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71節 芭蕾舞 文 / 南閒
這天放學，古辰逸向褚靜燕、徐藍請假，然後去高一年級辦公室。
辦公室內，劉偉老師正站在譚葦旁邊熱情洋溢：「小葦老師，晚上有空嗎？我買了兩張芭蕾舞票，在市政府小禮堂演出，一起去吧？」
「對不起，我沒時間。」
古辰逸走過來，當場戳穿她的西洋鏡，道：「譚老師，《天鵝湖》票買好了？事先說好，是你請我看戲，我不付錢的。」
劉偉臉部肌肉開始抽筋。
「誰要你付錢？當然是老師請你。走吧，先去吃飯。」
劉偉趕忙轉身問古辰逸：「這位同學，高中學習這麼緊張，你怎麼可以去看舞劇？」
「呃？我也不想去的，可是譚老師想看戲，又沒人陪，就抓我的壯丁了。我也在犯愁呢，作業咋辦？」
「當然是做作業要緊。小葦老師要看天鵝湖，我會陪她去的。你快走吧。」
「那好，我先走了。譚老師再見。」古辰逸回過頭，對她擠眉弄眼。
譚葦真想踢他一腳，虎著臉說道：「古辰逸，你聽我的，還是聽他的？」
古辰逸立即配合地說道：「當然聽您的，您是我的班主任。」
「那囉嗦什麼？走，先吃飯，再看天鵝湖。」
古辰逸對劉偉攤攤手，做出無可奈何的樣子。
劉偉憋屈啊！眼巴巴看著他們兩人離開辦公室，揚長而去。
上了車，古辰逸開始丑表功：「小葦老師。我剛才這招好不好？替你狠狠打他的臉。看他以後還好意思來糾纏你。」
譚葦不屑地說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人小鬼大，做了壞事就推倒我頭上。沒一點擔當。」
古辰逸不接她那茬，卻說道：「眼鏡！眼鏡又忘了？不是和你說過，單獨和我在一起的時候，不許戴眼鏡？」
譚葦摘下眼鏡，白他一眼。
福州路那邊停車位很少，譚葦將車停在不遠處的商廈停車場，在附近小餐廳吃快餐。然後步行去市政府小禮堂。
古辰逸的身高高出她十公分左右，看背影倒也般配。走進市政府小禮堂院子，看到劉偉躲在角落裡看他們，古辰逸索性伸手挽住譚葦的胳臂。
劉偉忍不住了，衝到他們面前，喝道：「古辰逸，你在做什麼？」
這是觀眾進場時間，人很多。
古辰逸看了看火冒三丈的劉偉，問譚葦：「小葦，這誰啊？別說你認識啊！」
「我怎麼會認識這麼沒品的男人？」
「你。你，你們……」
兩人檢票進場。古辰逸好心提醒檢票工作人員：「看到後面這人沒有？精神有障礙，別讓他影響觀眾看戲。」
劉偉聽到這句話，又衝了過來，檢票員趕緊攔住，問：「喂，你幹什麼？」
「他們兩人，一個是老師，一個是學生，手挽在一起，像話嗎？」
檢票員看了他一眼，得出結論：「有病！關你什麼事？別擋在這裡，這是入場通道。」
俄羅斯國家芭蕾舞劇團演出的《天鵝湖》分四場，每場半小時。為了看清楚霍爾金娜的臉，古辰逸帶了一副望遠鏡。演出開始後，他就用望遠鏡盯住女主角奧傑塔看。
按照安妮的說法，霍爾金娜是飾演女主角奧傑塔的b角，這是一個很重要的角色。因為這麼長的一出芭蕾舞劇，每天都要上演，首席芭蕾舞演員不可能一個人演到底。
第三場開始後，古辰逸看到霍爾金娜上場了，在望遠鏡裡看了半天，他把望遠鏡交給譚葦，道：「你仔細看看，演公主的白天鵝是不是霍爾金娜？」
譚葦接過望遠鏡，看了大約五分鐘，道：「是她，怎麼？你對她這麼感興趣？」
古辰逸隨口敷衍道：「哪能呢？她又沒你長得漂亮？」
一直到謝幕前，都沒有看到葉蓮娜出場，不過，這也不奇怪，c角難得有出場的機會。
看看快要閉幕，古辰逸輕聲說道：「我們混進後台去。」
「啊？怎麼混？混的進嗎？」
「你要怕就留在這裡，我一個人去。」
「不，我要跟你去。」這麼好玩的事情，譚葦怎麼肯落後？
洗手間修建在禮廳外，是單獨一套建築。在洗手間和禮廳之間有個天井。
古辰逸拉著譚葦來到天井內，見四下無人，攬著她的細腰，腳下輕輕一點，已經躍出了圍牆，到了通往後台的另一個天井。
譚葦剛要驚呼，古辰逸的一隻髒手已經摀住了她的嘴，「悄聲！」譚葦點頭，古辰逸鬆開手，指了指前面的小門，道：「別多嘴，跟著我。」
等他們兩人走進小門，來到後台化妝間，演員已經從台上謝幕歸來。
