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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77」山窮水盡疑無路?(上) 文 / 霄子懿

    「歐陽丫頭,感謝的話,我老頭子就不多說了。天地為鑒,我易澤鑫在此立誓,從今往後,我易家全體成員歸附於面前之人,有何吩咐,絕對毫不猶豫的任君差遣。永不背判面前之人,一心一意追隨於她,如違此誓,必遭萬箭穿心之苦,不得好死,天誅地滅!」易澤鑫聽了自家兄弟的話之後,也毫不拖泥帶水,乾脆果決的起誓道。

    「天地為鑒,我穆作雲在此立誓,從今往後,我穆家全體成員歸附於面前之人,有何吩咐,絕對毫不猶豫的任君差遣。永不背判面前之人,一心一意追隨於她,如違此誓,必遭萬箭穿心之苦,不得好死,天誅地滅!」自家大哥都已經信誓旦旦的起誓了,做兄弟的哪有不支持的道理,於是乎,最講義氣的穆老爺子也跟著發起了誓。

    「天地為鑒,我喬天賜在此立誓,從今往後,我喬家全體成員歸附於面前之人,有何吩咐,絕對毫不猶豫的任君差遣。永不背判面前之人,一心一意追隨於她,如違此誓,必遭萬箭穿心之苦,不得好死,天誅地滅!」喬老爺子看了看剛發完誓的二哥,又看了看自家大哥堅定的眼神,於是也跟著堅定的起誓道。

    穆二哥的思想一般都比較直接,有什麼說什麼,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尤其是碰到大哥事情的時候,這種性格就顯得更加突出了。

    只要是大哥做出的決定,哪怕表面上看起來,是錯誤的,穆二哥也絕對會一不做二不休的,毫不猶豫的,不需要任何理由的支持大哥的決定。可以說,穆二哥對於大哥所做出的決定,甚至已經達到了盲目信任的地步。

    所以他跟著發誓,不要想多了,那絕對只是因為講所謂的哥們義氣,只是因為那個率先發誓,做出決定的人,是他穆作雲的大哥,如此而已。

    但是他喬老三卻不像穆二哥的性子,雖然他一樣的講究哥們義氣,一樣的會無條件的信任,聽從大哥的決定,甚至最後一樣的會跟著起誓,但是他自身謹慎,細緻,求實的個性,又讓他此時此刻不得不想了很多,用他的話說,就是『死也要死個明白』。沒錯,他雖然也會起誓,也會信任,聽從大哥的決定,但是他需要知道原因,而不像穆二哥那樣,連個原因都不需要,徹徹底底,完完全全的盲目崇拜。

    在他喬老三看來,老大明明知道,只要他做大哥的一旦發誓,穆二哥和自己一定會毫不猶豫的跟著起誓的,但是大哥還是堅定的選擇這樣做,一定是有他的理由的。但是這個所謂的理由,絕對不是什麼知恩圖報!他喬老三又不傻,相信大哥這句話,才是出鬼了!

    記得老大曾經告訴過他們,在華夏的這個時代,代表民主黨的夏侯家,與代表共和黨的沐家,爭鬥多年,早已經是司空見慣的事情了。

    而他們三家做為中立的存在,雖然兩邊都不討好,也得不到什麼實質性的好處,但是卻也兩邊都不得罪,是真正的在兩黨派之中,夾縫裡的生存之道。

    他們三家不需要依靠別人的力量壯大什麼,也不需要做大非常的強大,他們只要保持目前這樣的狀況,依靠自己的力量,保護好族人就夠了。

    因為夏侯家與沐家,實力相當,水平也相當,而兩虎相爭,必有一傷。無論他們是投靠哪一邊,面臨的都是一場,不知結果的驚天豪賭。

    而這場驚天豪賭的賭注便是他們三家,上上下下幾百口人的身家和性命,而他們三家不管怎樣,都輸不起這場賭博。

    所以明哲保身,保持中立,才是他們應該做的,也是一直以來大哥所堅持的真理。哪怕他們三家的子弟,與沐家,晉家和付家的子弟,在國家與地方的事宜上,有什麼政治利益衝突,哪怕是他們三家吃上一點小虧,他們也都一直保持著平和的心態,堅決端正自己中立的態度,盡量不與沐家,付家和晉家發生什麼太明顯的衝突。

    但是近幾年,夏侯家與沐家漸漸變的平穩起來,雖然暗中也有一些小的爭鬥,不過明面上的爭鬥明顯沒有了。

    記得幾年之前,大哥說過,保持中立雖然是最適合他們這樣的,只想保護好族人的家族的夾縫中的生存之道,但是長此下去,他們也遲早會成為被兩家盯上的肥肉。因為夏侯家與沐家,這兩隻老虎明顯停止了內戰,都開始了修生養息。

    那麼,他們的目標,也會從兩虎相鬥,變成了吞噬其他的家族與勢力,從而壯大自己的實力,等待著最後的生死一戰。

    他們三家雖然現在還可以繼續保持中立,但是遲早有一日,等到所有的家族都站好了隊伍之後,那麼他們三家也就會獨樹一幟的暴露在人前,那麼便理所當然的,被逼迫做出一個選擇,要麼選擇投靠一方,加入這場驚天豪賭,要麼就直接下地獄,雖然兩個選擇,都不是他們願意看到的,但是時不與我,我卻必須適時的做出選擇。

