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63 文 / 霄子懿
「老爺子,你…」歐陽夏莎有些兒吃驚的欲言又止的問道。這個結果的的確確是自己真正想要的,但是卻又真的跟自己想像中的完全不一樣。
本來以為還要費費嘴皮子才能讓老爺子稍微的鬆鬆口,告訴自己一點點兒有用的信息,畢竟她要問的問題,不僅僅是老爺子的秘密,也不僅僅是夏侯家所謂的機密問題,而是關係到整個夏侯家的生死存亡的高度機密。
老爺子聽了自己的話,也應該早就猜出來,自己要問的問題,一定是他比較難回答的,還很是機密的,甚至是關係到整個夏侯家生死存亡的,否則不會如此小心謹慎,也不會如此抱著詢問的口氣。
畢竟作為夏侯家未來的家主,還需要尋問到他這個老家主的問題,這個範圍已經小的不能再小了,那麼就只有那個問題了。
對於這個問題,哪怕老爺子再疼*自己,哪怕自己是夏侯家掛名的孫媳婦兒,哪怕自己以後甚至於現在已經開始接手了整個夏侯家的勢力和秘密,這個高度機密的問題自己也不一定可以接觸的到。
畢竟自己始終是個外姓人,哪怕是頂著夏侯家未來孫夫人的頭銜,還有一個冠以夏侯姓氏的名字,也始終是個還沒過門的外姓人。
而老爺子作為夏侯家的現任家主,不管是在情還是在理上,最應該做的都是把它爛在自己的肚子裡,人多口雜的道理大家都知道,尤其是想要守住的高度機密,當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尤其是像她這樣的外姓人。
畢竟夏侯家包涵著他一輩子的心血,也包涵了他們嫡出一房祖祖輩輩的心血,可是老爺子卻這樣毫不猶豫的告訴自己他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老爺子怎麼就駕定了自己不會做危害夏侯家的事情?不會起了用此威脅,黑掉整個夏侯家的心思?怎麼就這麼信任自己?
還有儀伯他們,對於自己會帶著他們修真,那麼熱心,應該早就從老爺子那裡知道了一些兒情況,否則怎麼會那麼激動?而聽了自己的話,心裡大概也知道了自己要問的是什麼,為什麼他們也不勸阻,不制止老爺子?
「鬼精靈,你那麼相信我們,對我們毫無保留的說出了自己的秘密,我們又有什麼需要對你保留的?我們可是親人,如果做不到相互信任,算什麼親人啊?」夏侯桓聽了歐陽夏莎欲言又止的話,再一看這個傻丫頭的表情,就知道這個傻丫頭心裡在想些兒什麼了,於是笑著無所謂的說道。
「夏侯家我都已經主動的,把整個都交到了你手上,難道還怕你據為己有嗎?再說了,以你的能力,心性和計謀,潛力,就算你真的想要夏侯家,那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根本就用不著用這個秘密來脅逼,我又何必做這『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事情呢?」夏侯桓頓了頓接著有些兒好笑的說道。
聽了夏侯桓的話,歐陽夏莎感動的無言以對,深呼吸了一口氣,忍住想要奪眶而出的眼淚,接著抬了抬眉,疑惑的看向了夏侯儀他們,那眼神就好像再問:『你們呢?為什麼沒有阻止老爺子?』
「首先的一條,我們與老爺子的想法一樣,大小姐既然毫不避諱的與我們推心置腹,開誠佈公的分享了自己的秘密,還要為我們測試靈根,教我們修真的方法,這些兒常人根本無法想像,擁有人也根本不願意拿出來分享的事情。大小姐既然如此的信任我們,我們信任大小姐那不就是理所應當的事情。」妖孽衝動的夏侯嬰看到歐陽夏莎詢問的眼神,首先誠懇的開口說道。
他又不是傻子,當然明白歐陽夏莎對他們說出來的那些兒話,準備做的那些兒事情,對他們一生來說意味著什麼!當然也明白,如果這些兒秘密被其他人知道,對歐陽夏莎甚至她的家人的未來來說意味著什麼!
對於如此在意家人,甚至超過自己生命的歐陽夏莎來說,能做到這一步的信任,當真是非常的不容易,既然歐陽夏莎可以做的這一步,他們如果做不到,那不是太戳了?太對不起歐陽夏莎的信任了嗎?那也真他媽的太不是男人了!
「而且大小姐不管在當上少主之前還是之後,都沒有改變對我們的稱呼,既然大小姐願意喊我們一聲叔叔伯伯,把我們當做長輩看待,就沖這個叔叔伯伯,我們也一定會護著大小姐到底的!」夏侯嬰頓了頓接著剛才的話說道。
要知道,在這樣的家族裡,什麼樣的人,他們沒有見過?真正會尊重他們這幾個夏侯家養子的,除了兩位孫少爺,老爺子和自己的手下外,還真是說不出來。家族裡的那些兒庶出的孩子,因為他們手握重權,當著他們的面還是叔叔伯伯的喊,在背後哪一個不是罵他們是夏侯桓養的野狗,就會狗仗人勢!
慢慢的自己都習慣了那些兒話,可是這個小丫頭,不管自己的位置如何的改變,都沒有改變對他們的態度,這叫他們的心如何不被她收買?
