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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8章 煙雨湖面赤壁現! 文 / 蜀南小道

    對於電腦高手,當柳婉玉說出來的時候秦墨便是想到人選了。雖然不知道他多麼厲害,但是能夠隨便點幾下鍵盤就監聽方單純的電話、夜美麗的電腦,就憑著這份膽量秦墨都相信他。

    好幾次,秦墨就是因為監聽到了方單純的電話,然後在她家的大門上面放了一桶水。讓秦墨欣喜若狂的是,方單純那次中招了,被淋成落湯雞了。

    而這個事情也沒有人發現,沒有人知道是秦墨干的。只是悲劇的是,正因為沒有抓到人,所以方單純又夥同夜美麗把秦墨暴揍了一頓,理由就是出出氣。

    但是秦墨是誰?

    你敢揍我,我就是繼續整你,無所不用其極的整你。像這樣的劇情不知道在秦墨的生活裡上演了多少次,漸漸的,他也是習慣了。

    「喂,誰啊?」秦墨撥打了一個號碼,那端響起了一道聲音。

    「我是西門吹雪。」秦墨說道。

    「啊?大……大哥?」那邊的人一下子就猜到是秦墨了,驚喜道:「大哥,你咱就一聲不吭的走了呢?這我在這兒太無聊了。」

    「夜孤塵,哥問你啊,你想出來不?」秦墨問道。

    「出來?出哪兒來?」

    「當然是來我這兒了,瀟灑的生活、刺激的奮鬥!」秦墨誘惑道。

    「這……我姐知道了,我就廢了。大哥,要不你和我姐說一下?讓她准我出去?說真的我很想跟著你混,但是吧……」

    「你還是不是男人?你還有沒有小.雞.雞?你怕那個母夜叉幹什麼?腿在你的身上,你想去哪兒就去哪兒,況且你偷偷離開了,她知道個毛線啊?」秦墨大罵道。

    商量?

    那母夜叉名字叫夜美麗,長得也挺美麗的,但那是能夠商量的主兒嗎?估計秦墨就那麼一提,迎接他的就是暴風雨般的拳頭。

    「我有啊,但是……」

    「你要是男人,那就出來,當然了,你得留一封信在家裡,不然他們到處找你怎麼辦?記住啊,一定不能讓方單純和你姐那個母夜叉知道了,清楚不?」

    「好的,那我啥時候走?」

    「三天之內來,地址我等下發給你,記住啊,一定不能被發現了。」秦墨再三囑咐道。

    從秦家到青城還是有著千里之遙,但是三天的時間足夠了,當初秦墨趕到青城就只有用了一天半的時間。因為在路上勾搭了一個白富美,然後搭乘飛機來的……

    「表哥,明天下午你有課,是吧?」趁著柳婉玉和秦黛在做法,蘇純純小聲的問道。

    「怎麼了?」

    「還記得今天的給你解圍的時候,對那群腦殘妹說的話麼?」

    「啥?」

    「我明天要讓婉玉姐去,讓她們對你死心。」蘇純純狠狠道。

    「那個吧,我覺得這樣不好,你想想啊……那個首先婉玉不是我女朋友,然後吧,那些女生也沒有惡意,所以我覺得沒必要。」

    「啥?」蘇純純尖叫道:「秦墨,沒想到你居然是這樣的人!你居然貪圖那些人的美色,你居然是這種忘恩負義、不負責任的人。」

    不負責任?這怎麼說?

    「別嚷嚷了,去吧去吧,明天下午兩節課都是我的。」秦墨一把將蘇純純拉著坐在了沙發,無奈的說道。不就是這個事兒麼?她有必要對著廚房大聲吵吵麼?

