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都市小說 > 丑妻嫁到:大咖老公你慘了

正文 296 情況很糟糕! 文 / 半城凡雪

    從隻言片語裡可見江面之上的打撈工作依然沒有收穫,到底白千影是生是死,都時刻牽動著他們的心。

    從鍾元的口中得知,有位披頭散髮、衣衫不整的男子抓了狂地奔來江邊,哭喊著他的可心人,那人不用說,定是賀凌風。

    目前已經有兩批人馬齊聚江面,從下游開始全力搜尋白千影。不僅如此,兩撥人差點起了衝突,幸而有鍾元在當中周旋,才防止了事態惡化。

    這種大場面的搜尋工作,吸引了媒體的關注,就有關在江裡搜尋什麼目標一度成為他們爭相報道的內容。有說尋人的,有說尋寶的,再後來就有人訛傳水下發現了價值連城的先秦寶藏一說。

    這一說不要緊,要緊的是那些都想發發橫財的漁民們,紛紛搖船前來打撈。

    場面一度火爆到了全民參與的地步,有船的人下去了,沒船的租船下去了,會游泳的下去了,會潛水的也下去了,沒船沒錢租船不會游泳潛水的全都堵在江邊圍觀,那場景可想而知多麼壯觀!

    薛沐冰掛掉了電話,不小心觸開了收件箱,赫然入目的來自「小白」的短信足足有好幾百條。白千影和朱心荷平時都有聯繫,他們會聊些什麼呢?

    薛沐冰心如擂鼓,明知不該窺探他人的隱/私,可是還是管不住自己下賤的手。打開了有關小白的信息,看到了無數條來自於白千影的短信。

    她的短信真短,每一條只有一個字:「安」。薛沐冰往前不停地翻啊翻,一路都是安安安安安安安安安安安安……薛沐冰好像明白了,白千影是說她平安的意思。

    短信只保留了近1年的日期,最新的日期也就是最後一條短信發來的時間正好是亞錦賽開賽的前一天,從那天往後「安」字就沒了。

    因為他和白千影都被賀凌風沒收了通訊工具,所以朱心荷收不到白千影的短信,她才會去找康以笙求助,這樣看來,一切都不難解釋了!

    薛沐冰的鬼鬼祟祟地翻看手機,並沒有注意到病床上的朱心荷已經醒了。聽見動靜,薛沐冰轉身就看到朱心荷坐起身來,一把拔掉自己手背上的輸液針管,可能是方法不當,她的手背上頓時冒出大滴的血珠,血珠很快就順著手背滴落到了床上。

    「呀!朱心荷!你在幹什麼?!」薛沐冰藏起手機,驚訝地跑過來阻止道。

    「你讓開!我要去找小白!」朱心荷的氣息尚顯羸弱,伸手推他的力道就像在給一隻貓撓背。

    「我知道了,可是你先看看你現在的樣子,手在冒血唉!」薛沐冰趕緊取出一張乾淨的紙巾遞給了她。

    「薛沐冰!快帶我去找小白!」朱心荷接過紙巾按在手背上,雙腳已經下床站立。

    「康以笙和我師兄已經在找呢!我想很快就會找到她的!」雖然薛沐冰口中如是輕鬆地說,可是他早已五內俱焚,遠比朱心荷還要焦急。

    「不是!薛沐冰!我已經知道小白在哪裡了!她已經托夢給我了!」朱心荷急切地抓起薛沐冰的胳膊說道。

    「朱心荷,你在胡說什麼?」薛沐冰只覺後背發毛,額頭很快沁出了冷汗,要知道只有死人才會托夢給活著的人,朱心荷夢到了白千影,是不是意味著……他咬住了手指,不敢繼續往下想。

    「我說的都是真的!相信我!快帶我去!小白的情況很糟糕!」朱心荷連推帶搡,使出了渾身力氣。

    薛沐冰已經渾然不覺人事一般,邁著虛浮的腳步就和朱心荷出了病房的門,也來不及通知另外一張病房裡的白海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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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許是朱心荷瘋了,可能薛沐冰也瘋了,兩個受了同樣打擊的人現在正驅車趕往一個地方。