「再者,我們知道,就算不看大小姐的為人和能力,僅僅只是看修真這一點兒,小小的夏侯家就根本不值得大小姐去費這個心思。」夏侯儀一邊兒點著頭,表示了對夏侯嬰話語的肯定,一邊兒接著夏侯嬰的話,真心誠意的說道。
「何況,夏侯家現在已經實實在在的是在大小姐的手上了,就算大小姐想要真正的拿下夏侯家改名換姓,假以時日,那也只是輕而易舉的事情,根本不需要使用脅迫這一招!」夏侯儀接著佩服的說道。
「更不要說,夏侯家在大小姐手上,不僅不會落敗,還會越來越強大,老爺子還有我們都樂於看見日漸壯大的夏侯家,至於在誰的手上,那並不是什麼大的問題!何況,大小姐的為人和能力,我們也相信!」夏侯儀停頓了一下,然後接著說道。
「而且,憑以上幾點,就可以看出,大小姐根本沒有必要對夏侯家不利,那麼大小姐想問的那個問題,看似與夏侯家有關,但是我猜想,也許根本就不關夏侯家的事情。」夏侯儀想了想,肯定的接著說道。
雖然自己也對自己的想法有些兒吃驚,可以越想卻越覺得是這麼一回事兒,既然夏侯家已經在大小姐的手上,那麼大小姐根本沒有必要再去打聽這個秘密,大小姐是個聰明人,也許比自己想的更透徹,既然還是選擇問出來,那麼大膽一想,大小姐想知道這個秘密,也許並不關夏侯家的事情。
「大小姐,我們都是你的人了,只聽從你的吩咐,所以當然是站在你這一邊兒的!」看著兩位兄長,都紛紛表達了自己的看法,憨厚老實的八卦夏侯詞著急了,於是義正言辭的搶在兩位兄長的話之後,誠懇的說道。
「爺爺,三位叔叔伯伯,謝謝你們的信任!」歐陽夏莎微笑著感動的說道,當然如果可以忽視八卦詞叔的那句話的話就更好了。
什麼叫做是自己的人了?怎麼聽怎麼怪怪的!不過聽不慣這話的可不止歐陽夏莎一人,這不,很快就有人不爽了!
「小兔崽子,什麼叫是莎莎的人了,我家兩個孫子還在等著呢!你個老牛還想捷足先登的吃嫩草?還是想要壞了鬼精靈的名聲?」夏侯桓不滿的大聲說道。
「我,我不是那個意思,大小姐我只是說,只是說我們以後都聽大小姐的!」被夏侯桓嚇了一大跳的夏侯詞,想了想自己剛才說的話,也覺得好像不對勁,於是趕緊解釋著說道,他可不想讓大小姐誤會他是個猥瑣的長輩,以後對他敬而遠之!
「莎莎丫頭,你可要對我家的兩個小子負責,他們我可都交給你了!」夏侯桓連忙見縫插針,臉不紅心不跳的搶著說道。
「我明白,我明白!你們兩位的意思,我都明白!」歐陽夏莎聽到這一老一少的對話,與站在自己身邊兒的夏侯儀對視了一眼,一起無語的搖了搖頭,然後無奈的回答道道,她什麼都沒有說,這樣算不算是『躺著也中槍』?
可是她又不能否定什麼,畢竟當初爺爺要給他們訂下娃娃親的時候,她並沒有反對,到後來,居然還主動的猥瑣人家兩孫子,就詞叔那個大嘴巴,那天自己主動親親的事情,估計是搞的整個夏侯家人盡皆知了吧!
否則,老爺子怎麼會這樣明目張膽的說出這樣讓自己負責的話,想當初,老爺子可是告訴自己以後不喜歡可以退親,那可不是這個態度。
罷了,種什麼因,得什麼果,自己一時腦袋發熱,就要承受這樣的後果,不過好在,那兩隻還挺討人喜歡的!而且長大以後的事情,誰知道呢?也許,那個時候,那兩隻會主動要求退婚呢?自己現在何必自尋煩惱?
也許是夏侯詞的解釋有效果,也許是歐陽夏莎的回答有效果,總之,這一次那個越老越小的大孩子夏侯桓,居然沒有再繼續揪著這個問題不放了!
看著安靜下來的一老一少,歐陽夏莎微微的鬆了一口氣,接著轉過頭,佩服的看了一眼身邊兒的夏侯儀,尊敬而又肯定的說道:「儀伯真是一個天生的分析家!」把自己的心思都猜的八**九了,當然後面一句話,歐陽夏莎只是在心裡想了想。
「夏侯儀樂於為大小姐服務!」夏侯儀笑著寵溺的看著歐陽夏莎,肯定的回答道。
「那以後莎莎就要多多麻煩儀伯了!」歐陽夏莎笑著說道。
「還有我!夏侯詞也樂於為大小姐服務!」不知道什麼時候,夏侯詞也走到了歐陽夏莎和夏侯儀的身邊兒,好像生怕歐陽夏莎忘記了他一樣,趕緊搶著說道。
「還有我!夏侯嬰也樂於為大小姐服務!」而站在夏侯儀身邊兒的夏侯嬰也表明心跡的說道。也許之前是佩服,是感激,而這個時候的三人才是真正的心願誠服!
聽到夏侯儀三人的話,歐陽夏莎愉悅的笑了起來,真沒想到自己是『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自己無意識的一個決定,居然比自己的那些兒算計更有效果,真正的得到了他們的真誠相待。
果然印證了古人的那句話『以利相交,利盡則散;以勢相交,勢敗則傾;以權相交,權失則棄;以情相交,情斷則傷;唯以心相交,方能成其久遠!』
「鬼精靈,天也不早了,免得你父母擔心,趕緊問你想問的問題吧!」好像不甘心被冷落,夏侯桓三步兩步的走到了歐陽夏莎的身邊兒,義正言辭的說道。
「就是想問問爺爺,按道理說夏侯家作為唯一可以與沐家相抗衡的一流世家,按理說應該多多少少是具有修真的功法的,可是為什麼剛才看三位叔伯,還有爺爺聽到我說修真功法還有檢驗靈根時的表情,就好像多年沒有見過修真功法一樣!」歐陽夏莎也收起了臉上的笑容,一臉嚴肅嚴謹的問道。
「鬼精靈怎麼會知道,沐家有修真功法?」夏侯桓沒有回答歐陽夏莎的問題,只是答非所問的問起了歐陽夏莎。
「不瞞爺爺還有三位叔伯,我一次偶然的機會看到過沐家使用修真的功法,枉顧人命,亂殺無辜,而政府什麼的居然視而不見!」歐陽夏莎憤怒的說道。
「而那一群無辜丟掉性命的人,都是我師門的同門弟子。他們其中還有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我師傅唯一的兒子,與我一起長大的小師兄,因為從小沒有靈根,對武修也不感興趣,只是做了一個掛名師兄,小師兄對我,比親哥哥更甚,我也把他當做與我父母一樣重要的家人,那天之所以離開師傅離開師門,也只是因為我的生日快到了,他想為我準備一份與往年不一樣的生日禮物!」歐陽夏莎有些兒悲傷的接著說道。
不是歐陽夏莎不說實話,也不是歐陽夏莎不相信他們,只是她總不能說那死去的都是以前的自己和自己的家人,現在的自己是重生而來的,誰相信?
