豫的堅定的回答道。
夏蒼穹如何不知道,歐陽夏莎問出這句話的真正含義呢?她無非就是想到,那畢竟是他夏蒼穹的親生兒子,怕他有所不忍,這才問問他,看他是否需要通融,走點後門。
可是歐陽丫頭越是這樣,他就越是不能陷她於不義,因為他的兒子是什麼德行,他最清楚不過了,對他心慈手軟,那就是放虎歸山。
今日,就算他們好心的放過了他,他也會覺得這是理所應當,相反,還會斤斤計較於歐陽丫頭對沐家的殘忍,以他那瑕疵必報的個性,不用想就知道,他會怎麼做。
與其造成無可挽回的結局,不如就像他之前說的那樣,自己犯了錯,就自己去承擔犯錯所造成的結果,自己要為自己所犯的錯誤負責。
「沐老頭,當真不後悔?開弓沒有回頭箭,一旦決定,以後如何後悔都是沒用的了。」歐陽夏莎收起了臉上的笑容,異常認真的開口問道。
歐陽夏莎又何嘗不知道,沐老頭如此說,就是怕自己以後難做。可是,沐老頭不知道,她是情願冒點風險,也不希望,他為此而抱憾終身。
「鬼精靈,放心吧!我確定肯定以及一定,不會後悔自己的決定。兒孫自有兒孫福,我就是操碎了心,在他們的眼裡,那也都是自找的,活該,我又何必去自討苦吃呢?不如順其自然,遵循天地之間的因果規則,如此便好。」夏蒼穹釋然的苦笑著回答道。
「沐老頭,你能這樣想,當然是最好不過的。」聽了夏蒼穹的回答,歐陽夏莎肯定的點著頭,笑著回答道。她看的出來,沐老頭真的已經放下了,雖然還有些難受,可是心理上,卻已經有了一個質的飛躍。
「你一一,你們一一,死老頭,臭丫頭,本家主認栽,算你們狠!」聽到夏蒼穹和歐陽夏莎之間那肆無忌憚的談話,尤其是夏蒼穹那句拒絕的話語,沐家家主頓時臉色大變,希望的火苗也立刻熄滅,剛才還有些趾高氣揚的氣焰,也瞬間變得萎靡不振了起來,沐家家主知道,沐老頭不幫他,他今日怕是凶多吉少了,可縱然是這樣,他也無能為力,連句反駁強硬的話,也說不出口,只能鬱悶的抱怨了一句。因為他怕死,真的怕死,生怕說錯一句話,讓本就不長的生存時間,更加的短暫。
「呵呵,本少主今日可是發現了一個驚天大秘密,原來沐家的家主大人,是如此的貪生怕死,懼怕死亡。」根本不去理會沐家家主那鬥狠抱怨的話裡,到底說了些什麼,因為狗嘴裡,怎麼可能吐出象牙?只是看到沐家家主那忍氣吞聲的樣子,歐陽夏莎頓時玩心大起,哪怕通過前面的觀察,早已經猜到了欺軟怕硬的他,會是一副如此的反應,卻仍舊裝作很是吃驚,好像第一次知道一樣,誇張大聲說道,只是那浮誇的表情和動作,怎麼看怎麼假,而正是因為這般的假,讓沐家家主此時此刻的形象,更加的醜陋難看。
「是哦,還是沒想到。」
「果然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看著沐家家主像是個漢子,沒想到卻是個繡花枕頭,中看不中用,連個女人都不如。」
「看來這個秘密埋的還挺深的,今日如果不是主子挖掘出來,咱們也許這一輩子,都沒有機會知道真相。」
「我看是這個道理,否則,他的那些仇人,怎麼可能沒發現,沐家怎麼可能還有閒情逸致,還有多餘的時間來搶我們夏侯家的東西?」
「我看也是,要是發現了,他怎麼可能還可以繼續坐在沐家家主的位置上,他的那些弟弟妹妹,那些對沐家家主之位有想法的,怎麼可能不行動?」
……
在場的,哪一個不是八面玲瓏的人物,一聽歐陽夏莎說的那話,一看歐陽夏莎那浮誇的表演,瞬間便明白了這廝純屬好玩的意思。
俗話說的好,有其主必有其屬,歐陽夏莎是個唯恐天下不亂的主,『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他們這些屬下,又能好到哪裡去?就是剛剛才認識不久的木魅他們,也是秉承著一樣的想法,當真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啊!