    而他易澤鑫要做的就是,在能保持中立的時候,帶領著大家繼續保持中立,如果實在不能了,就為三家選擇贏面比較大的那一家。

    而如今,事隔不過幾年,沐家,晉家和付家的舉動,明顯就是實現了當年大哥所作出的推論,也就是逼迫他們三家歸附於沐家的陣營。

    那麼,大哥如今帶領他們宣誓,就是為他們面臨的困境做出選擇,選擇了在他看來,贏面比較大的那一家吧!大哥是看好夏侯家?亦或者是看好,面前的歐陽丫頭?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他的直覺卻告訴他,大哥看好的是這個歐陽丫頭!

    三道光芒從天而降覆蓋在所有人的身上,也預示著三道天地規則已經形成。而在場的各位三家的族人,對於三位老爺子的誓言,並沒有一個有意見的,這也更加表明了易家,穆家和喬家,是真的修養好,關係融洽,而不是裝出來的。也真正說明,這三家的族人,對於易老爺子的信任究竟有多堅定。

    而對於易澤鑫有這樣的舉動,歐陽夏莎是真的很觸動,因為她聽老爺子說過,這易澤鑫就是一個食古不化的老頑固,一直主張中立,不與任何家族結盟,如果誰能有那個本事,讓易澤鑫效忠的話,那就是天大的福氣。

    而今天,易老爺子居然破天荒的為了報恩,在自己還沒有表現出自己的底牌的情況下,就帶著三個家族歸順於自己,說不高興,那絕對是騙人的。

    雖然不能說裡面完全沒有沐家,晉家和付家把易老爺子得罪了的原因,也不能說,沒有自己在他們面前露了這麼一手的原因,但是易澤鑫又不是傻子,為了一個敵人,為了一個自己看不明白的功法,把自己全家都賣了?只能說易澤鑫真的如自家老爺子所說的那樣,是一個真正的知恩圖報的,有遠見的漢子。

    「客氣的話,我就不多說了,既然你們已經宣誓歸附於我,那麼我們以後就是真正的一家人了。沒有大小,尊卑之分,該是長輩的,仍舊是歐陽夏莎的長輩,這一點不會因為你們歸附於我,而有任何的改變。」歐陽夏莎看著在場的諸位,堅定的說道。

    在她看來,人與人之間,本來就是平等的,不能因為他們發誓效忠於你,你就把他們當做屬下或者是奴隸來看待。雖然有契約的約束,但是你如果希望他們真心的為你辦事,你就首先需要付出自己的真心。

    「易老爺子,我現在要問你一個問題,你一定要老老實實,真真切切的回答我。」歐陽夏莎不等被自己感動的眾人開口,便緊接著問道。

    「丫頭,你問,問什麼,老頭子我都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易澤鑫和藹的看著歐陽夏莎,真誠的笑著回答道。

    誰也不知道,易澤鑫此時此刻的心情有多激動,有多感激!他雖然幫助族人選擇了在他看來,贏面比較大,也比付家,晉家和沐家人更值得信賴,依靠的歐陽夏莎,但是他心裡也完全沒有底,根本不敢保證,歐陽夏莎在他們宣誓之後,對待他們的態度,而他孤注一擲的發誓效忠,也不過是為了保住族人的性命,賭一場罷了。

    畢竟,正常人對於送上門的,又有誓言約束的下屬,不太放在心上,或者說不太尊重,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但是,這個丫頭卻在他們有誓言約束的情況下,仍舊對他們客客氣氣,以真心換真心,果然是他老頭子看中的主子。

    這一刻,不僅是易澤鑫,包括在場的所有人,都為易澤鑫的選擇而感到無比的慶幸,也為擁有歐陽夏莎這樣的主子,而感到無比的自豪。哪怕是多年之後,他們這群人,再次回憶起認主這一幕的時候,仍舊按耐不住內心的激動澎湃之情。

    「易老爺子,你有沒有一種感覺,就是你現在的身體,比受傷之前,更加的好了?」歐陽夏莎有些不確定的疑惑的問道。

    「是啊!丫頭,這也是我一直奇怪的,剛想找機會問一問你的。」易澤鑫本來就覺得自己的身體,有些不太對勁,這一刻歐陽夏莎一問,他就好比伯牙遇到了鍾子期,被困在困境裡的人,突然找到了出口一樣,激動無比的肯定的回答道。

