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48章 按了一下 文 / 誒呦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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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下來吧，在這之前我讓人好好地清理過浴池了。沒有任何問題。」
看到已經褪下了衣物，卻還站在霧氣繚繞的浴池前面，有些無所適從的不肯下來的雪羽。早已經泡在裡面了的萊昂忍不住這樣說。
「累贅。」
在之後，雪羽稍作思考。便將卡提爾人花了大心思設計的浴池評價為了多此一舉。然後便小心翼翼的伸出腳去，探了一下。
「熱的……」雖然在這之前就隱約有些預感了，但是在真的接觸到水的時候，雪羽還是覺得有些驚訝。
「很新奇麼？這個就是技術，人的力量啊。」萊昂笑著對他說。
「一發火球的話，也可以讓一般的泉水變成溫泉，除此之外，我也有辦法。」
最近一段時間，雪羽好像養成了無論萊昂說什麼話，都會反駁的習慣。不過理所當然的，如果比劍術的話，萊昂不如她，但是比口才，她卻比萊昂差的多多了。
「好像雪羽你這樣優秀的人，的確掌握著一些很方便而且有用的技能，可以讓你的生活變得很精彩。但是這個世界上更多的並不是像你這樣驚才絕艷的戰士、法師或者別的什麼。而是像我一樣能力不足，或者乾脆沒有能力的普通人。
而科學技術的進步的意義，就在於可以為我們這些佔據人口基數百分之九十以上的人提供好處。這種泛用性，是魔法或者武力比不上的。」
「隨便。」
雪羽對於萊昂的言論完全不感興趣，她一邊這麼說，一邊踏足進去，從腳趾尖點在水面上，一點點的探下去，膚質細嫩，膚色雪白形狀纖細唯美的腳趾、足、小腿、大腿一點點沒入水中。這一幕全都被萊昂看在了眼裡，他也不光是看，就像是相機一樣，把這些圖片全都死死的記在了腦子裡面。
再看雪羽一隻腳在浴池裡站住了，另一隻腳也要邁進來，萊昂再沒有忍住，伸過手臂去，便將雪羽嬌小的身體攬在了自己懷裡，低下頭，探出口，吮在了雪羽細緻的脖頸上面，同時略顯粗魯的揉搓著她柔弱無骨的身體。
「笨蛋。」
原本按照雪羽的身手，就是萊昂好的時候也拿她不住。更不用說這一會兒萊昂一身功夫基本都廢了。有這半年的時間也不像之前那樣練劍，身體自然鬆懈了下來。然而雪羽心裡面不抗拒。一半是害怕下手重了萊昂受不了，另一半卻也是自己想這樣。
萊昂這一回是來做什麼的，她自然也明白。心裡面自然就產生了一些危機感。對萊昂表現得就更是這樣。平時說萊昂兩句她現在得說三句。平時萊昂跟她動手動腳的她不讓，這一會兒也就半推半就的算了。
只不過這一「推」，雪羽卻察覺到了有點兒不對勁，萊昂的力氣比她想的大了不少，不像是手腕完全被廢掉了的樣子。——在這之前，他在威士蘭堡宮廷內，也是一下子就揪起了那個年輕的無名騎士。那上百斤的重量竟然沒有給他造成任何困難……
這一點萊昂他自己可能還沒有察覺，但是雪羽調理萊昂的身體那麼長時間，很可能比萊昂自己還要清楚他的身體，再加上她平日裡想的事情也不多，不像是萊昂這麼忙，所以精力集中，可以專注一點。就這樣，她察覺出不對勁來了。
她心裡面有事，也就不管萊昂進一步的想要這樣那樣，一伸手把萊昂推開了。把手腕擒住然後就抬了起來。
萊昂當時很奇怪，還以為又是哪裡做得不對，惹雪羽生氣了。所以也沒有說話。就看著雪羽在他手腕上按了兩下。一股子力氣下去，就是錐心的疼，忍不住就叫了起來：
「你這是幹什麼？」
雪羽搖了搖頭：「沒事，今天不舒服。等晚上的時候再說吧。」說完了之後就站了起來，在浴池裡面走出幾步遠，隔著萊昂兩個身位重新坐了下去。
「抱一抱也好啊……又不用真的做那種事……」
萊昂一邊這麼抱怨著，一面甩著手腕。也不知道雪羽究竟怎麼弄得，這手腕一直斷斷續續的疼了好幾天，以至於在威士蘭堡花園裡，和威廉王子談論的時候也因為這一痛呲了一下牙，結果讓威廉王子看出不妥來了，追問之下就給問了出來，威廉王子後來拿這件事情笑話了萊昂好幾十年……
