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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25章 才子佳人 文 / 流雨無痕

    何夏手不釋卷,一目十行,閱讀速度越來越快,書中內容一字不差記下。

    何夏並不知道,這座寶殿其實從惠蘭記憶剝離下來的,虛魂惠蘭擔當守殿任務,以防外人竊取這些寶貴記憶。

    一旦,強者攻入,虛魂惠蘭難以招架,勢必會發動毀滅禁制,不能讓寶貴典籍落入它人手中。

    記憶傳承,是最快的傳承方式,虛魂惠蘭要保證傳承的完整性!

    寶殿典籍,何夏只有一次閱覽的機會。惠蘭剝離這些記憶時,精心整理一番,高深之處詳加註解,還有大部分經驗之談。

    虛魂惠蘭,懸浮半空,目光緊緊守望巫疆族聖地,這裡一草一葉,都難以割捨!

    未離別,先懷念!

    寶殿氣數已盡,金瓦寸寸碎裂,卻少了震耳欲聾的喧聲。

    虛魂惠蘭面帶笑意,喃喃自語道:「他,終於承接下惠蘭所有記憶,全新的促局者由此誕生!我的使命終於……結……束。」

    虛魂惠蘭有些傷感。她似乎忘記,在惠蘭記憶中,她只是微不足道的存在。

    虛魂惠蘭潛意識認為,她不再是惠蘭,而是,被分離出的新生命。

    虛魂惠蘭悲傷欲絕,不知如何面對即將隕落的命運!

    寶殿碎裂程度劇增,牆壁裂紋縱橫交錯,眼看就要倒塌。

    何夏捧著最後一本《命運論》,如癡如醉的讀著。

    全書結束尾頁,有這樣一段留言:促局者,為天地寵兒,卜卦之術提早得知天命,把握先機,接下來,將面臨與卜卦時間對等的虛弱期。促局者有所屬等級:一級占者、二級占手、三級卦師,四級天閣、五級兌位師、六級艮位師,七級離位師、八級坎位師、九級震位師、十級巽位師、十一級坤位師、十二級乾位師。

    何夏深知,十二級乾位師並不是終點。促局者進入虛弱期,何夏想起在書中看到的故事:有位死亡執行者,奮力追殺一名促局者。促局者布下天羅地網,死局環環相扣,靜等死神執行者落入彀中。

    促局者太過自信,進入衰弱期依舊我行我素。

    死神執行者丟掉一條手臂,闖過所有局,直挺挺站在促局者面前。

    促局者徹底震驚了!可他錯過逃跑的最佳時機!

    最後結局不言而喻,促局者屍骨無存。

    合上典籍,何夏心無旁鶩,大腦自動運轉,典籍內容快速融會貫通。

    此時,何夏手持卦幣,朝空揮落。作為初學者,何夏只能控制一枚卦幣,落地後,記下卦象,抓起再卜……如此反覆,幾卦才能卜出一個場景。

    通過這種方式,何夏確認自己已經入門了。現在的他,標標準准的一級占者。

    從此,何夏擁有一個特殊的身份——促局者!

    何夏手握卦幣,反覆推演,很顯然,他想更進一步,不滿足成為小小的占者。

    一級占者,很適合在路邊擺攤,充當算命的角色。

    結果事與願違,不論何夏怎麼努力,都止步占者這個等級。

    何夏並不知道,實踐是促局者晉級的最佳途徑。

    片刻後,何夏睜開雙眼,發現自己懸浮半空,寶殿不知所蹤,巫疆之地,天空尤美,奇花異草朝天空噴射著光亮離子,地界充滿靈力。

    何夏有過陀羅花教訓,不敢輕視任何東西。

    「你已經準備好了?」神秘女子問道。

    「按照你的要求,寶殿裡的所有書都記在腦子裡了!心雅她們呢?」何夏擲地有聲道。

    「只要你能達到我的要求,她們會出現的!這可是專門為你設的局,不要輕易放棄哦!」神秘女子莞爾一笑,再沒說話。

    虛魂惠蘭,衣袖一揮,巫疆聖地幻影重重!

    畫面定格,場景拉近,古塞城頭,戰旗獵獵作響。

    黃昏漸曉,何夏獨自一人進入古塞城。

    富家大喜之日,姚芹雪從花轎中逃出,結果被家丁發現。

    家丁們吆五喝六,糾集一大幫子人,要將姚芹雪抓回去。

    這一幕太熟悉了!

    何夏喃喃自語道:「時光倒流了?神秘女子到底在搞什麼名堂?」

    一定是幻象,何夏將卦幣投擲地上,開始推演事實真相!

    一連推演幾十卦,無數場景從眼前閃過,何夏窺探出一些端倪。

    卦象顯示:姚芹雪喜歡書生張儒,卻因欠債之事,被迫嫁入富家。姚芹雪硬是不從,就在紅娘心雅的幫助下,逃出富家。

    富家為富不仁,抓住紅娘心雅,虐待一番,逼迫她說出八姨太下落。心雅守口如瓶,被毒鞭摧殘的體無完膚!

    有人給富萬敵出了主意:何不放了紅娘,只要派人盯住紅娘,一定可以找到八姨太的下落。

    富萬敵覺得有理,派人日夜緊盯紅娘。

    心雅逃離富家,果然去找張儒、姚芹雪。

    心雅將兩人藏在破舊的木屋裡,將木門反鎖,督促兩人不要亂跑,她會送吃的過去!

    心雅從富家逃出,想起姚芹雪、張儒餓了兩天兩夜,再不去送吃的,極有可能出人命。

    心雅再也顧不了那麼多了,直奔兩人藏身之所。

    心雅打開木門,被眼前一幕驚呆了!

    冬寒料峭,木屋四處漏風,姚芹雪、張儒兩天滴水未沾,兩人只能靠在草堆旁,蓄積些溫暖。

    可是,木屋孔洞琳琅滿目,兩人害怕出去被富家人發現,就蜷縮在木屋一角避難。

    天氣驟降,兩個單薄身軀,只能緊靠一起。

    嚴寒讓兩人捅破最後一層窗戶紙,兩人相濡以沫,緊緊擁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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