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57 文 / 霄子懿
不下一盞茶的時間,便聽見『砰砰砰』的三聲巨響,在一層灰塵落下之後,接著映入眼前的就是一個讓人目瞪口呆的場景!
只見一個小女孩雙手環臂,懶洋洋的靠在一顆大槐樹下,無聊的打著哈希,身邊兒一個慈眉善目的老者,在一旁欣慰的撫摸著鬍鬚!
如果這一邊兒還算溫馨的話,那麼大槐樹的對面就是另一個場景了,只見三個年紀輕輕或妖孽,或沉穩,或憨厚的西裝革履的男子,鼻青臉腫,東倒西歪的倒在地上,那樣子絕對不是一個狼狽或者滑稽可以形容的!
「鬼精靈,你是不是下手忒狠了點兒?哎呀!看看嬰小子那沒有一塊兒好肉的臉,真是可憐啊!」夏侯桓摸了摸自己的鬍鬚,看了看身邊兒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的小丫頭,又看了看自己一手帶大,親如父子,打遍夏侯家無敵手的三人如此狼狽的樣子,有些兒心疼的說道,當然如果忽略老爺子眼角那微微抬起的笑意的話!
「老爺子如果收起你眼角的笑意的話,你的話估計更有說服力!如果真心疼的話,剛剛我明明給過你營救喊停的機會,你幹什麼不喊?再說了,嬰叔可是一點兒沒有給我一個小丫頭留情的,我幹什麼要當好人啊!而且嬰叔的性格,的的確確需要給他一個教訓了!」歐陽夏莎看了一眼幸災樂禍的老爺子,一本正經的說道。
「怎麼?鬼精靈,對他們三個還不滿意?他們可是我夏侯家百里挑一的箇中能手!」夏侯桓不服氣的說道。
「老爺子,不是我拆你的台,就這樣還百里挑一?如果夏侯家都是他們這樣的,遲早玩完!」歐陽夏莎毫不客氣的說道。
「那,那是因為,他們碰到的是你這個小變態!」夏侯桓不甘示弱的著急的說道,要知道,這群小子,可是他一手帶起來的,他們一直都是他內心的驕傲,可是如今鬼精靈的一句話,可就是否定了自己多年的培養,他如何不急?
「老爺子,你先不要著急!先聽我說,我的意思不是說他們的武力值不行,也不是否認你對他們的培養,而是他們的性格不行,這樣的性格根本不適合到處充滿爭鬥的夏侯家!我說句很現實的話,夏侯家現在簡直是內憂外患試,外有與夏侯家相抗衡的沐家虎視眈眈,還有諸如付家這些兒二流家族,希望能分一杯羹,內有夏侯家的庶出一房希望可以取代嫡出一房,老爺子不知道我說的是不是?」歐陽夏莎看了一眼老爺子那著急的樣子,就明白老爺子的意思了,於是笑著溫和的說道。
「沒錯!鬼精靈,你說的這些兒都是夏侯家的現狀,可是這跟他們的性格有什麼關係,我倒是覺得他們的這些兒都是真性情,比那些兒『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虛偽小人要好多了!也更加值得信賴!」夏侯桓歎了一口氣,肯定的說道,這是夏侯家的現狀是事實,他不得不承認!
「老爺子,你這話說的對,我也很贊同,我們大家的的確確都很喜歡耿直的人,但是這樣的人那是屬於夏侯家安穩的時期,或者更確切的說,是屬於夏侯家嫡出一房真正的掌握了夏侯家,並且夏侯一族可以一家獨大的時期,而現階段的夏侯家內憂外患,是不需要這樣經不起挑唆的人的!」歐陽夏莎看到老爺子那無奈的表情,說沒反應是不可能的,但是卻不得不實話實說道。
「試問一下,如果今天不是我,是夏侯家的庶出一族或者是沐家或者是其他家族,幾句話就可以挑起嬰叔的火氣,不顧一切的往前衝,而詞叔也跟著什麼都不顧的興沖沖地上前,儀伯冷靜是冷靜,卻只顧著兄弟情義,而忘卻了『大我小我』『小義大義』,不去阻攔就算了,還任由他們,還做起了幫兇,那麼結果不管輸贏,我們都是那『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的一方!」歐陽夏莎看到夏侯桓微動的眉毛,繼續趁熱打鐵的說道。
「贏了還好說,保住他們並不是什麼大事,大不了就是被人指責幾句,說我們護短,可是輸了呢?他們有想過,會如何嗎?」歐陽夏莎反問道。
「從小的說,他們是辜負了老爺子一輩子的栽培,丟掉一條小命;那麼從大的來說,他們被抓,我當然知道嬰叔他們一定不會出賣夏侯家,出賣老爺子,可是如果敵方用一些兒特殊的方法,誰敢保證敵方不會從他們的嘴裡知道些兒什麼?」歐陽夏莎一針見血,毫不留情的對著夏侯桓嚴肅的說道。
「我本意是要收服他們為我辦事的,可是他們這樣的狀況,讓我如何安心讓他們去幫我辦事?我要讓他們去辦的每一件事,必然是事關夏侯家嫡出一房興衰榮辱的大事,那麼就憑他們這樣的性格,在關鍵的時候,被人這麼一挑釁,壞了我的大事,壞了夏侯家的大事,我們該如何處理?到那個時候,就不是他們三人的三條小命可以償還的!」歐陽夏莎看著三人微微顫抖的睫毛,就知道三人早已經醒了,於是很是尖銳的說道。
「丫頭!」夏侯桓有些兒想幫那三人說些兒好話,可是又不知道該如何說,在他看來,夏侯儀他們講義氣,沒有錯;可是丫頭說的也有道理,手心手背都是肉,所以此時的夏侯桓在左右為難的情況下,反而不知道要說些兒什麼了!
「爺爺,我不是說嬰叔他們講義氣不對,但是很多時候,做出的一個決定不一定僅僅只是關係到他們個人,所以就有我說的『小我大我』『小義大義』了,什麼是『小我大我』?人生於世,唯『我』這個稱呼伴隨一生,『我』有大我,有小我。表面上來看,『小我』就是借代一個只為自己著想,不為他人著想的自私的人,『大我』就是借代一個只為他人著想,不為自己著想的人。」歐陽夏莎輕聲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