後台負責人看見走進兩個陌生人，急忙過來問：「你們是誰？來幹什麼的？快出去！」
俄羅斯國家芭蕾舞劇團在全世界作巡迴演出，觀眾闖入後台的情況雖然不多，但也經常遇到，管理人員自然將古辰逸和譚葦歸類於追星族。
古辰逸忙說道：「我們是霍爾金娜的朋友，來看
她的。」
「現在是工作時間，看望朋友必須等她演出結束。」
譚葦眼尖，已經看到霍爾金娜，忙說道：「古辰逸，她在那。」
古辰逸急忙喊：「霍爾金娜，我們來看你。」
昨天在外灘遊玩時還小鳥依人的霍爾金娜聽到喊聲看了一眼，輕聲罵了一句：「神經病。」坐到化妝鏡前自管自卸妝。
管理人員心中有數了，這小子是混進來搗亂的，立即板下臉說道：「請你們立即出去，否則，我讓人請你們出去了。」
古辰逸伸手輕輕一撥，將他撥開，拉著譚葦直往霍爾金娜坐的地方闖。
管理員急得大喊：「來人啊，擋住他們，將他們趕出去。」
後台化妝間聞言進來幾個保安人員，一齊往古辰逸這邊衝過來，人未到，手先到，七八隻手一齊往他身上抓。
古辰逸將譚葦拉在身後，上前一步，將這幾個人全部推~倒在地，道：「在地上坐著，別站起來。」
一個保安想要站起，古辰逸上前往他肩上輕輕一拍，保安痛哼一聲，跌坐在地。管理員明白遇到硬茬了，顫聲問：「你想幹什麼？」
古辰逸擺擺手，道：「我和霍爾金娜說幾句話就走。」
霍爾金娜已經從座位上站起，忐忑不安地看著他。
「霍爾金娜，前天我們還在外灘看風景，今天就忘一乾二淨了？」
霍爾金娜臉「唰」地紅了起來，不是羞澀的紅，而是憤怒、激動才血往上湧的那種通紅，怒道：「我前天在排練，沒出過門。你是誰啊？」
霍爾金娜的教練走了過來，將她擋在身後，問：「少年，你是什麼人？為什麼來辱霍爾金娜的清白？」
古辰逸撓撓頭，仔細看看霍爾金娜，是這張臉啊！道：「你真的忘了？你和葉蓮娜、安妮一起去外灘遊玩，請我做導遊。」
「騙子！他是個騙子！」霍爾金娜罵了兩句，突然哭了起來。
譚葦拉拉古辰逸，道：「算了，她不肯認，我們走吧。」
霍爾金娜的教練衝上來，說道：「你們怎麼回事？保安，趕快報警！這兩人是來搗亂的。」
古辰逸搖搖頭，拉著譚葦走出去。沒一個保安敢攔截。
譚葦說道：「看到了吧？別自我感覺很好，以為她們真的喜歡你。我早說過了，這幾個女人沒一個好東西。」
「好啦，知道了，你最好。」古辰逸悶悶不樂道。
今天來看芭蕾舞的目的就是想認一認霍爾金娜、葉蓮娜的真實身份。因為，自從見到這兩人之後，古辰逸心裡總有一種不踏實的感覺。
看戲的時候，他用望遠鏡反覆觀察，感覺是前幾天看到的那個霍爾金娜，身材、臉蛋都一致。
衝到後台後，看到正在卸妝的霍爾金娜也沒看出區別。但她怎麼不認識他呢？教練和她都說前天在排練，沒出去……
從後台出去的時候，古辰逸路不熟，繞了兩圈才找到出口。兩人即將走到市政府禮堂出口處時，卻不由地停住腳步。
手上纏著綁帶的安妮站在出口處，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們兩人。
「呃？安妮，你怎麼在這？」古辰逸問。
安妮笑得很迷人，道：「我也在看芭蕾舞啊，剛接到霍爾金娜的電話，趕緊過來向你們解釋。」
「呃？什麼？」
「別裝啦，你們剛才硬闖後台是不是？還說霍爾金娜前天和你一起去外灘看風景。這事怎麼可以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呢？她當然不承認。」
「可她教練也說，她沒出去，一直在排練。」
安妮嬌嗔道：「笨！她教練當然是幫她的。演出前出去遊玩是違反紀律的。我為了帶她們出去，編了一個謊，說她們兩人身體不適，帶他們去看醫生的。你這樣一說，舞劇團領導已經在找她核實情況了，問你是誰，為什麼來找她。」
古辰逸撓了撓頭。
譚葦趕忙說道：「對不起，這件事情是我們太衝動了，沒想到會弄成這樣。」
「看，她出來了。古辰逸，你要向她道歉哦。」
古辰逸回頭一看，果然看到霍爾金娜走了過來，滿臉不悅地看著他……(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