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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19 沐晨的家仇 文 / 棲墨蓮

    慕婉漣的腦子混亂,輪番的上演這一整日發生的事情,清晏園的刺客,平遙道長的到來,被人揭穿身份的擔憂,還有的便是沐晨失手的懼怕。

    慕婉漣不知道什麼時候睡去的,也不知自己睡了多久,只知道自己轉醒的時候,只覺得渾身酸痛,像是大病了一場。

    慕婉漣睜開眼睛,看到外面卻是昏暗,房裡點著蠟燭,不像是早上,倒像是黃昏。

    慕婉漣挪動了一下什麼身子,卻是發現自己的衣袖好像被什麼壓住了,低頭一看,竟是蘇子冉俯在床頭睡著了。

    隨著慕婉漣這一動,蘇子冉才立即轉醒,睜開的雙目中滿是血絲。

    慕婉漣看著心裡一驚,剛張口要說什麼,就發覺自己嗓子干疼,竟是只張了張口,什麼都沒說出來。

    「渴了是不是,喝口水,小心燙。」蘇子冉麻利的將慕婉漣攬在懷中,倒了一小杯水吹了吹,這才遞到慕婉漣的跟前。

    慕婉漣伸手想自己接過來,卻發現自己沒有力氣,怎奈渴的厲害,便就著蘇子冉的手喝乾了水。

    「還是有些渴。」慕婉漣才一出聲,就發覺自己的嗓子一陣嘶啞。

    蘇子冉趕忙又倒了一杯給慕婉漣,一邊小心的餵給慕婉漣喝,一邊說道:「你病了好幾日,怎麼能不渴。」

    慕婉漣聽了一愣,這才後知後覺的知道,原來這不是第二日的早上。

    見慕婉漣又喝乾了水,蘇子冉還像再倒,就聽慕婉漣道:「已經夠了,我睡了很久?」

    蘇子冉這才放下杯子,小心的將慕婉漣放到了床上,道:「都昏睡了三日了,可覺得餓了?」

    慕婉漣這才明白,蘇子冉的眼中為何佈滿了血絲,原來自己病了好三日,蘇子冉就在床前守了自己三日。

    「這三日你是不是都沒睡過,瞧你眼中的血絲。」慕婉漣心疼的撫過蘇子冉的眼睛說道。

    蘇子冉笑著住了慕婉漣的手,道:「你這幾日病的凶險,本就懷著身子,哪裡禁得住這麼折騰,我若不守著你,怎麼能安心。」

    慕婉漣的心裡一顫,掩飾的道:「不過是染了風寒,都是大夫看著我懷著雙生子便小題大做了。」

    蘇子冉聽了慕婉漣的話,掩下眼中的一絲苦意,嘴上卻道:「嗯,但是你有身子了,我擔心你受不住,不想你出一點事。」

    風寒?大夫小題大做?

    蘇子冉心裡全都明白,也全都知道,慕婉漣的病是何仲白診的,何仲白怎麼會不同蘇子冉說,慕婉漣是因為思緒過多,心力交瘁,寒邪入體,這才生了這一場大病。

    慕婉漣不知道,蘇子冉卻是清楚,若不是何仲白醫術高明,慕婉漣又自己本身是個堅韌的性子,怕是很容易就這麼去了過不了這一關。

    蘇子冉同慕婉漣之間,因著上官琉月的這件事,本就存了一些嫌隙,再加上慕婉漣生病這件事,讓蘇子冉得知慕婉漣的心裡存了許多事,卻不愈同他說,兩人之間更是劃下了一道口子。

