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16章 內河水戰 文 / 誒呦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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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地曆法二九八五年二月十五日。北河埃爾森湖，一場大戰爆發了。
新賽維昂——金海聯合王國的水軍艦隊趁著凌晨的薄霧悄然接近。
在察覺到了對方的動向之後，儘管很不情願，但是蕾比莉雅還是強行命令了她麾下的水軍出戰——她的主力艦隊全部部署在埃爾森湖。如果在這裡被堵住了的話，可不會有另外一支水軍過來解圍。到時候，整場戰爭就會陷入被動之中。所以，她不得不這麼做。
當然就算這裡有一支水軍可以幫助她，以蕾比莉雅的傲慢來看，她也不會去求援的。
聯合艦隊的水軍艦船，其數量足有三百艘，大部分都是適合內河作戰的槳帆船，以及小型的快帆船。
這些戰艦上裝備著精良的弩炮，拋石器，以及口徑較小的魔法火炮。同時儲備有數量足夠的炸裂彈、火油彈，魔鬼火與煉金**。
整個艦隊的戰鬥人員接近四萬名。除了操縱戰艦的水兵之外，還有大量的魚人，蜥蜴人，娜迦與美人魚戰士潛伏在水面之下，隨時等候著她的命令。同時，大批她最新收復的沼澤鱷魚，也像是死木頭一樣漂浮在水面上，準備著享受一場大餐，以及大屠殺。
在半空中，來自新賽維昂，金海與諾亞帝國的六個連隊的空騎士，以及四個連隊的戰鬥法師護衛者艦隊的上空，隨時準備著為艦隊提供空中援助。
與這一支裝備精良，訓練有素的艦隊相比，聯邦人的水軍顯得寒酸無比。他們的戰艦不是過小，顯得單薄，就是過大，顯得臃腫。前者的戰鬥力有待商榷，後者則不夠機動靈活，並不適合內河作戰。
而除了艦體之外，在風帆、桅桿佈置上，在船隻整體佈局上。這些戰艦也相當糟糕。有一些看起來，比七拼八湊起來的木頭板子集合好不了多少。
在人員上，蕾比莉雅的水軍數量大概在兩到三萬。比起之前，她在對陣托克托宰相的時候還有不如。而在素質上，這些新訓練的水兵更是差得要命。她也沒有像是蜥蜴人士兵，魚人，娜迦與美人魚戰士這樣的兩棲類特種部隊。更沒有馴養一大群的沼澤鱷魚。唯一可以給她安慰的是，她麾下的空軍部隊絕不比萊昂的差多少。
在經過艱苦訓練，以及幾次軍事改革之後。北地貴族聯邦的空騎士戰鬥力，與新賽維昂王國的同行的差距進一步縮小。而在數量上，擁有兩百萬陸軍的蕾比莉雅.格蘭諾瓦則擁有超過兩千名空騎士。在將其中的五個連隊分派到了其他戰場的情況下，她麾下的空騎士的數量，仍舊比萊昂多了兩倍多。
再有考慮到，真正隸屬於新賽維昂王國的空騎士，實際上只有兩個連隊而已。那麼在空軍方面，聯邦才是真正佔據優勢的一方。
至於戰鬥法師的數量也是一樣。蕾比莉雅的籌碼是萊昂的兩倍多，接近三倍。
不過僅此而已，僅此而已。龐大的空軍優勢是否能帶來水戰的勝利，這一點蕾比莉雅完全沒有底。她對於水戰真的很不擅長。事實上，現在指揮著這一支三萬多人的水軍的，也不是她，而是她的一個屬下——之前與托克托宰相作戰的時候也一樣。
「……真是，該怎麼形容呢。完全提不起精神啊。」
與蕾比莉雅的略顯緊張的情緒不同。被聯合水軍的戰艦拱衛在正中央的，塔妮的座艦中，塔妮女王陛下卻是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
她這一次選定的座艦，是一艘很典型的海盜戰艦。比起一般的一級艦更狹長，速度更快。略作改裝，成員較少以便於裝上更多的貨物——通常都是搶劫所獲得的。而在成為了女王之後還要選擇這樣的「海盜戰艦」來乘坐，塔妮似乎是想要用這樣的方式提醒自己「不能忘本」。
不過，就算略有改裝，就算略有縮減，但是一級艦終歸是一級艦。排水量超過兩千噸，船底包銅，裝備有超過三十門各式魔法火炮，使用魔法結界加固船身。攜帶有足夠的瘋子海軍，足夠的的戰略物資。並且足夠殺光對面的幾百幾千人。
