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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17章 蠱毒的催化劑! 文 / 蜀南小道

    秦墨伸出手貼在了結界之上,體內的靈氣緩緩過渡了進去.因為從這結界之上他感受到了一種親切感,而且結界的能量在不斷的減弱。

    「年輕人,進來吧。」一道悠揚的聲音響起。

    秦墨抬頭望裡面看了看,點點頭,然後踏步往前走去。他的身體自然的進入了結界之中,那結界就如同一層霧氣一般,沒有絲毫的阻擋。

    穿過結界,秦墨一直往前走了大概兩百米左右,在道路的盡頭是一處懸崖絕壁,一個洞口出現在了絕壁底端。其實說是洞口很不合適,因為那就是一道堅冰鑄成的大門,在最上方有著三個大字表明了這裡是哪裡。

    冰洞。

    這就是那個怪物所說的冰洞,那麼那位叫做冰雅的人是不是也在裡面?

    「晚輩秦墨,拜見雪花族前輩。」秦墨微微躬身,行禮道。

    「進來吧,我的時間不多了。」

    進入冰洞,裡面是一方大殿,七根巨大的冰柱撐起了整個大殿,而且秦墨一眼便是看出這七根冰柱是以北斗七星的位置放置的。

    在大殿正前方是一面巨大的牆壁,上面刻著唯妙唯俏的壁畫。那是一位身著冰色長裙的女子,但是卻圍著一方白紗,將面容遮掩了起來。

    在壁畫之下,一名骨瘦如柴的老者盤坐著,他的手裡捧著一枚菱形冰晶。在老者的身邊,一名粉雕玉琢般的小女孩兒睜著漂亮的大眼睛看著他。

    「前輩。」秦墨出聲道。

    「蜀山還沒忘記我雪花族——還沒忘記啊。」老者緩緩睜開了眼睛,看了秦墨一眼,緩緩說道:「外面依舊全部毀了?」

    秦墨抿抿嘴,有些不忍的點點頭。

    「這是必然的結果,當初的惡果自然會讓雪花族來承受。」老者疼愛的看了旁邊的小女孩一眼,說道:「我叫賽·格木,是雪花族的大苯波。」

    「苯波?您是——」秦墨有些詫異道。

    「是的,就是你所猜想的那樣,我們雪花族是從藏區過來的——大概在一千年以前,藏區出現了那位天才君王。他有著讓人恐懼的智慧、他有著讓人聞風喪膽的軍隊,我們雪花族世代在雪山之上生活,但是因為那位君王逝去後,吐蕃王朝的巨變導致我們不得不遷徙。」

    「前輩,不知您說的是不是——光軍?而且前輩,現在外面的形式非常嚴峻,那些病毒極有可能就要爆發了,而且您所佈置的結界也在不斷衰弱——我和一個怪物交過手,我猜想對方的病毒操控者一定很強。」秦墨不想浪費太多的時間,他想盡早解決這裡的事情。

    一切都太殘忍,讓秦墨很不舒服。

    「結界和我的生命相連,我死去之後結界自然也就消失了。這最後一片美麗的地方也會徹底消失,我不求你能夠消滅掉那邪惡之徒,但是希望你能夠將她帶出去。她是我們雪花族唯一的種子,是唯一一個承受了冰雪女神祝福的人。」

    大苯波的氣息突然變得弱了起來,顯然是結界持續的維持讓其生命力不斷消耗,但是秦墨對此也是無能為力。

    他能夠無懼那病毒,但是其他人卻不行。

    「雪花族在千年之前便該消失了,但是沒想到居然延續了這麼久,但是現在也是到盡頭的時候了。年輕人,你體內有著蜀山正統的氣息,很感謝在這個時候蜀山還記得我雪花族人。」大苯波微微躬身說道。

    秦墨趕緊還禮道:「我的確是蜀山之人,但是大苯波,外面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到底是誰如此慘無人道?」

    「是我雪花族的一個被驅逐了的族人。」大苯波無奈的歎了口氣,說道:「他是雪花族人,他的父母因私自將雪花族秘聞洩露,觸犯了族規不可饒恕,所以被處死。他不甘心,獨自離開雪花族之後前段時間突然回來——而且還身懷一種邪惡道術。」

    「神鬼七殺令?」

    「我不清楚是什麼,但的確很是厲害。現在的他因為童年的事情已經變得喪心病狂,雪花族的族人都被其用封印內的蠱毒感染了,而他也成為了蠱毒的操控者。」大苯波的話著實讓秦墨吃驚,居然是蠱毒!

