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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16 怎麼是你? 文 / 酸奶味布丁

    劉將軍又道,「不過,上一次因為丞相府遇到刺客,所以全城戒嚴不說,還一直在搜索犯人,而今天那個人也受了重傷,所以估摸著很快就能將他找出來!」

    容綰聞言,哦了一句就沒有再說什麼了。

    乙弗軒的屋子已經到了,門口除了僕從婢女以外,還有許多官兵把守,看來這一次的事情比她想像中要嚴重。

    屋子裡濃重的血腥味兒讓容綰忍不住皺起了眉頭來,然而六護衛三三分開,分別守在裡屋和外屋,讓她的面色又沉了幾分。

    容綰眉頭緊鎖,趕緊進了屋子,乙弗軒面色慘白的躺在床上,她幾步走過去,將他的被子掀開了一些,給他探脈以及檢查傷口,

    他的身體,容綰還是非常瞭解的,雖然傻乎乎的可也非常的好,體質比普通人也要好許多,之前雖然也有生病的時候,但沒幾天就好了,可見抵抗力有多麼強,

    這會兒他受的傷很嚴重,肩膀,手臂,胸口都被砍了好幾刀,也不知道是誰能對一個傻子下這麼重的手!

    不過,好在他的身體強悍,這會兒除了脈搏有些虛弱以外,傷勢也還在控制範圍內,

    給他看病的大夫應該醫術很好,傷口處理的都非常好,這會兒他昏迷不醒,應該是重傷未癒,又風寒,加上失血過多,而導致的昏迷,但很快就會醒過來,

    「他沒大礙,劉將軍你不必太有心。」她說道。

    劉將軍聞言鬆了口氣。雖然已經讓御醫給乙弗軒看過了,可是他心裡還是對容綰的醫術比較信賴,

    「那就好。」他說道。

    容綰見乙弗軒雖然傷勢嚴重,但沒有性命之憂,擔心孤濯回來看不到她會生氣,就道,「劉將軍,民女就先告辭了,東雍王若是有事,你再來找民女吧。」

    劉將軍不想勉強容綰。便道。「好。」

    胡來在王府門口守著,心中卻忐忑,有些懊悔自己攔不住容綰,不過見容綰沒有呆多久就出來。是放下了心來。

    「走吧。回去吧。」容綰說道。

    胡來沒有說什麼。點頭應聲就又跟著容綰回去了客棧。

    這會兒夜已經有些深了,路上還是有許多的官兵在挨家挨戶的搜查,路上的行人也都被盤查。

    包括容綰都被迫停下來被查問。所以回到客棧比來的時候要久一些。

    客棧中門外守衛森嚴,裡面卻是靜悄悄的,也沒有點燈,死氣沉沉的一點兒。

    孤濯還沒回來吧!

    容綰暗道了一句,有些慶幸,隨後她便上了樓去。

    將自己的房門給推開。

    一道寒光閃過,容綰大驚,卻是下一刻,那長劍便一個轉彎向地面插去!

    容綰驚怒,「是誰……」

    刺鼻的血腥味兒迎面撲來,打斷了她要說的話。

    緊接著,

    那人竟是倒在了她的腳下!

    容綰又驚又怕,想要轉身去喊人,溫熱的大掌卻將她的手給拉住了。

    隨後,輕輕一帶,她就被拉著滾進了屋子,亦滾進了他的身子下面,

    門發出輕微的響聲便關了起來。

    濃重的男子氣息噴灑在容綰面上,她臉頰通紅。

    容綰慌亂中一把將他推開,他似乎沒有什麼力氣阻止她,便倒在了一邊,倒在了窗戶下面,藉著照進來的月光,她瞧見他的穿著,竟然是穿著黑衣黑斗篷,面部被黑色的布遮住了,

    「是你!」她瞧見他就忍不住驚呼了起來,隨後摀住了自己的嘴巴,

    是他啊!

    他怎麼來了?

    他怎麼受傷了呢?

    容綰趕緊爬起來,將門窗拴好,然後將燈給點燃了。

    再過來抬他的時候,才發現他斗篷下面穿的是夜行衣,

    難道行刺王府的也是他?

    他究竟是為什麼要去行刺了丞相府,又跑去行刺王府的啊?

    容綰抬不動他,只好趕緊蹲下身子脫去他的衣裳,他的身上多處都是利器刺傷的痕跡,身體上也有大大小小的舊傷痕,肩膀上還有一道剛剛結痂沒多久的傷,看樣子前段時間就已經受傷過一次,

    「怎麼傷的這麼重?」她自言自語了一句,便給他探脈,發現他的身體也是異常的好,都傷的這麼重了,竟然還有一口氣,若是換了普通人怕是早就沒有命了,

    這會兒他似乎除了受傷以外,還發起了高燒來,發燒大概是因為受傷以後又吹了寒風引起的,他此刻的狀況非常不好,比方才乙弗軒的傷勢要重了許多,不過乙弗軒被料理的及時,才沒有大礙,這個人這會兒卻是耽誤了一些,嚴重了許多,甚至有可能危機性命!