……
「你還真是……你對那個女人未免也太好了一點吧？好歹也要拿出男人的氣概來啊。你是格瑞布羅德汗國的汗王啊，萊昂。」
雖然說，內兄和妹婿兩個人這麼熱火朝天的討論女人的事情——還是在卡提爾與格瑞布羅德兩國進行秘密談判的時候談論，怎麼看都有些不合適。但是既然威廉都沒覺得無所謂，那麼萊昂自然也沒有多餘的話說。
「這種事情別人說的不算。自己喜歡就行。」萊昂搖了搖頭，這樣說：「而且不要說我了，說說你好了，我的朋友，你都快四十歲了吧？為什麼還沒有娶妻子呢？不要告訴我說是沒有人看得上你。你可是王子啊。」
「是啊……我可是王子啊……」聽萊昂這麼說，威廉忍不住搖頭苦笑：「算了，原本想要嘲笑你一下的，卻沒想到被你給嘲笑了。就好像你說的那樣，的確有不少人看得上我的，可我不願意——還有，四十歲？我可真沒有那麼老。你就別糟蹋我了。」
「那你心裡面想的『願意』的，究竟是什麼樣的女人呢？」萊昂忍不住又向他詢問。
「……秘密。」
聽威廉這麼說，萊昂忍不住笑了起來，笑得威廉面色很是難看。等他笑夠了之後，才搖著頭說：「算了算了，你不願意說，我也就不問了。這件事情算我們兩個扯平了。我們來談談正事吧。」
「正事啊……」威廉說：「那就談談正事吧——這幾天，你應該已經知道了，你殺掉的那個人的來歷了吧？」
「知道了。」萊昂點頭：「所以，卡提爾人要求是什麼？卡提爾貴族的要求是什麼？卡提爾的王室又要求什麼？我現在想要知道這些事情，告訴我吧，我的朋友。」
「說真的，你把我們放在了一個左右為難的地方。」威廉說：
「卡提爾的一般民眾對你的看法兩極分化，一部分人認為你是可以傳誦的英雄，另一部分人則將你看做草原上的野蠻侵略者。不過一如既往的，普通人的看法無足輕重，我們在其它方面也有足夠的力量，確保我們不需要去煽動那些人。他們只要像是往常那樣，等待著事情塵埃落定，然後對勝利者歡呼就行了。
至於卡提爾的貴族們，他們部分對你敬而遠之，不想要介入這件事情之中。這些牆頭草的意見不需要顧慮。只要保證他們的利益，讓他們不與我們為難就可以了。在大局已定的情況下，料理他們不比殺死一隻雞困難多少。
有問題的，是那部分被恩格利公爵鼓動，準備與你作對的貴族。他們佔卡提爾貴族的二分之一以上。不少人都在勸諫我的父親，要將你殺死，最不濟也要與格瑞布羅德決裂。這幾天時間，你必須要小心。我怕他們會派殺手過去。」
「這個就不用你擔心了。」萊昂笑著說：
「我有最可靠的屬下和這個世界上最強的劍士守護。即使是他們過來一萬人，我也能從容的離開。」
「那就好。」威廉點點頭，然後說：「那麼，最後就是卡提爾王室的意見了——父王的親戚們，王室的幾位公爵既沒有權力，也沒有頭腦。他們或許會被煽動與你為難。但是我知道，這些對你沒有任何的作用。所以說，最重要的還是我的父親，卡提爾國王的意見。」
「說到這裡，最後又變成了這樣啊。」萊昂忍不住露出了一個諷刺的笑容：
「他想要怎麼做？把那些貴族們組織起來，然後送到格瑞布羅德去送死。等他們死光了之後，再站出來收拾殘局？」
「真讓我驚訝，我的朋友，如果不是我父親的書房保險措施做得足夠，我幾乎要懷疑你派人去偷聽過我們的說話了。」威廉說：「事實就是這樣，沒錯，那麼你的意見呢？」
「這個並不難猜。」萊昂說：「烏爾裡克陛下，我的岳父究竟是怎麼想的，我們都很清楚。他總是想要做那個一點付出都沒有，卻佔據最大的利益的那個人。」
聽萊昂這麼說，威廉馬上爭辯：
「他的想法是怎樣的無所謂，我的朋友。你唯一要注意的一點就是：在卡提爾，您除了烏爾裡克國王之外，爭取不到任何一位有足夠份量的盟友。
如果您想要改變對卡提爾的戰略，想要征服他的話，那麼我們什麼話都不用說，直接回去，戰場上再見面好了。而如您還想要與卡提爾結盟的話，那麼您就必須爭取到他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