因此,現場就出現了一個現象,那就是,只要歐陽夏莎一張嘴諷刺,或者裝傻充愣的說些什麼,周圍的眾人,便七嘴八舌的順著歐陽夏莎的話,附和著說道。一點都不顧及,被他們群體攻擊的那人,心理是否可以承受。
「其實,怕死是很正常的事情,這年頭,誰不怕死?誰不珍惜自己的小命?可是怕到如此程度的,連裝蒜都不會的,還是在佔據著高位的人群裡的,沐家家主,你恐怕還真是華夏第一人啊!沐老頭,作為前任沐家家主,沐家的前度成員,還是與當事人,有著血緣關係的存在,你作何感想啊?」唯恐天下不亂的歐陽夏莎,好像生怕刺激的沐家家主不夠一樣,這會便開始,具有針對性的,夾槍帶棒的問了起來。
bsp;「好啊你,個臭丫頭,連你干爺爺也敢調侃,反了你了。」夏蒼穹一聽歐陽夏莎的話,第一反應還以為她是幸災樂禍的想要看自己笑話,本打算認認真真的尋個完美答案,殺她個回馬槍的,可是在認真思考的時候,突然捕捉到歐陽夏莎眼中一閃而逝的戲謔,這才明白過來,這小丫頭感情是在逗他玩,不禁笑罵道。一邊罵,還一邊做了個生氣的樣子,抬手朝著歐陽夏莎的位置拍了過去。
「啊一一穎姨救命啊,干爺爺要打人啦!」歐陽夏莎一邊大笑著戲謔的說道,一邊朝著夏侯穎的身後躲了過去。
好吧,歐陽夏莎承認,她就是故意的,明知道沐老頭不會把她怎麼樣,頂多就是做做樣子,卻故意往夏侯穎的身後躲,因為自從知道她那個名義上的干爺爺,為了穎姨守身如玉,還是一隻童子雞時開始,她就下定決心,幫理不幫親,力挺沐老頭到底了。
當然了,穎姨如果能左擁右抱,那更是最好的結果,前提是沐老頭為正室,因為在她看來,沐老頭的品性,癡情程度,要好過老爺子太多,想一想,當年如果她那個名義上的奶奶可以行房,老爺子不早就雙向出軌了,就這一點,他就不如沐老頭。而且,她以後注定是要挑戰如今的婚姻制度的,多一個人陪自己一起挑戰,豈不是更好?
「年紀都一大把了,還跟個孩子計較什麼?」哪怕明知道夏蒼穹不會把歐陽夏莎如何,夏侯穎還是本能的把歐陽夏莎護在了身後,嘴裡還不自覺的嬌嗔的責怪著說道,那語氣,那動作,要說他們之間沒有什麼,鬼都不會選擇相信。
當與夏蒼穹一對一,面對面的時候,夏侯穎才突然意識到,自己剛才說了些什麼,還有那語氣是如何的曖昧,又有意無意的想起了之前的『童子雞』事件,頓時年輕的面孔上,呈現出一片猶如鮮血一般的殷紅色。
不知道是因為那句嬌嗔的,好像情人之間撒嬌的語氣而感到尷尬,不好意思呢?還是為自己腦海裡呈現的,那有些羞澀的事情而感到害羞?
