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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37招兵買馬 文 / 李四歎花

    蘇游留下了梁師都以後,便志得其滿地回了家。

    蘇游掌握了國家馬球隊的十七個名額,除了已經送出去的兩個外其餘的十五個都已被他內定了。

    李建成李孝恭柴紹劉武週四人自然不用去玩請將拜將那一套,原本他們早就說好了,蘇游只需要派個下人把聘書送到並約定好訓練時間就可以了。至於涿郡五虎的邀請倒讓蘇游煞費苦心了半天,如果他聽說了楊廣與眾臣於昨日下午的商議,一定不會如此心事重重了。

    至於剩下的七張聘書,蘇游也早就想好了在今日的晚宴中一起送出去。

    晚宴的主題正是慶功,也未免沒有善始善終之意,蘇游依然忘記他們第一天開始訓練以他的下廚開始,正因如此,他再次鑽進了廚房,為此累得滿頭大汗。

    不同的是,今天的宴會多了李靖和夏子薇兄妹,卻少了冷傲龍。

    「冷兄有事已離開了東都?」蘇游聽了羅藝的解釋後,才發現自己竟然沒有把這意外情況算計在內,不過蘇游多邀請的劉武周似乎可以正式成為他的人了。

    「實在缺人的話,我們寫信把他追回來就是。」羅藝見蘇游臉色有異,點點頭說道。

    「那倒沒必要,缺一兩個人都不是事。」蘇游搖了搖頭,但臉上的神色卻並沒有輕鬆多少,對於白衣彌勒最近的動向他並不清楚,但齊王號稱剷除白衣彌勒之事他並未忘記,從那以後他除了鄙視齊王之外心中卻多了幾份警惕。

    白衣彌勒依然存在,並且一直隱藏在自己的身邊,但他不知道的是,——他們一直在計劃什麼,又將會做些什麼。

    蘇游對自己遇刺之事以及賀若家的落馬有過懷疑,他實在找不出目前還有誰與自己不死不休,他一不相信一直號稱恨賀若家入骨的白衣彌勒僅僅只是在球場上對賀若連城做幾個侮辱性的手勢罷了。

    如果說白衣彌勒是個大麻煩的話,夏子薇兄妹則僅僅只是個小麻煩罷了。

    蘇游把此次比賽應得的獎金交到了夏子薇兄妹手中,無比真誠地說道,「感謝你們兄妹對我的幫助,但我無法說服自己讓你們參與國家隊;所以,實在是抱歉。」

    「我能想到這結果,但我的兄長為什麼不行?裴行儼和程咬金都可以。」夏子薇接過了蘇游交過來的支票,一時又想起這三個多月來的點點滴滴,不由得淚滿眼眶;或許此時她才更像是女人,這引得裴元慶有些失神,也不知是因為她的淚水,還是因為她提到了他的名字。

    「我與夏兄是合作夥伴嘛,我可不能一次又一次地惹他生氣啊。」蘇游避重就輕地說道。

    蘇游聽說了冷傲龍無法參與國家隊的消息後,的確是在第一時間想到了夏子騰,但夏子騰無論是面貌還是身量都顯得那麼不成熟,他可不獲得拐賣未成年的名頭。

    夏子騰聽蘇游此言,只是無奈地搖了搖頭,之前他兄妹兩人參與蘇游的球隊就曾引得家人不滿,而進入淘汰賽以後他也明顯感覺到了對抗強度增加後他們發揮的餘地已是大不如前。

    眾人聽得蘇游此言,也是對夏騰一陣安慰,畢竟他們兄妹的實力也是有目共睹的,但結果似乎早在還沒開始的已經確定。

    「沒關係,其實我們兄妹或許會比你們更早到達北方。」夏子薇見眾人安慰他們,倒覺得有些好笑了,她可沒有為國家爭榮譽之心,那麼參加國家馬球隊無非也就是獲得個公費旅遊罷了,但旅行什麼對於她這種有錢人家的小娘還是個事嗎?

    眾人聽夏紫薇這麼,都是一陣無語。

    「陛下北巡走河北山東第一站選在涿郡之事你們知道吧?」夏紫薇見到眾人懷疑的眼神,隨即爆料道。

    「那又怎麼了?」眾人並不知她此言何意,但還是裴元慶先問了出來。

    蘇游此前也聽到過諸如此類的謠傳,但本著不信謠不傳謠的原則,他對此只是半信半疑罷了;但此時聽夏紫薇說的有板有眼,第一時間便想到了齊郡五虎,如果她的消息是真的話,他與薛氏兄弟相遇可說是水到渠成的事,他再不用為怎麼邀請他們而擔心了。

    「皇帝出行當然不能馬虎,涿郡與山西之間還少一條直道,所以昨日日落前已經通知東都的各大商會於今天在工部的舉行了商討修路之事,我們明日一早便要隨伯父前往山東了……」夏子薇娓娓道來,把今天朝廷找商人承包修路工程的秘密說了出來。

