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9章 陰毒招數 文 / 不懂人心冷
但那書生也真是了得,只把勁力用在胳膊上,其餘部位卻是任憑眾人隨意攻擊,但見浣花劍派五羊真人一劍便削去了那書生的腦袋,一個碩大鬼頭高高飛了起來。
眾人方待叫好,卻見一道黑煙閃過,那勃頸處又長出了一個頭顱,。
那頭顱在頸子上宛若無骨一般緩緩轉動一圈,眼神森森,陰狠無比的在眾人身上掃過,竟彷彿在記眾人面貌一般,被那眼神掃過之人無不寒毛直豎,只覺如同被史前猛獸盯住了一般。
也有人如若雲一般攻向那書生胳膊,想阻止他繼續發力,哪知道那書生的胳膊雖然畸形,卻是滑溜無比,眾人飛劍法寶擊在上面,渾不著力一般被滑到一邊,竟是造成不了什麼實質的傷害。
這時候,巨獸之上七色光華急閃,顯然空間之力已經準備完畢,就待挪移了,卻被那書生用怪力阻住,一時間竟是形成了僵持的局面,但眾人卻都知道,這空間挪移之力卻只能持續短短數息之時,一旦過了,那就挪移不成了。
眾人大急,均是用出了十二成力,法寶飛劍紛紛打在那書生身上,卻始終不能奏效。
那書生眼見巨獸之上七色光華漸漸消失,自己的諸多分身終於得以保全,忍不住仰天發出一陣瘆人的慘笑。
一面笑,頸子上的頭顱還一面向四面八方轉動不停,一面言道:「我把你們這些乘人之危的偽君子,本座奪回分身之後,定叫你們一個個受那五鬼噬魂之苦,哀嚎數十載方才魂飛魄散,唯如此,方能消本座心頭之恨那!」
他最後一個那字拖了長長的音吼了出來,眾人心中驚怕之情大發,不少人竟是停住了手中的兵器,呆呆站立,只覺自己前胸後背皆是冒出嗖嗖涼風,竟是身體顫抖不能自已。
那書生口中的那字尚未喊完,一條身影忽然向著他走去,那身影看去走的很慢,只是待其一步邁出之後,腳下風聲呼呼,這一步竟然就邁到了書生身後,竟是跟那書生只有一尺之遙。
基本上所有攻擊這個書生的正道中人都是隔得遠遠的御使飛劍法寶進行遠距離打擊,原因除了這書生鬼態外形著實驚人外,還有一個很大的原因就是鬼道修士先天所帶有的煞氣乃是正道中人避之不及的不祥之物,一旦沾染,輕者要耗費極大精力煉化排出,重者元神被污,可能此生就大道無望了。
那書生一旦發覺竟有人欺近身後,渾身氣勢就是一張,一股無形煞氣直若有形之質砰地一聲向清虛撞過來,尚未及身,一股極陰極寒之力便已經自清虛奇經八脈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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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以清虛渡劫期法力竟然也是真元為之一凝。
清虛暗暗心驚於這書生功法陰毒,卻也並不驚慌,修煉血魔真經所產生的血煞之火略微在經脈內一轉,便已然煉化了那股寒毒。
便於此時,清虛一口氣尚未回過來,便覺得砰地一聲,胸口如受重擊,一股無形無質的煞氣已然穿胸而入,那書生御使這些煞氣已經可說是到了如臂使指的地步,清虛只覺那些煞氣入體之後竟凝而不散,若一把錐子般直直刺在心臟之上。
心為神之居,血之主,脈之宗;心為火髒,燭照萬物,故而有的宗派便把心臟比喻為身體內的太陽,故而心神一旦受損,輕者修為全廢,重者命喪當場。
這書生役使煞氣如錐,直刺清虛心神,其用心可說歹毒之極,若尋常修士,遭了這一擊,只怕要命喪當場。
但清虛卻不同。他修煉血魔真經本來體內就煞火極旺,尤其心臟,簡直便如大火爐一般,那書生煞氣雖然厲害,但刺入清虛心臟,卻如同冰塊進入了火爐之內,當然,冰塊亦可以熄滅爐火,但前提是冰要足夠多,那就是要看個人修為了。
但這書生若要和清虛比拚真元之雄厚程度,那清虛卻真可以兩眼望天,大笑三聲了,因為清虛昔日在地底血湖之內可是繼承了血祖之全部修為的,血祖什麼人,豈是這麼一個下屆的鬼修可比?
