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46.司徒的算計or被搭訕 文 / 箋秋
「怎麼能說是利用呢?」司徒德勝笑容可親,「我和她只是互利而已。她的實力已經被認可,我也下達了命令,給她的家人最好的待遇,這還不夠她為我們奧頓效力嗎?」
「你以為你給的就是她想要的?」鍾震洪壓根就沒想給他面子,直接呸了回去。
「呵呵,看樣子是我誤會了什麼吧?」沒有權勢的人就必須接受掌權者賦予的一切!
一顆實力強勁的棋子擺在自己面前,哪有不用的道理?有系統支持的司徒德勝肆無忌憚的計算著身邊能利用的一切,就算是一個剛剛加入基地的新人他也不會放過!
「誤會?哼,人多不跟你扯私事,先說說公事,你倒底是怎麼打算的?」說到底,這個基地有發言權的還是司徒老賤人,就像他故意把他閨女推到風口浪尖也只是一句話的事情。
「收到消息,我們基地的人在臨近h市和l市的地方做任務時,遭到了其他基地的人的攻擊,傷亡不大,但物資被搶去了一半。」三環的一區長沉聲說道:「他們還揚言總有一天他們基地的新首領會佔領奧頓。」
「膽兒肥了啊?」分批去h市和l市,附近的物資難道已經不夠了?他怎麼覺得應該還有很多呢?畢竟他們這個市區挺繁榮的。
鍾震洪半信半疑的挑眉,但也沒說出什麼過份的話。
司徒德勝的行為從他帶著閨女回來後就開始變得奇怪,這讓他不得不去懷疑,他是認識他閨女?還是因為其他什麼原因讓他注意到了她?
總之,那個原因不會是宋勇,他朝著那個隱於人群中的宋勇投去一眼,會議過後,得請他喝喝茶了。
「呵呵,就是因為這樣,我才不得不關注裴澀琪這名新人。雖然跟在她身邊的兩個男人實力也不低,但她的潛力似乎更高一些。」司徒德勝直視鍾震洪帶著探究的眼,客氣的笑道:「為了我們基地,讓你閨女受委屈了。」
「然後?」鍾震洪不吃這一套,有時候眼睛看到的也不一定是事實,他寧可相信自己的直覺——他閨女被這老賤人算計了。
「她的測試已經通過了,我會給她最好的生活條件去培養她。」他停頓了一會兒,閉上眼睛藉著按額角的動作掩去眼中的陰騭,然後對在場的各位說道:「這段時間就要辛苦你們留意有潛力的基地成員了,還有就是下發一道通知,就說以後做任務如果看到其他基地的人,無論對方勢力有多大,能搶就搶。物資越來越少,我們必須想辦法盡快恢復電力和儲存糧食。」
「好,我們這就去。」三環的人本身沒有什麼實力,能聚集的人才也就那麼幾十個,所以負責人也無視高級喪屍的問題起身離開。
首領顯然不想談及這個話題,還是早抽身的好。
「那……我們也走了。」中立的幾個區長雖有疑惑,但也相繼選擇沉默。
一時間,就只剩下了司徒德勝的心腹和鍾震洪的手下了,他倆相互看了一眼,然後很默契的對自己的人擺了擺手,讓他們退出了辦公室。
鍾震洪把椅子踢到辦公桌前落座,雙手環胸,長腳一伸翹了個瀟灑的二郎腿,抖啊抖,地痞流氓似的說道:「現在沒人了,你可以好好說說你的計劃了,別給老子打官腔扯什麼人家基地怎麼怎麼滴,老子要聽實在話!」
低垂著眼睛看著自己交疊在桌面上的雙手,眼底快速的閃過諷意,「實在話?」
「鍾區長,我才是這個基地的首領,你不過是個區長,憑什麼在我面前這樣說話?」以前給他幾分臉面完全是因為基地不能少了帶了一幫子人加入基地的鍾震洪。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基地有組織有紀律,從逃生路上臨時組建起來的隊伍也漸漸的形成了一個個固定的小團體,他們已經差不多習慣了現在這種生活模式,再加上他刻意散播的謠言,說什麼其他基地欺壓奧頓,外面的世界就更混亂了,他們是不會像剛加入時那麼輕易想要離開的。
留住一大幫子人比起失去一個鍾震洪,實在是太值得了。
「喲喲喲,偉大的奧頓首領終於要過河拆橋了啊?」
聽到司徒德勝這麼說,他沒有感覺到任何意外。
當初之所以會加入奧頓,是因為附近沒有一個像樣點的組織,而末世之初自立門戶並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無奈之下只有加入當時最大的奧頓。
在見到司徒德勝的第一眼起,他就知道這個人不像表面看起來那麼和善,他渾身上下乾淨整潔到就像知道這個世界會迎來災難一樣,一點也不見慌張。
這種人,不是變態就是城府非常深且心理素質極好的陰謀家。
其實,鍾震洪只看出了司徒德勝的表裡不一,卻料錯了他。司徒德勝不是變態,也不是什麼陰謀家,而是被系統選中的宿主罷了。有了會計算和安排一切的系統,他還需要懼怕什麼?
