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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4」付家的那點事,針鋒相對! 文 / 霄子懿

    「不想他們如何?變成沒有父親疼愛的孩子嗎?呵呵,這樣的話,你倒是說的出來,真不知道你老人家的臉皮是什麼做的,說出來也不害臊。舒愨鵡琻」不等付榮波哭哭啼啼的說完,歐陽夏莎便打斷了他的話語,輕蔑的盯著他,一臉嘲諷的開口說道。

    「我一一」付榮波著急的想要解釋些什麼,可是張了半天嘴,連他自己都找不到一個合理的借口,一時間,像是被什麼卡在了喉嚨一般,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歐陽少主,請你相信我父親所說的話,他是有苦說不出啊!其實,其實父親他,一直最愛的都是歐姨,最心疼的也是歐姨的三個孩子,尤其是小妹,如若不是家主必要要一個繼承人,父親是不會認下我的,也不會帶我母親回付家老宅的,就連當年父親和母親的那幾夜風流,都是父親喝醉了的情況下發生的。父親是個有擔當的男人,出於責任,這才照顧著我們母子三人的。這些話,他一直想要親自對歐姨他們講,可是每一次想要開口,都欲言又止的不知道該怎麼開口。真的,歐陽少主,請你相信我!」就在付榮波啞口無言的時候,站在他身邊的付新宇突然走上前,很是感概,無比真誠的歎息著說道。當然,如果忽視他那有些閃爍的雙眸,也許這份真誠更具有說服力。

    看著面前既熟悉又有些陌生的面孔,聽到他那義正言辭,還那麼誠懇的話語,如若不是歐陽夏莎頓早已經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也許也會選擇相信吧!

    頓時,歐陽夏莎有些百感交集,感概萬千,彷彿初次見到這張面孔,就在昨日一般,又彷彿,那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戀愛了十三年,一度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一直把他當做未來伴侶看待的良人,如何能不熟悉?可是,此時此刻,她卻覺得如此的陌生。

    因為曾經喜歡過,哪怕不是真愛,還談不上愛情,可還是有些許朦朧的少女愛慕,崇拜在裡面,更是把他當做了生命裡的依靠,黑暗裡的救贖,說是自己自卑的救命稻草,都沒有半點誇張的成分。所以,才會對他付出了那麼多那麼多的信任,因此對於他的背叛,才會如此的在意,才會如此的耿耿於懷。

    可是事到如今,她才發現,原來他是如此的陌生,原來她從來都沒有真正的瞭解過他,還有他的世界,原來她從前所認識的他,都只是表象而已,直到今日,她才算是真正的明白了他的心思,虧她重生之後還自詡有顆七竅玲瓏心,卻連誰是真正的狐狸,都分不清楚,一直以為,這一切都是他那個老媽主導的,原來他才是那個罪魁禍首,十多歲就開始算計,何其厲害啊!原來他如此的會狡辯,原來從前,她一直生活在他編製的謊言裡,原來……原來他們曾經的信任依靠,不過只是一個笑話罷了,是自己太過認真了而已。

    頓時,想通了這一切的歐陽夏莎,心中一直對於付新宇的耿耿於懷,便做到了真正的釋然,真正的放下了。一個人百分之百的認真,一個人百分之八十的欺騙,這兩個人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又有什麼好糾結的呢?

    她與他之間不過是欠了幾條性命罷了,也許他曾經愛過自己,否則,他最後怎麼後幡然醒悟的犧牲自己去救她的親人?可是,現在這一切都已經不重要了,因為他知道的太多,所以今日他注定是要留在這裡了,雖然他欠了自己很多,可是他上輩子最後的以死相救,也抵消了她的怨恨,自重生以來,她對他也不過是有些耿耿於懷罷了,早已經沒有重生前的怨恨了,今日,就讓他的死,為他們之間的糾葛,畫上一個完美的句號吧!

    來世再見,他們或許就是兩個永遠不會有所交集的平行線,或許有機會,有契機重新認識彼此,未來的事情,誰知道呢?

