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81」讓人無奈的老頑童!一見鍾情? 文 / 霄子懿
「他們去米國了!」知道自家的大小姐,對於這個禮數等級的問題,一直都保持著排斥的態度,現在也許還帶著些許的尷尬,夏侯儀也就不再多說了。聽到大小姐的問題,一想到自己的兩個兄弟,現在正在做的事情,連一向嚴肅的夏侯儀,都難得露出了一絲微笑,無奈的攤了攤手回答道。
「去米國?這個時候,他們不老老實實的呆在華夏,跑去米國幹什麼?」歐陽夏莎一聽到夏侯嬰和夏侯詞這個時候居然出國了,就有些著急了。要知道,沐家,晉家和付家才剛剛出了那麼大的事,哪怕他們沒有證據證明是他們夏侯家所為,但是作為他們三家頭號敵人的夏侯家,卻絕對會是第一個被懷疑的對象。
這個時候如果單獨出門,而且還是去不是自家的地盤上,被沐家他們刻意的安排一場事故,那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世家不都是這樣,寧可錯殺一千,也不放過一個。本來夏侯家和沐家的關係就很尷尬,之所以尷尬,是因為有老爺子與沐老爺子之間那種亦敵亦友關係的存在,但是除開他們兩人之外,其他人根本就沒有絲毫交好的意思,說是宿敵,其實一點都不誇張。
華夏有句古話不是說的好嗎?『仇人相見,分外眼紅』,那沐家的人就是碰到夏侯家的一般成員,都會把握機會,想方設法的陷害於他們。
更何況,如今出現的兩個人,還是夏侯家主的左膀右臂,如果真的讓沐家的人發現了他們的行蹤的話,那麼,他們是絕對會不問緣由的,讓夏侯嬰和夏侯詞有去無回的,所以,也難怪歐陽夏莎夏莎如此的緊張,著急。
「大小姐,你誤會他們了,其實不是他們想要去米國,他們也是沒辦法,誰叫咱家的老頑童在米國,他們不放心老頑童自己回國,不得已只好自己跑一趟了!」夏侯儀知道歐陽夏莎誤會自己的意思了,只好無奈的解釋道。
他們三兄弟其實早就發現了,自從老爺子當起了甩手掌櫃,把一切責任都丟給大小姐之後,就越來越像個小孩子了。
只是沒有想到,這小孩子氣居然如此的誇張罷了。竟然只是因為,害怕自己弄的那出惡作劇,真的被大小姐怪罪,就連夜跑到了米國。
「儀伯,不是吧?老爺子玩真的?居然真的跑了?我以為他,只是躲到哪個老朋友的家裡去了。」歐陽夏莎有些好笑,有些無奈的說道。
「我們三個一開始也是這樣認為的,因為老爺子並沒有回家拿護照,想想估計是不會走的太遠的,去好友家裡借住的可能性最大。所以在昨日,在我們好不容易打通了老爺子的電話之後,告訴他,大小姐不追究他的惡作劇的時候,老爺子開心過後,突然給了我們兩個選擇,讓我們要麼今天去飛機場等他,要麼昨天去米國接他,我們當時聽了還愣了老半天。」夏侯儀回憶起昨天的情況,有些無奈的笑著說道。
「果然是個老頑童,等咱家的這個老頑童回來,看來我是要好好的找他談一談了,在沐家虎視眈眈的盯著我們的這個時候,他居然敢給我就這樣跑了,連護照都不拿,他就不怕被人家扣住?」歐陽夏莎雖然覺得老爺子的舉動很可愛,很好笑,但是想起老爺子是通過別人的幫助出境的,她突然有了一種心有餘顫的感覺,於是嚴肅的說道。
