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12 最不該冒犯她 文 / 半城凡雪
容不得多想,他跳下車,幾步飛奔至餐廳,進了餐廳一看,整個餐廳已經被這幫兔崽子們毀的不成樣子,而白千影剛好被幾個人擒住,反手壓在了一張餐桌上。
適才,白千影和康以笙落座不久,她先起身去了一趟洗手間,可是才從洗手間出來,就迎上一幫來歷不明的人,伸手就要抓她。白千影不會無緣無故地束手就擒,奮力反抗,她逃至哪裡,他們就拚命地破壞哪裡。
不多時,餐廳用餐的顧客被全被嚇跑了,餐廳的擺設用具等也被砸的稀巴爛。康以笙見狀前來幫她,可是他哪裡是這幫訓練過的人的對手,也被他們攔住了。
「康以笙!」白千影以為這夥人是衝著康以笙來的,她擔心他的狀況,想上前解救他,可是自己卻被人抓住了。
「千影!我沒事!」
「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要來抓我們?」白千影的手臂動彈不得,歪著頭問道。
「勸你識相點!你知道你得罪了誰嗎?哼!告訴你!費少有請!」一個為首的男人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原來是姓費的!」白千影知道仇家是誰後,對那男人說道:「你們放了他,這事跟他一點沒有關係,我跟你們走!」
「好!夠爽快!」那男人朝手下招招手,示意他們鬆掉康以笙。
「你們都給我住手!放開她!」就在那夥人想要押解白千影離開的時候,薛沐冰出現在餐廳門口,橫眉怒指著在場的人。
「薛沐冰!」白千影看到門口站在薛沐冰,心口一陣發緊,她被抓住無所謂,可是她真的不想連累康以笙,還有不想讓薛沐冰為了她再跟人起衝突。
「原來是薛大少爺啊!」為首的男人朝前走了兩步,拽拽地說道:「你老婆打了我們費少,現在費少還躺在醫院裡。你說這筆賬該怎麼算?如果不抓她回去,我們哥幾個也沒辦法交代,還望薛少配合!」
「放你m的臭屁!今天有我在,看你們誰敢動她一根汗毛!我說,放開她!」薛沐冰發狠道。
「那就對不起了,薛少爺,在下做不到!」那男人朝身邊的幾個人使了個眼色後,便有三四個男人衝上前來要打攔路的薛沐冰,康以笙見其他人要帶走白千影也上前幫忙。
他們二人被十幾個人纏住,白千影最終還是被他們帶走了。薛沐冰從地上爬起來後,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跡,急忙向餐廳出口處追去。
「告訴我,抓走白千影的是不是華雲傳媒費啟明的兒子?」康以笙也跟了上來,邊跑邊問道。
「除了那個廢物還能有誰?」薛沐冰頭也不回地說,他的法拉利就停在眼前不遠處,沒幾步就上了車,康以笙也跟著坐進車裡。
「我們一起去救人!」康以笙對費華遷也略有耳聞,知道他是個沒人性的殘暴少爺,所以他非常擔心白千影。
薛沐冰的車開的飛快,追著前面那些早就看不到影子的黑色轎車。他戴上藍牙耳機,撥通一個號碼,接通之後幾乎用吼的音調說:「現在立刻給我查到廢物的下落!2分鐘後給我回話!快!」
路上,康以笙也打了幾個電話,第一個電話是打給他的屬下,也是命令他們去查費華遷在哪。2分鐘後,電話鈴響了,康以笙接起了電話,他嗯了幾聲後,轉頭對薛沐冰說:「直接去華沙!」
接著他又打給了華雲傳媒的費總裁。這個費總前後邀請過他好幾次晚宴,但是都被他謝絕了,他們華雲傳媒想攬下康盛公司下一年的全部廣告業務,只是康以笙遲遲沒有給其答覆。
「喂!費總!」
薛沐冰一心奔赴華沙,沒心情聽他們具體聊些什麼,但是他聽到康以笙的最後幾句話,「如果費總還想談這筆合作,那麼十分鐘後務必給我一個交代!」
一路狂飆到華沙,扔掉車子後,兩人便奔進高爾夫訓練場,開始四處尋找白千影。偌大的華沙,不知道準確的位置,想要快速找到他們,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此時,室內高爾夫模擬訓練vip室裡,白千影被綁在一個椅子上,手持honma專屬定制球桿的費華遷坐在5米開外的發球檯上,摸著他那還有餘痛的臉,一雙黑漆馬烏的熊貓眼正怒不可遏地盯著眼前的白千影,惡狠狠地說道:
「本少爺行走江湖數十年,從來都是人敬我三分,誰不知道我費某人的名號,就是市長見我也得給我三分薄面。你算哪根蔥,居然敢打我?我生平最恨人毀我的臉,你惹惱了我,我就要你得到應有的懲罰!」
「姓費的,你想怎樣?」
「我想怎樣?當然是想要跟你玩命!」
「難道你不知道我是誰?」
「知道!哈……你是薛沐冰的老婆,財政局局長的千金,薛氏集團的少夫人,哈哈哈……就你這樣的,如果不是你因為你爹,有哪個男人敢娶你?」費華遷的臉上蒙上了一層恐怖的笑意。
「你要知道殺了我的後果,你也逃不掉!」
「我堂堂費少需要逃?哼!今天看我怎麼收拾你!就是天王老子來了我也不怕!」他站起身,命人搬走椅子,然後在發球檯上站好,擺出擊球的姿勢。
白千影明白了,他是要像她打他那樣懲罰她,這不是開玩笑的事情,這麼近的距離,她又被綁著不能動,他的球桿又是重量偏重的球桿,只要使出全力擊球,打到人身上的力度是不可估量的。這是在拿她當人肉活靶呀!