可是自己也不想騙他們說她歐陽夏莎與沐家沒有什麼瓜葛,於是只能編出一個故事,把自己的仇恨與沐家連在一起!
「沒想到等我收到同門的消息趕到的時候,除了親眼看到其他前來支援的同門被殘殺的一瞬間,小師兄倒在地上的屍體,還有他們那些兒殺人兇手囂張離去的背影之外,什麼都沒有看到!」想起自己當年只能無可奈何的看著自己的親人被殺,除了發出只有自己可以聽見的叫喊聲外,卻什麼也做不了的場景,歐陽夏莎便哽咽的接著說道。
「爺爺,你知道嗎?當我走進師兄冷冰冰的屍體的時候,師兄的手早已經被砍了下來,離他胳膊不遠處就是他被砍掉的手臂,一大灘的鮮血,還有一個紅色的盒子,盒子裡除了一張『莎莎生日快樂!』的紙條外,什麼都沒有了,我師兄平日裡連師門半步都不曾離開,怎麼會惹上沐家?於是我就猜想,肯定是這個盒子裡的禮物引起的!」歐陽夏莎想起自己被砍斷的手臂,套用到那個莫須有的小師兄身上,悲哀的說道。
「爺爺,你說師兄為什麼那麼傻?他們要那個東西,他給他們就是了,我不在乎那個什麼禮物,我在乎的是他啊!還有我,都是我的錯,為什麼沒事那個時候過生日?為什麼我不阻止他下山,去買什麼禮物?都怪我貪心!」歐陽夏莎臉色慘白的大哭著說道,那些兒所說的話,好像是為了發洩自己內心壓抑已久的自責一樣!
如果不是自己改變了自己的性格,變得乖巧懂事,讓本就喜歡自己的奶奶更加喜歡疼*自己,這才把『腕碧』給了自己,也許換做其他人,就不會碰到沐清池,那麼他們一家人怎麼會有這滅族的災難?
如果在自己剛認識沐清池沒多久,沐清池那次無意中提出喜歡自己『腕碧』的時候,自己送給她,是不是等待他們的也不會是日後的滅頂之災?
又或者自己可以自私的想,只要自己不是那個罪魁禍首,該有多好,也不用這樣只要一想起來,就會壓的自己喘不過氣來!
……
「莎莎丫頭,你怎麼肯定這一切都是沐家人做的?會不會弄錯了?」夏侯桓看到歐陽夏莎的表情,頓時有些兒於心不忍的問道。不是他幫著死對頭沐家說好話,他又不是聖母瑪利亞,只是相對於小丫頭而已,夏侯家與沐家的恩怨就真的不算什麼了!
其實他看到小丫頭的樣子,就有些兒狠不下心去問了,可是他是真心的不希望,小丫頭恨錯了人,那麼等追尋了多年,最後滅了沐家,才發現自己多年來的追尋只是一個錯誤,那麼小丫頭的精神一定會受不了的!
歐陽夏莎否定的搖了搖頭,咬牙切齒的說道:「爺爺,他們沐家的人,我歐陽夏莎就算是化成了灰也不會認錯的!有誰在殺了人之後,囂張的留下話說自己是沐家的人,有本事去沐家報仇?是誰在殺了人,可以忽視那些兒所謂的警察,堂而皇之的離去?最重要的是,他們腰上的那個刻著『沐』字的腰牌,我是死也不會忘記的!」
她歐陽夏莎永遠也不會忘記,當年那群滅她滿門的黑衣人腰間那特殊摸樣,刻著大大的『沐』字的腰牌!
這個時候,夏侯桓知道歐陽丫頭絕對不會看錯人,前兩條也許其他的二流家族也可以做的到,可是那最後一條,那個刻著『沐』字的腰牌,除了沐家,誰也做不到,當然也包括他夏侯家。
因為那個刻有『沐』字的腰牌,是用一種只會產於沐家秘密基地的金屬,經過獨一無二的特殊打造手法,演練而成的,每一塊兒,都是絕無僅有的!
「大小姐,那你師傅呢?」夏侯儀疑惑的問道,殺子之仇不共戴天,既然知道兇手就是沐家,憑藉著修真者的身份兒,莎莎的師傅應該不會袖手旁觀才對,何以他們夏侯家沒有聽到半點兒風聲?而現在,這個擔子又落在了小丫頭的身上?
聽到了夏侯儀的問題,歐陽夏莎頓時悲哀的低下了頭,她想起了當自己知道父母為了救自己而犧牲了生命,自己恨不得去死的心情,想起了自己被沐清池用車撞死,自己臨死的時候,父母之仇終不得報的不甘心…
於是歐陽夏莎悲哀的說道:「正在練功的師傅,因為知道他唯一的孩子出事的消息,強制中斷了修煉,當看到大廳裡死無全屍的師兄的時候,頓時悲傷的走火入魔,導致多年的功力全廢!知道自己已經成為廢人,拿沐家沒有任何辦法,大仇不得報的事實,悲憤的師傅,把我喊到了床邊兒,把修真的功法,還有解散門派事宜都交給了我,就死不瞑目,含恨抑鬱而終了!」就好比當年的自己一樣…
也是這個時候,夏侯桓,夏侯儀等四人也終於明白了,為什麼這個小丫頭如此早熟?經歷了如此的巨變,如何不早熟?