    「是雪花族的蠱毒?」秦墨問道。

    「是光軍的蠱毒!是那邪惡的邪教的蠱毒!」大苯波的眼中出現了不忍,說道:「這和另外一段歷史有關,簡單的說吧。我想你也知道藏區在佛教傳入之前是信奉苯教的,但是苯教中有一些極端分子,他們的組織我們成為邪教。

    那些人在那個時期以瘋狂著名,他們的目的就是破壞一切,毀滅整個世界。這個事情被藏王知曉後,邪教被嚴格清除。只是,後來為了提升光軍的無敵戰鬥力,當初的四大苯波之一居然開始研究邪教的成果,他們研究出了一種蠱毒。

    這種蠱毒被稱作頓折,藏語裡面是魔鬼的意思。開始的時候的確是無往不利,但是幾場戰爭之後便是發現不對,因為那種蠱毒不禁對敵人有效,對己方的軍隊依舊有效,也沒有研製出治癒的對應藥物或者蠱毒。之後便是被禁用了,而光軍也——然後我們雪花族在遷徙的過程中,賽·苯波找到我們,讓我們帶著種子離開,不要忘記研製克制這個東西的蠱毒。

    因為賽·苯波是我族的恩人,當初的先輩為了報恩便是答應了。所以雪花族遷徙到這裡之後便是一直在完成著這項使命。但是每一代只有苯波知道,也不知道那邪惡之徒如何知曉的,這次被他從封印之地拿了出來,就造成了現在的結果。」

    「那他就不會感染?根據蜀山前輩所言,除了靈氣精純之人不會受其感染,其他人都無法倖免於難的,難道——」

    「他當然不可能修煉靈氣!靈氣乃是天地之精華所在,內心不善之人如何修煉?他掌握了一種道術,可以暫時控制那些蠱毒的傳播——簡單而言就是他和那蠱毒有著一定的相通性。但是他一定會被感染的,就算是你在那蠱毒之中時間長了依舊會被感染。

    而且這蠱毒的潛伏期很長,能夠潛伏長達十餘年之久,但是一旦被激活之後便是會突然爆發,根本無人可治。經歷了這麼多年,雖然後來的雪花族大苯波已經不再執著於如何研究出克制的蠱毒,但是——卻研究出了一種催化劑。」大苯波的聲音中帶著一抹淡淡的憤怒。

    那是對靈血道人的憤怒,也是對自己墨守成規的憤怒。要是當初直接將其銷毀掉,現在還有這種不堪入目的結局嗎?

    「您的意思是——讓其爆發得更加猛烈?」秦墨大驚道。

    要是真的如此,那就真的太恐怖了。

    「可以這麼理解,但是那催化蠱毒一旦遇到『頓折』之後便是會讓『頓折』的活性瞬間增強數倍,一旦所融合的催化蠱毒越來越多,那麼『頓折』所寄存的生物便是會因此而爆炸。現在也許只有這一個辦法可行了。」大苯波歎息道。

    秦墨點點頭,他明白他現在最大的敵人可不是那神秘的操控者,而是這居然在一千年前便是出現的奇異蠱毒。要是這蠱毒不徹底根除的話,一旦散發出去,那就是毀滅性的災難。

    世界這個詞在秦墨心裡顯得太大了,他還達不到那樣的精神訴求程度。但是這個世界上有著他至親至愛的人,他必須保護他們,即使是付出自己的生命。

    「雪花族的族人身中『頓折』之後本來就該死去了,但正是因為那惡徒的邪惡道術導致族人們都被那操控著,所以病毒才擴散得更加快。而且我已經懷疑他得到了一部分的催化蠱毒,不然雪花族人如何能夠直接被蠱毒佔據身體。

    好了,說了這麼多,外面的結界也差不多要完了,這裡將再也不復存在。也許你不知道,這裡曾經是多麼的美麗,到處都是鳥語花香、冰雪飛舞——」

    老者的身體居然開始虛化起來,在大殿的正上方緩緩出現了一道光團,光團飄忽不定的來到了小女孩的懷裡。

    「年輕人,我不知道你的名字,但只需知曉你乃蜀山之人便是足夠了。雪花族拜蜀山先輩恩賜延續至今,冰雅是唯一的雪花族族人,那就再勞煩您了——那是女神之淚,是我雪花族世代守護傳承的至寶,它能夠保護冰雅不受『頓折』的迫害——」

    大苯波的聲音在這大殿內迴響起來,他的身體也化為了一團白色粉末。此時山谷外的結界也是緩緩消散,那些黑色的氣體如同魔鬼一般竄了進來。

    白色的冰雪瞬間變成了黑色,青色的樹木瞬間成為了焦炭一般——然後,一切都在以驚人的速度變黑,到達寒冰大門的時候微微停頓了一下,但是隨即便是如同浪潮一般湧了進去。

    「小冰雅,怕不怕?」秦墨來到小冰雅身前,輕聲道。

    小冰雅睜著美麗的大眼睛,看著秦墨,然後輕輕的搖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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