自動發球機開始發球,白千影即使絕望也不敢怠慢,他的第一顆熱身球筆直地朝她的臉飛來,被她僥倖躲開了。緊接著第二顆從她的耳邊嗖地飛過,第四顆、第五顆,皆被她巧妙地閃躲避開。
「哼!沒想到反應蠻快的!」費華遷咕噥了一句,他的眉頭皺成一團,連個束了手腳的女人都打不中,這也太有損面子,想到這裡,費華遷的第六顆球沒有朝她的臉部打,而是轉移了方向,擊中了她的左臂外側。
「啊……」一陣鈍痛侵襲了她的大腦,好似手臂斷了一般,疼得她咬住了牙齒。
「哈哈哈……好戲才剛開始!」費華遷這次使出了十二萬分的力氣,全力以赴地瞄準,想要一球斃命,目標點就選在胸口左側。
白千影也意識到接下來他的那顆發球,絕對要比之前的都要狠,那又能怎樣,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當那顆球嗖地飛來的時候,白千影無奈地閉上了眼睛。
「啊……」高爾夫球並沒有預期打在她身上,白千影聽見一聲慘叫,睜眼一看,是康以笙捂著胸口摔在了她的腳下。
「康以笙!!」幾個人衝進來為她鬆了綁,她急忙扶起地上的康以笙問他怎麼樣。
「我……沒事!」康以笙費勁地說了一句,可是有一絲血跡溢出他的嘴角,白千影的第一反應是他受傷了,費華遷的這一桿球比她預想的還要狠戾。
「你受傷了!」白千影滿臉的擔憂,扶著康以笙緩緩站了起來,她又聽見一陣慘叫聲,轉頭便看見薛沐冰正騎在費華遷的身上狠狠地揍著他,她脫口喊道:「薛沐冰!」
打紅了眼的薛沐冰壓根沒有聽見白千影的叫喊聲,最終他是被幾個人給拉開的,當他站起身,就聽見「啪啪」兩個清脆的大耳刮子。
「我打死你這個畜生!」
原來是費華遷的父親費啟明!這兩個大嘴巴上去,紅紅的五指山就印在了費華遷那原本就很花哨的臉上。被打得元神出竅的費華遷好半天才看清打他的人竟是自己的父親,於是,他睜大了眼睛,不解地叫道:「爸!你打我!!!」
「你看看你!像個什麼樣子!還不快給康總道歉!!!」
費啟明嚴厲責備兒子,今年他50多歲,身體微微發福,看上去就是一個老謀深算的商人模樣,臉上帶著一層陰險與虛偽的面具。他對自己的兒子真是恨鐵不成鋼,知道他成天胡作非為,竟沒想到如此頑劣,什麼人都敢惹!
「我憑什麼道歉!是他們先打的我!」
「你活該被打!真是把我的老臉給丟盡了!」
費啟明氣得直跺腳,這裡發現康以笙等人正要走出訓練館,忙上前舔著臉賠禮道歉說:「對不起啊康總!是犬子不懂事,還望見諒!回頭我一定嚴加管束!康總!留下來吃頓晚餐,我費某親自向你賠不是!」
「費總!打人的是你兒子,道歉的人也應該是他!他冒犯的不是我,而是我身邊的這位白小姐!」康以笙擲地有聲地說道,一旁的薛沐冰立起了耳朵,聽著「白小姐」這個稱呼就覺得不舒服,他不知道她已婚了嗎!
「是是是!康總說的是!白小姐,請你多多海涵!」費啟明一臉賠笑,拉著自己的兒子過來給人道歉,見費華遷不肯低頭,他父親在他的後腦勺又是一巴掌。
「對不起!」費華遷不服氣地咕噥了一句。
「一句對不起就想了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