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14.牧涵對不起！ 文 / 箋秋
裴澀琪欲哭無淚的看著安靜的窩在被窩裡，前一刻還面色蒼白，這一秒已經白裡透紅的牧涵大美男。
她很憂傷，要知道她通常是吃干抹盡就遁走的，就好像她對宙一樣，吃完，擦嘴，從來不負責！
她顫悠悠的把被子全部掀開，在看到牧涵的全體後，她深深的感覺到——她這輩子都不會好了，因為她要對一個男人負責。
牧涵還是那個牧涵，只是他人類的耳朵不見了，腦袋頂倒長出了一對比動漫人物犬夜叉還萌的毛絨絨的大耳朵，他的褲子壞了，因為他的尾骨處長出了比動漫人物犬夜叉還要萌的毛茸茸的大尾巴！比雪還要白上幾分的毛髮光澤順滑，沒有一絲雜色。
這一瞬，他略萌，而她，略傷。
不過，按道理來說，吸血鬼的初擁，被初擁的人就算身體要長出個什麼東西，也應該長出一對霸氣側漏蝙蝠翅膀和叫人悚然的獠牙才對吧？怎麼她這個聚高貴冷艷於一身的吸血鬼初擁的就長出一對狗耳朵和狗尾巴呢？
關於這一點，裴澀琪想了好幾分鐘都沒想明白。
最終，還是系統君給出了友情提示。
『喪屍晶核。』
喪屍……晶核……？
裴澀琪嘴角抽抽了幾下，又看了眼昏迷不醒的牧涵，那晶核該不會是從喪屍狗身上挖出來的吧？
『恭喜主人瞎濛濛對了。』
不鄙視她會死麼，系、統、君？
嗯哼，她還可以蒙的更對，那喪屍狗的品種一定是有著微笑天使之稱的薩摩耶。
裴澀琪還是那認錯的姿勢，乖乖的跪坐著。眼裡有著一抹難以抹去的複雜，她恨不得狠狠地抽自己十幾個巴掌洩憤，衝動是魔鬼！少吃一頓會死麼！這一頓吃的把牧涵下半輩子都吃沒了！
她抓住牧涵溫熱的手，忍不住的感慨，還好就長了對狗耳朵和狗尾巴，四肢還是健全的……呸！她想什麼呢！
嚶……雖然不是很想負責，但眼下的情況她不得不負責？要不是因為她，牧涵也不會被初擁，然後也不會變成跟犬夜叉一樣的半妖了！——原諒她已經找不出比半妖更合適的詞彙來形容此時的牧涵。
「放心吧，牧涵，就算你變成犬妖，就算你只能汪汪叫，我也會對你負責的，絕對不會嫌棄你是狗！」
「……琪琪？」
「嚶嚶嚶、牧涵你現在是吃狗糧還是吃米飯？聽說有的狗不挑食米飯也是吃的！可是現在米飯很少，你能不能將就著吃餅乾？如果你吃餅乾我就跑超市找找看有沒有肉鬆味的！」
「……」
「嚶嚶嚶、啊？牧涵你醒了？」
已經醒過來的牧涵的思維雖然還停在裴澀琪所說的狗糧上，但有句話他不得不說：「琪琪，你哭的有點假。」嚶嚶嚶是正常人哭出來的聲音麼？假到他都要懷疑她是不是知道他醒了，才故意這麼說的？還有，他跟狗糧……有什麼關係？雖然他不排斥肉鬆。
耳朵無意一抖，問：「什麼狗糧？」他的背包裡已經準備了吃的，難道琪琪去過寵物店？
……別抖耳朵行不行，把她的罪惡感都抖出來了！
「牧涵，對不起。」裴澀琪主動認錯，她老老實實的跪坐在他身邊，雙手緊緊的握住他的，難得認真的看著他的眼睛說：「雖然不知道怎麼開口，也不知道你會不會相信我，可是，我……不是人！」
「……」
不是人這種話都說出口了，還有什麼事情是不知道怎麼開口的？另外，他能懷疑她這份正經是假的嗎？牧涵看著這樣的裴澀琪，突然有種歎氣的衝動。
