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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十七章 藍鯨救治玄冥 文 / 籐蘿之夢

    「噗--」

    眾人收回目光,連忙向聲音處看去,卻見玄冥正半跪於地面,僅用右手中的斷魂劍支撐著身體。此刻,臉色蒼白無力,豆大的汗珠正順著臉頰不停的滴落,整個人看上去是那樣的疲憊不堪。

    「玄冥……」穆玲瓏很快離開風翎逍的懷抱,朝玄冥跑去。風翎逍微微蹙眉,也跟著走了過去。

    「玄冥,你怎麼樣?」穆玲瓏語氣輕柔,臉上盡顯擔憂之色。

    玄冥艱難的抬起頭,看向穆玲瓏,想笑著告訴她他沒事,卻怎麼也笑不出來,相反意識瞬間消失,一下倒在穆玲瓏的懷中。

    「玄冥!玄冥!」

    穆玲瓏淚如雨下,用力搖晃著玄冥,風翎逍見此只輕輕拍了穆玲瓏幾下,然後安慰道:「瓏兒,你不要擔心,我們先把他扶上馬車。」

    馬車繼續奔馳著,車上的人始終都沒有說一句話。直到很長時間過去,玄冥的臉色越來越差,呼吸也越來越微弱,彷彿很快就要死去一樣。

    好在上官紫芸提議用夜風來駕馬車,說這樣速度會比平常的馬速度要快出好幾倍。

    睨了一眼面色蒼白毫無生氣的玄冥,上官紫芸臉上頓時浮現一抹哀傷,然後看向風翎逍,問道:「哥,你不是說如果距離不是太遠的話,你一吹哨響聖雪就會出現的嗎?為什麼你都吹了這麼多次了,聖雪還是沒有出現?」

    如果聖雪出現,她可以騎著火焰去接藍鯨的!

    風翎逍不禁微微蹙眉,這麼多年來,無論他身在何處,只要一吹哨響,聖雪便會匆匆趕來,從來沒出現過任何差池。為什麼今天過去了這麼久,聖雪還沒有出現?難道是聖雪出了什麼事情?

    很長時間過去,夜風終於在殷教大門口減慢了腳步。守衛看到趕馬車的人是衛顏,都不由得有些震驚。即便如此,依然異口同聲的低頭拱手道:「屬下參見電使!」

    上官紫芸頓時掀開了車簾,湊到衛顏身邊,看著眼前浩浩蕩蕩的眾人一眼,對衛顏說道:「哎,你面子還挺大的嘛!」

    看到上官紫芸,那些人連忙恭敬的說道:「紫芸小姐!」

    上官紫芸得意的笑著,衛顏突然冷聲說道:「快讓開!」

    話落,那些人瞬間退到兩側,留出一條寬闊的道路,衛顏的馬車瞬間極速前進。

    剛出大廳的邢烈和燕晉二人看到有馬車竟然進了殷教,不由得相互對視一眼,略為驚奇,然而在看清駕著馬車的是夜風時,更加震驚。

    「夜風?衛顏?」

    難怪有馬車進了殷教沒人阻攔?原來駕馬車的人竟然是衛顏?只是……邢烈不由得感到一陣錯愕,這衛顏向來寶貝著他的夜風,今日怎麼會委屈夜風來趕馬車?而且自己還當起了車伕?是誰有這麼大的面子?

    想著,邢烈急忙上前幾步,想要一探究竟。而夜風也很快在他面前停住腳步。

    衛顏瞬間下了馬車,緊接著上官紫芸拉開車簾,然後也跳了下來。邢烈忍不住問道:「紫芸,你的面子還真是大啊,竟然能讓這座不通人情的冰山給你當車伕!」

    上官紫芸無奈的看了邢烈一眼,然後風翎逍就跳下了馬車,接過不省人事的玄冥,緊接著,穆玲瓏也慢慢下了馬車,與風翎逍同時扶著玄冥。

    看著他們的動作,邢烈膛目結舌的指著風翎逍,問衛顏:「喂,他不是那個月影閣的閣主嗎?他怎麼會來殷教?還有這個玄冥,你瘋了嗎?怎麼把他給帶來了?」

    然而沒有一個人回答邢烈的話,穆玲瓏只告訴風翎逍,說把玄冥扶到他以前的房間,然後告訴上官紫芸去找藍鯨。

    人匆忙的都離開了,邢烈有些摸不著頭腦的樣子,然後回過身問燕晉,「這是什麼情況?」

    燕晉搖搖頭,說道:「屬下也不清楚,不過看樣子好像是玄風使……哦,是玄冥受了傷,然後紫芸小姐去找藍鯨姑娘為他醫治。」

    邢烈隨手抓抓滿頭凌亂的發,問道:「衛顏這麼好心醫治玄冥?」難道太陽從西邊出來了?一陣錯愕之後,才帶著燕晉朝玄冥的房間走去。

    藍鯨認真的號著玄冥的脈搏,許久,才起身說道:「他還死不了,只是失血過多而已!」藍鯨可沒有忘了逍遙雲死在冥樓的事情,若不是衛顏命令她救玄冥,她才不會出手。即便躺在床上不省人事的人是她以前的主子!

    「喂,你怎麼說話呢?」上官紫芸頓時氣惱的看著藍鯨,一副要與她拚命的樣子。

    「好了紫芸。」說話的是穆玲瓏,只見她看向藍鯨,問道:「那要怎麼樣才能救他?」

    藍鯨面無表情的看著穆玲瓏,自從知道她和這個月影閣閣主已經在一起的事情,她就萬般討厭穆玲瓏。但顧及到衛顏和上官紫芸,便開口說道:「要想救他,除非要有與他相同的血液輸入他身體一部分。」

    「就這麼簡單?」風翎逍雲淡風輕地說著。

    藍鯨臉色不悅的掃了他一眼,「就這麼簡單!只是,估計凌雲峰上的所有人都沒有一個願意把血給他!」藍鯨不悅的說著。

    風翎逍沒有說話,是啊,所有人都知道玄冥判教差點害他死於非命,沒多久又傳出他死在冥樓的消息。估計,殷教的所有人恨玄冥的心都和藍鯨一樣吧!