因此,書生鼓動全身煞氣直直灌入清虛心神,卻沒有發覺清虛有要僵斃的跡象,只覺自身之煞氣一入清虛體內,便如泥牛入海無消息,他也是極其剛硬自負之輩,雖是心中訝異,卻絕不會就此罷手,反而打起十二分精神,全力將煞氣衝入清虛體內。
卻就在此時,轟的一聲爆響,卻是那巨獸外有書生兩條怪臂纏繞難以挪移離開此境,內有諸多鬼頭吸食精血元神,那獸神本體在遙不可及之地難以幫上力,竟是一咬牙,將這巨獸內丹自爆了。
但見巨響過後,飛出無數鬼頭,現場卻只有一半獸身乃是被書生雙臂硬生生留下的,另一半獸身卻依然被挪移出了這個空間,仍然帶走了無數的鬼頭。
那書生一見扔是損失了不少分身,驀地發出一聲暴怒之極的怒吼,他卻是將這一筆賬全算到了在場眾人還有清虛身上,其中尤以清虛為甚。
他驀地轉過身來,卻是正對了清虛,兩人本來就是極近,這下子兩個臉幾乎貼在了一起,饒是清虛閱人無數,卻也從未經歷過如此奇人異士,只覺一股腥熱惡臭的氣息撲面而來,中人欲嘔。
清虛忍不住閉了氣息,復又閉上了眼睛,方欲退後一步,卻聽得荷葉一聲尖叫,聲音中充滿了驚懼,荷葉竟是不知何時已經醒了,若雲更是高呼,「石頭,小心」,隨即勁風呼呼,一物自遠方呼嘯擊來,噹的一聲擊在了自己鼻子前面大約一寸的距離。
卻聽聞嗖的一聲,那物竟被一彈而走,清虛驀地心生警覺,頭猛力向後一仰,瞇著眼睛一看,以渡劫期心境竟然也是大叫一聲,聲音滿是驚懼彷徨。
原來,一條鮮血淋漓的長大舌頭竟是蜿蜒若蛇一般,直向自己的嘴中插來,此刻,距離自己嘴唇的直線距離甚至還不足一厘之遙。
再聯想到荷葉的驚叫,若雲的出言示警,清虛立時明白了事情的始末,方才肯定是這書生趁自己閉目之時,欲以舌頭插進自己嘴巴,而方才擊來之物卻是若雲的飛劍,那飛劍擊中舌頭,阻了這舌頭一阻,卻被彈走了,由此可見這舌頭之堅韌。
但也正是因為這一阻擋,清虛才免了被舌頭趁虛而入的危機,想到這舌頭插進自己嘴裡的後果,清虛不由不寒而慄。
且不說舌頭插進自己喉嚨會對自己人身安全造成的危害,單就舌頭插進自己喉嚨本身而言,已經就是一個莫大的事件了,只怕事後江湖傳言不免如此說:「清虛道長終於被那書生以舌頭強行進入,卻是被深入喉嚨了。」
若真是如此,清虛只怕一身的清名令譽便就此污了,便是跳入黃河也難以洗清了。想到此,清虛只覺汗流浹背,便是再好的脾氣也忍耐不住了。
只聽他一聲爆喝,再也不去管那書生如何面目可憎,兩手一用力,已然自兩側握住了這條又粗又長的舌頭,指尖上黑刺叢生,卻是一簇簇的,原來清虛因為惱恨這書生出招齷齪,心裡發了狠,務必要一擊廢掉書生這條巨舌。
舌頭再是堅韌,卻也抵擋不住黑刺攢刺,瞬息間已有無數黑刺突入舌頭柔內,更是在舌頭之內亂衝亂撞,無數的精血真元便順著黑刺流入清虛體內。
那書生中了此招,也是大驚,不意正道中人竟也有人修行此等奪人真元壞人修行的招法,忙亂中卻是大嚎一聲,那嚎叫若虎若狼,竟不是自嘴裡發出,而是自那書生肚腹之內發出的。
卻聽咚的一聲大響,清虛身體一震,呆立當場,只覺腦海之中清醒無比,但大腦所發出的的指示卻無論如何也傳不到肢體當中,彷彿無形當中被什麼物事阻隔了中樞和四肢之間的聯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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