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95節 這事那事都是事 文 / 南閒
阿炳家翻新房的時候，古辰逸已經開學，只在雙休日來幫過忙。連褚靜燕也只有一半時間待回家……她捨不得離開古辰逸太久。
新房翻造完成後，古辰逸也只來過一次；這次是第二次過來。但上樓後沒等他看清楚新房子裝潢，褚靜燕就撒著嬌賴在他身上不肯下來。
十六歲的花季，懷春的少女，大多比男孩子更為主動。
「姐，下來吧，我累了。」他只能這樣找說辭。
褚靜燕不比其他人，對他有救命之恩，而且，她的父母都將他當作半個兒子看待。要是真的擦槍走火，除了娶她別無他法。
這是古辰逸不知所措的地方。
……靜燕非常喜歡他，他也是知道的，而且，靜燕不比其他人含蓄，她喜歡了就會表現出來。
從雙方家長這一層關係來說，他也更有理由娶她。
這是為難的地方。
拍拍褚靜燕的後背，說道：「姐，讓我看看新房子的裝潢啊！」
褚靜燕嬌聲道：「你還沒看我的『裝潢』呢。」就是賴在身上不下來，而且被他在後背拍了幾下後，身體似乎都被拍進了他的身體裡，接觸地更加契合，沒有一絲空隙。
在黃衣衣身上已經品嚐到做人最大快樂的他不知不覺中支起一個帳篷。
褚靜燕感覺到他的反應，反而有些心虛地跳了下來。
古辰逸看了看她的「裝潢」，這妮子以前從不穿裙子，現在穿了一件細花的連衣裙。身上的看點都很突出。更多了一種溫柔氣。不由地說道：「姐，你穿裙子挺漂亮的。」
「有眼光！」褚靜燕讚道，又退後半步，一副請君恣意憐的臭美姿態。
說實話，一個半月不見，女大十八變的褚靜燕又豐滿了幾分，凹凸感明顯，眸子黑亮清澈。
「怎麼樣？」她扭了扭身體。等待誇獎。
「好美，你和小雨各有各的漂亮。」
提起小雨，褚靜燕崛起嘴唇，道：「我不和她比。」
古辰逸急忙說道：「呃，對！我家靜燕獨一無二。」
褚靜燕於是有些高興起來，道：「我們今天不回魔都了，在這裡住一晚。」
古辰逸言聽計從，「嗯，住一晚，來了就走的話會被你媽你爸罵死。」
褚靜燕拉著他在樓上走了一圈。道：「爸媽將東邊這間房間讓給我了，他們住在西邊房間。」
她家新房子兩上兩下。樓上兩間房間。農村規矩，家裡地位最高的人住東邊一間房，相當於正房。兒子結婚之前，父母一般會把東邊的房間讓出來；有兩個兒子，大兒子住最東邊的一套。褚阿炳只有女兒，女兒又是留屋裡的，所以讓給女兒住。
「噢！」
「奶奶住在樓下，就是我們原來住的西廂房位置。」褚靜燕一刻也不願意和他分離，說道：「到我的房間去。」
古辰逸跟著她走進東邊的正房。
褚阿炳翻造房子前，古辰逸從銀行卡裡取了二十萬元給他們，這樣一套房子，連造帶裝潢，只花了十五萬，還有五萬結餘。
知道古辰逸是城裡人，因此，正房裝修得比較考究，鋪上了實木地板。
古辰逸說道：「靜燕姐，我們不常回來的，還是讓爸媽住這間房間好，他們自己的房間沒鋪地板，冬天會冷。」
「我和媽說過這事的，他們不願意。算了，你不用管。」自看到古辰逸起臉色一直紅紅的褚靜燕又道：「我們今天就住這間房。」
「我們？」
褚靜燕壯起膽子說道：「我們以前就住一間房的，有啥關係？」不過，這句話說到後來，已經細若蚊蠅。
這天晚上，褚阿炳沒回來。
吃完晚飯，一家四口看了一會電視，奶奶先去睡覺，然後靜燕的母親說道：「小逸，你今天睡東房，我和靜燕睡西房。」
古辰逸鬆一口氣，道：「好！」
可是，等母親離開，褚靜燕就是賴在屋裡不走。
古辰逸撓撓頭，說道：「姐，既然不想睡，我教你武功吧？」
