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9章 憤怒的何夏村長 文 / 流雨無痕
何夏猛地感覺,此情此景,他與柳永《雨霖鈴》中的感受不謀而合: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多情自古傷離別。更那堪冷落清秋節,此去經年,應是良辰美景虛設,便縱有千種風情,更與何人說。
此詩的意境,不正是這告別的前夕嗎?一個活死人永久入殮血棺,從此與光明兩隔,除了黑暗和孤獨,還有什麼與之作陪?
無聲的離別也許是最好的,何夏輕輕在瀲心雅額頭留下深情一吻,不忍再去看瀲心雅,他怕捨不得這個世界,捨不得愛的人,命運注定要對不起以前的承諾,更對不起救過他的惠蘭。
何夏毅然決然,走出那間刻骨銘心的小房,堅忍的淚水硬生生壓了回去。腦海中總揮之不去的是:瀲心雅睡夢的微笑和現實的眼淚!
何夏不禁自嘲:「英雄難過美人關,兒女情長怎會與一個葬棺的活死人息息相關呢?」
哀莫大於心死,身死亦次之。那扇心門強行關閉後,再也沒有能在心頭駐足的女孩停留。
何夏打算立即折返回縣醫三高,跟恩師畢老行跪拜師禮,懇求畢老的原諒。
主意剛打定,門口快速跑進幾個衣服凌亂的村民,顯然有急事告之。淳樸憨厚村民氣吁喘喘,七嘴八舌道:「村長快去看看,趙闔被人打了!」
何夏立馬將瀲心雅的事情置於腦後,緊張的問道:「怎麼回事?帶我去看看!」
身體結實的村民立馬跑在前頭,趕忙給何夏村長帶路,直奔無痕街—28號,正是何夏在『天下獨偶』買下的那片房。
何夏追問緣故,村民這才解說明白:『天下獨偶』的老闆與外人暗箱操作,拍賣給何夏的是假的住房佔地薄。趙闔代表何夏村長去拍賣行交接時,拍賣行竟把假的住房佔地薄給了趙闔。
張馨未得心之神往的「蟲草」,不免悲痛欲絕,幾乎以淚洗面的走出『天下獨偶』。
趙闔見此情景,生怕這丫頭想不開,有什麼三長兩短,就陪同她回去,安撫她幾句。回到住所後,趙闔還沒來得及說是醫村村長買下她的住房佔地薄,門外就有幾個飛揚跋扈的年輕人拿著住房佔地薄,肆意驅趕張馨母女倆出門。令趙闔沒有想到的是,那幾個中年人拿著張家貨真價實的住房佔地薄,嚷嚷著要張家母女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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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搬遷,騰出空房。
氣勢囂張的幾人顯然不是善男信女。張馨一眼瞅到穿格子t恤的愣頭青年竟是族長的兒子,不好的預感直上心頭。但凡偏僻一些的農村大多是同姓的分支繁衍,相親相鄰的住在一起。十代,二十代之後,張家一族生怕亂了套,姓張的戶數自然要推出德高望重的族長,裁定矛盾糾葛、整錄族譜等等事宜。
如今,張姓一族的族長叫張道遠,是張姓歷代中最年輕的族長,剛過四十歲,接管族裡事宜期間,能耐雖不大,偏偏有個能四處惹事的兒子張沖,不管大小事,只要息事寧人,張道遠也就半睜半閉著眼過去了。沒有人敢隨意得罪族長,只要鬧大了,族長有權給鬧事的人除去族譜,就連上上的祖祖輩輩都連帶除名,這可不是鬧著玩的,一旦殃及池魚,就會成為眾人唾罵的不孝子。閒言碎語也就算了,恐怕族裡連土地也要收回,那就自掘墳墓了。只要牽連上族長的事,大多數人都會選擇再三退步。
張沖頤指氣使的指揮著手底的蝦兵蟹將把張馨的病母抬到大街上,然後開始驅逐裡面所有的人。
趙闔為醫村的一名醫者,也是常受人尊敬慣了的,在這附近的土地上,還沒誰敢對他囂張的。如今看到一位殺馬特風格的混混欲想在這裡稱起了霸王,神色大為不悅。
「老頭,滾一邊去,別妨礙老子辦事,操!」張沖脾氣暴躁,上來就是一腳,直接給趙闔踹到在地。
路過張馨門口的醫村村民看到趙闔被人欺負了,趕緊向何夏報告來了。何夏一聽這事還得了,趕緊叫上全村的壯勞力,帶上傢伙幫趙闔討要個說法。
幾十個村民手中拿著扁擔、鋤頭、鐵錘子……跟在何夏身後,雄赳赳、氣昂昂的直奔趙闔挨打的地方。何夏並不是因為他是村長的身份願意為趙闔出頭,實在是念在同命相連的童子小秋靈才願意奮不顧身。短短兩天的時間,他何夏就要進血棺了,同為童子,小秋靈自然無從躲避,他早已不害怕只差一天兩天的死亡。
世界不容童子,連童子的親人都妄想踩在腳下,真以為童子都這麼好欺負的是嗎?今天就豁出去了,不殺雞儆猴,真當是任人擠捏的軟柿子。
生命即將走到盡頭,這時候還被人欺負,何夏心頭的憤怒可想而知。一場腥風血雨即將拉開帷幕。
張沖一見醫村的大隊人馬,暗感事情不妙,趕緊向手下打眼色,示意他去請他老爹族長大人過來主持公道,就算這群人和張家母女是一夥的,張家也是歸族長管,誰敢動族長,必會後悔莫及。
趙闔嘴角血跡斑斑,臉也青了一大塊。身上還殘存著被人踹過的鞋印。
見到趙闔如此模樣,何夏當場就惱了,指著趙闔大怒道:「誰動手打的他,有種出來!」
一個吊兒郎當的混混果斷的站了出來,搖晃著身體,牛裡牛氣的走到何夏的面前,眼神裡還散發著挑釁的神氣。
何夏背負著他,猛地一轉身,一記響亮的耳光,快如閃電,迅如游龍。
啪的一聲刺耳的打臉聲響徹四周。
被打的小混混猛地感覺被巨力撞擊一般,整個人倒飛出去,巴掌印都擦破了臉皮,頓時毀了容,鮮血直冒,整個人也被打的七葷八素,暈頭轉向的半天爬不起來。
「還有誰,別當縮頭烏龜!」何夏嘶聲力竭道。從趙闔身上大小不一的腳印可以看出,下手的人不止一個。
其他小混混都驚呆了,沒有想到何夏如此下狠勁,這一巴掌再重些,估計離腦震盪也不遠了。
張沖是見過世面的人,享當年拿著砍刀追人,廢人胳膊、斷人腿腳的事沒少幹過,這種場面他會怕?
張沖不屑一顧的看著何夏,懶懶道:「還有老子,別以為自己有些三腳貓的功夫就可以隨便稱王稱霸。小子,你太嫩了。」
何夏懶得聽他囉嗦,上前就是一記重拳,張沖反應頗為靈敏,身體急劇外躲,即便如此,還是觸碰到何夏重逾千斤的砂鍋大拳頭。鼻子當場流血,,嘴角也青了一塊。
何夏依舊不解恨,打算再出手教訓。
「住手,休要欺負我兒!!」
何夏絲毫沒有理會旁人的勸阻,鐵拳頭直擊對方面門而去。
「你再不停手,張馨母女以及她的祖宗都將在族譜裡除名!」說話的是一名中年男子,留著羊角須。人頗為秀氣,但是卻長著滴溜溜的鼠眼。
何夏聽到『張馨』名字,立馬停住了揮霍的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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