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126.遇白蓮 文 / 箋秋
「你們兩個,真是……」裴澀琪額角直跳:「夠了!回家!」
「……不是還有超等級喪屍沒收拾麼?」封啟翔假裝沒有看到她突變的臉色,挑眉酷炫拽的說道:「琪琪果然還是想跟我過二人世界麼?回家這個詞真讓人欲血沸騰。」
「……」皇甫宙機智的選擇沉默。
回家而已你欲血沸騰個屁!
「收收收,收什麼收!你找得到嗎!」氣急了的裴澀琪一巴掌打在封啟翔的肩頭,「你把它兒子全殺了,它還能留在這等死?」
如果真是超等級喪屍,除了驚人的繁殖能力外,智商差不多也相當於成人了。哪有知道危險還不跑的道理?
他們估計已經被這超等級喪屍惦記上了,尤其是她,她流了那麼多血,味道恐怕已經被記住了吧?有種位於千里之外都會被追殺的感覺啊……
「這可不一定。」皇甫宙動了動手指頭,一個由雷電織成的網子從地面升了上來,裡面被網住的是裴澀琪剛才削掉的那塊肉,肉面上還趴著那條不停蠕動的螞蝗。
「它似乎很喜歡你的味道。」皇甫宙話裡有話,眼神裡有人看不懂卻又能感知得到的危險。他氣惱她的輕敵,更氣她對自己的殘忍!為什麼她可以那麼毫不猶豫的……呵,他又怎麼能責怪她呢?他不就是愛著……這麼任性妄為的她麼?
當裴澀琪還在醞釀要說些什麼解釋的時候,皇甫宙就已經拿話把她堵了:「你到底在不在乎我的感受?」
「在乎!」她怎麼可能不在乎!
「那為什麼還要做出這樣的事情?」他的視線落在她受傷的小腿肚,「你難道不知道,你哪怕只是個小感冒,我也會擔心?還是說,你就喜歡看到我為你擔憂的樣子?」
他微微的偏過頭,眉目憂傷。
「對不起……」被盯到內疚的小女人可憐兮兮的對著食指,「我也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沒想到它身體裡有這種生物。你也知道我腦容量不夠嘛,原諒我啦……」
小女人的撒嬌讓封啟翔的心弦動了動,斂眸收斂心神後再次抬眸,卻撞進了皇甫宙略帶挑釁的眼,只聽他用微涼卻讓人憂心的語調說:「有多在乎?為什麼我感覺不到你的在乎呢?」
皇甫宙此時已經落到地面,把裴天寶也放了下來,拍拍他的頭讓他乖乖待在一邊不要亂動。感覺到裴天寶的視線,他還特地的看了他一眼,用唇語說道:「不准亂動。」
「嗯……」媽媽,他好像成為宙斯爸爸為了達到某種目的的道具了。
「封啟翔你快放我下來。」裴澀琪拍拍圈住自己的手臂,成功脫離後單腳蹦跳到皇甫宙面前,著急的抓住他的手腕說道:「宙,我是真的在乎你,你不要生氣好不好?」
皇甫宙沉默不語的把她攬入懷裡,臉上掛著得逞的微笑看著一臉陰鬱的封啟翔,無聲的說道:「你輸了。」
空蕩蕩的懷抱鑽入讓心臟冰凍的冷風,封啟翔自嘲的笑了,他低喃自語:「他重要,我就不重要了。」
聲音不輕不重,卻剛好能讓裴澀琪聽見,這讓本來對封啟翔的感情有點複雜的裴澀琪心間一緊,讓被抱在懷中的她一時間不知道要怎麼做才好?
一路上封啟翔雖然有點傲嬌有點變態,但都沒有真正的傷害過她,反而是用他特殊的方式保護她和教她一些東西。總是無形的寵著她,放縱她的任性……
他的張狂,他的肆無忌憚,都在告訴她——你可以放肆的去做任何一件你想做的事,所有不好的後果,我都會給你擔著!