    慕婉漣也明白同蘇子冉只見的問題,可是自己是上官琉月這件事,她怎麼敢輕易同蘇子冉說起,所以明知這件事對兩人之前的關係有所妨礙,也不敢輕易說出口。

    屋內片刻的安靜,卻詭異的很,還是慕婉漣首先打破了這詭異的氣氛,道:「那日的事後來如何了,我這一病什麼都沒能幫上,反倒添了亂。」

    蘇子冉搖了搖頭,道:「全都按計劃走的,沒有出什麼差錯,如今刺客已經抓到了,等著皇上下旨,然後便是木棉的事情了。」

    慕婉漣點了點頭,「沐晨受傷了,傷的可還厲害,到時木棉若是逃走,沐晨不能親手手刃仇人,怕是心裡會有些難過吧。」

    「其他還好,就是手臂的那道傷麻煩點,倒是沐晨借了你的光,你病的這幾日,何仲白一直在府裡,我便讓何仲白連沐晨的傷一起治了,處置木棉那日,我會一同去的,自然會讓沐晨親自下手瞭解的她。」蘇子冉拍了拍慕婉漣的手,安慰的道。

    既然蘇子冉這麼說了,慕婉漣也沒有什麼不放心的了,這才鬆了一口氣。

    「你才好些,就不要走這些心思了,萬事有我,可好?」蘇子冉看著慕婉漣微蹙的眉頭,用手指輕輕撫開,說道。

    慕婉漣看著蘇子冉眼中的擔憂,和有些憔悴的面容點了點頭,道:「好,我都聽你的。」

    蘇子冉這才笑了笑,可是心裡並沒有半點輕鬆。

    幾日後,木棉的江湖身份被挖出,那些被抓到的刺客,也指認是木棉要他們刺殺皇帝,然而再想詢問他們,木棉的動機是什麼的時候,那些被抓到的刺客,便就吞毒身亡了。

    緊接著,有人指出,四皇子府當日起火的事情不同尋常,還有人證稱,曾看見過有刺客翻入四皇子府中,四皇子府的那把火,就是刺客燒的。

    至於蕭易寒,慕婉漣也從蘇子冉口中得知,蕭易寒第二日按時上朝,身上也看不出什麼傷痕,更別說燒傷了。

    慕婉漣想,八成是蕭易寒書房下的密室裡,應當是還有密道,蕭易寒當時就是抱著上官琉月的屍體,滾進了密道,而後跑了出來,只是那條密道通向什麼地方,就沒有人知道了。

    所以,上官琉月的屍體,只怕也再難去尋。

    又過了幾日,皇上下旨,三日後處死木棉,施以極刑。同時宣稱慕興鴻護駕有功,封為護國大將軍,另辟府邸,可攜母慕老太太一道而住。

    聽了這個消息,慕婉漣提著的心才算送了多半下。

    上官明曜救了蕭易峰同祈雅欣,定國公府分家,木棉將死,除了上官琉月的屍體這件事,這一樁樁一件件的問題,總算差不多解決了,慕婉漣覺得,她總算是能暫時安穩下來了。

    可是一想到隨時讓她受到威脅的蕭易寒,慕婉漣心裡的舒暢就去了一大半,不管是上官明曜還是定國公府,亦或是木棉,有蘇子冉的幫助,慕婉漣早就猜到會順利成功,所以雖然擔心,卻不是心裡最大的石頭。

    而讓慕婉漣時時擔憂的,自然還是蕭易寒手中的屍身,慕婉漣也不時在心裡咒罵過,蕭易寒是不是心裡有問題,竟然能日日對著上官琉月的屍體,還要千方百計的要給她還魂,可是再一想到蕭易寒對上官琉月的深情,便讓慕婉漣歎氣不已。

    蕭易寒也是一個癡人,只是卻是付錯了情,走了一條不該走的路,弄得自己傷痕纍纍不說,更是讓旁人也受著牽連。

    「再想什麼呢,連我進來都不知曉?」蘇子冉從慕婉漣的身後環住她,用手小心的撫著慕婉漣已經微微有些隆起的肚子。

    慕婉漣轉過頭對著蘇子冉一笑,道:「再想蕭易寒。」

    蘇子冉聽了這話眸子黯了下,直起身,卻是笑著道:「在夫君的懷中想著旁的男人,還大膽的說出口,你就不怕我不高興?」

    慕婉漣笑了笑,將頭靠在蘇子冉的懷裡,道:「我只是不想騙你,我確實再想蕭易寒,我想不明白,他對上官琉月,到底因為何,癡心到了這個地步,是真心的喜歡,還是因為在沒得到前便失去了,所以成了執念。」