「我真不是人啊！我是吸血鬼？我剛剛實在是太餓了，所以在你昏迷的時候把你給咬了，結果、結果牧涵你……」
「嗯？」
裴澀琪視死如歸的抓過牧涵的尾巴給他看：「你長尾巴了！」
牧涵盯著從他身後拽到身前的尾巴，沉默。這會兒他沒有懷疑裴澀琪的話，因為他明顯的感覺到尾巴上傳來的觸感，而且，還是讓他背脊酥麻的觸感。
不大的空間裡安靜了好一會兒，就連已經開始慢慢回到活動範圍圈的喪屍在街上遊蕩的腳步聲都能聽的清清楚楚。
「是因為喪屍晶核的關係吧？」沉默了好一會兒的牧涵想明白後坐了起來，看著已經鬆開他多出來的尾巴，改為緊緊抓住他手的裴澀琪，掃了一眼被他的血染紅了一大半的被子，笑道：「我想應該是喪屍晶核已經開始侵蝕我的身體，不斷冒出的血液讓琪琪害怕了吧？雖然你很餓，但也不至於咬一個極有可能變成喪屍的我，是不是想到了自己是吸血鬼，又想到了吸血鬼的一些特性，所以才吸食我已經腐壞的血液來救我呢？」
傻女人，這樣做就不怕感染病毒，把自己也變成喪屍麼？
笑容是溫柔的，聲音是輕柔低緩的，很容易讓人沉醉，並且深深的陷在他的溫柔裡。裴澀琪抬起頭，似乎是被說中了什麼，她微紅著眼眶看著笑容依舊的牧涵，抿了抿嘴，逞強的說道：「我是真的餓了。」
「好，是我們的琪琪餓了。」牧涵順著她的話走，然後抬手附在她的臉頰上，拇指輕輕的摩挲了下她的眼角，感受到指尖的濕潤，柔聲安撫道：「不要因為我現在的樣子而感到內疚，是你讓我還擁有自己的思想繼續活著，這讓我感謝你還來不及呢？只不過是長了一條尾巴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
她默默地抬手輕戳了下他一側的耳朵，移開視線，不敢直視的說：「還有耳朵。」
耳朵怕癢的向後一縮，牧涵愣了愣，抬手摸了摸，唔……
「那琪琪討厭現在的我嗎？」他沒半點兒脾氣的問著。
「我怎麼可能會討厭牧涵！」裴澀琪毫不猶豫的回答，她怎麼可能會討厭這麼溫柔的牧涵？
牧涵笑著，安靜的等著她將要說出口的話。
「其實，我一直有個秘密。那是末世之後發生的，它叫系統君，它活在我的腦海裡，雖然它的嘴巴很壞，但是，它總會在我孤獨彷徨的時候說話陪我，牧涵一定認為我是受了刺激，精神分裂了對不對？」裴澀琪笑了笑，這樣的笑容清新美好，一點也不像那個呆呆的，少根筋的她。
「可是它真的存在著，直到我真正的變成吸血鬼後，我才相信，系統君不是我自己捏造出來的一種人格，而是真實存在著的。」
「雖然我不知道它是從哪裡來，又為什麼會選擇我做它的主人，但是，它沒有傷害我，反而幫助了我很多很多。沒有它，我想我也不會遇到你們。」
「成了吸血鬼之後，最讓我在意的是對血的需要。餓過頭的時候甚至會出現喪失意識的情況，就像剛剛那樣，牧涵明明已經昏迷不醒了，我還把牧涵給咬了。」裴澀琪愧疚的垂下腦袋，說：「而且，我還不小心的把牧涵給初擁了。」
「對不起……」伸手：「你打我吧。」
看到她收斂了平時的玩鬧，為他拾起那難得的正經，又用這麼嚴肅認真的模樣說著她的秘密……並且還用這麼可憐的語調跟他道著歉，這笨笨的小女人，把這樣的信任交給他，就不害怕他背叛嗎？
