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95 來人 文 / 酸奶味布丁
婢女道了一聲『諾』,便從牢中退了下去。
容綰在牢房中左右走了兩步才忐忑不安的坐了下去。
之後的十餘天,容綰也都是被關在牢中與外界完全隔絕。
外面細碎的腳步聲傳來,容綰還以為是婢女進來送吃食,「今天有人來嗎?有什麼人來了?楊少將軍在做什麼?」
「呵呵。」楊孜墨淡淡笑出聲來,「怎麼?才幾天不見,綰綰就這麼想念我了?」
容綰心猛然收緊,緊張了起來,她抬頭看了過去,瞧見楊孜墨,趕忙站起身來,屈膝施禮道,「楊少將軍。」
「起來。」楊孜墨笑著說道,「怎麼樣?想通了嗎?」
「不知道楊少將軍要我想通什麼?」容綰問道。
「要麼嫁給我,要麼就將孤濯的一切都告訴我。」楊孜墨說道。
容綰抿了抿紅唇,「對不起了楊少將軍,這兩樣我都不能答應。」
楊孜墨這次聞言沒有再生氣,只是冷冷的笑了一聲,隨後從懷中摸出來一道繡著龍紋的黃帛,「看看吧。」
容綰還未將那黃帛拿過來看,胸口就猛然的悶住了似得,就像是被一塊大石頭給壓著一般喘不過氣來,
容綰遲疑了一刻,將那道黃帛接了過來,打開了來,幾乎是看了一眼,目光就被那賜婚二字給鎖住了,
容綰面色慘白的瞧著這兩個字,簡直是不敢相信。楊孜墨竟然拿來了聖旨,聖旨上寫明了讓容綰作為宇家的女兒嫁給楊孜墨,
她能抗旨嗎?
她能不嫁嗎?
孤濯要知道了會怎麼想呢?
被賜婚給楊孜墨的話,那她就是死了也是楊家的人了,
那孤濯怎麼辦?
為什麼要這樣逼她呢?
「我不嫁,我不要嫁給你!」容綰接受不了似得左右搖起了頭,一面搖頭還一面不斷的叫著不要嫁,那聲音裡都帶著哭腔了。
「你不嫁,那就死,孤濯也得跟著你死。」楊孜墨說道。
容綰快要哭了。卻忍著沒有掉下眼淚來。她又害怕又生氣又絕望又不甘心,「你為什麼要逼我!」
楊孜墨聞言嘴角勾了勾,隨後靠近了容綰一步,再一步。他才說道。「我哪有逼你?我疼你都來不及。你看看,我如今可有對你有不好的時候?」
容綰仍舊是搖頭,卻是說不出話來。確切的說是,想要去拒絕卻有心無力,見他靠過來,她本能的後退,
「你走開!」她說道。
楊孜墨瞧見容綰好像是一個逃不出他手掌心的獵物一樣,心情忽的好了起來,嘴角的笑容也是更開了。
容綰瞧見他這笑,背脊都發涼,「你走開!」
她越是這樣,楊孜墨心情越是愉悅,他凝著她一會兒,隨後是大笑了起來,緊接著便轉身甩袖離開了,聖旨已經下來,她想跑都跑不了,所以他不著急,獵物就是要好好的玩到最後才有趣,一下就毀掉了,就沒有意思了,而且他也不喜歡名不正言不順的。
容綰趕緊躲到了牢房中的角落裡,用被子將自己裹了起來,如果可以,她恨不得打個地洞跑掉才好,恨不得自己消失,讓楊孜墨這個惡魔找不到自己。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外面的天色黑了下去,牢房中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漆黑的伸手不見五指,自從她進入這個牢房中後,每天晚上基本上都是這樣,也不知道楊孜墨是故意不點燈要嚇唬她,還是故意冷落了她,連個人也沒有,前些日子,她還沒有感覺,今夜卻是害怕了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牢房外頭忽然有了輕微的動靜,「二小姐,二小姐!」
容綰聞言一驚,猛地抬頭一看,黑暗中根本就瞧不清喊她的是誰,巴掌大的天窗透進來的月光根本就照不亮牢房,
但是!
能喊她二小姐的那就是慕容家的隱衛,只有慕容家的隱衛才會這樣叫她,才知道她的真實身份。
「是誰?」容綰小聲的問了一句。
容綰這會兒說話的聲音,她自己都能聽出其中的顫抖之聲。
那人聞聲默了默,隨後說出話來聲音不由得放柔和了一些,「二小姐,小人是隱衛啊,是大小姐派小人混進楊府的。」
容綰在這裡已經關了接近半個月了,對外頭的一切都很掛念,也很憂心,亦憂心自己的處境,聽到隱衛說姐姐慕容名,她就想要問一問,「姐姐——姐姐她好嗎?」
「大小姐很好,但是非常擔心二小姐的安危——不過二小姐可以放心,我等已經在暗中部署,明天就會來接二小姐回去。」隱衛說道。
「怎麼接?」容綰問道,隨後意識到楊孜墨不可能放了她,而今天楊孜墨剛來給她看了聖旨,而聖旨雖然是皇帝下的,可發佈命令的卻是宇泰啊,不過不管是曬黑髮布的命令,這個聖旨都是不可逆的,所以,慕容名如果要救她出去,那就是劫獄啊,
「你們要劫獄?你們要闖楊孜墨的府邸嗎?」容綰問出來,就已經心中知道了答案,「不行的,這樣不行!」
「二小姐莫要擔心,我等已經部署好了,不要緊的。」隱衛說著,似乎害怕容綰擔憂,便仔細的說道,「我等會刺殺楊少將軍
,將楊府攪亂,隨後派人來劫獄,到時候二小姐趁亂逃走就是了,等二小姐逃出楊府,我們就會有人來接應二小姐。」
「不行!」容綰說道,「我不會跟你們走的!」
她走了,孤濯怎麼辦?
孤濯找不到她怎麼辦?
楊孜墨要和宇泰一起對付孤濯,又該怎麼辦呢?
「你回去告訴姐姐,不要輕舉妄動。」容綰說道。
「可是。」隱衛遲疑。
「不要可是了,我不會跟你們走的,你們也死了這條心吧。」容綰說道,「你們劫獄,如果讓姐姐暴露了怎麼辦?而且我也不能走,我一走,和我有關係的人全部都要遭殃!」
「二小姐。」隱衛拿不定注意,因他也不知道劫獄對不對,他也只是聽從命令的。
「你將我的話,原封不動的說給姐姐聽。」容綰一點兒也不退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