    蘇子冉聽了慕婉漣說不想騙他,連眼睛裡都存了笑意,道:「感情的事當真不好說,上官琉月同蕭易寒從小一起長大,蕭易寒得知自己不是安國公的兒子,對上官琉月日久生情也不是什麼怪事,也許上官琉月也是喜歡蕭易寒的呢,你又不是她,自然不知道他們兩人心裡在想什麼。」

    慕婉漣張了張嘴,差點就說出那句「我就是她」的話來,不過慕婉漣也只是張了張嘴,而後卻道:「是,你說的對,我不是蕭易寒,自然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慕婉漣撇去了上官琉月,直說了蕭易寒,蘇子冉聽了只是一笑,似乎並沒有放在心上。

    「明日就是木棉行刑的日子了,你同沐晨可計劃妥當了?」慕婉漣問道。

    蘇子冉點了點頭,「就是回來同你說這件事的,今夜我會晚歸,如今你大病初癒,可再不能吹風,一會兒早些歇了,不必等我。」

    慕婉漣抬頭看了看天色,道:「讓丫鬟們在書房擺飯吧,我想為你和沐晨祝酒。」

    蘇子冉一笑,「這酒今日就不擺了,帶了酒氣不好行事,不如明日我帶你出門,去太白居,也讓沐晨能好好喝一頓。」

    慕婉漣想想也是,點了點頭,高興的笑道:「好,正好也讓我出門走走,自從有了孩子,母親見我動作打一下都會擔心,就更別說讓我出門了,這件事還得你去同木器你說。」

    蘇子冉寵愛的扶了扶慕婉漣的頭髮,道:「放心,我會同娘說的。」

    是夜,蘇子冉親自帶兵巡夜,而沐晨則穿著夜行衣,像是一隻蝙蝠似的,無聲無息的潛伏在定國公府外。

    因著明日午時,要對木棉施以剮刑,所以今日就將木棉,從天牢中帶到了京兆尹治下的牢房中,並派了一隊十二人的禁軍看管犯人。

    夜越發的深了,木棉手腳帶著手銬腳鐐,蜷縮在牢房的一角,自從無故被抓,木棉就被定下了一個刺殺皇帝的罪名,不過就當自己被抓時,木棉都不明白,她到底什麼時候行刺皇帝了,不過當那些刺客臨死前,指證她的時候,她才想明白,原來自己是被人算計了。

    而算計她的人,不難想,便是林夢嫣,當然,這個時候木棉還並不知道,林夢嫣便是上官傾煙。

    被關進天牢,木棉到底是受了刑的,所以木棉雖然武功高強,但是並沒有托大,在天牢中殺人越獄,而是裝成一副被虐打的再無半點力氣的普通女子,讓眾人放鬆警惕。

    木棉一直在等,等到行刑前的這一日,自己能從天牢中被押到普通牢房,這個時候,才是她休養生息後,出逃的日子。

    夜愈發的深了,木棉抬頭看了看牢外的天,此時已經到了丑時四刻,木棉聽著外面守著牢房的獄卒幾乎沒了動靜,猜想他們已經睡著了,便偷偷的不知從什麼地方,拿出一支只有小手指大小的很是古怪的小鬢簪,往鑰匙孔中捅了幾下,手銬腳鐐便紛紛打開。