    「呵呵,我怎麼不知道,付榮波原來如此的愛我?」

    「何止母親大人你沒發現,就是我也沒有發現,原來我的父親大人,如此的愛我!那我就好奇了,既然如此的愛我,怎麼可能在我癱瘓在床的時候,任由我自生自滅?難道這就是所謂的愛我?這樣的愛,還真是讓我有點膽戰心驚!」

    「呵呵,我倒是不知道,什麼時候父親如此的在意我們了?在意到,明知道我的真正死因,姐姐受傷的原因,也不告訴母親,讓她傻傻的忙於奔波,積勞成疾,在意到,明知道背後的兇手是誰,也要包庇的地步?也從來沒有發現,你個私生子如此的能言善辯。」

    「媽媽,姐姐,哥哥,原來我還是個香餑餑啊!我自己都沒有發現,私生子居然就發現了?你們說是我產生幻覺了,還是他有臆想症啊?」就在歐陽夏莎從自己的思緒中跳出,準備開口反駁的時候,幾道熟悉的,一聽就知道是誰的聲音,從冥一身後的人群中傳了出來,歐陽夏莎並沒有開口阻止,只是無奈的笑著搖了搖頭。心想道『反正付家這兩父子的結局已經注定,就讓歐姨他們發洩發洩吧!他們憋了這麼多年,受了那麼多委屈,是需要發洩的,當然了,如果能趁機解開他們的心結,那更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

    「星辰,你們都吸收好了?感覺如何?」看到走到自己身邊,安然無恙的付星辰,歐陽夏莎笑著,很是為他開心的輕聲問道。

    「老大,多謝了,真是受益匪淺。」付星辰點了點頭,滿臉感激的笑著回答道。那笑容萌的歐陽夏莎差一點忍不住上去親他兩口。

    「那就好,其他的等解決了這裡的事情之後再說。」歐陽夏莎微笑著肯定的說道,付星辰也隨之,笑呵呵的點了點頭。

    對於付星辰,歐陽夏莎還真是有點尷尬,因為他明明年紀比自己大不少,可是因為他死的太早,所以他的靈魂,根本就還是個小小小正太的模樣,想讓她把他當成年人看,還真的很難,真不知道,穎兒每次喊他哥哥,是怎麼做到的。

    「你一一你一一歐若雪,你怎麼在這裡?」本來聽到自己那引以為傲的兒子,為自己爭取的,足以說服眾人

    的理由,他的心情是雀躍的,更有八分的把握,覺得歐陽夏莎會放過自己,因為連他自己都覺得自己是愛歐若雪的,非常愛非常愛的那種。可是,就在他洋洋得意的時候,那突如其來,卻異常熟悉的聲音,頓時打破了他的美夢,讓他不得不,從美夢中甦醒過來,於是不等眾人說什麼,他便瞪大了雙眼,有些憤怒,有些懷疑的大聲怒吼道,他甚至覺得,歐陽夏莎今日能抓住他們,是眼前之人告的密所致。

    「付榮波,你這人還真是奇怪了,你這個跟夏侯家沒有半點交情,八竿子打不到的人,都能在這裡,我這個老來竄門的,為何就不可以在這裡?」幾十年的夫妻,哪怕後來都是同床異夢,她也明白付榮波此時心中所想,嘲諷的看了他一眼,一改往日的低姿態,抬起了自己的頭,高傲的笑著諷刺的說道。

    「你一一,今日是不是你告的密?」不知道如何回答歐若雪的問題,付榮波乾脆不回答了,好奇心中有些魔障的想法,便硬著頭皮問了出來。

    「付榮波,說你是傻x,還真傻x起來了。今日夏侯家的動靜是突發的,所以你們今天晚上的行動,當然也就是突然臨時決定的,不是嗎?既然是突然臨時決定的,歐姨又如何告密啊?再說了,就你們這白癡腦殘水平,根本就不需要有人告密,ok?」不等歐若雪回答,歐陽夏莎便走上前,一臉『孺子不可教』的表情,無語的說道。