    下了車,跟著朱心荷七轉八繞,終於來到了一條清幽的林蔭道上,薛沐冰才發現這個地方並不陌生,還是那條樹蔭深密的巷子「桐花巷」,還是那幢看起來孤零零的獨棟三層小樓。

    跟著朱心荷一路來到三樓,發現大門緊鎖著,薛沐冰問道:「門鎖著的!」

    「我知道!門要是開著的,那就太可怕了!」朱心荷說。

    「你說她真的在裡面?怎麼可能?她是怎麼托夢給你的?活人怎麼會托夢呢?」薛沐冰依然不能相信「托夢」一說,他可不願下一秒看到某人的鬼魂。

    「真的真的真的!你要我說幾遍?我夢到她喊我的名字,她告訴我說她遇到了困難,叫我來這裡找她!不管是不是真的,我一定要來這裡看一看!」

    朱心荷早已失去了耐心,她從腰中掏出一串鑰匙,開始試開門鎖,嘴裡咕噥著:「怎麼打不開呢?怎麼才能打開呢?」

    「快讓開!還是讓我來吧!」薛沐冰退後幾步,卯足了勁頭,一頭撞了上來。

    彭通啪啦嘌嚓……他像掉進油鍋裡的獅子頭,連翻帶滾地跌進了屋裡,腦袋硬生生地碰撞到了桌腳稜上,疼得他咧嘴直叫。

    「唉!你沒看到我有鑰匙嗎?」朱心荷搖搖頭,歎口氣,從他身上直接邁了過去。

    關上大門,帶進來一陣陰涼的風,房間立刻陷入一片昏暗,這裡給人一種陰森的感覺,不像是住人的地方,薛沐冰揉著疼痛的腦袋從地上爬了起來,揪心地喊道:「朱心荷?你在哪?你還在嗎?」

    「我在這,還沒死!煩都要被你煩死了!」朱心荷已經摸到了房間的開關,打亮了客廳裡的燈光。

    一片清明的燈光照下來,薛沐冰從指縫裡睜開眼睛偷偷打量著四周的環境,這是一處了無生氣的居所,纖塵不染,裡面的裝飾極為簡潔,牆上沒有裝飾畫,整個格調幾乎都是灰暗色系。

    桌上有三個一組的花瓶,但是裡面插養著的馬蹄蓮早就枯萎敗落了,精緻的白瓷茶具全都蒙著潔白的棉布蓋巾。

    不算寬大的房間卻給人一種極其空洞的感覺,還有說不出的壓抑。

    「這是哪裡?」薛沐冰忍不住問道,雖然他先前有跟蹤黑莉莎至此,可是畢竟沒有親眼證實這裡就是白千影的住所。

    沒有得到回答,薛沐冰轉眼看到朱心荷已經往內裡走去,他低頭便看見白色的瓷磚地面有一條灰色的泥印軌跡,像是凌亂的帶著泥水的腳步留下來的痕跡。順著這條印跡,他也跟了上去。

    「小白!小白啊!小白……」臥室裡傳出朱心荷尖銳和悲痛的叫喊聲,劃破了這一屋子的幽深和寂靜。

    聽見了揪心的喊聲,薛沐冰急促地飛奔進臥室,眼前的一幕再次讓他震驚了。

    只見眼眶淪陷的白夜僵躺在床上,不知死活,他面色原本就略顯蒼白,此刻乍一看去慘白裡透露著青綠,陰森的有些滲人。

    他的嘴唇乾裂得如同久旱龜裂的河床,堆砌了一層層焦黃的死皮。那一頭令人艷羨的飄順的碎發也變得憔悴紛亂,發間還殘留著暗青色的泥污,這一慘敗的景象頓時抽空了薛沐冰的腦子,只留下一片非洲大草原到了乾旱少雨的旱季偏又遭遇了大火之後的頹廢景象。

    回神之際,悲傷重又襲來,薛沐冰立刻撲倒了床邊開始嚎啕大哭:「白千影!你不能死!你不能死啊!不要死!快點活過來!我還有好多話沒跟你說!你不能就這樣離我而去啊……」

    朱心荷頓住了哭聲,起身就在他的後腦給了一巴掌,沒好氣地說:「薛沐冰!你深井冰啊!小白還沒死,你哭個什麼勁啊?」

    「啊?白千影沒死?!那……」薛沐冰的眼淚還掛在臉上,反應遲鈍地說。

    「你怎麼那麼蠢呢?你好好看看!小白還活著!她還有呼吸!只不過,她病了!」朱心荷揪著他的耳朵,把他推到在床邊,逼他看個仔細。

    薛沐冰伸出手指在白夜的鼻尖下面一探,果然還有呼吸,剛剛籠罩著他的濃濃的死亡的氣息瞬間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無法形容的驚喜,他緊緊抓住白夜的一隻手,就像溺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的稻草,寶貴之情可想而知。

    可是緊緊2秒,他便鬆開了他的手,驚喜的神情又轉為驚愕不已,擔憂地問道:「她……她怎麼那麼燙?!!!」

    「她發燒了當然燙!」這會兒,朱心荷反倒鎮靜多了。

    「發燒了?怎麼辦?對對對,我們應該先給她量量溫度!哪裡有溫度計呢?」薛沐冰又試了試白夜的額頭,好像更燙。

    「這裡有!」朱心荷在臥室的一個櫃子上找到了一個藥箱,從裡面找出一根水銀溫度計,交給薛沐冰之後,她便去了客廳。

    薛沐冰一把接過去,常識性地甩了甩,再給白夜含在嘴裡,然後自己跪在床前仔細觀察著溫度計的變化。還沒過兩分鐘,就聽得「噗」的一聲。怎麼回事?

    嚇了一跳的薛沐冰趕緊取出溫度計,仔細一看發現溫度計的頂端破裂了,難以想像的是白夜高燒的溫度已經超過了常規溫度計的極限承受範圍。

    「啊……溫度怎麼這麼高?好像有50度!」薛沐冰跳了起來,兵荒馬亂如臨大敵一般,一顆心七上八下跳個不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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