為什麼小丫頭如此在意自己的家人,甚至超過了自己的生命?自己最在意的師兄,因為自己而死無全屍,她如何能不在意?
為什麼小丫頭把一切的一切,都扛在自己小小的身體上,而不讓家人知道分毫?因為這些兒仇恨,隨時都面臨著生命的危險,因為在意家人,害怕他們擔心,所以所有的一切,只能自己扛著!
為什麼這個小丫頭如此的需要權勢,而且好像時時刻刻身上都有一種深仇大恨一樣?因為害怕諸如此類的事情再次發生,因為沐家太強大!
也終於明白了,為什麼小丫頭要打聽夏侯家修真功法的事情?畢竟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不是嗎?
「哎!歐陽丫頭,如果可以我希望你可以放下仇恨,可以健康快樂的成長,雖然我知道完全放下不容易,可是仇恨可以留著你長大了再去報,畢竟童年的時光是一去不復返,如果錯失了,就是窮其一生也再也追不回來了!」夏侯桓心疼的說道,雖然他已經知道了勸解的結果,可是還是真心實意的勸解著,畢竟如果這件事放在自己身上,自己也不能保證自己可以做的到!
「爺爺,我知道你是好心,可是現在的我不僅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生活,而且為了保護好我的家人,避免師兄的事情再次發生,我必須強大自己,因為我不知道沐家拿走師兄的禮物是什麼東西?也不能肯定沐家還會不會捲土重來,什麼時候來?還有沐家的實力到底如何,我的心裡也沒有底,所以我必須從現在開始努力的壯大自己,那樣當沐家真正的找上門來的時候,我才不會後悔自己當年為什麼沒有多努力!才不會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親人再次受到傷害,而毫無還擊之力!」歐陽夏莎握著自己的拳頭,堅定的說道。
「歐陽丫頭,你想怎麼做,就放手去做吧!夏侯家還有爺爺,都是你堅強的後盾!」夏侯桓寵溺的摸了摸歐陽夏莎的頭髮,心疼的說道。
「大小姐,我們也會幫你的,能用的上咱們兄弟的,儘管開口!」夏侯儀,夏侯詞和夏侯嬰三人相視一眼,異口同聲堅定的說道。
「爺爺還有三位叔伯,謝謝你們!」歐陽夏莎感激的說道。除此之外,還在心裡默默的對著面前的四人說了一聲『抱歉』,為自己對他們無可奈何的欺騙。
「咱們都是親人,謝什麼?」夏侯桓搖了搖手,寵溺的說道。
「就是,大小姐見外了不是,那我們以後跟著大小姐學武,難不成還要每天道謝嗎?」夏侯嬰笑著無奈的說道。
「這次二弟說的非常對。」夏侯儀在贊成的說道。
「我同意大哥二哥的。」夏侯詞憨厚的笑著說道。
「是,是我客氣了,以後不會了!」歐陽夏莎討好的笑著說道。
「大小姐,有件事不知道當說不當說,是關於你的仇恨的。」夏侯儀看了看歐陽夏莎,欲言又止的問道。
「儀伯,你都說我們是親人了,還有什麼是不好說的了?」歐陽夏莎聽了夏侯儀的話,有些兒無奈的笑著說道。
「是這樣的,大小姐,你要報仇我們都會幫你,可是你千萬不要因為過去的事情而鑽牛角尖,從而誤入歧途,剛才我們看你的臉色,其實挺擔心的,與其沉迷在後悔的過去當中,不如走好接下來的每一步,防止類似的事情再次發生,我想你的師傅和師兄的在天之靈,也不希望,看到你為了他們而懊惱不已,從而毀了自己一輩子的修行,畢竟修真是很講究心態的。而且修為被毀,大小姐師傅師兄的仇,如何去報?」夏侯儀有些兒忐忑的說道。剛才看大小姐回憶過去的時候,那臉色好像進入了魔障一樣,所以他才忍不住勸解道,可是他又害怕他勸解不成,反而刺激了大小姐。
是啊!儀伯說的對,與其沉迷在後悔的過去當中,不如走好接下來的每一步,防止類似的事情再次發生!
也許,上天冥冥之中早有定數,『腕碧』由奶奶的手,給了自己,只是為了磨練一下自己,從而遇到應該遇到的人,走自己該走的道路,回到親人身邊兒,好好保護他們?否則怎麼會有所謂的重生?
也許,當初就算自己把『腕碧』給了沐清池,以她對自己的嫉妒,還有沐家那殺人不犯法的勢力,自己一家人也不會好到哪兒裡去?
也許,『腕碧』真的如自己所希望的一樣,不在自己手上,那麼到時候看到自家的兄長背著這樣的思想包袱,自己就真的會好受嗎?
這個時候,她有些兒慶幸『腕碧』在她的手上,這個責任是由她來背,何況這輩子她還有這些兒*她關心她的長輩!
事情已經發生了,昨日之日不可留,自己與其後悔上輩子的一切,不如努力的活好這輩子,上輩子自己欠了親人的,就這輩子來償還。
「儀伯你放心,我想明白了,以後不會這樣讓你們擔心了!」歐陽夏莎堅定的回答道。
「這樣就好!」夏侯儀微笑著鬆了一口氣的回答道。
雖然歐陽夏莎是重生了,可是上輩子親眼看到親人慘死在自己面前,而留下的自責,陰霾和悔恨等負面情緒,卻一直伴著她的靈魂,埋葬在她的內心深處,不曾離開過。如果不是今日夏侯儀點破,讓歐陽夏莎有機會去想清楚,從而甩掉了這些兒潛藏的情緒,那麼假以時日,歐陽夏莎一定會因為這些兒負面情緒而走火入魔的!