「穎兒說的是,我,我知道錯了。」不僅夏侯穎不自在,害羞尷尬,連第一次受到夏侯穎如此撒嬌對待的夏蒼穹,頓時也傻眼了,又想到自己的『童子雞』事件,現如今已經變得人盡皆知,連面前之人,都清楚明白,更是恨不得找個洞鑽進去,結結巴巴,吞吞吐吐的不知道說些什麼,只好呆呆愣愣的認起錯來。當然,如果仔細去觀察的話,就會發現,沐老頭那兩隻耳朵,早已經紅的好像可以滴出血來一般。
看到夏蒼穹和夏侯穎的表現,某個無良的,一心只想撮合他們一妻二夫,陪著自己挑戰當今婚姻制度的小丫頭,頓時無恥的笑了起來。
他們的樣子,一看就是郎情妾意,兩情相悅,看來他們這七年來的朝夕相對,並不是沒有效果的,如今『童子雞』事件,更是助長了此情此意,只要她三不五時的,再推波助瀾一番,半年之內,一定可以成就好事的。
正高興的為夏侯穎和夏蒼穹籌謀劃策的某丫頭,突然感覺到身後有一股子,想要忽視,卻怎麼也忽視不掉的怨念,頓時渾身上下就像打了一個寒顫一樣,無語的回過頭,這才發現了,她家老爺子的存在,對著老爺子打了一個『一會留下,她在細說』的手勢,這才安撫住了,一隻快成為深閨怨婦般的豺狼。
歐陽夏莎頭疼的扶著額頭,生怕老爺子一會想起什麼,再繼續幽怨下去,於是趕緊轉移話題的問道:「你們說,如果我把這個消息販賣出去,可以得到多少幣幣?」
「老大,我想應該可以賣個好價錢吧!沐家那塊肥肉大餡餅,又不是沒有人想打他的主意,多的是人惦記,只是一直沒有讓人發現他的什麼弱點,也沒有出現什麼瑰寶,讓他們可以豁出去,拼了命去搶奪罷了。」才消滅掉了白家家主魂魄的於哲瀚,剛剛走到歐陽夏莎的身邊,聽到她的疑問,便首先誠懇恭敬的回答道。
「就跟我們夏侯家一樣,平時不是沒有人想打我們的主意,只是夏侯家如今太過強悍,甚至是無懈可擊的,那些人這才不敢行動而已。如今不過是一個異寶,他們就可以豁出去,不要命的拼上門來,可想而知,沐家面對差不多的情況時的場景了。」緊接著,走過來的歐陽鬼一,也發表著自己的意見,肯定的說道。
「可想而知,一個弱點,一個一流世家的弱點,那些早已經潛伏在四周的餓狼們,會出什麼價錢購買了。」平時話最少,只有碰到戰鬥,才會激動異常的戰鬥達人歐陽鬼澤,也難得的,主動發表著自己的意見。
「而且,我如果猜的沒錯,那些餓狼,各個又都是生怕人家好了的隊伍,所以,他們購買的消息,一定不會選擇告知他人,因此,老大還可以選擇二次販賣,三次販賣……多賺幾道錢。」剛剛接受了白家家主肉身和記憶,過了融合期的歐陽鬼靈,站了起來,緩緩的轉了轉自己的脖子,眼珠子咕嚕一轉,便奸詐的笑著提議道。
「鬼靈,如何?有沒有排斥現象?」歐陽夏莎看到緩緩站了起來,扭動著脖子的『白家家主』,真誠的關心著問道。
「老大,放心吧!沒事,一切都ok。只是當鬼當的久了,使用肉身,還有點不太習慣,磨合一晚上就好了。」歐陽鬼靈倒也坦白,習慣就習慣,不習慣就是不習慣,有一說一,有二說二,絕不誇大,也絕不謙虛。
「沒事那就好!」歐陽夏莎知道鬼靈的性格,他說沒事,那就絕對沒事,不像有的人,總是喜歡逞能,最後害的還是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