    第二天中午兩點,高一四班的學生便是來齊了。今天是一個艷陽高照的日子,而這個時候正是人午覺的時間,但是因為是語文課,所有學生看上去反而興奮異常。

    因為今天又是秦老師課外教學的時候。

    「你們說秦老師還真的想得周到啊,知道今天天兒有點兒熱,還讓我們帶上了折扇。但是吧,為什麼會讓廣大的女同胞們帶雨傘而不是太陽傘呢?」一群男生圍坐在後面,喬東笑道。

    「雨傘還不是可以遮陽。」

    「但是我覺得秦老師應該不是這麼一個意思,要是秦老師的意思都被你喬二愣子猜到了,那不是顯得秦老師太沒水平了?」林虎笑道。

    「咋說話呢?」喬東罵道:「我們打賭怎樣?要是秦老師的目的就是如此,那你就去像三班的千葉美子表白,怎麼樣?」

    「我去,你是侮辱我華夏人,是不是?」林虎大罵道。

    「怎麼的,不敢賭?」

    「賭,你要是輸了你也去表白,時間不得少於五分鐘。」林虎嗤笑道:「我就不信你還能猜到了,放心,我們不會說你是華夏民族敗類的,因為那千葉美子實在是他麼的醜了。」

    ……

    兩點半,空中的太陽正烈的時候,大家還是來到了湖心亭邊兒上。上次學習《琵琶行》是在東邊兒,但是這次秦墨卻是選擇了西邊。

    因為在這裡有著一條不大不小的河流流入湖中,在這一片不是那麼的平靜,看上去顯得有些波瀾起伏,非常符合今天的教學目的。

    「大家的東西都帶了吧?」秦墨問道。

    「帶了帶了,只是看看這太陽,帶雨傘不合適吧秦老師?」

    「那就看看到底合適不了。」秦墨指了指天上,笑道。

    此時天空上已經出現了朵朵烏雲,驕陽已經漸漸隱沒在了雲層之中,然後整個天色都是暗淡了起來,風吹著還有些感覺冷。

    「這是什麼天兒啊,怎麼一晃眼就變了……」

    這天氣都是秦墨算過的,雖然在道術這方面他不是很精通,只是略懂而已,但至少看看天氣是沒有問題的,不然不是白跟著老爺子混了?

    絲絲白霧出現在了湖面之上,因為這是河流的入口,而且河流是從一個山谷流進來的,所以這裡空氣中的水汽很是充沛。而且加上天氣的原因,一層層白霧便是出現在了湖面之上,只是十多分鐘的時間,能見度便是不足百米了。

    「秦老師,您怎麼知道今天會變天啊?我們手機上的天氣預報都是顯示今天是晴天啊!」葉水看著手機上的顯示,無奈道。

    「天氣如同世事一般,只能用無常兩個字來形容。」秦墨笑了笑,說道:「你們在這裡等著,我去把船划過來啊。」

    白霧散去了一些,如同白紗一般飄舞在湖水上面,雖然能見度依舊不是很高,但是這種朦朧美卻是讓四班的學生都陶醉了。

    壬戌之秋,七月既望,蘇子與客泛舟游於赤壁之下。清風徐來,水波不興。舉酒屬客,誦明月之詩,歌窈窕之章。少焉,月出於東山之上,徘徊於鬥牛之間。白露橫江,水光接天。縱一葦之所如,凌萬頃之茫然。浩浩乎如馮虛御風,而不知其所止;飄飄乎如遺世**,羽化而登仙。

    於是飲酒樂甚,扣舷而歌之。歌曰:「桂棹兮蘭槳,擊空明兮溯流光。渺渺兮予懷,望美人兮天一方。」客有吹洞簫者,倚歌而和之。其聲嗚嗚然,如怨如慕,如泣如訴,餘音裊裊,不絕如縷。舞幽壑之潛蛟,泣孤舟之嫠婦。

    秦墨的聲音於白霧之中響起,所有學生都是盡量靠前,但是秦墨卻只聞其聲、不見其人,唯一能夠確定的就是秦墨的聲音是從湖中心傳來的。

    蘇子愀然,正襟危坐而問客曰:「何為其然也?」客曰:「『月明星稀,烏鵲南飛』,此非曹孟德之詩乎?西望夏口,東望武昌,山川相繆,郁乎蒼蒼,此非孟德之困於周郎者乎?方其破荊州,下江陵,順流而東也,舳艫千里,旌旗蔽空,釃酒臨江,橫槊賦詩,固一世之雄也,而今安在哉?況吾與子漁樵於江渚之上,侶魚蝦而友麋鹿,駕一葉之扁舟,舉匏樽以相屬。寄蜉蝣於天地,渺滄海之一粟。哀吾生之須臾,羨長江之無窮。挾飛仙以遨遊,抱明月而長終。知不可乎驟得,托遺響於悲風。」

    秦墨的身影終於是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之中,一襲白色長衫看上去仙風道骨,手裡的白色折扇緩緩搖動著,如同在講述著故事一般。

    而最引人矚目的是秦墨身邊的一道倩影,一襲白色古代羅裙的柳婉玉長髮披肩,被一根粉色絲帶自由的束縛在了身後,而她的手裡正撐著一把印著五彩小花的白色雨傘。

    此時湖面開始吹去了風,帶著略顯濃重濕意的湖風夾雜著絲絲細雨吹拂而去,讓秦墨和柳婉玉的衣衫被微微吹拂了起來。

    此時秦墨和柳婉玉距離岸邊還有兩百餘米,秦墨啪的一下將折扇合攏,單手負於身後,手中折扇微微往前壓去,很有指點江山的味道。

    微微歎了口氣,再次吟誦道:

    蘇子曰:「客亦知夫水與月乎?逝者如斯,而未嘗往也;盈虛者如彼,而卒莫消長也。蓋將自其變者而觀之,則天地曾不能以一瞬;自其不變者而觀之,則物與我皆無盡也。而又何羨乎!且夫天地之間,物各有主,苟非吾之所有,雖一毫而莫取。惟江上之清風,與山間之明月,耳得之而為聲,目遇之而成色,取之無禁,用之不竭,是造物者之無盡藏也,而吾與子之所共適。」

    客喜而笑,洗盞更酌。餚核既盡,杯盤狼籍。相與枕藉乎舟中,不知東方之既白。

    ……

    ……

    再次看到《赤壁賦》,有沒有一種熟悉感?

    兄弟姐妹們,還記得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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