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玄幻魔法 > 這個女劍聖也是我老婆

正文 第300章 固執己見 文 / 誒呦喂

    說真的,在想明白了這件事情之後,威廉王子只覺得自己胸口發悶。回想一下萊昂自賽維昂至卡提爾。從卡提爾國王烏爾裡克,到他,再到他兄長。舉國上下有識之士只覺得這是大賢來投。其風采,其才華,其雍容堪稱舉世無雙。卡提爾諸貴族無論是誰,在萊昂.德.狄奧德裡克面前竟都會生出自慚形穢之感。

    更兼萊昂之胸襟報復,之眼光界限,之深謀遠慮。都讓卡提爾上下有耳目一新之感。他所帶來的兵書戰策,所帶來的律法典刑書籍,更被烏爾裡克國王奉若圭臬,欽定變法,創辦新軍。其中固然有不少是烏爾裡克國王以及卡提爾諸貴族所思所想,但是根本上,還是以萊昂所帶來的書冊法典為根本的。

    不說在這之後,萊昂其心叵測,鳩佔鵲巢。就萊昂前期來說,卡提爾上下都是覺得自己佔到了便宜來著。

    但是!

    但是沒想到,萬萬沒想到,十分一百分的沒想到。萊昂.德.狄奧德裡克來新世界東北,根本就不是什麼賢才來投。這位風華絕代的不世出的奇男子,分明就是一尊瘟神!就是這個混蛋把蕾比莉雅和她麾下的九十二萬大軍給引過來的!

    當時,威廉王子想明白這件事情之後掐指一推算。如果他的這個推論沒錯。萊昂就是蕾比莉雅變成了神經病的罪魁禍首。那麼如果他不來卡提爾,卡提爾國祚少說還有五十年。結果他來了卡提爾,這新世界東北第一強國折騰著變法圖強,三年就特麼亡國了!

    當日裡,萊昂抓住了這位千年一遇的大才。目送著一隊塞種輕騎將他押到了風景宜人的郊外莊園,跟自己腦子不好使的老父親住在一塊兒。他心裡面是糾結的要命。只覺得這個場面,好像跟賽維昂亡國時候,自己與自己的老父親奧托的遭遇相同。他卻不知道,威廉王子也同樣鬱悶的要死——倒不是鬱悶敗給了萊昂。

    在這一點上,威廉王子胸襟倒是不差。輸了就是輸了。格瑞布羅德汗國戶不過三十萬口,地處酷寒。萊昂能有本事鯨吞擁有數百萬戶的卡提爾王國。本事自然不差。威廉王子沒有什麼不甘心的——他不甘心的是沒有早一點兒看出來萊昂與蕾比莉雅之間的關係……

    雖然說,威廉王子的理性告訴自己,以北地貴族聯邦之強盛。即便是統一整個新世界也並不是不可能。更不用說本就與聯邦同處於北地的卡提爾了。但是同時,這也並不妨礙威廉的感性,將萊昂當成了東引的禍水災星。

    他只恨不得殺了萊昂。

    只可惜,現而今的卡提爾王國早已經被萊昂平定。諸貴族不是乖巧的像狗一樣,就是被萊昂殺得像死狗一樣。再加上他妹妹已經嫁給了萊昂,在名分上,這位格瑞布羅德——卡提爾國王也一點兒不差。卡提爾的前王室,也已經失去了號召力以及群眾基礎。

    再一想到打壓貴族,以及將茜茜嫁給萊昂這兩件事,他在其中出力不小

    雖然威廉王子與他的父親烏爾裡克最終的遭遇,讓萊昂想到了之前他和他老父親,在賽維昂破滅之後的遭遇。但是想要威廉王子一個半身不遂的瘸子,像是萊昂那樣從上百塞種輕騎的「護衛」下殺出去。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烏爾裡克國王可不像是奧托國王那樣,有著舊世界流傳下來的人體煉金**,而就算是威廉王子逆了天了,坐著輪椅從上百輕騎中殺出一條血路,卻又哪裡有第二個卡提爾供他去投奔呢?

    所以,在被軟禁的一年時間裡,威廉王子已經喪失了信心,以及活下去的意志。他的才智無法得到舒展,他的人身被束縛。他還是個殘廢,連延續血脈的能力都沒有。那麼他繼續活下去,繼續苟延殘喘著,如此難看的活著,究竟是為了什麼呢?

