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36章 有點兒想不到 文 / 誒呦喂
七月份。
落雪堡，原本屬於博爾納公爵的宮廷大殿之中。斜靠在王座的扶手上打著瞌睡的萊昂聽到這裡精神一震，猛地睜開了眼睛。
「有意思，真是有意思。」
「什麼有意思？」在萊昂身旁，似乎是明白了自己的立場，所以乖巧的好像是小貓一樣的前黑暗精靈女王埃雷菈詢問。
她斜靠在萊昂的身上，好像是小貓向主人撒嬌一樣，但是萊昂除了感覺到黑暗精靈光滑柔軟的肌膚之外，再沒有感覺到一丁點兒的重量。不知道對方究竟是用了很厲害的體術，實際上將重量散到別的地方去了，還是使用的魔法效果。
萊昂並沒有回答埃雷菈的話，而是反問：「你將烏爾裡克國王，我那位岳父的所有情報都已經搜集齊全了？」
「是的。」埃雷菈點頭。
「我真的很想要知道你是怎麼做到的。」萊昂稍顯驚訝。
「您已經擁有足夠的資源了，我的主人。」埃雷菈笑著說。同時對於萊昂的稱呼也有微妙的變化：
「格瑞布羅德已經展示出了足夠的力量。卡提爾人畏懼我們，並且有不少的卡提爾人想要投機取巧。而且，您的戰利品——商人辦法也為您拉攏了足夠的人手。所以，我要做的就只是將這些資源整合起來。」
「聽上去真不錯。要知道，在這之前汗國的情報體系一直都很混亂。我對於這種零零碎碎的東西並不是很在行。」萊昂笑著問：「那麼，具體是要怎麼做呢？」
「具體……要說這件事情需要很多時間。大概二十個小時左右吧。要不要我們換一個地方再說？」埃雷菈輕笑著，並沒有回答萊昂的問題。
「那就算了吧，過程如何，說真的我並不是很在乎。我在乎的是結果，只要結果好就行了。」
埃雷菈笑著不說話，只是將「掛」在萊昂身上的身體更陷進去了兩分。觸感增強，讓萊昂在一瞬間也有了一點兒生理反應。
就是這樣，在最近一段時間，埃雷菈似乎想要證明一下自己是個有用的人。想要增加自己對於萊昂的重要性。同時也是為了失去的權力……於是，她向汗國空缺許久的一個重要部門伸手了。
情報。汗國從建立以來，雖然組建過精銳步兵、騎兵斥候部隊，收買各路的密探，間諜和商人，搜集資料等等……但是卻從來沒有組建過一個系統的，有效地情報體系。只因為萊昂麾下沒有這樣的「人才」。而系統上似乎對於這樣的「人才」的價值也估計得很高。萊昂目前還沒有兌換權利。
所以，最後，便宜了埃雷菈。黑暗精靈是天生的陰謀家與間諜。埃雷菈則是黑暗精靈中的佼佼者。用她來做這份工作，也算是物盡其用了。而在輕鬆整合了汗國的各種情報資源，將之納為己用，並且展現出了自己的用途後，埃雷菈如願以償。
萊昂現在對她很客氣。至少再不會像是之前那樣，一口一個bitch，說著會把她一刀一刀剁碎了餵狗之類的話了。
「好吧，我們不提這件事情了。」萊昂隨口將這件事情略過。同時對埃雷菈的戒心又增加了幾分……什麼二十個小時，換一個地方之類的。不過是這個黑皮bitch的推脫之詞罷了。掌握了「情報系統」的埃雷菈，和沒有掌握情報系統的埃雷菈完全是兩個概念。這麼有用的道具，前黑暗精靈女王無論如何也不會輕易地給人的。
「如果不是孤手上沒有其她人有這個本事的話……無論如何也輪不到你啊。」萊昂心裡面這麼想著，表面上卻笑得更加燦爛了：
「我之前看過你提供的，烏爾裡克國王的情報了……你說，他年輕的時候是個很出色的年輕人？」
「是的，就是這樣。」埃雷菈點了點頭。
「在當時，卡提爾王國可以說是內憂外患。王室的權威在大貴族的壓迫下岌岌可危，而它的幾個鄰國，南部大荒野的野蠻人大軍，以及格羅德諾、米迪亞時不時的，就會越過邊境，吞噬卡提爾的土地。
在這樣的情況下，烏爾裡克國王展現出了極強的能力。對內，他聯合了大多數的貴族，並且引導了幾次針對大貴族的內戰，將王室直轄的領土擴張到了王國三分之一強。
對外，他連續幾次擊破了格羅德諾與米迪亞的軍隊，並且征服了南部邊境的野蠻人。將卡提爾的邊境向南推進了超過一百九十公里，而後組建了兩支強悍的邊防軍隊，修建了堅固的南部防禦體系。卡提爾的邊境安定了下來，領土擴張，財富和人口都有增長，最終成為了新世界東北地區最強大的國家。」