如果這些真看不見,那她就真是一隻白眼狼了。
單細胞的女人一下子想不到權宜之計,只能牽著皇甫宙的手,拉著他走到低著頭的封啟翔面前,伸出另一手來牽住他,抬頭望進他的眼,說:「那個……其實……你也是重要的。」
對她的好,她都記得,全部都記在心裡,牢牢的記住。不敢忘,不想忘,也不願忘,這些都是她最最珍貴的記憶。
「真的?」封啟翔握緊她的手,雙目中透著小心翼翼的乞求。這種東西是不屬於他的,裴澀琪只當他又是抽著了,於是很肯定的點點頭,說:「真的!」
封啟翔心中的陰霾全數消散,快速的在她嘴唇上輕啄了一下後一把將她的頭埋進他懷裡,張狂邪肆的笑容裡哪還有剛剛的小可憐模樣?他對皇甫宙用唇語說道:「你也不過如此。」
「賣可憐得來的重要,你以為你真的贏了?」皇甫宙不甘示弱的回了句,卻沒有把她從他懷裡拉出來,免得她看到他們爭鋒相對後,心裡想太多。
「也不知道是誰在最開始就賣憂鬱?」封啟翔輕捏著裴澀琪軟軟的耳垂,正想說出下一句,就被橫插進來的外人打斷。
「呃?這裡不是風來鎮……嗎?」嬌柔的嗓音裡帶著濃濃的不確定,「地圖上明明寫著有啊,難道我又走錯路了?」
「風來鎮我來過,應該就是這,難道是城鄉發展,被徵收了?」清潤的聲音帶著變聲期才有的沙啞,「嗯?前面有人,我們去問問吧!」
「大伙快來,這裡有人!」大聲的吆喝讓封啟翔鬆開了裴澀琪,還把她推到了皇甫宙的懷裡,而他自己則是從空間裡拿出一件深棕色的休閒外套套上。
有外人來自然是先把外人解決了,內戰什麼的……回家再說。
皇甫宙摸摸裴澀琪的耳垂,眼色微沉,這個點出現一大群不正常的喪屍就算了,這會兒又來倖存者?
「嗨,你們好,我們是從p市輾轉過來的,聽說o市有個人很厲害,我們是想來投奔他的。不知道你們知不知道o市怎麼走?本來想說到風來鎮找點物資的,但……我們似乎迷路了?」年輕人的笑容很陽光,但眼睛裡透著一種小心,這是經歷太多後所留下的防備:「我叫張克,後面的都是我的隊友,啊,對了,這是我們可愛的副隊長裴澀琪,你們認識下!」
張克很大方的把他的副隊長推了出來,卻沒發現他的副隊長在見到裴澀琪的時候突然變僵硬的臉。
「裴澀琪?」封啟翔揚眉,這不是路上他放過的人麼……
皇甫宙亦是挑眉,捏住懷中小女人的下巴,道:「世上真的有太多巧合,臉雖然有點像,名字還一樣呢?」
「呃?小琪,這不會就是你說的把你拋棄的姐姐吧?」張克突然驚聲咋呼,臉是有點像,可他的副隊長明顯要比對方年長幾歲。
「嗯?我、我不知道……」一直頂著裴澀琪名字做事的鄭馨蓉被張克強勢的推出來,一下子又不好站回去,只能尷尬的杵在中間,說什麼都不是。
她沒有想到會在這裡遇見同父異母的姐姐,而且,還是在自己頂著她的名字做了這麼多事情之後……
一開始藉著她的名字做了很多不好的事情,可自從遇見張克之後,她已經改了很多,她不再做那些很壞的事情,她已經,已經長大了,成熟了,不會再那麼幼稚了。
她眼角濕潤,帶著哭腔無比可憐的對裴澀琪說著:「姐姐對不起我,我……」
裴澀琪像太后揮退不長臉的奴才似得揮揮手,賴在皇甫宙溫暖的懷裡懶懶的斂著眸,就連一個眼神都懶得睇過去,道:「我是獨生女,別認錯人了蠢貨。」
「姐姐?」鄭馨蓉手足無措,「姐姐求你原諒我,我知道我做錯了,你沒有拋棄我,也沒有打我罵我,一直都是我在做很壞的事情在抹黑你,讓你工作不順利,同學同事都不喜歡你,也讓你的老師……姐姐,你原諒我好不好?我求求你原諒我好不好?我真的知道錯了啊!」
見裴澀琪不出聲,而其他人更是沉默後,鄭馨蓉咬咬牙,撲通一下跪在了地上,「姐姐,求你原諒我,給我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好不好?」
她喜歡張克,真的喜歡。她不想讓他知道她骯髒的過去,現在只有這樣,只有下跪才能給自己挽回一點……
「我小腿受傷了。」裴澀琪被她那麼一抓,臉色煞白。
「呃?」
「剛剛掉了塊肉,而你剛好抓到那裡了。」她平淡無波的指出事實,還補了一句:「你故意的?」她看著她染滿鮮血的手,說:「我褲子爛的這麼明顯,你還抓……」
「對不起對不起!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不是故意的!」鄭馨蓉神情錯亂的看著被染紅的手,突然抱著頭狂喊道:「不是我!不是我做的,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對不起!」
張克眼見情況不對,連忙上前抱住發狂的鄭馨蓉,緊緊地抱住她,臉色不是很好的看著裴澀琪,道:「對不起,她怕血。」
「哦,我不痛。」
「啊!」鄭馨蓉突然一聲慘叫,只見她小腿肚上插著一把明晃晃的手術刀。
「對不起,我手滑。」封啟翔雙指轉著手術刀,沒有丁點兒歉意的對張克說著對不起,「嗯?很痛?」
鄭馨蓉瘋狂的搖頭,「不,不不不痛!」
「不痛啊……那再手滑一下好了。」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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