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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056章 北派李七州 文 / 葉欞

    宋教授是個做事很細緻的人,在我們離開的這段時日,他已經把我筆記本中的內容,翻譯成了另外一本筆記,這樣一來我就可以拿回去慢慢理解。

    我們整整喝了半個下午的茶,宋教授把我不明白的地方耐心的講解與我聽,最後敦子實在的呆不住了,便張羅著起身要告辭,宋教授一再的挽留我們住在這裡,最後還是被我婉言拒絕了。

    敦子看來中午沒吃好,我們定好酒店之後,他便急急的叫著我出了門,然後找了一家燒烤大排檔,兩個人又胡吃海喝了大半宿,最後晃晃悠悠的回去休息!

    我們現在什麼可做的事情都沒有,唯一的就是等著張海嬌的消息。我是一萬個真心的希望他父親能夠恢復,不僅僅是因為朋友之情,關鍵是我依然急著尋找自己的身世。

    五天後……

    這一天我和敦子正無聊的在酒店看電視,卻聽到了有人在敲門。

    敦子以為是酒店員工,晃晃悠悠的過去開門,我就聽他興奮的喊道:「哎呀,是海嬌妹子呀,我們……啊,葉欞可想你想的好慘啊!」

    我一聽是張海嬌來了,趕緊起來套了件衣服,緊接著就見張海嬌穿著一身黑皮衣,英姿煞爽的走了進來。她滿臉帶笑,顯然是心情很好。

    「怎麼樣,叔叔的病情如何了?」我趕快禮貌的問道。

    張海嬌朝我們亂糟糟的房間看了兩眼,笑道:「兩個大男人,亂成這樣也算不錯了……我父親已經醒了,此時正急著要見你們呢。」

    我和敦子一聽立刻歡呼了起來,看來那玳瑁佩還真是個寶貝。一聽說她父親要見我們,敦子趕緊把張海嬌給支了出去,我倆把前兩天新買的衣服換上,然後簡單的洗漱了一遍,這才出門與她共同下樓。

    張海嬌的路虎已經被人送到了首都,敦子自然是擔任司機,出了城區又行了好遠,之後進入了一片別墅區,最後在一棟獨體的白色別墅前停了下來。

    看來張海嬌的確是家世顯赫,我發現光是管家傭人就好幾個,我和敦子呲著牙被帶到了一間臥室,終於見到了張海嬌那在盜墓界曾經輝煌的父親。

    張華宇是一位面相和藹的老人,看來之前張海嬌已經與他說過了我們的事情,他此時就靠在一張潔白的床上,兩眼放光炯炯有神的看著我們。

    雙方經過介紹之後,我們便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也不知為什麼,我卻是有幾分緊張,可能是因為張華宇的眼神太過於犀利,弄得我好不自在。

    「我聽海嬌說,你是個摸金校尉?」張華宇朗朗的問道。

    我趕忙起身笑道:「華叔您見笑了,到目前為止我的身份還不敢確定,待您老身體好了,還請您多多幫忙。」

    「不錯不錯……」

    張華宇讚賞的朝我笑著點頭,繼而說道:「可否把你的摸金符拿與我看看,我可是許多年沒有見多過了。」

    我聽後,趕忙伸手摘下了脖子上的摸金符,雙手恭敬的送了過去。

    張華宇翻來覆去的看了好一陣,最後長出一口氣,又將摸金符還給了我,這才說道:「這個符是真的,看來葉小哥絕非等閒啊,既然二位是我的救命恩人,那麼有什麼需要的儘管開口,張某絕不推脫。」

    我覺得他很好說話,也就不再客氣。便把我的想法說了出來,希望他能幫我尋找一下那位摸金校尉的朋友,我也好多瞭解一下自己的身世。

    張華宇聽後點了點頭,繼而朗朗的說道:「我的確是認識一位摸金校尉,此人當年在北國也算是響噹噹的人物,只是後來好像出了些什麼事情!」

    據張華宇說:他認識的這位摸金校尉,姓李名七州,屬於盜墓業內的北派。

    李七州兄弟姐妹七人,他排行老小,主要活動在淮河以北,當年在盜墓一行名聲顯赫,同行業的人都尊稱一聲七爺,是當代為數不多的正統摸金校尉,且為人正直、手段高明,家境也很不平凡,屬於白的黑的都吃得開的人物。