    「果然!」歐陽夏莎瞭然的歎著氣回答道。只是她更想說的是『果然,跟她猜測的一樣麻煩,一樣危險!』

    「怎麼了,丫頭?有什麼不對的嗎?」易澤鑫不安的問道。如果他此時還不知道,事情有些大條了,那還真是愧對了他這個第一首長的職位了。

    「何止是不對啊?是非常的不對。如果不是這一次沐家,晉家和付家傷亡率太過慘重,不得不用此等方法來減少自家的傷亡率。如果不是他們剛好盯上了易老爺子,我根本就不會想到,冥修裡的轉接之法,也就根本不會發現一些隱藏多年的問題。而這個隱藏多年的問題就是,易老爺子的身體裡,早在很多年之前,大約三十年五六年之前,就已經被人刻意的種下了一枚引子,而我這次在救易老爺子,吸附他身體裡的渾濁之氣的時候,把那枚引子也引入自己的體內了,所以,易老爺子才會覺得比受傷之前的身體更好了。」歐陽夏莎無奈的搖了搖頭,有些驚歎的解釋道。

    「引子?那是什麼東西?丫頭,你把那引到自己身上,會不會出事?」易澤鑫雖然很疑惑,那所謂的引子是什麼?不過,他更關心的則是他的小主子的身體,如果因為幫自己吸出這個引子,而傷了身,他會愧疚死的。

    「易老爺子,你不用擔心,我沒事,我保證一點事都沒!不過既然大家都是自己人,我也沒有什麼好去隱瞞的了。其實,我的前世,是掌管凡界與冥界二界的冥靈帝,因為與自己的兄長,發生了一些誤會,不得以轉世於凡界,至於為什麼轉世,晚一點你們可以問辰逸他們,他們都知道具體的原因。而在易老爺子身體裡的渾濁之氣,便是我的前世冥靈帝,為了她的一些遊蕩的靈魂體的屬下,可以修成正果,而創造出來的,一種類似於修真的功法,只有漂浮著的幽靈體才可以修煉的一一冥修。而渾濁之氣便是冥修功法中的其中之一——轉接之法。」歐陽夏莎看著易澤鑫有些疑惑,有些擔心,有些自責的表情,安慰的拍了拍他的手背,然後便認真的解釋道。

    「而易老爺子身體裡的引子,便是一種引發轉接之法的媒介,哪怕是沉睡時期,也是靠吸取人的生命力為存活下去的條件的,我想這也是為什麼,沐家,付家和晉家會找上你們,讓你們提供三位直系,而易老爺子現在感覺比受傷之前,身體還要好的原因所在。至於我,作為這套功法的創始人,那些引子對我則是完全無效的,不但完全無效,而且還是一種補充靈力的補品。」歐陽夏莎嚴肅認真的說道。

    「所以,莎莎你剛才才會突破升級?」易辰逸疑惑的問道。

    「沒錯!」歐陽夏莎倒也沒有絲毫隱瞞的,肯定的回答道。

    「丫頭,你的意思是說,我們身體裡因為有這個引子,所以沐家才可以把他們身上的一切病氣傷氣等,轉換成渾濁之氣過渡到我們身上,再深刻一點來說,他們之所以找我們要我們家族的直系親人,便是因為我們家族的人,身上都有這種引子?」易澤鑫一邊想,一邊有些恐懼的問道,越是想越是害怕。他簡直就不敢去想,如果不是歐陽丫頭,那麼等待他們家族族人的結局會是什麼?

    「這也是我剛才這麼問易老爺子的原因,不過這一切只是我的初步猜測而已。如果想要確切的知道最終的結果,還需要進一步,用靈力探視一下各位的身體,才能知道。」歐陽夏莎雖然心裡早已經肯定了自己的想法,不過嘴巴上還是有所保留的回答道。因為她已經看到了他們面上的恐懼感,不想直接肯定的嚇著他們,而是選擇用有所保留的回答,給他們一個緩衝接受的時間。

    「丫頭,如果你的推測是真的,那意味著什麼?三十年之前,沐家,晉家和付家,就開始計劃著什麼?這……」易澤鑫有些不敢相信的驚恐的說道。

    「首先,我必要說一點,冥修的修煉群體,只限定是靈魂體,而知道此等功法的,只有我前世冥靈帝的個別屬下。而在我與兄長們轉世於凡界的時候,冥界,天界通往修真界與凡界的通道早已經關閉了。所以說,如果我的推測是真的,那就意味著,冥界有些人,早在很多年很多年之前,就已經背棄於前世的我,開始打著凡界的主意了。」歐陽夏莎有些無奈,有些歎息,有些抱歉的說道。

    「丫頭,那不是你的問題好不好?上輩子是上輩子,這輩子是這輩子,本就毫無關係,更何況,是聖人都無法完全避免人心的變質,不可完全防止人性的背叛,所以,小丫頭,不要把什麼事情,都往自己的身上攬。不過,丫頭,修真界我們倒是聽說過;冥界,也可以猜出大概就是我們所說的鬼界,但是天界?還真的不知道,畢竟火箭都飛上天了,也沒有發現什麼仙界,仙子的存在,還有什麼打凡界的主意?這……」眾人看到歐陽夏莎有些愧疚,有些抱歉的表情,於是都紛紛出言安慰起來,不過對於那天界,凡界,冥界,修真界什麼的,仍舊抱有極大的興趣。

    畢竟,他們是正常的不能再正常的凡人,本身就很少接觸修真功法,能知道修真界已經很了不起了,對於冥界,可以猜出一些,但是天界就真的是什麼都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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