他微笑著把附在她臉側的手轉移到她的頭上，溫柔的撫摸就像是給小動物順毛，「琪琪不要自責，就像我剛才說的，正是因為琪琪，才沒有讓我變成喪屍啊？」
「可是牧涵現在的樣子……」愧疚的抬眸瞅著他，對於人類而言，這個樣子太讓人……忌憚了。好好的一個人類，怎麼會長出動物的耳朵和尾巴？怎麼看怎麼怪吧？恐怕沒有任何倖存者組織會收留他。
「這個樣子？」牧涵抖了抖耳朵，又甩了甩尾巴，「還好啊？」剛開始可能有點難以接受和不習慣，但是看到那麼認真道歉的琪琪後，一切的改變都變得很容易接受。
至少，他還有自己的意識，他還活著。他只不過是長出了耳朵和尾巴而已，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他瞇著眼睛，又懶懶的甩動了幾下尾巴，「跟犬夜叉差不多呢？」
他對這部動漫瞭解不深，但漫畫店裡的宣傳做的挺足，一下子就聯想到了。抬手摸摸自己的耳朵，好像比犬夜叉的要絨一點也大一點？
看到牧涵這一系列自然到不能再自然的動作，裴澀琪無力的摀住臉，已經成跪趴狀撲在牧涵身前，牧涵的心理承受能力會不會太強大了點？她都已經做好面對他冷言冷語冷臉的準備了，現在這情形叫她情何以堪！
牧涵寵溺的拍拍她的頭，什麼也不說的站起身開始巡視這家小小的店舖。
放置在門口的小黑板上還用七彩的粉筆畫著q版的當紅動漫人物和寫著可愛的宣傳語。他摸了摸貨架上那些仿做的動漫人物的衣物，店舖雖小，但做工卻很細緻，連選用的布料都很講究。
他又看了看窗外，這裡顯然不是繁華路段，不遠處雖然有喪屍，但看它們徘徊的模樣，是不會遊蕩到這裡來的，可見這裡是有多偏僻。這裡的主人應該是有固定的顧客群，要不然，誰會把這樣的店舖開在這個地方？
他的手停在那件火紅的狩衣上，頓了一下，然後取下狩衣旁邊的那件袖口上繡有幾朵櫻花的白色雲狐裘進了店裡唯一的試衣間。
試衣間裡的牧涵從容換衣，在抖開那件雲狐裘時，發現褲子後面竟然有個洞。微微挑眉，想起動漫裡的那位是把尾巴搭在肩膀上的妖怪，有個讓尾巴鑽出來的地方也不奇怪。
不得不說，這家店主真細心。
收拾好怪異的心情，穿上了恰好合身的雲狐裘。甩了甩尾巴，想搭在肩膀上似乎有點困難？耳朵又是無意的一抖，走出試衣間的時候裴澀琪還在成跪趴狀的臥倒在那，他走過去，拍拍她的背，說：「琪琪，我們該走了。」
「等等，我還沒做好思想工作。」身子扭了兩下，堅持用鴕鳥的姿勢面對這個殘酷的現實。
「琪琪？」牧涵走到她身前，蹲了下來，「我擔心血腥味會引來喪屍，不如我們先換個地方？」
裴澀琪糾結的擰巴著直起身，在看到穿著乾淨高貴的雲狐裘的牧涵時，她又萎靡了下去。
系統君，牧涵進入角色太快了！她不習慣！想當初她徹徹底底變成吸血鬼的時候，還花了至少一個小時的時間催眠自己接受現實！為什麼牧涵一點異色都沒有啊！何況他還長了耳朵和尾巴！
『很抱歉，這是本系統的疏忽。友情提示：主人的第一隻奴隸攻讀心理學。』
心理學啊……要不要這麼高端？
趴在地上又擰巴了幾下，抬頭，很認真的對牧涵說道：「我會對你負責的！」她剛才就一直在想這個問題，現在，有答案了！