歐陽夏莎不知道的是,今天夏侯儀的一番話,卻是救了她的一條命,或者說是歐陽夏莎一家人的性命,因為歐陽家命中注定是會遇到沐家人的,如果知情的,唯一可以對抗沐家的歐陽夏莎出了事,那麼歐陽家還有什麼活路?
「歐陽丫頭,話說到這裡,我們就更加沒有必要對你隱瞞了,夏侯家的的確確是多年沒有人再繼續修真了,因為祖先去往修真界之前留給後世子孫的修真功法,被庶出一族在那一年的逼宮政變當中誤毀掉了,這也是為什麼夏侯家嫡庶哪怕爭鬥的再厲害,庶出一族卻也跟我們嫡出一族一樣,一致閉口不談修真不修真的真正原因,也因為一致閉口不談,所以沐家才一直不知道我們夏侯家已經多年沒有人再修煉了,也因此可以保持著沐家和夏侯家井水不犯河水的狀況。」夏侯桓歎息的解釋道。
「如果沐家知道了我們夏侯家已經沒有了修真的功法,那麼就算我們夏侯家多年的根基再怎麼牢固,勢力再怎麼強大,也遲早會被沐家吐掉,何況,盯上我們夏侯家的,又不止沐家一家!」夏侯桓頓了頓,擔憂的接著說道。
「我聽我師傅說過,凡界是可以和修真界聯繫的,為什麼夏侯家不在找修真界的老祖宗要一本修真功法呢?」歐陽夏莎疑惑的問道。
「鬼精靈,你師傅說的沒錯!凡界的確可以跟修真界聯繫,可是修真界的夏侯家卻沒有凡界的夏侯家財大氣粗,被修真界的沐家壓迫的,已經漸漸的在走下坡路了!他們都已經自顧不暇了,又如何能管我們?」夏侯桓無奈的說道。
「爺爺,三位叔伯放心,就算不為其他,光是為了壯大我自己的勢力,我歐陽夏莎也不會讓夏侯家垮掉!」看著四人失落的表情,歐陽夏莎笑著堅定的說道。
「有大小姐這句話在,我們和老爺子也都放心了!」夏侯儀寬慰的說道,大小姐是輕易不會下保證的,她既然這樣說,那就一定會做到的!
哪怕自己以後隸屬於大小姐,可是對於養育自己,培養自己的夏侯桓還有夏侯家也是有感情的,怎麼也不希望,他真的垮掉。
「對了,大小姐讓我們做的一件事是什麼?」夏侯嬰突然想起歐陽夏莎之前說過的話,有些兒疑惑有些兒好奇的問道。
「我說了修煉講究平心靜氣,所以為了防止庶出一房三天兩頭的打攪,我們就必須讓他們自顧不暇,沒有時間沒有精力來找咱們的麻煩,而我所說的這件事,當然就是給他們找一點兒事情做。」歐陽夏莎笑呵呵的說道。
「請大小姐明示,我們兄弟一定好好配合!」夏侯儀肯定的說道,其實他早就看庶出的那一房不爽了,可是老爺子不發話,他又拿他們無可奈何,如今大小姐掌權,不僅是要帶他們一起修煉,還要給庶出一房找麻煩,他鼓掌都來不及,當然要積極配合,不要看夏侯儀表面很是正直嚴謹,其實也不是什麼好鳥。
「其實很簡單,抓人質你們會不會?還有下點兒藥啊,放點兒小血血啊!」歐陽夏莎賊兮兮的奸笑著說道。
「大小姐,可以詳細一點兒嗎?」夏侯詞怎麼聽都覺得不是什麼好事情,尤其是看到歐陽夏莎那奸笑的樣子,就更加肯定了心中所想,可還是忍不住疑惑的問道。
「笨詞叔,抓人質這個總可以理解吧?咱們現在的根基還不穩定,我需要時間來建立自己的勢力,順便與嫡出一房的勢力相融合,但是做這一切就需要時間。而你們和老爺子修煉武力,不但需要安靜的環境,也需要充足的時間。」歐陽夏莎收起了臉上的笑容,很是認真的對著對面的幾人解釋著說道。
「所以我們就找個機會,把庶出的頭目,就是那天大廳內的那個死老頭給抓來,到時候他們庶出一房群龍無首,他們暫時就會為了掙這個頭目的位置而鬥個你死我活,這個不說很長的時間,那麼個兩年還是需要的,到時候,咱們再把那個死老頭放回去,死老頭肯定不甘心自己的位置被他人取代,所以又會鬥個三兩年的。」歐陽夏莎嚴肅的說道,那表情根本不像她正在說的是一件綁架案。
「呵呵,到時候咱們的羽翼也豐滿了,就可以坐收漁翁之利了!真是一舉多得啊,又可以爭取時間,又可以坐收漁翁之利,還可以折騰折騰那些兒個討厭鬼,真不錯!」一改剛才的嚴肅,歐陽夏莎又賊兮兮的笑著接著說道。
「當然了,光是綁票可不行,那庶出一族裡,總有那麼幾個奇葩,沒有興趣爭奪死老頭那個位置的,所以為了以防萬一,給他們下一劑藥,這個藥叫做『混亂』可是個好東西,是我小師兄的研發成果,它會讓男人不在是個男人,女人不在是個女人。簡單的說,就是讓男人不舉,越變越像個太監,女人不爽,越來越粗礦的像個男人,當然,過程伴隨著劇烈的疼痛,哈哈!」庶出一族的人又多,歐陽夏莎一想到到時候,一群太監,一群母夜叉,就笑的前俯後仰的說道。