    這時,一個手下走了進來,看到邢烈,忙慌慌張張的說道:「邢火使,屬下已經遵照邢火使的意思,用鎖鏈把聖雪鎖住,可是聖雪一直掙扎,現在已經遍體鱗傷了!」

    風翎逍頓時眉頭緊鎖,難怪他怎麼呼喚聖雪都不出現?原來是被邢烈用鎖鏈給鎖上了!想到此,不禁開始心痛他的聖雪,竟然受此折磨!

    邢烈頓時六神無主的樣子,說道:「今天也不知道怎麼了?這聖雪像發了瘋似的,遍體鱗傷就遍體鱗傷吧!怎麼也比跑了強!」若是教主泉下有知,知道聖雪失蹤了,一定會怪他的!

    風翎逍眉頭皺得更深,衛顏忍不住握緊拳頭,語氣冰冷的大聲說道:「放了聖雪!藍鯨,看看邢火使的血能否救玄冥?」

    「什麼?衛顏你瘋了嗎?你要用我的血來救玄冥?」

    邢烈一臉不可置信的樣子,衛顏只陰冷著一張臉站在那裡不再說話。那可怕的眼神讓藍鯨不由得瞬身戰慄。

    上官紫芸看向邢烈,說道:「誰叫你虐待我哥哥的聖雪?用你一些血算便宜了你!藍鯨,快點!」

    藍鯨不得不走向邢烈,在邢烈不明所以的情況下一針紮在手上,只聽到「嘶」的一聲,藍鯨立刻拔出銀針,走到玄冥的床前,與玄冥的血進行匹對。

    結果卻讓藍鯨不禁皺起眉頭,這邢烈的血竟然能救玄冥!

    接著,在衛顏和上官紫芸的強行之下,一個又一個的人都開始接受藍鯨驗血,很快,藍鯨便把那些人的血都補給玄冥。然後叫侍女去給玄冥熬一些補藥。

    為了讓玄冥可以得到更好的休息,所有人都退了出去,如今,都聚集在風雨閣中。

    一進風雨閣,風翎逍便習慣性的在屬於逍遙雲的位置上坐下了,隨手拿起茶壺為自己倒了一杯茉莉清茶,放在鼻間聞了一下,然後笑著喝了一口。

    這樣的茉莉清茶有多久沒有喝到了?不想被人懷疑他的身份,所以將近兩年的時間,都沒有喝過茉莉清茶!

    風翎逍這隨意的舉動,瞬間吸引了李菲兒的注意力,只見她目不轉睛的望著風翎逍,一副意想不到的樣子。

    那動作、那舉止、那燦爛的笑容,都與逍遙雲一模一樣。

    環視一下周圍,穆玲瓏笑了一下,然後看向李菲兒,說道:「這裡還是和兩年前一模一樣,一點都沒有變。」頓時,腦海中出現許多兩年前她和逍遙雲在風雨閣時的場景。

    李菲兒慢慢低下了頭,落寞的說道:「是啊!姑娘離開了,公子也不在了,自從梁小姐離開凌雲峰之後,再無人來過風雨閣。所以,如今風雨閣裡只有我和藍鯨兩個人……」

    「自從聽說公子在冥樓遭遇不測後,梁小姐就像發了瘋似的,非要前往冥樓一探究竟。燕堂主怕她此去會有危險,就再三阻攔。可是梁小姐還是在守衛換班之時悄悄離開了凌雲峰,繼而一去不返。」

    李菲兒說道這裡不禁為此落下淚來,「梁小姐離開後,燕堂主便派人尋找,直到十天前,突然回來覆命,說是他們在杭州城外的一片樹林裡,看到了梁小姐的屍體……」

    此刻,李菲兒早已經是泣不成聲,後面的話她怎麼也說不出口,眾人見此都是有些吃驚。只見風翎逍一動不動的坐在那裡,雖然有面具遮擋看不到臉上的神情,但穆玲瓏和衛顏還是能感覺到他此刻有多痛心。

    「她是怎麼死的?」穆玲瓏在風翎逍開口之前先問了出來。

    李菲兒依然在哭,倒是藍鯨面向眾人,從容淡定的說道:「聽飛龍門的人說,梁小姐當時**全身,臉上滿是淤青,他們發現她屍首的時候,正有幾個乞丐在那裡……」

    話到此處,並聽到茶杯破碎的聲音,眾人頓時將目光投向風翎逍,只見原本在他手中握著的茶杯已經破碎,茶水與鮮血正不停地從手上向下滴落,繼而掉到他那白衣勝雪的衣衫上。

    房間裡的氣憤頓時變得壓抑,看到風翎逍哀傷之色,衛顏立馬看向邢烈,說道:「天色也不早了,我們先都回去休息吧!」

    「嗯,好!」邢烈點點頭,然後同衛顏正準備離開,突然停住腳步,問風翎逍,「喂,你怎麼還不走?」

    原本還因為梁妙妙不在而感到悲傷的風翎逍頓時一臉驚訝的看向邢烈,問道:「我?」這是風雨閣,他還要去哪裡?看了一眼穆玲瓏,淡淡的說道:「我今晚就在這裡好了。」

    「在這兒?」邢烈的語調頓時升高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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