不過就算是這樣，塔妮也並沒有開著這艘船，衝出去到敵群裡面殺個來回的意思。就像是萊昂輕易的不會拔劍而起，到對面軍陣裡屠殺小兵兵一樣。身份不一樣了。既然做事就要有所顧忌才行。
而且塔妮相信，單單憑借其它戰艦，就足以輕易地擊垮蕾比莉雅的那支破爛艦隊了。
事實證明，她好像說的沒錯。
在埃爾森湖靠北的位置，兩支水軍遭遇。緊接著聯軍水軍便放出了衝在最前面的幾艘火攻船。
裝備了魔鬼火，硫磺，其他易燃物的火攻船趁著南風，向著對方艦隊就衝了過去。在半路上便被船員點燃。而在船員們跳入水中逃生的同時，幾艘火攻船已經徹底燃燒了起來。
「該死！擊沉它們，擊沉它們，快一點！」
在較為狹窄的湖面上，大群的戰艦想要躲閃非常困難。而且即使躲閃成功，也會讓陣型變得混亂——所以對面的聯邦水軍指揮官馬上下達了最正確的命令。火炮準備，擊沉它們。
得到命令了的聯邦海軍馬上行動了起來——儘管造艦技術拙劣的要命。但是他們的魔法火炮卻是實打實的好。而且不差錢的聯邦水軍，也不會吝嗇正在這方面的投入。在這之後，排在最前面的十幾艘炮擊艦，以及位置在艦隊中間的，裝備了重型臼炮的炮擊艦都開始開火。瞬間，上百門魔法火炮開了一輪齊射——
緊接著，讓人無比驚訝的事情發生了。這一輪齊射的效果比聯邦指揮官想像的小了太多！五艘火攻船裡面只有兩艘被擊沉，另外三艘仍舊堅定不移的向著它們的預定目標殺了過去——
「該死！那個混蛋竟然在火攻船上附著了魔法結界！他瘋了嗎？！」
聯邦指揮官氣急敗壞的狂吼了起來——火攻船可是一次性用品。在它們上面附著魔法結界，這個敗家的程度不比前兩年安東尼奧將軍，用魔法火藥炸城牆來的低！
如果萊昂聽到了這個的話，肯定會大叫冤枉。儘管他是這支聯合艦隊名義上的指揮官。但實際上，這裡面大部分的戰艦都屬於金海王國。包括那幾艘火攻船。
不過，這個火攻船的敗家程度，也並不像是對方指揮官想像的那麼高。塔妮並不是製造了幾艘火攻船，然後給它們繪製了魔法紋路。而是找了幾艘有魔法紋路，大小又合適的船，讓他們去做火攻。前後的順序實際上是顛倒的。
這時候再想要重新裝填炮彈，再來一輪齊射已經來不及了。聯邦軍的炮手實力不錯。但是在水面上進行射擊的經驗，卻明顯不足。以至於裝填速度慢了不少。倖存的三艘火攻船到底還是衝入了聯邦水軍艦隊之中。而後燃起了大火。
與此同時，大批趁著對方注意力，被火攻船吸引了，趁機前進的蜥蜴人，魚人與娜迦、美人魚戰士猛地從水面下鑽了出來，緊接著就向著身邊的一艘艘聯邦戰艦攀爬上去。
內河艦隊通常沒有太過高聳的船體，更不用說是像聯邦這樣拙劣的戰艦。美人魚與娜迦，蜥蜴人戰士們只需要猛力一躍，就可以躍上甲板，而後展開一場大屠殺。
猙獰的異族戰士，或者冷血醜陋，又或者詭秘妖冶。大批大批的從水下殺出來的士兵，帶給了聯邦人太多的傷亡，以及比傷亡更多的恐懼。他們的艦隊因此陷入了更加嚴重的混亂之中。藉著這個機會，聯軍的艦隊向他們發起了攻擊。
拋石器，弩炮，魔法火炮組成的機械與魔法轟擊，讓對方傷亡慘重。同時，在艦艏設有堅固撞角的衝擊艦也順勢向前。半獸人與大地精奴隸們將船隻劃得飛快，像是離弦的箭一樣，向著對面的艦船猛衝過去。大批大批身穿皮革甲冑，又或者穿著海魂衫，或者****著上半身的金海海盜與賽維昂水兵高舉著長刀、彎刀，劍，戰斧與匕首歡呼著，興高采烈興致勃勃的籌備著一場大屠殺。
而在他們的身邊，一批雙眼赤紅的，精神更加亢奮的士兵則強忍著衝動與**。渾身顫抖著緊緊的握著一些陶罐——那些陶罐裡裝滿了魔鬼火與火油的混合物。
「該死的！反擊，快反擊！！！」
眼看著聯軍艦隊氣勢洶洶的殺了過來。聯邦各艘戰艦上的艦長都氣急敗壞的狂吼著。只不過被異族戰士纏住手腳之後，他們的拋石器，弩炮與火炮都處在戰鬥範圍之內。幾乎無法運作。甚至有部分機械武器已經被損壞了。在這種情況下，在遠程作戰的過程中，他們只能被動挨打。而在中短程的戰鬥中，他們也要單方面的挨著聯軍的弓箭，弩矢與標槍的射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