「到時候看他們怎麼好意思出門,當然光是這樣也不行,他們欠了爺爺的,也就是我乾爸爸和乾媽媽的性命,所以讓他們放那麼點兒血,討點利息,也不為過,我會把那個『混亂』的解藥也一併給你們,你們就一點點兒的給他們,讓他們四年之後才能好,但是每一劑藥的錢,五十萬華夏幣,一分錢都都不能少,如果他們不給,你就告訴他們,只要斷三次藥,以後就算是華佗在世,那也是沒得醫了,*給不給。當然了,那些兒藥費,就用來發展咱們的勢力,呵呵。」歐陽夏莎一邊兒說,一邊兒得瑟的笑著,好像那些兒錢已經送到了自己的面前,而她已經數錢數到手抽筋了一樣兒。
「大小姐,這樣做會不會有些兒德損?」夏侯儀有些兒忐忑的問道,虧他以前還覺得老爺子腹黑,現在他算是發現了,真正的大黑,就是面前這個可*的冒泡的小蘿莉,看來以後一定不能以貌取人。
「德損?」歐陽夏莎挑了挑眉,不解的問道。
「這樣做,起碼四年之內,他們一定不會對嫡出一房有任何的異動,雖然只有四年的時間,可是四年的時間卻足夠我們運籌帷幄,掌握局勢了,也足夠你們武修或者修真小有所成了,到那時就是我們真正除去或者收服庶出一房的時機。而那些兒藥粉,跟錢財只是對他們的懲罰,又沒有要他們的命,何來德損?他們當初可是真真切切的要了乾爸爸和乾媽媽的性命,我不認為我這樣做有什麼德損的?就算真的會有損陰德,我也堅持我的作法。」歐陽夏莎肯定嚴肅的說道。
「或者說,我們不對付他們,那麼你們何時,修為才會有所成就?你們對於嫡庶爭鬥,又有幾成的把握?如果我們輸了,當我們落到他們手上的時候,他們會如何對我們?會留下你們的性命嗎?」歐陽夏莎接著假設的問道。
如果真的有因果報應,為什麼沐清池殺了他們全家,卻沒有遭到報應?
如果真的有因果報應,她的父母做了一輩子的好人,行了一輩子的善事,為什麼會不得善終?
如果真的有因果報應,她歐陽夏莎不說上輩子是什麼大善之人,但是小善之事可是做了不少,而且沒有做過一件壞事,何以會死無全屍?
什麼因果報應,什麼有損陰德,那些兒都是騙鬼的,她歐陽夏莎才不相信!她只相信自己,只相信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我們明白怎麼做了!」夏侯兄弟三人肯定的回答道。剛才提出疑問,已經是他們逾越了,大小姐不但沒有生氣,反而說出了讓他們心服口服的道理。何況,大小姐後面的問題,他們早已經在心裡有了答案,『人不為己天誅地滅』的道理,誰都懂。
「想明白了就好,這些兒是『混亂』,紅色的是毒藥,綠色的是解藥,到時候第一次給他們解藥的時候,把一顆綠色的藥丸丟進一車的水裡,他們喝了會有效果,才會上鉤不是?從第二次開始,就是半顆綠色的藥丸丟進一車的水裡,這樣不會治好他們,但是卻可以保證他們一個月不疼。等四年之後,我看他們的表現,才會決定下不下最後一味藥引。」歐陽夏莎拿出兩個瓶子,遞給夏侯儀笑著交代道。
「還有這個是『睡呼呼』,綠色的解藥,紅色的是毒藥,那個死老頭畢竟也是個人物,我怕你們去綁架他的時候,出什麼差錯,這個帶著,事先把解藥吃了,萬一出什麼問題,就把這個紅色的拿出來,它會迅速溶於空氣的,就是一頭牛也會睡上三個小時的!」歐陽夏莎又拿出兩個瓶子,丟給了夏侯儀,解釋著說道。
「我們知道怎麼做了,大小姐!」夏侯儀接過藥,肯定的說道。
「好了,爺爺三位叔伯,時候也不早了,我們該下山了!等我小升初考試完成之後,我就給你們測試靈根,怎麼樣?」歐陽夏莎笑著眨了眨眼說道。
「好,大小姐我們都聽你的安排,你先顧著你那邊兒的學業,我們這麼多年都這樣過來了,也不急於一時。這一個禮拜,我們會把你交代的事情做好的!」夏侯儀敬佩的回答道,如果現在有誰說歐陽夏莎一個小孩子的話,他一定會鄙視加蔑視的。
「莎莎丫頭,讓我們送你一程吧!」一直沉默的夏侯桓寵溺的開口說道。不是他反對莎莎的意見,也不是他不說話,而是他被莎莎的那句庶出欠自己的,她來幫自己討點利息,還有那順口的乾爸爸,乾媽媽給感動的不知道說什麼了!
「不用了,爺爺三位叔伯,你們可別忘了我可是一名修真者,我先閃了,不然爸媽醒了看不到我,就鬱悶了!你們回去路上也要注意安全,還有老爺子別忘了我的車!」歐陽夏莎一邊兒調皮的說道,一邊兒就運用起了修真功法朝山下奔去。
「去吧!去吧!忘了誰的事,也忘不了你的!回去注意安全啊!」看著歐陽夏莎離去的背影,夏侯桓緊張兮兮的關心的喊道。
「知道了,爺爺!」這個時候早已經看不到歐陽夏莎的身影了,卻還是可以清楚的聽到歐陽夏莎迴盪在山間的聲音。
「老爺子,這就是修真嗎?」夏侯嬰雙眼放光的問道。
「是啊!以後你們可要好好的學,莎莎這個丫頭是個天生的上位者!有這麼一個護短的孫女,真是我幾輩子修來的福氣!」夏侯桓看著空蕩蕩的山頂,欣慰的說道。心裡附加了一句:一定要把家裡那兩個小子,至少塞一個出去,要是莎莎兩個都喜歡,他也沒有意見,這樣的好基因,以後他的曾孫子也一定超可*的!