額……嗯？
牧涵愣了。
負責？負什麼責？這話題是不是轉的太快了？他應該往哪方面想？
裴澀琪拍了拍牧涵的肩膀，很嚴肅的說道：「牧涵是因為我的初擁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很可能會因為這獨特的外表找不到媳婦，甚至可能無法做出為家族生產下一代的貢獻！如果哪一天，牧涵想傳宗接代了，請一定要告訴我，我會給牧涵生孩子的！」
此番豪言壯語大有董存瑞炸碉堡的氣勢在裡面！
牧涵的笑再次像面具一樣定格在了臉上，這次不是黑化，而是他真的傻了。
裴澀琪挽著牧涵的手臂把他拖了起來，想想自己這外套也不太合適，動作大一點拉鏈就下滑，所以她取了件碼數合適也沒細看是什麼款的衣服進了試衣間，沒多會兒就出來了。
露肚臍的水手服上衣，下身是不講究的破洞牛仔短褲，方便做出任何擊格鬥動作。裴澀琪對這身很滿意，所以也不打算換了。——雖然掛空擋有點涼。
再次挽住牧涵的手臂，胸前的柔軟隔著薄薄的布料貼上了他，讓發傻的大男人如遭點擊般跳開一步，俊容微紅，「琪琪你剛才說的是什麼意思？」生孩子這麼嚴肅的事情是隨便能說出口的嗎？
裴澀琪看著牧涵，然後淡定的告訴他：「牧涵，你臉紅了。」
「這不重要！」以前不覺得琪琪的三觀有問題，現在，是要好好跟她說一說了。
「那什麼重要？」
「生孩子！」
尾巴激動的重重一甩，看他那尷尬燥紅的小模樣是完全沒發現到自己的這種賣萌動作。
「生孩子是很重要啊，所以才給牧涵生？牧涵不要自己的小孩子？」裴澀琪有些迷糊，人到了年紀總要孕育下一代的，難道牧涵是丁克族？或者有什麼難言之隱？默默的把視線放到了某人的那裡。
「我當然要自己的孩子！可是，琪琪為什麼要給我生孩子？」牧涵小腹被她盯得一緊，反射的把尾巴甩到前面，擋住重要部位！
「怕牧涵討不到媳婦兒啊？」擋什麼擋，她很清楚人體結構，再怎麼擋她都知道褲子底下的玩意兒是什麼形狀！
「就因為這個？」牧涵無奈。
「嗯啊。」要不然呢？
「琪琪，人是要跟相愛的人在一起才可以生孩子的。」在他看來，她對他的好感只是哥哥和朋友，沒有其他。
「從人體結構和生物學上來講，只需要某種不可抑制的**讓不同性別的兩者下體沒有遮擋物，然後兩者通過一種活塞運動讓精子和卵子相碰撞……」
「裴、澀、琪！」牧涵的臉都快要紅透了。
「幹嘛？」看著他那憋紅的臉，裴澀琪挑眉道：「尿急？」
牧涵此刻似乎能理解林子樂為什麼總是想揍這女人一頓，因為她在這方面真的很有天分！
「琪琪，聽我說。」牧涵在心底默數了五秒來平復自己，然後他看著她純淨的眼睛，說：「生孩子並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或許在你的觀念裡，那只是簡單的……運動和……某兩者融合……咳，總之，那運動和生孩子的事情，是只有跟被自己放在心底的那個人一起做才有意義。」
「嗯……我知道啊。」小說電視劇什麼的她有看，這道理她懂。
「那琪琪你為什麼還要那麼說？」他第一次這麼想念他的上司陸景王。