    這個秘密此時說來算是秘密,但幾天以後就已轟動了天下。為了這條直道能在最短的時間內修建完成,朝廷和商人聯合起來,或威逼或利誘,致使直道周邊幾十個郡的勞力同時開工,怨聲載道也是在所難免的。

    盛席華筵終散場。好在,一次完滿的結束恰恰又是一個新的開始,大家盡歡而散後,又約好了相聚的時間。

    直到,蘇游身側的只有來雁北一人。

    「北巡之事你會隨在公主身側的吧?到時你我可真是咫尺天涯了。」蘇游與來雁北坐在馬車之中,看著車窗外的夜景,有些惆悵,也不知這情緒來自於剛才的晚宴還是因為那不可知的未來。

    「接下來的三個月你還得繼續苦練,聽說突厥流行馬球賽已有三年多了。」來雁北點了點頭,輕輕地握住蘇游的手,接下來的時間對於他們而言的確是一種煎熬。

    「早知這是條不歸路,當時就該撂挑子了。」蘇游笑了笑,去有些口是心非,當初被逼地拉起隊伍為了榮譽而戰,卻也因為離開了齊王而享受到了些許的自由,不過,想要徹底離開齊王顯然是不可能的。

    「這是最好的結果了。」來雁北搖了搖頭,隨即又說道,「我始終有些擔心蟄伏著的白衣彌勒。」

    「放心好了,他們成不了什麼氣候。」說到白衣彌勒,蘇游自然也還有些擔心,但他卻不想讓這擔心也蔓延到來雁北的心上。說完這話,蘇游又想到了來雁北所謂的「結果」。

    最好的結果無非是來雁北不會增加情人,而蘇游獲得了榮譽,如此而已。

    「對了,這個你拿著,這玉珮以後就是咱們家的傳家寶了;等咱們的兒子長大了,你便交給他,讓他向他的意中人求婚。」蘇游想到了裴雨燕,隨即掏出了懷中的玉珮,鄭重其事地放到了來雁北的手中。

    「什麼亂七八糟的,繞口令呢?」來雁北握著玉珮,她當然知道這玉珮的來歷,也明瞭此時蘇游所言的含義;但蘇游的求婚之意實在太過溫文爾雅了些,在感情面前,來雁北顯然比他更勇敢。

    「沒,沒什麼。」蘇游尷尬一笑,愛不是說出來的,而是真刀真槍地幹出來的,但現在顯然不是時候。

    「是時候了!」白明達此時卻是大手一揮,斬釘截鐵地說道。

    「你是說,出動咱們訓練了十年的死士?」段若曦此時也是兩眼冒光,此時並非皇帝不急太監急,對於楊家的仇恨沒有誰比段若曦更甚。

    「然也。此時發動暗殺計劃正是時候。最好的結果當然是能把楊廣殺死,再不濟也能嫁禍給高麗人,而憑著楊廣死要面子的本性,新的戰爭在所難免。」白明達此時猜測著計劃的後續,又不由得有些悲天憫人。

    「楊堅此前發動對高麗的宣戰實質就是為了這《墨子劍法》?如果高麗人真的狗急跳牆,以至於他們軍中都習練這劍法的話,那戰陣之上……」段若曦自然習練過這《墨子劍法》,也知這劍法的威力,但卻對高麗國王室坐在寶山上卻不之所用的行為大惑不解。

    「《墨子劍法》是列國時代墨門的根基,所謂『俠以武犯禁』,這劍法就是武了,但這武術之道比之武藝又低了一等,這《墨子劍法》用做表演與刺殺的確是無往不利,但攻殺戰守之時,它卻無法施展得開。」白明達回答完段若曦的疑惑,隨即又說道,「《墨子劍法》起於中原,但東晉戰亂以後,這劍法留存於中原的就只有十八式了,不過高麗王室珍藏的也不過三十一式,能同時得到兩國的劍法,或許能湊成完整的三十八式。」

    「可恨的是,咱們用了三千套甲具才從他們手中換得九式劍招。」段若曦咬牙切齒地說道,顯然她對於高麗王室的非暴力不合作很不滿。

    「這就夠了,九式劍招足以讓楊廣的小聰明發現此刻來源於高麗,既然懷疑到高麗的不善之舉,他就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而三千套甲具似乎也能給皇帝製造點小麻煩了。高麗王子精於算計,他又怎會想到到頭來還是喝了咱們的洗腳水?」白明達說到此,臉上已經不由自主得露出了志得期滿的笑容。

    「但願高麗的刺客不要令我們太過失望。」段若曦有感於白明達的情緒,心情也一下愉快了許多,她有絕對的把握讓楊廣誤以為刺殺他的人來自高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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