    木棉輕手輕腳的走到牢門後,向外張望了幾眼,並沒有看到巡查的獄卒,這才迅速又用小鬢簪打開了牢門,運了輕功飛快的向牢外飛馳而去。

    木棉一個轉彎,在原地停了下來,背靠著牆壁,微微側頭向外張望了一下,卻是發現守夜的幾個獄卒,竟然喝醉了酒,趴在桌上睡的一塌糊塗。

    木棉冷笑了一聲,心裡暗暗想著,真是上天祝她,木棉想著,正要下手將兩名喝醉了的獄卒殺死,卻聽到外面有巡夜的士卒整齊的步伐走過。

    木棉剛忙將探出去的身子一縮,等了好一會兒,才聽到外面靜悄悄的沒了動靜。

    木棉這時已經沒有下手殺人的欲1望了,只想著趕緊逃出去,有什麼仇日後再報便是。

    木棉在江湖上,也是同沐晨有的一拼的神秘高手,雖然受刑身上帶了傷,不過好在傷的地方全都是上半身,腿還是好好的。

    木棉飛快的逃離牢房,雖然身上穿著白色囚服,但是卻在這黑夜中,將自己的身形藏的極好,一路上都沒有被一人發覺她的蹤跡。

    等到木棉離開牢房後,其中一個醉酒的獄卒迅速起身,向著木棉離開的方向看了一眼,冷笑著走出牢門,手臂向上一甩,一枚紅色的煙火炸開在半空中,此人不是旁人,正是蘇子冉的得力副手柴航。

    蘇子冉的人,雖然在定國公府附近,但是天上炸開的那朵紅色,在夜空中甚是明亮,不但蘇子冉看得到,沐晨看得到,便是木棉也看到了。

    木棉雖然看到煙火一愣,心中也有些不安,但是想想,不管是江湖中人,還是大家亦或是商旅,皆是用煙火傳信,本就是尋常,而剛才從牢房中逃出,沒有發出一點聲響,木棉想此事應當同她無關,也就沒有太在意。

    木棉靈活的從一戶人家晾曬的衣裳中,順走了一間深色衣裳,這才扔掉身上髒兮兮還帶著血漬的囚服,瞬間便隱在了這黑夜中,向定國公府潛去。

    蘇子冉帶著的一隊巡邏兵,因為怕木棉有所顧忌,所以並沒有立即帶兵到定國公府,而是在附近一邊巡視,一邊在心裡暗中算計著時辰。

    而沐晨,早在看到傳信煙火之後,就立即渾身緊繃的盯著定國公府的牆垣。

    沐晨藏身的地方,正好能看到最容易潛入定國公府中的地方,不過一會兒的時間,沐晨就看到一個飛快的黑人人影,從路上行來。

    木棉並沒有遮住臉,沐晨立即看出來人就是木棉,扣著兩枚石子的沒有受傷的右手緊繃著,就等著木棉飛身上去的一瞬間,將她打下來。

    天隨人願,木棉竟是沒有發覺到藏身在附近的木棉,或許是憤怒讓木棉失去了理性,就見木棉一個利落的翻身,迅速攀上了一顆大樹。

    木棉想藉著大樹的高度翻身進府,不過就在木棉正騰空而下的時候,沐晨的手腕一動,手中的石子分別向木棉的左右兩膝射去。

    木棉身在半空沒有地方受力,雖然已經感覺到有東西向她襲來,但是等到身子挪動的時候,卻還是慢了半分,一顆石子準準的打在了她的左膝上,另一顆石子雖然避開了一些,但那力道還是讓她腿上一痛,頓時重重的跌落在地。