「因為我沒想到牧涵你是純情派。」說完她還覺得不夠的補一刀：「要知道很多生活中的男人還有小說電視劇裡的渣男配就是你這種彬彬有禮的翩翩公子型。表面一套，背地裡又是另外一套……唔！」
牧涵直接伸手摀住了她罪惡的嘴，他擔心她再說下去，他會拋棄心理學改走暴力學！
嘶……
本來輕鬆的氣氛因為這倒吸口水的聲音變得緊張起來。沉重穩健的腳步聲顯然不是腳步漂浮的普通喪屍！裴澀琪跟牧涵特有默契的蹲下來觀察外面的情況，斷斷續續的沙沙聲讓裴澀琪皺起了眉頭，不過她的困惑很快就被解開了。
她跟牧涵躲藏的位置比較隱蔽，剛好被那圈衣服擋住，從縫隙中，她看到了渾身浴血，還斷了只腳的人類。
他還殘留著最後一口氣，另一隻不算完好的腳被黑色的巨爪捏著，頭朝下，被獵食者無情的拖動。從他身上不斷冒出的血液在地上畫出了一條殘破的血痕。而剛才聽見的沙沙聲，正是他被拖動的聲音。
「嗷——」
忽然一聲巨大的怒吼從街對面響起，紅黑相間，近兩米高的變異喪屍帶著一股濃重的腥風朝差不多有一米八的黑體獵食者奔來！
沒等那獵食者反映過來，它的身上已經被變異的紅黑喪屍挖去了一塊肉！
那主動挑釁的紅黑喪屍張開獠牙森森的大嘴，當著獵食者的面把它的肉塊吃進肚裡！這樣的舉動成功的讓手中拖著食物的獵食者發出警告的低吼，抓捏著食物的手也跟著收緊了力道，卡嚓一聲，食物的腿就這樣輕易的被捏斷了！森白的骨頭擠破了肌肉，刺穿了皮膚從裡面鑽出，血腥的畫面硬生生的沖衝擊著視覺！
裴澀琪本來舒緩的眉頭再次皺起，獵食者已經開始有智慧了？之前的獵食者會直接把捕獲到的活物弄死，直接吃掉，現在的卻是留有一口氣，慢慢的玩弄……還是品嚐？
街對面的那只以前雖然沒見過，不過從外形和顏色上來看，它的等級應該跟獵食者差不多，頂多就是爬行者和獵食者的結合體而已。要說優勢，恐怕也就那兩米的身高了。
「阿茂！」
一聲驚喝，讓裴澀琪和牧涵的心聲同步——白癡！
獵食者和紅黑喪屍聞聲望去，生了鐵銹一樣的喉嚨裡發出了更加興奮的聲音！
食物！很多！
這是一支武裝隊伍，四人裡有三人拿著槍械，軍區的人？
已經被牧涵抱在懷裡的裴澀琪靜靜的分析，而牧涵看到他們身上的裝備時，眼裡閃過遺憾，如果他們的隊伍有這樣的配備就好了。
不過他們面對的是兩隻變異體，正面迎擊的話，這些槍械不是彈藥被用盡，就是被變異體砸壞，回收的可能性不大。
真是可惜。
「江東你有病啊！沒看到有兩隻怪物嗎！你大叫個毛！」紮著馬尾的女人一身帥氣迷彩，手臂上的肌肉不突兀但很結實。
「朱倩，你聲音也不小……」站在隊伍後方，帶著圓眼境的胖男人弱弱開口。
「尼瑪小張給老子閉嘴！」
朱倩火大的很，阿茂平時雖然不聽指揮，但好歹也是算是個戰鬥力，再不濟也能做做苦力和放放哨，沒想到這一次竟然會被突然闖入的獵食者擄了去，抱著一絲希望順著血跡一路追尋到這裡，看到的竟然是這樣的場面！
兩隻擁有低級智慧的變異體，這還要不要人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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