「大小姐是該好好的說一說老爺子了,整個夏侯家幾百號人,居然沒有一個人知道,老爺子突然跑去了米國,要是人家有一點壞心,後果簡直是不堪設想。也只有大小姐可以擔負起這個重任了,因為整個夏侯家,只有大小姐的話,老爺子才會老老實實的聽進去。」夏侯儀堅決支持著自家少主,肯定的說道。
「放心吧,儀伯,這次我要是不讓老爺子知道『害怕』兩個字怎麼寫,我就把我的名字倒過來念。」歐陽夏莎握了握拳頭,眼神犀利的肯定的回答道。
「不行,我還是有些不放心,現在才晚上九點,冥宿和夜璃應該還沒有到家,我先給他們發個短信,讓他們幫忙看著點,畢竟那邊是他們的地盤,有他們看著,沐家就算是真的發現了老爺子他們的行蹤,也不敢怎麼樣,那樣我才放心。反正,一切等老爺子平安回來了再說。」歐陽夏莎剛說完,心裡還是有些不放心,於是不等夏侯儀回答,就拿出自己的手機,一邊發短信,一邊喃喃自語的說道。
此時此刻,遠在在米國,因為自家的親親孫女原諒了自己,而感到興高采烈的夏侯桓老先生,絕對不會知道,華夏等待他的,不是鮮花,不是安慰,不是掌聲,也不是思念,而是一場深刻的,別開生面的教育講座。
「大小姐做主就好,夏侯儀相信大小姐的決定,一定是最正確的。不過,大小姐我接你電話的時候,聽你的語氣,似乎很著急,有很重要的事情嗎?」夏侯儀雖然對於自家少主的名諱『歐陽夏莎』,倒過來念『莎夏陽歐』,著實研究了一番,不過還是很有自覺性的,狗腿的說道。
開玩笑,他哪怕再嚴肅,也明白『識時務者為俊傑』這個道理,現在去觸大小姐霉頭,那不是找『屎』,是神馬?
「是有些急事!儀伯,老爺子和嬰叔,詞叔他們,什麼時候可以回來?」歐陽夏莎想了想疑惑的問道。
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今天回夏侯老宅,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穫,這也是為什麼她突然放棄了回自己家,也放棄了留宿冥殿和易家老宅,執意要過來的真正原因。
「老爺子他們如果快的話,不休息直接回來,明天下午就可以趕回,要是慢一點,二弟三弟要休息的話,後天才能趕回來。大小姐,是找老爺子有急事?」夏侯儀算了算時間,很是認真嚴謹的回答道。
「儀伯,其實我不是找老爺子有急事,我是找所有人都有急事。先告訴你也無妨,不過我們先去我住的小院找付家母女,至於詳細的事情,我們一邊走一邊說。事情是這樣的,前兩天當我知道易辰逸沒有回家的時候,我就知道易家出事了,本來想,要是易辰逸三日沒有給我打電話,我就找時間去看看,沒想到今日還沒等我送走阿冥他們……」歐陽夏莎拉著夏侯儀一邊往自己小院的方向走去,一邊詳解的解釋道。
從她兩日前知道易家出事,到自己的打算,從今天早上接到易辰逸的電話開始,到她去易家所看到的一切,當然也包括,易家,穆家和喬家歸附於她的事情,歐陽夏莎都一點不落的講給了夏侯儀聽。
在她看來,一家人本來就沒有什麼好隱瞞的,何況,他們還都是已經對自己發過誓言的人,那就更加沒有隱瞞的必要了。