好在歐陽夏莎不知道老爺子的想法,否則要是她一定會目瞪口呆的吐血的問道:您老人家什麼時候開始接受np了?
「我們明白了,老爺子!」夏侯儀等三人異口同聲的回答道,心裡也更加肯定了他們之前的決定。
回到家的歐陽夏莎小心翼翼的從窗戶爬起了自己的臥室,好在歐陽逸軒和東方謹蕊起來過,直到躺在自己的床上,歐陽夏莎才算是鬆了一口氣。
週日按照慣例,一家人一起去了大伯家,等到晚上回到家,因為一直沒有收到季末的消息,歐陽夏莎擔心明天開始的封閉學習有什麼特殊情況,於是就拿起了電話,撥通了季末的電話號碼。
「季姐,是我歐陽夏莎。」電話一撥通,歐陽夏莎就開口說道。
「莎莎,什麼事情啊?」季末奇怪的問道,不明白這個早熟的小屁孩有什麼事,今天找自己,明天早上不是就要見面了嗎?接著就只聽見一陣『乒乒乓乓』的聲音,接著才是一片兒安靜。
「季姐,我就是想問問,明天開始的封閉式學習,由你負責通知家長的事情,有沒有問題?」沒有在意那一陣乒乒乓乓的聲音,歐陽夏莎直奔主題的問道。
「莎莎,你放心,季姐出馬,當然沒有問題,怎麼可能會有嘛!只是我最近有些兒忙,所以忘記告訴你了。」季末抱歉的說道,恍然大悟的想起來,自己好像真的沒有告訴莎莎自己已經處理好了,難怪小丫頭著急了。
「季姐,你忙什麼?在我看來,你最近把班上的學習都交給我了,可是挺閒的!」歐陽夏莎不自覺的挑了挑眉頭,調侃的說道。據她所知,季姐最近的的確確很是清閒,能讓她忙的不可開交的,也只能是她家裡的事情,至於是好是壞,自己倒不能確定,到底什麼事情能讓她忙的不可開交,把自己滿口答應的事情給忘了?
「我,我,我…」季末有些兒尷尬的不知道怎麼解釋,可是不解釋又怕小丫頭胡亂猜測,那時候想要解釋就更加說不清了,反正小丫頭遲早也是要知道,早知道比晚知道好,於是有些兒猶豫的開口想要解釋,可是一張嘴,又不知道該說些兒什麼,怎麼去說了,可越是這樣欲言又止,越有欲蓋彌彰的樣子。
「我,我什麼啊?難道是季姐有喜事了?」歐陽夏莎聽到季末的話,一瞬間就明白怎麼回事了,畢竟她有一具成年人的靈魂,像這樣有些兒害羞,有些兒尷尬不是自己的私事是什麼,於是笑呵呵的調侃著說道。
「鬼丫頭,你怎麼知道?」季末聽了歐陽夏莎的話,被說中了心思,明顯的一愣,本能的開口問道,只是問過後,才發現自己對一個不到十二歲的小孩子說了什麼,頓時臉頰變的通紅通紅,可惜的是歐陽夏莎童鞋並不知道,否則一定會調侃調侃季末幾句的。
「我怎麼不知道,聽季姐那春心蕩漾的聲音,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歐陽夏莎笑呵呵的調侃道。
「鬼丫頭,胡說什麼啊!」季末有些兒害羞有些兒尷尬的嬌嗔的喊道,除了她誰知道,被一個不到十二歲的小丫頭調戲是什麼怪怪的感覺。
「好了,季姐不開玩笑了,咱們說正事,什麼時候結婚,需要我幫忙嗎?上次聊天,你不是還沒有結婚的打算嗎?怎麼突然就這樣決定了?」歐陽夏莎疑惑的問道,差不多大半個月前,她們聊天,季姐還沒有結婚的打算,怎麼突然就改變了主意?
「婚期定在小升初的考試結束之後一周的週末,所以我最近才這麼忙。本來最近幾年,我跟我未婚夫是沒有結婚的打算的,我們想攢多一點兒錢,畢竟一輩子一次的婚禮當然希望辦的盛大難忘,可是我未婚夫知道了我在學校和張老師的事情之後,就把婚期提前了,還說就算學校不開除我,也希望我辭掉學校的工作,他養我,哪怕我們以後的日子過的辛苦點兒,也不希望我再受委屈!」季末有些兒甜蜜,又有些兒矛盾的說道。甜蜜的是未來的老公心疼自己,可是矛盾的是,自己並不想無所事事的呆在家裡。
「那季姐你怎麼看?」歐陽夏莎聽出了季末言辭之間的矛盾,就順口問道。
「我當然不想做什麼全職太太,整天無所事事的呆在家裡,讓他每天辛辛苦苦的工作來養著我,那樣我會覺得自己是個廢人的,可是他的好心,我也不好拒絕,只能婚後慢慢跟他說說看!」季末歎了一口氣,無奈的說道。
「那季姐還想做老師嗎?」歐陽夏莎順著季末的話,問出了她一直想要問的問題,畢竟她是準備挖走季末的,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
「說實話,莎莎,我之所以當初選擇當老師,是因為覺得學校相對比較簡單,可是沒想到,小小的小學也到處充滿了勾心鬥角,關係主義。我是真的失望了,與其這樣,當初還不如選擇我自己喜歡的工作。」季末否定的說道。
「哦?季姐喜歡什麼?」歐陽夏莎靠在沙發上,笑著問道。知道季姐喜歡什麼,她也好對號入座的讓她去發揮所長。
「莎莎,不瞞你說,我跟我未婚夫是大學校友,高中同學,我是學金融的,他是學計算機的。」季末回憶起高中大學的時光,不自覺的笑著說道。