    「你一一!」付榮波頓時被嗆得有些啞口無言了。

    「歐姨,既然您一直在這夏侯老宅,您為何不勸阻歐陽少主的行動?哪怕您再討厭,再怨恨我們母子三人,可您還是付家的媳婦,付家的當家主母,不是嗎?付家有難,付家弟子有難,您這個付家主母,怎麼可以袖手旁觀?如若我與歐陽少主有如此好的關係,我一定會勸阻她手下留情的,畢竟,給自己留條退路總是好的,而且,也不會被人們扣上心狠手辣的代號。」不等付榮波再說什麼,站在一旁的付新宇,便直接開口,有些歎息,有些懊惱的說道,看似真心實意,其實句句笑裡藏刀。

    一來,可以挑撥付榮波與歐若雪的關係,讓付榮波明白,歐若雪心裡根本就沒有他,沒有付家,那麼她的孩子,心裡也未必向著他。

    二來,可以挑撥付家與歐若雪的關係,哪怕此時沒有付家人在了,但是只要付榮波可以活著出去,那麼他就不擔心,付家的人不知道。

    三來,就是可以挑撥歐陽夏莎與歐若雪母子的關係,告訴歐陽夏莎,她就是利用你,借刀殺人的為她報仇,根本不在乎你的名聲跟後路,真可謂是一箭三雕的好計策啊!

    如若她的心性不堅定,或者是疑心病重一點,就一定會上了他的當,到時候,故意與歐若雪作對,放了付榮波父子,那就更是跳進他挖好的坑裡,爬都爬不起來了。不過,還真是可惜,他今日碰到她歐陽夏莎,注定一雕都沒有。

    「那是你們的付家,與我母親何干?我與母親,都是老大的下屬,以下犯上的事情,如何做的來?還有你說的付家主母,我母親可多年未曾享受過當家主母的待遇了,誰享受誰去履行那個義務去!還有那些付家弟子,誰帶來的誰負責,我們又沒有請他們來送死,至於我們老大心狠不心狠,與你何干?心狠也是我們老大,不心狠也是我們老大,在我們心中不會有絲毫的改變,我看你這人還真是莫名其妙。不過,父親大人,我和兩個姐妹,就如此的沒有存在感嗎?您老人家,居然這麼

    久都沒有發現我們?」付新宇的話剛說完,不等眾人回答什麼,付星辰便上前一步,滿臉嘲諷的開口說道。

    「你一一你是一一,你不是一一!」看到面前的付星辰,付新宇突然慌了,你能說會道的嘴巴,也瞬間像是打了結巴一樣,至於原因,也很簡單,做了虧心事唄!

    「呵呵!不是什麼?不是被你請來的什麼狗屁大師給封印起來了,是嗎?你恐怕以為,這輩子不管是人是鬼,都再也見不得我了,對嗎?」似笑非笑的看了付新宇一眼,付星辰便接著付新宇剛才的話,嘲諷的開口說道。

    「為了你的少主之位,暗害我們姐弟三人也就罷了,那是我們姐弟太過鬆懈安逸,忘了世家的弊端惡性,技不如人,怨不得人。可是事成之後,不知道是害怕,我的靈魂給母親托夢,還是做賊心虛,居然找那什麼大師,把我的靈魂封印在一個布娃娃裡,這就不是家族弊端,爭權奪位的問題了。只是可惜那什麼大師道行不深,法力不到家,根本就沒有封緊我,讓我鑽了空子逃了出來,雖然之後遇到了些麻煩,可也因禍得福的碰到了老大,真不知道,我該謝謝你好,還是怨你狠毒的好。」不等付新宇開口,付星辰便接著剛才的話,繼續開口又是諷刺,又是幸災樂禍的說道。

    「……」不知道是被當場拆穿所隱瞞之事太過尷尬了,還是不知道這個時候應該說些什麼,總之,就是在付星辰的話語之後,付新宇便突然沉靜了,既不辯駁,也不解釋,就那樣安安靜靜的站在那裡,不再說話了。

    「辰兒,真的是你嗎?我的辰兒!」兒子安靜了,老子又來了,這便是付星辰此時此刻心目中最真實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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