「怎麼會這樣?這件事不考慮其他的因素,本就可大可小,但是按照大小姐所說的,從三十五六年之前就開始謀算了,那就絕對不會只是華夏國裡,家族與家族之間的暗鬥那麼簡單了。那麼,大小姐現在去找付家母女,是想看看,他們的身體裡有沒有什麼奇怪的媒介,是嗎?可是,他們可靠嗎?雖然,他們母女三人有兩人,已經當著所有的人發過誓,可是畢竟還有一個付新怡,不是?誰也不敢保證,她就一定會堅定的,站在她的母親和妹妹的這一邊。」夏侯儀聽完歐陽夏莎的解釋,就知道這件事嚴重了,絕對不是華夏家族之間的暗鬥那麼簡單,緊皺著眉頭,有些擔憂的認真的分析指著說道。
「儀伯,難道我沒有告訴過你,付新怡已經宣誓人我為主,她的母親和妹妹,也改變了誓言,認我為主了嗎?」歐陽夏莎一臉無辜的看著夏侯儀,疑惑的問道。
「沒有!」夏侯儀聽了歐陽夏莎的話之後,本來露出了一副咬牙切齒的表情,可是轉過頭,一看到歐陽夏莎那無辜的樣子,頓時又覺得自己咬牙切齒,是不是有些太誇張,太凶悍了?只能無奈的回答道。
他能不能說,當初大小姐把付家母女留在夏侯老宅,他本來就對她們有所防範,畢竟付家依附於沐家,而沐家與夏侯家又是宿敵,這裡是夏侯家的老宅,隱藏的家族秘密,本來就很多,就是隨隨便便的一個外人進來入住,他們都會小心異常的,何況,她們母女還是付家的人,當然防範就更加嚴格了。
而大小姐離開的時候,說的那句,讓自己好好的照顧付家母女,他一直以為此『照顧』非彼『照顧』,當然也就理所應當的,加倍防範她們了。
連送去的飯菜,也是被他丟進了一些大小姐留下的『軟筋散』的稀釋劑,就是為了防止她們,趁老宅只有他一個人留守的時候,鑽空子偷情報。
「沒有啊?那是我的問題了,不過儀伯,你到底做了些什麼,如此的忐忑啊?」看著夏侯儀一會咬牙切齒,一會無奈,一會歎氣的表情,歐陽夏莎好奇的問道。
「咳咳咳,這個,我本來就對他們母女三人,入住夏侯老宅有所防範,畢竟她們怎麼說也是付家之人,畢竟她們三個之中,還有一個沒有對大小姐宣過誓,哪怕前天晚上的公開宴會上,上演了那麼一齣戲,付家好像成為了沐家的棄子一樣。但是付家離開會場的時候,仍舊選擇與沐家一起離開,那說明了什麼?說明了付家仍舊是依附於沐家的這個事實。而那所謂的棄子問題,不過就是演給我們看的一場戲而已。所以,我不得不防。而大小姐臨走的時候,說是讓我好好的照顧她們,我以為此『照顧』非彼『照顧』,所以……」夏侯儀有些尷尬的解釋道。
「所以,如何?儀伯,你做了什麼驚天地,泣鬼神的事情嗎?」歐陽夏莎一臉八卦的盯著夏侯儀看,忍不住好奇的問道。
要說擔心,她還真的一點都不擔心。因為夏侯儀這麼嚴肅的正人君子,能做出什麼誇張的事情?她之所以這樣問,不過也是無聊,想要調侃一下他而已。如果換成是嬰叔那個妖孽這樣說的話,她倒是要擔心擔心了。
「沒,我沒有做什麼,只是把大小姐留給我的那個『軟筋散』稀釋了一下子,丟進了她們的飯菜裡面,防止她們趁老宅只有我一個人的時候,而鑽了空子,窺視了我們夏侯家的秘密。所以,所以她們現在,可能是渾身無力的躺在大小姐的小院房間裡在。」看著歐陽夏莎那一臉八卦的表情,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有一種他沒穿衣服,正在裸奔的感覺,於是尷尬的望著天空,弱弱的回答道。