「季姐的未婚夫目前的工作怎麼樣?」歐陽夏莎笑著繼續問道,原來季姐喜歡金融啊!看樣子季姐跟他未婚夫的感情很好,如果可以一起挖過來也不錯。
「一般般吧!餓也餓不死,但是跟一般的搞計算機的相比又有一些兒差距,只是勝在很是穩定。」季末無奈的陳述道。
「季姐,你就安心的準備你的婚禮吧!明天開始的封閉式學習,我會負責到底的,如果你婚禮有任何的麻煩,可以打我的電話,我一定會盡力幫你的。等你們婚禮之後,我想約你們夫妻談一談,是有關於你們的未來的道路的。」歐陽夏莎認真的說出了自己的決定,也準備對季末夫妻亮出一點兒自己的底牌,畢竟自己年紀大小,如果不亮出自己的一點兒底牌,誰也不會為了一個小孩子的幾句話而盲目的辭去工作的。
「莎莎,不用麻煩了,我們…」季末有些兒推辭的說道。
正如歐陽夏莎所料,季末哪怕覺得歐陽夏莎再如何成熟,但是也抵不過她只是一個未成年的小孩子的事實,何況學校裡還有歐陽夏莎的家庭背景,怎麼也很難想像,一個還算殷實的普通家庭的小孩子,可以決定他們未來的道路,可是又不想傷害了小孩子脆弱的心靈,於是只好委婉的推辭。
「季姐,我不是一般的小孩子,不是嗎?」歐陽夏莎很清楚自己現在的劣勢,於是很是認真的說道,那語氣帶著不容拒絕的霸氣。
「我明白了,我會告訴他的。謝謝你,莎莎!」不知道為什麼,歐陽夏莎那股子好像與生俱來的霸氣,讓季末堅定了自己的看法,肯定的說道。
「季姐,等咱們談成以後,或者你們才心裡真正認可我了,再對我說謝謝吧!」歐陽夏莎知道哪怕季末因為自己的語氣現在肯定了自己,一會兒也一定會有些兒不確定的,於是調侃著說道。
「好吧!那我可就真的不管你們了,去準備自己的婚禮了啊!還有期待我們的會面。」季末為這個孩子的心思細膩而感到佩服,於是也調侃著說道。
「知道了,知道了,懶豬準新娘晚安!」歐陽夏莎好笑的開著玩笑說道,不過為了怕季末發飆,立刻掛斷了電話。
「你才懶豬,死丫頭,居然敢掛老娘的電話!」而電話另一邊兒被掛掉電話的季末,暴跳如雷的吼道。
當然這一切,歐陽夏莎童鞋都不知道,一轉眼就到了星期一,一大清早還躺在床上的歐陽夏莎,就接到了夏侯桓的電話。
「鬼精靈,還沒起床吧!車子我可是已經派去了,我擔心你們的安全,所以讓阿詞跟著去了!」夏侯桓好心情的笑著說道。
「謝謝爺爺,可是你們?還有誰會有危險嗎?」真正有危險的應該只有自己一個人吧,為什麼爺爺要用你們?歐陽夏莎疑惑的問道。
「口誤,呵呵!好了,丫頭估計還有半小時車子就到了,你趕緊去刷牙洗臉,爺爺先掛了!」說完夏侯桓就急急忙忙的掛了電話。掛了電話的夏侯桓頓時鬆了一口氣,哎呀,差一點兒就暴露了。
「…」聽著夏侯桓那支支吾吾的聲音,還有那急急忙忙掛上的電話,歐陽夏莎多少感覺有些兒奇怪,可是想到爺爺不會害自己,也沒有多想,於是就放下電話去刷牙洗臉吃過早去了。
當刷完牙洗完臉吃了過早之後,歐陽夏莎就聽見院子外汽車的喇叭聲,跟老爸老媽簡簡單單的打了一個招呼,說明了一個星期不會回家的事情,就匆匆忙忙的打開了家門,朝院子外跑去。
因為東方謹蕊早就知道了女兒跟那個神經病張老師打賭的事情,而歐陽逸軒也從老婆那裡知道了事情的原委,所以夫妻倆對於女兒的一切活動,都抱著支持的態度,而此時的補課對於女兒又有益,當然就不會多問什麼。
當歐陽夏莎走到院子大門口的時候,看到停在院子門口的印有夏侯家標誌的『冥』字標的兩輛奔馳大巴,歐陽夏莎無語的扶額,心裡忍不住抱怨道:爺爺,你在幹什麼啊?本來就是想低調,所以才讓車先來她家,然後再由她帶路去學校附近的小公園和同學們集合的,現在這個大個『冥』她要怎麼低調?
「大小姐,快上來,站在下面幹什麼啊?」從車上走出來的夏侯詞看到站在院子門口觀望的歐陽夏莎,笑呵呵的說道。
「詞叔,這個車…」歐陽夏莎有些兒欲言又止的問道。
「大小姐,這個車怎麼了?」夏侯詞有些兒疑惑的問道。
「詞叔,會不會太張揚了點兒?」歐陽夏莎扶額歎氣的問道。
「怎麼會呢?」夏侯詞不以為意的回答道。
「莎莎!」
「小野貓!」
「…你們,你們怎麼會在這裡?」歐陽夏莎看到突然從車裡走出的兩隻,頓時有些兒尷尬,有些兒吃驚的問道。
「哦!我們不放心你,所以就求爺爺答應帶我們來了。」來人笑呵呵的理所當然的回答道。不是夏侯家的那兩隻又是誰呢?
「…」歐陽夏莎無語的看著面前好像理所當然的兩隻,一時無語。
「莎莎(小野貓),你不歡迎我們嗎?」夏侯皓軒和夏侯皓澤相視一眼,好像商量好了一樣,一起哀怨的看著歐陽夏莎,可憐兮兮的說道。那樣子就好像是,歐陽夏莎是佔了他們便宜不負責的負心女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