「這是哪裡的話?我只是想讓鍾區長看清自己的身份罷了。」
系統的計算從來就沒有出現過任何差錯,從而也導致了司徒德勝的氣焰越來越高,野心也越來越大。
鍾震洪這樣的領導型人才如果繼續在基地裡活動,會對他的地位產生極大的威脅,必要的時候,他會找個機會除掉!
彷彿是感覺到了司徒德勝不小心流露出來的殺氣,鍾震洪迅速起身走向門口,說:「隨便你了。」
『主人,鍾震洪是個威脅,為什麼還要留著他?』
「他實力不錯,留下來當打手也不錯。一個區長級的人,掀不起什麼風浪。」
『可是,他在二環的呼聲很高,恐怕會影響到主人的勢力。』
「他的軟肋是他剛認的閨女,只要把他的閨女控制住,還怕他出亂子?」司徒德勝很自信的笑了,而他控制了裴澀琪的家人……呵呵,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
驕陽似火的大街上人來人往,無論是情竇初開的少女還是嫁作人婦的熟女都會忍不住回頭再看看那擁有一頭淺金色碎發的天使少年。
跟著裴澀琪上街溜躂的喬安穿著溫暖的米色大黃鴨t恤,卷邊深色七分牛仔褲加一雙廉價的人字拖,嬌嫩的臉蛋兒被太陽曬得紅撲撲的,讓一票腐女驚贊極品小受啊——!
「琪琪姐!別亂脫衣服啊!」他一把扯掉突然蓋在腦袋上的迷彩小外套,不顧形象的在大街上嚷嚷,氣呼呼的表情加上軟乎乎的音調,比起生氣抱怨,反而更像撒嬌。
「熱。」上身是黑色緊身背心,下身是撞色的迷彩褲,一雙馬丁靴托出了幾分酷帥的硬氣。已經把頭髮剪短至肩的小女人因為炎熱已經把劉海用夾子別上頭頂,紮起了小馬尾,整個人透著一股幹練的帥氣。
本來還很涼爽的天氣在正午時分變得格外炎熱,就好像進入了夏季。這善變的天氣讓裴澀琪考慮以後出門要不要把四季的衣服都帶上,以防萬一。
摸摸冰涼的耳墜,裡面的東西供一個隊伍使用的話會嫌少,有機會再往裡面偷偷送點。
「熱也不能隨便脫下,萬一一會兒又冷了呢?」這熱度把牧涵的耳朵都熱軟了,此時正可憐兮兮的趴在頭頂等著主人掀開雨帽透氣,可惜,不能。因為這是在大街上!
牧涵用食指勾去臉側的汗滴,順道在心裡怒了一句:這該死的人潮!
「冷了再穿。」說什麼女孩子要注意保暖,非要她穿的跟粽子一樣出門,如果宙斯不在這,信不信她就穿著睡裙和人字拖跑出來溜躂?
她發誓她絕對不是因為宙斯沉下去的臉色才乖乖換了身衣服的——這樣的事實實在是太損她的女王范了!
喬安看了她一眼,然後從褲兜裡拿出了便簽紙和很方便攜帶的那種比較短的筆,看了下腕表,邊念邊寫:「12點45分,琪琪姐當街脫衣,行為極其惡劣……」
「……你幹嘛?」裴澀琪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宙斯現在不方便出現在這裡,出門的時候他吩咐我要好好看著你,如果你出現一些不太適合的行為時,就讓我記下,回頭再算。」喬安笑得那叫一個純潔:「琪琪姐,放心吧,今天你可以放膽玩兒!」
放膽後回去被吊起來好好抽打一頓麼?