「哈哈哈……儀伯,你也太有才了吧!真沒想到,平常嚴肅異常的儀伯,也會選擇用這種方法啊?不過,本小姐還是有這個自知之明的,跟在本小姐的身邊久了,想要一直保持原本的心態,不學會一點歪門邪道,那是絕對不可能的,儀伯你已經算好的了。本小姐就把話放在這裡了,就是一個老古董跟在本小姐身邊久了,本小姐也可以讓她變成老狐狸,哈哈!這次是我的疏忽,不怪儀伯你,那些藥並沒有什麼副作用,儀伯也不需要放在心上,誤會一場,一會兒進去,大家說清楚了就好。」對於夏侯儀被自己教壞了的這個結果,歐陽夏莎非但沒有感到有任何的愧疚之感,反而很是得瑟,很自豪的說道。
「……」夏侯儀只是看了一眼歐陽夏莎,卻沒有回答,原因嘛,是因為歐陽夏莎的小院已經到了,他需要想一想如何開這個化解誤會的口。
雖然,他不得不承認,大小姐的這些方法的的確確很好用,以最少的資源,獲得最大的利益。可是,因為這些好用的方法,而與自己人產生誤會,可就不好用了。
「那個,那個對不起,我以為你們是付家的間諜。」一走進歐陽夏莎的小院,看到軟軟的倒在沙發上的母女三人的背影,夏侯儀首先無比尷尬的低下頭愧疚的說道。
「呵呵,毆姨,新怡姐,穎兒,不好意思,是我走的時候沒有跟儀伯說清楚,忘記告訴他,毆姨你們三個都已經對我宣過誓,大家都是自己人了,所以,儀伯才會這樣做的。你們就不要怪罪儀伯了,他這個老好人,可從沒做過這樣的事情,不是因為嬰叔他們都不在,夏侯老宅裡就他一個人坐鎮,他也不會出此下策。」歐陽夏莎一邊幫付新穎她們解毒,一邊笑著調和的說道。
「老大都解釋的這麼清楚了,我們再生氣,不是顯得我們太小氣了?」付新穎笑呵呵的回答道,一點也沒有生氣的意思,果然是沒心沒肺慣了的丫頭。
「穎兒說的對,我們母女也不是什麼小氣的人,既然是誤會,又都是自己人,就沒有必要計較那麼多,何況,夏侯先生也是真心為了夏侯家,而我們也沒有這樣暈多久。」歐若雪淡淡的笑著,很是理解的說道。她本來就是出生在豪門世家,而越是這樣的家族,越是害怕奸細的滲入,對於奸細的防範不說殘酷,卻絕對不會只是這樣,只讓人暈暈乎乎的而已,可見,夏侯儀本就對她們手下留情了。
「我們明白,夏侯先生對夏侯家忠心,這一點毋庸置疑,不過,夏侯先生剛才沒說的,應該是,他以為我是付家的奸細,是不是?」付新怡雖然目前手腳還不能動彈,不過紅潤的臉色,已經說明身體好了很多。這不,剛被歐陽夏莎解完毒,就牙尖嘴利的,帶著些許沒有消的氣,諷刺的對著夏侯儀說道。
「新怡,不得無禮!」歐若雪有些無奈的說道。
「我說的不對嗎?媽咪?還是說,夏侯先生根本就不接受任何人提出的疑問?」付新怡一臉傲嬌的反問道。
「……阿姨,無礙的。付大小姐說的是也不是,我防範的主要對象,的的確確是你付新怡,但是,我卻並沒有把你劃分進奸細的範圍,只是把你劃分進了不確定的範圍裡,因為我不知道你們家族之間的關係,所以並不確定,你是會站在你的父親那邊,還是你的母親和妹妹的這一邊,畢竟,兩邊都是你的血緣至親。不過,剛才大小姐已經告訴我了前因後果,所以,對於我的失禮行為,以及對你的懷疑,我表示最誠摯的歉意!」夏侯儀抬起頭看到說話的女子,先是莫名的一愣,因為他突然有了一種心跳加速的感覺,只是一眼,彷彿就知道彼此是有緣份的,有一種莫然的吸引力在深深吸引著他……好像,她就是他一直以來,所等待的人一樣。於是乎,一向以嚴肅著稱的夏侯儀大叔,居然破天荒的,有些臉紅,有些尷尬的解釋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