    可是就在張華宇金盆洗手的那幾年,卻聽說李七州家裡出了些事情。先是幾位長兄在下斗時折在了裡面!接著就是家裡唯一的六姐突然失蹤,這個女人也非同凡響,據說是盜墓界屈指可數的摸金女將,只是行事隱秘,幾乎沒幾個人見過……

    說道這裡,張華宇歎了一口氣,有些遺憾的繼續說道:「在此之後,李七州便消聲覓跡了一段時間,可是幾年後卻又重蹈覆轍,只是行事更加的讓人捉摸不透,他總是不停的尋找古墓,就好似在尋找什麼東西?」

    我和敦子聽完不禁一陣陣感慨,沒想到這個李七州來頭這麼大!我覺得一定要去拜訪一下此人,既然他在盜墓界如此了得,說不定能幫上我的大忙。

    張華宇看出了我的心思,繼而笑道:「葉小哥莫要心急,在你二位來之前,我已經托人打探過,他此時正活動在吉林一帶,我願意為二位修書一封,估計那李七爺會給我幾分薄面,但願你們此行能夠有所收穫。」

    我一聽是在東北地區,心中不免有些歡喜,既然那李七州活動不規律,我們就應該即刻啟程,有張華宇的介紹信,何愁那李七爺不給面子。

    決定了之後,我和敦子千恩萬謝,張華宇知道我們著急,也就不便挽留,寫了一封書信之後,又叮囑了一些注意安全的話,便讓張海嬌送我們出來。

    別墅門前,張海嬌客氣的遞上來了十萬塊錢,這是我們上次報酬的另一半。

    我本來還想客套幾句,卻聽她說道:「我知道你們都是重情之人,可現在你們也正是用錢的時候,本來我是要陪同你們一起去的,可是家父身體還沒有完全康復,我需要送他老人家去國外養護,就只能再次告辭了。」

    敦子一臉財迷樣的把錢接了過來,又說了些什麼一家人不說兩家話等等……最後他有意無意的還說起了那『暖床』的笑話,弄的我和張海嬌都有些臉紅。

    讓我意外的是,張海嬌竟然還送了我們一輛北京越野車,雖不如那路虎牛掰,可是對我們這樣的身價來講,也幾乎快美出鼻涕泡了!

    最後,我依依不捨的被敦子拉上車,呼嘯著出了別墅區……

    我和敦子都是老哥一個,在首都沒有家也沒有什麼東西,只是回酒店簡單收拾了一下,連宋教授那裡都沒有去告別,只打了個電話說聲再會,之後退了房間,汽車緩緩出了城,朝著我們家鄉的北方疾馳……

    長話短說,兩日後,我們的車進入了華夏東北的吉林省,一個夾在中間的農業大省!

    當日傍晚時分,我們進入了白山市地界,在第二天中午,又抵達了一個叫做撫松的縣城。

    張華宇給我們的地址就是這裡,並且還有一個確切的門牌號。由於驅車勞頓,我們決定先休息一晚,決定明天下午再去拜訪,於是隨便的找了一家還算可以的旅館,二人吃過晚飯,早早的就休息了。

    ……

    一夜無話,第二天我們睡到很晚才起床。對付了一頓中飯之後,便驅車一路打聽一路尋找,這個縣城的人都很樸實,幾乎沒費多少力氣我們就找到了地方。這是一處獨門獨院的民間平房,看樣是張華宇臨時居住的地方。

    為表誠意,敦子還去買了一大堆的水果,然後我便上前叩響了一扇木質的大門,時候不大,院子裡就傳來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

    木門打開,竟然是個十七八歲紮著羊角辮的小丫頭!這女孩看上去古靈精怪的,她眨著大眼睛看了我們一會兒,便開口問道:「你們找誰呀?」

    敦子把手裡的水果一舉,賤兮兮的回道:「小妹妹你好,我們是來找李七爺的,請問他老人家在家嗎?」

    小丫頭聽後一愣,又警惕的打量了我們一陣子,突然身子朝後一縮,扔下一句:「你們找錯地方了。」隨即『砰』的一聲關閉了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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