    當然,有沐晨這一擊,木棉沒有如願以償的落在定國公府中,而是摔在了牆垣下。

    不過木棉反應迅速的很,就在落地的一瞬間,就翻身一滾,也不著急去找是誰暗算了她,而是飛快的隱了身形。

    沐晨沒有想同她玩的打算,手中長劍飛速出鞘,腳下用力一蹬,身子便如大鵬展翅一般的飛了出去,正是向著木棉藏身的地方。

    沐晨的出現,幾乎沒有聲息,若不是木棉見到那道修長的黑影掠過,定然不會發現沐晨的所在。

    木棉暗暗心驚,知道遇上了同她武功高下難分的高手,而木棉此時卻是身上帶傷,又餓了幾天,並沒有多少體力。

    而木棉並不知道,沐晨同樣身上帶傷,而且傷的更重。

    就在沐晨飛向木棉藏身之處的時候,木棉不過一愣便已出手,指尖夾著的幾枚淬毒的飛針便就擲出。

    沐晨早料到木棉會有此舉,早有準備的身子一側,那幾枚飛針便就落空。

    木棉見此,知道自己討不到好,保命重要,立即向後逃走,但是沐晨怎麼會放過她,運了輕功便追。

    兩人一逃一追,看似沒有章法,可沐晨卻是按照蘇子冉的指使,將木棉驅向蘇子冉所在的方向。

    木棉不過逃了一小段路,就發現沐晨的輕功絕非她能逃的掉的,很快便改變了逃的想法,腳步突然一收,轉身就是對著沐晨撒了一把淬毒的飛針。

    沐晨腳下輕點,身子向右一旋便躲開了飛針。

    而木棉這一停,當即就拉近了與沐晨兩人之間的距離,沐晨算好角度,就在躲開飛針的瞬間,手中的長劍就已送出,想著木棉的胸口就刺了過去。

    木棉迅速倒退數步,一掌拍向沐晨,沐晨只能一手用劍,當即收劍去擋,兩人這才近身顫抖了起來。

    沐晨知道自己的傷勢,只要被木棉察覺,但凡蘇子冉來晚,他就非死即傷,不過沐晨仗著自己身手靈活,硬是用一隻手將木棉纏的脫不開身。

    原先沐晨一直沒有同木棉正面交手過這麼多招,多是在開始就失了木棉的蹤跡,亦或是被她用暗器避開,等到再追的時候,就尋不到人了。

    今日若不是木棉在天牢中關了數日,受了刑不說,還沒有體力,沐晨恐怕早讓木棉跑掉了。

    想到木棉的手上,沾著自己親人的血,沐晨頓時殺紅了眼,招招狠厲的向木棉刺去。

    木棉一時大意,就被沐晨所傷,開始木棉開不覺得如何,可是不過一會兒的功夫,木棉竟是覺得身上開始無力。

    「你是什麼人,為何要與我作對?」木棉知道自己被對方算計了,便開口問道。

    沐晨冷哼了一聲,「自是報仇。」

    木棉聽了眉頭一蹙,「報仇?你到底是什麼人?」

    「我姓沐。」

    「沐?!你是沐天的後人?」

    「你這個賤1人,殺我爹娘全家,你不配叫我爹的名字!」沐晨又是一劍,毫不留情的刺了過去。

    木棉聽了冷哼一聲,「原來是你這個小雜1種,當年你逃過一劫,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木棉不知是不是被沐晨所刺激,手掌一翻,手心一片黑色,毫不留情的向沐晨拍去。

    木棉的掌中有毒,又是突然功力暴增,沐晨一時大意,將將躲過,卻是狼狽不堪。

    「哼,賤1人生出的雜1種,就憑你也配殺我?」木棉譏笑著。

    沐晨頓時怒意飛漲,「你才是賤1人,你勾1引我爹,我爹不從你,你竟是殺我全家,你這個狠毒的女人,今日我定要殺你,用你的頭祭我全家!」

    木棉眼中的冷意更足,煞黑的手掌再次向沐晨拍去,不過力道卻不如先前,「小雜1種打不過我就下毒,真是同你那賤1人娘一樣。」

    沐晨被木棉的話激的頓時失去理智,手中的劍法更是亂了,對上木棉的招式,更是頻頻出錯,幾次差點被木棉一掌打中。

    就在這時,沐晨突然聽到耳邊一陣冷風帶過,耳邊響起蘇子冉的聲音,「亂人心神,從中得利,也不是什麼高人所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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