    不過,她當然不會讓他死!她一定會將他救活回來的,然而不知道怎麼了,她看著他受了這麼重的傷,心裡像壓了塊大石一般的難受,眼角也不自覺的濕潤了起來,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麼難過,

    「你不是武功很好的嗎?怎麼這次受了這麼重的傷?」好幾次都是被他救了,每次他都是力挽狂瀾,這一次怎麼傷成了這樣呢?都快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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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容綰一面自言自語,一面給他處理傷口,一面給他按壓穴道幫助呼吸,且給他止血,亦刺激穴道快速的回血,這樣的話能在最短的時間將他的傷勢控制住,

    「快醒過來——快醒來——」她不斷的說道,好像是希望他醒來,亦好像是給自己打氣。

    『咳……』

    他咳了一口氣,又呼吸了一口氣,容綰手下能感覺到他週身的脈搏都好似活了過來一般,跳動的比方才活躍了許多。

    容綰心中暗暗鬆了口氣,這下子應該不會死了吧!

    其實他的身體比容綰想像中要好,這會兒傷的也沒有容綰認為的重,容綰只是有心過重了。

    所以,當這人睜開眼睛來的時候,容綰嚇了一跳,又驚喜道,「你醒了?」

    不過,他雖然醒來,仍舊是有些虛弱,平日裡他一個翻身就可以起來,這會兒起身都有氣無力。

    容綰趕緊扶著他,「你不要動!」

    他卻不聽,長臂一伸就將她勾進了懷中,「你能這樣緊張我,我很高興!」

    他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冰冷,容綰這會兒卻顧不得害怕,她紅著臉推他,「你幹嘛?快放手!」

    他不放,她便用大了一些力道,卻好像是碰到了他的傷口,他皺眉,眼睛都閉起來了。

    容綰便是趴在她的胸口不敢再動,溫怒道,「快鬆手!」

    他又睜開眼睛,不過這會兒眼中卻是帶著一絲笑意,「你心疼了?」

    容綰愣怔,這是個什麼情況?這個人不是一向冷的跟冰一樣的麼?這才見了幾次面,就好像變了個人?

    可是,她這會兒心噗噗跳起來又是個什麼情況?

    她不是喜歡孤濯的嗎?

    怎麼對這個人好像也是對孤濯那樣的感覺?

    難道她是那種女人?

    「誰說的!」她怒道,「快鬆手,你再這樣我就要喊人了!」

    「怎麼?我說中了你的心事,讓你惱羞成怒了?」他問道。

    容綰快要抓狂了,「你再不鬆手我真的要喊人了!」

    『咚咚咚——』

    忽然的敲門聲,讓容綰和抱著他的人呼吸都是一滯,容綰整了整聲音,問道,「誰啊?」

    「是我。」胡來在門外說道。

    「什麼事?」容綰問道。

    胡來問道,「姑娘,官兵要來搜查,放他們進來嗎?」

    孤濯不在,胡來有事情都是來問容綰的。

    容綰聞言大驚,「不要讓他們進來。」

    她害怕官兵硬闖進來,又趕忙的補充道,「他們要是敢不聽,你就將丞相府的令牌拿出來。」

    「是。」

    胡來道了一聲是,就離開了。

    那個丞相府的令牌是丞相夫人給容綰的,如今還沒有還回去,這會兒倒是派上了用場了。

    容綰剛鬆了口氣,卻是聽到身下的人輕笑了一聲說道,「你不是要喊人嗎?剛才那人來你怎麼不喊?」

    容綰面色一頓,「你……」

    「你不忍心將我送出去是吧?」那人死皮賴臉的說道。

    這樣一個冷酷,殺人如麻,殺人不眨眼的魔鬼,這會兒真的是讓她大開眼界,

    「不管怎麼說,你救了我幾次,我總不能讓你去死吧。」她說了個借口來。

    「騙人,你其實是在意我的,對吧?」那人的聲音近在咫尺。

    「你胡說!」容綰怒了,雙手撐在他的身上要起來,大不了如果不小心弄傷了他,再給他處理一次就好,反正這會兒他看起來根本就不像是受了重傷的樣子!

    那人卻將大掌壓住了她的手,「你就不想看看我的樣子?」

    容綰愣住,她當然想啊,可是她覺得這個人每次都蒙面,還帶了這麼大個斗篷就是不想讓別人認出他的樣子來,她總要尊重別人自己的意願吧?

    容綰愣愣的瞧著他,不說話。

    他見她不說話,又問道,「想不想?」

    容綰抿唇,「我說想,你會給我看嗎?」

    「會。」他說道。

    容綰神色緩和了下來。

    他見她不在生氣,便將壓著她的大手給鬆開了來。

    容綰伸出一雙白玉般的細手,家那個他的面罩給揭了下來,卻是一瞬間就將她的雙眼睜大了,

    「怎麼是你?你這個騙子!」她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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