聽到這裡，萊昂忍不住要為他的岳父鼓掌叫好了。烏爾裡克國王在三十歲之前所做的一切，都好像套上了主角模板一樣。一切都順利並且霸氣的完成了。他的國家成了地區內最強大的，他也成功的拯救了他的家族，同時他自己也因此牢牢地掌握了這個國家的最高權力幾十年那麼久……
「但是，那是『三十歲以前』年輕真好……還有，時間真是個殘酷的東西。」想到這裡，萊昂忍不住這樣感慨說。
「對於『人類』來說，或許是這樣沒錯吧。」在萊昂身旁，埃雷菈心裡面這樣想……壽命，年齡。這也是「高等物種」可以昂起頭，俯視低等物種的優勢之一……或許也是目前，埃雷菈在與萊昂呆在一起的時候，唯一能讓她產生自豪感的屬性了。
作為一個非常，非常自傲的精靈，埃雷菈一貫認為自己的能力天下無雙，自己是天之驕子，注定君臨天下……雖然這種驕傲感已經被萊昂接二連三的打擊的體無完膚了，但是至少在「壽命」這一點上埃雷菈還是很自豪的。
一般精靈能夠活上千年，像是埃雷菈這樣血統純正，並且實力強大的黑暗精靈至少能翻兩倍。而且真的等到山窮水盡的時候，將自己改造成巫妖，又或者找一具新鮮的**交換一下都是可以的。
當然最好的方式還是向上突破……自舊世界諸神隕滅之後，新世界上萬年歷史中還沒有一位神明誕生。埃雷菈對自己有著強烈的自信，相信自己可以在新世界神系中佔據一席之地……
但是，凝聚信仰也好，提升自身力量也好。這一切都需要時間，幾百年，上千年甚至更久……所以一般來講「人類」這種生物在「成神」的道路上最先遇到的一點就是壽命的阻礙。這同樣是埃雷菈隱約的，不把萊昂當成一回事的原因。甚至有些時候，萊昂還會從埃雷菈眼裡看到一絲憐憫。
當時萊昂只覺得自己是自己看錯了……又或者埃雷菈這個bitch秀逗了。不過事實上埃雷菈這麼想才是正確的——無論萊昂現在有多狂拽霸酷吊炸天，說白了也不過是一個升級加強版的烏爾裡克國王而已。
年齡一到就得變成老年癡呆，百年光陰就得蹬腿兒掛掉。偏偏萊昂還真麼有才華……這樣驚世駭俗的才能，與朝露一樣短暫的生命（以埃雷菈的眼光來看）結合在一起，就是一出舉世無雙的悲劇了。也難怪埃雷菈會如露出同情的目光……
雖然前黑暗精靈女王是個精神病，自戀狂外加****。但是同時，她也是一個頗具文藝氣息的少女（無視年齡）。好像萊昂這樣一個活生生的悲劇出現在她面前，她要是不悲春傷秋一下，那才叫奇怪。
不過，如果她知道了萊昂目前的狀態，或許比她還要接近「神」這個層次的話，那事情就另當別論了。或許埃雷菈會因為心裡不平衡而在和萊昂啪啪啪過一次之後，用牙齒咬斷萊昂的「嗶」然後像是嚼香腸一樣嚼碎了吞下去。
不過幸好她不知道。所以說現在讓萊昂艹了多少次都無所謂，就當成是被狗咬了一樣。在床上叫的大聲一點就可以……反正萊昂年輕力壯的，也不是真的沒那個本事。
就是這樣。
「所以，現在，你的意思是說，我的這位好岳父似乎被外部條件刺激了一下。他那種中老年人的陰謀家的外皮被撕了下來，換上了三十歲之前銳意進取，王霸之氣十足的王者面孔？」雖然對埃雷菈說話用的是疑問句，但實際上萊昂用的卻是陳述語氣。
「我想你說的沒有什麼錯。」埃雷菈一邊兒伸手，向著萊昂的下身握過去，一邊用另一隻手點了一下自己的腦袋：
「那個老頭子的腦袋一定是壞掉了。所以才會這樣一反常態。」
「也……有可能是『爆發』。」萊昂輕笑著拍掉了埃雷菈不規矩的手——雖然這個動作一般來講，性別上應該是反過來的。但是作為「sex」方面冷淡的一方，萊昂做出這個動作駕輕就熟。
無視了埃雷菈「哀怨」的表情。萊昂站起身，一邊走，一邊說：「已經幾十年的時間了。在這一片犄角旮旯裡面龜縮著的，不知天高地厚的所謂『天才』發現自己在這一畝三分地上已經沒有了對手。一定覺得很寂寞吧？……真是種低級的情緒。」
在萊昂站起身來的同時，不得不從萊昂身上支起自己的身體，讓過去的埃雷菈在聽到萊昂這麼說之後，有兔死狐悲的感覺。因為萊昂所說的「一片犄角旮旯裡面龜縮著的，不知天高地厚的所謂『天才』」似乎也把她包括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