    這個問題困擾了威廉王子很長時間。直到有消息傳來,說蕾比莉雅盡起東部軍區諸路大軍,共計九十二萬眾向著格羅德諾與米迪亞兩國殺去。他才忽然燃起了這個想法。

    他還可以活下去。他活下去還有一件事情可以做。他雖然被束縛在住了,但是萊昂並沒有切斷他與外界的消息聯繫。所以他可以「看」。看萊昂究竟是怎麼被蕾比莉雅擊敗的。或者相反。看新世界諸路梟雄究竟如何爭奪這錦繡江山。看諾亞帝國的崩潰,看新世界列國爭雄。如此大戲千年難遇。既然無法身處其中,操縱棋局,那麼在局外觀看,想來也是一件樂事。

    「那麼,首先,我的朋友,你究竟要怎麼對付蕾比莉雅,這位新世界最優秀的統帥,和她麾下的九十二萬大軍呢?真是讓人期待啊。呵呵呵呵呵呵呵。」

    並無惡意,當然也絕對沒有善意。僅僅是像他所說的一樣,是「期待」。威廉王子終於能夠繼續的安心活下去了。

    威廉王子乃是新世界東北千年不遇的逸才。自然能想明白這件事情。但是萊昂手下也有諸多才智之士。威廉王子能想通的事情,他們自然沒有理由想不通。所以這一群人對於萊昂的觀感很是糾結。就像是威廉王子那樣,他們的理性告訴他們,國仇家恨,公私應當分明。但是這並不能抑制他們的感性告訴他們,說不定把萊昂獻出去,蕾比莉雅就真的不來這裡了呢?

    雖然他們要是真的敢這麼做,第二天腦袋就得搬家。但是萊昂權力再大,也沒辦法管到別人腦袋裡想的是什麼對不對?

    於是,在這會場之上,若有所思的幾個才智之士不算。其餘的人卻都是一臉莫名其妙。安德烈幾次想要說話進諫,但是一來想到自己還是戴罪之身,二來自己吃衝動的虧不少。所以還是強行忍住了。看到這一幕,萊昂暗暗點頭。又看向另一邊。卻見加雷斯站起身來,向自己行了一禮,說道:

    「陛下,麗安娜伯爵的事情,我也曾聽人說起。而伯爵這幾年對於王國所做的貢獻,在座的諸位想必也都看在眼裡。如今南方諾亞帝國有事,陛下命船隊南下,將伯爵家人接來王國,也是應當的。只不過,這件事情要伯爵前往,再派一位大將護送就可以了。為什麼陛下要親自前往呢?」

    加雷斯這一番話說的有理有據。語氣緩和,並無放肆過分,更沒有質問主君的意思。只是疑問而已。這讓萊昂暗暗點頭,知道這位下屬雖然猜不中自己的心思,但卻也不像是某些白癡一樣,真的認為自己是閒著沒事兒干的。

    但是,萊昂卻真的不想要將真實情況告知這一群將官。即便他們都是自己的心腹。這個與新人無關。有關的是個人**。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梅爾站了起來,對萊昂說:「如果陛下下令的話,我願意與伯爵一起南下,去諾亞帝國。」

    萊昂聞言緩緩搖頭,對梅爾,同時也是對其餘將官臣僚說:「我已經決定了,如果不是我親自去的話,怎麼能顯示出我的誠意?至於梅爾,你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聽萊昂這麼說,早已經有經驗了的梅爾哪裡還能不明白萊昂的意思?她連忙搶在萊昂前頭說道:「既然陛下堅持要去,屬下請求與陛下同去。」卻是讓周圍一眾臣僚心裡面暗罵:這女人一點兒原則性都沒有。作為臣僚,君主有過錯就應該諫言才對嘛……這麼放縱是要鬧哪樣?

    果不其然。聽梅爾這麼說過之後,又有數名臣僚將官站起身來,進諫萊昂。或者說萊昂身為君王,不應該輕易離開王國的。或者說大敵當前,萊昂不該為旁的事情分心的。但是無論他們說什麼,萊昂都只是搖頭,固執己見。等到最後被說的有些惱了,就直接喊了出來:

    「不要再說了!我意已訣!自北向南,順風而下,不過三個月時間就能有一個來回。再加上辦事的時間,有半年就夠了。半年時間,格羅德諾與米迪亞兩國有無數山巒險阻,屏障天險,難道還能擋不住敵人?而半年之後,朕也已經回來。到時候再破聯邦軍也不算晚!你們說有什麼不方便的?有梅爾為我看守基業,朕無論如何也放心的下!」

    聽萊昂這麼說,梅爾那邊一口氣沒喘上來,好懸沒暈過去——合著之前自己喊著要跟萊昂一齊喊那麼大聲,萊昂都沒聽見是怎麼著?

    於是,在接下來,萊昂又將腰間墨劍解下一柄,遞給梅爾要她全權執掌王國大軍。這件事情前後,梅爾都是心不在焉的。

    類似這樣的事情,之前征討南地野蠻人的時候已經有了先例,所以諸將臣僚並不意外。但是緊接著,卻看萊昂又解下了腰間另一柄墨劍,走到了廷相高文的面前,說出了與之前類似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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