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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章 普萊之約 文 / 逆不惶餒

    索菲亞被普萊以討論即將到來的電視辯論注意事項為由約了出去,相約的地點是在她們初次約會的地方,那還是大學彼此愉悅而又懵懂的時期。

    西裝革履的普萊先到那間咖啡廳,挑了個靠窗卡座的位置,在他精心準備的時候,索菲亞如約隻身而來,她朝熱情的普萊淺淺一笑後在他對面落座。普萊深情的盯著索菲亞,說她瘦了。

    哦,是嗎?索菲亞躲閃火辣的凝視,捋完垂落在額前的一絲頭髮,慌亂的點飲品來掩飾,當她假裝用認真查看菜譜後,許久用回憶點出一樣。他告訴她已經為她點好了,外加她如果還喜歡的話,一定是西紅柿炒麵。哦,是嗎,謝謝。索菲亞繼續瀏覽菜譜來穩住自己慌亂的內心,久別重逢,誰能坦然面對自己的初戀情人,何況還是自己唯一的一段戀情。

    索菲亞和普萊之間的感情最後無疾而終,是因為普萊想用婚姻來約束彼此,最後按部就班的設計他們之間可以預見的美好未來。索菲亞則不然,她討厭那種小資生活,她認為她所學習的知識不該只是用來謀取一頓口糧,她如她父母湧動的青春一樣,或者壓根就是從小潛移默化,內心總是有種悲天憫人的善感。畢業後的普萊出沒在堂皇富麗的高樓大廈,索菲亞穿梭在污水四溢的狹窄小巷,普萊終沒有說服索菲亞,因為她心裡裝著國,索菲亞也放棄了說服對方,因為他心裡只有家。

    聽到普萊問,托雷是不是她的男朋友,索菲亞幾乎笑了起來,她說他們是志同道合者,也是夥伴,她一直把他當做弟弟。普萊再問索菲亞是否有其他的男朋友,還在咯咯笑著的索菲亞不斷的搖頭。

    服務員將一杯伴有淡淡的苦澀和清香味道的檸檬汁放在索菲亞跟前,然後把托盤裡的一杯摩卡壺煮出的咖啡,還有打成的一杯奶泡,外加一個晶瑩透亮的高腳杯端到普萊面前,服務員將熱奶泡上層粗奶泡刮去,然後倒入高腳杯中,在份量約占2/3的時候止住,再將滾燙的咖啡緩緩注入高腳杯,此時咖啡浮在牛奶上,形成上下黑白兩色。

    索菲亞望著那黑白分明的界限若有所思的想了下,端起飄香的檸檬汁淺呡一口。服務員離去時,普萊拿起勺子在咖啡裡輕輕攪合,把分明的界限攪拌成,由兩種同心圓的物質變成融為一體,黑白兩種顏色漸變成咖啡色,普萊似乎很享受這種攪拌的過程。

    聽到問起自己的布蘭特姨媽是否還好?索菲亞放下一直端在手中的杯子,歎一口氣。她說視自己為己出的姨媽身體一直不好,她是自己的唯一親人,可是自己卻不曾盡孝。普萊以姨媽是好人,這不怪你,來打斷她儘是自責的言語。

    索菲亞阻止即將蔓延的悲傷,她甩一下飄逸的黑髮,切入她們今天見面的主題,辯論會的時候該注意些什麼?普萊驕傲的從隨身攜帶的公文包裡,掏出一個筆記本,裡面密密麻麻記載的是他利用自己的人脈採訪許多當選人辯論時的心得體會。

    當他如數家珍的把這些寶貴的經驗自己總結歸納出來,滿含感激的索菲亞靜靜的聆聽。普萊說辯論就如同一場戰爭,是個人與個人思想上的碰撞,野蠻一點說實際上就是兩人之間只存留一個活者的一場生死角鬥,大選日是社會群體以文明的方式在群鬥。索菲亞頭一回聽到這個新鮮而又生動形象的比喻。

    既然是角鬥,肯定首先要把自己武裝好,雄辯的口才,強大的氣場,縝密的施政綱領,還有對對手弱點的瞭如指掌,索菲亞心想應該還有對民眾疾苦冷暖的知。普萊誇索菲亞天生具有政治家的這些素質。

    普萊叮囑,在現代社會,連中國都已討厭左右之爭,皆以民生的福祉為準則,所以辯論時一定不要過度清晰的表明自己的政治立場,要處於中立派,既要為窮人著想,也要為富人分憂,那不是競選總統,總統只有一個,議員可是允許許多。他還強調最佳的辯論結果是既要打敗對手,又要分化對手的陣容,同時感化那些搖擺不定的選民轉而支持自己。

    索菲亞擔心若是不為自己的選民說話,那她們怎麼又會去真心支持自己,而她的民意基礎都來自於棚戶區的窮苦之聲。普萊輕言細語的反對,政治和民生是決然不同的兩碼事,就像仰望和俯瞰一樣,國家經濟的發展,民生的富足,是永遠不能指望,也等不來棚戶區的自我覺醒,要靠經濟裡的精英階層,知識界的精英階層,他們的引領。而索菲亞要充當的角色不是劫富濟貧的羅賓漢,應該是站在遠瞻的角度,從政策的制定上去輔助這些主流階層前進的智者。當索菲亞站到那個高度,才能感悟政治不同民生。

    托著下巴聆聽的索菲亞看見普萊用調羹輕輕攪動濃稠還飄著奶香的咖啡,他優雅的姿勢讓她止住了爭辯的**,時間在流轉的咖啡裡一秒秒禁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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