斜了他一眼,從他腋下抽chu她的小外套,嘟嘟囔囔的穿上。
牧涵對喬安豎了個大拇指,幹的不錯。
喬安見了,聳肩,必須的。
「嗨,美人,想快樂嗎?」
輕佻的語調從前方響起,穿著深棕色背心的男人五官很端正,只是行為卻讓人退避三舍。
他口中的美人不是對著三人行中唯一的女性裴澀琪,而是看起來體軟易推倒的喬安。
裴澀琪流里流氣的吹了個口哨蹭到牧涵身邊,拉了拉他的衣角讓他微微彎身聽她的悄悄話:「以前跟喬小受走在路上,也是這情況。」
「結果呢?」他可不認為喬安會選擇無視。通常情況下,如果不是琪琪表明不願意搭理,喬安絕對會選擇快而狠的親自動手。
黑道嘛,怎麼會簡單呢?
「快樂?」
喬安微微一笑很傾城,迷得那上來搭訕的gay腦袋暈乎乎的,一時間竟然還喪失了語言能力,只能傻笑點頭。
「怎麼快樂?」他裝作不懂。
「不、不如,你去我家坐坐?」gay同志很友好的表明目的,眼底也開始泛起淫光,好久沒碰到這種極品了,在床上一定給力!
喬安走過去,稍稍抬起下巴看向那個比他高出半個頭的男人,然後抬腿,用膝蓋狠狠的撞向男人雙腿間已經半硬的物體,他雙手插在褲兜了,腳在男人的惡根上碾來碾去,一下比一下用力,細細的聲音裡帶著某種堅定:「我要的快樂很簡單,只要能待在琪琪姐身邊,我就已經很快樂了,不需要別的快樂。」
腳一用力,男人再次哀嚎了一聲,「對、對不起!」
「我剛才說的,你聽明白了?」喬安皺眉,純淨的眼睛已經被黑暗覆蓋,臉上掛著的笑也變成了蔑視的諷笑,彷彿人命在他眼裡跟螻蟻沒兩樣,全看他心情好壞來決定生死。
「明、明白!對不起!」
收腳,「滾吧。」
男人在眾人嘲笑和同情的注視下狼狽的跑走了,而這時裴澀琪走到喬安身邊,用手臂撞了撞他,幸災樂禍的說道:「穿錯鞋了吧?」
嘖嘖,人字拖,殺傷力弱爆了好嗎?
「琪琪姐……」喬安小嘴一嘟,自然的勾上她手臂撒嬌。
裴澀琪背脊一麻,顫悠悠的靠向他,無奈扶額,直到喬安問一句怎麼了,她才像老者一樣回答道:「不愧是極品小受,一言一語一表情都讓人骨頭髮酥回味無窮啊~難怪那男人會跑過來搭訕~」
喬安一聽,腦門上吧唧一下蹦出個『井』字,可一看到她對他無辜眨眼,他就自覺把額頭的『井』按了下去,心想總有一天,總有一天會當一回攻——他本來就是攻啊!
因為有了司徒首領給的特權,裴澀琪還有她身邊的人是不需要去做任務的,同時還享有最好的待遇。
新衣服,乾淨的水,新鮮的食物。
這些都是末世前觸手可及的東西,上個街花一兩塊就能買瓶水喝,花十幾塊就能買一袋新鮮水果,可現在是奢侈了,就算再有錢也買不到一顆蘋果一個橘子。
精明的富商到現在也成了街邊的乞討者,末世沒有眷顧他們,沒有賦予他們異能。所以,他們只能丟下曾經的驕傲給那些他們曾經看不起的人打掃衛生,搬運貨物來換來一天的糧食。
此時,一名落魄的胖男人正和一名衣著光鮮的女人在爭執。
胖男人的聲音很弱,好像幾天都沒吃飯一樣,有氣無力的,而那個女人帶著紅瑪瑙耳釘珍珠項鏈,手腕上還帶著幾個玉鐲子,一身紅艷的連衣裙怎麼看怎麼俗氣,尤其是她那雙塗了金色指甲油的手,就像是亂舞的雞爪,無禮的指著那個胖男人一個勁的數落。
「怎麼?讓你搬幾個箱子就累著你了?要不是找不到人,我會讓你這胖子來給我搬東西?你把我箱子弄壞了我就不能扣你工錢?少你一個罐頭怎麼了?少吃一個罐頭你會死嗎!不會吧?不會還不拿著東西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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