褚靜燕眼睛一亮，忙說：「好，我要學會你所有武功，將來和你一起闖蕩江湖。」
古辰逸笑道：「現在哪有什麼江湖可闖？」
「怎麼沒有？你去日本不就是為了報仇嗎？對了，你還沒說山本百惠的事情怎樣了？殺死她了嗎？」
「呃？可以說殺了，也可以說沒殺。」
褚靜燕忽閃忽閃大眼睛，問：「怎麼回事？」
古辰逸沉吟片刻，道：「現在的山本百惠……腦子像換了一個人似的，以後不會傷害我了，反而會保護我。所以，我沒殺她。」
褚靜燕瞪大眼睛問：「怎麼會這樣？」
「呃？是我用上清派道家功夫給她換腦了。」古辰逸編詞。
「腦子也能換？這麼厲害？你快教我。」褚靜燕一臉嚮往，道：「我要學會最上乘武功，雨夕顏走的路線，我就走武的路線。」
她雖然不喜歡古辰逸拿她和雨夕顏比較，自己心
裡卻經常在比較。
「呃？好吧，那我們從最簡單的開始。我先給你講解上清派道術的心法。」古辰逸滔滔不絕地給她講起了道家心法。
褚靜燕開始的時候還很認真，到了下半夜，上下眼皮開始打架。
「姐，我抱你過去睡覺，好嗎？」
「不，我就睡這裡。」
古辰逸歎口氣，道：「好吧，那你睡床，我睡地板。」
八月底，江南一帶天氣還很悶熱。在木地板上鋪一張草蓆就可以睡。
等古辰逸在草蓆上入睡，褚靜燕反而睡不著了，感覺渾身燥熱無比，看著睡在地板上的少年，想下去卻又不敢，這樣糾結著，糾結著，終於明白自己只是個思想的巨人，行動的矮子……什麼時候進入夢鄉都不知道。
次日早晨，靜燕母親也在糾結，悄悄推開門一看，見女兒睡在床上，來發睡在地板上，啥事也沒有，不知道是失望還是欣慰，輕手輕腳地關上門後，在門口站了好一會，才搖搖頭下去做早飯。
然後，一直等到母親在門口叫吃飯，褚靜燕嚶嚀一聲醒來，茫然地看了看四周，最後看到睡在地上的古辰逸，頓時大為懊惱。
起床，走到古辰逸身邊，鑽進他的毛巾被。
古辰逸被驚醒，「呃？姐，天亮了？」
「我們再睡一小會。」她只有這麼大的膽子，真的鑽進毛巾被，手腳都不知道往哪裡放，更不說其他。
「姐，不行的，被媽看見會打死，起來吧。」
褚靜燕撅起嘴巴道：「別姐啊姐的叫，以後直接叫我名字。」
「噢！」
「先叫一聲。」
「靜燕。」
褚靜燕滿意地應了一聲，道：「回到魔都也不可以叫我姐，以後不管在誰面前，都要叫我的名字，記住了嗎？」
這種語氣讓古辰逸想起了失憶的那段日子，褚靜燕總是直接給他下命令，他對她的每句話都百分百聽從……很溫馨的回憶。
「記住了。」
「好吧，那我們起床吧。」少女的懊悔其實只有一點點，真要讓她去做那事，她其實也是不敢的。想是一回事，做又是一回事。除非古辰逸主動要做，她會順從，反過來的話，畢竟不敢。
而且，她也覺得自己還小，反正以後天天和他住在一起，真要做的話機會很多。
這樣想著，她悉悉索索穿上衣服……其實也就是在外面套一件裙子。
古辰逸看著她穿衣，曼妙的身體藏到衣服裡面後，多了一層朦朧的感覺，卻更讓人產生看清廬山真面目的衝動，忍不住讚道：「靜燕，怪不得你媽說來提親的人踏破了門檻。」
褚靜燕笑，拉他起來：「不理他們，再來就讓媽媽趕出去，起來吧。」
這麼彎腰來拉，她體態的婀娜顯露無疑。在古辰逸眼中，這個少女其實有著比雨夕顏更純的東西，從小生活在農村的她，心地善良直爽，絕沒有彎彎繞繞和勾心鬥角，心裡想些什麼一覽無遺。
譬如他看得出來，她先前是想和他生米做成熟飯的，偏偏沒那份膽量。
褚靜燕見拉不動他，疑惑地看他，問：「怎麼了？」
「唔？沒什麼。」古辰逸收起胡思亂想，站起身。
吃完早飯，褚靜燕對母親說道：「媽，我們今天就要回去。小逸從日本回來，還沒到過家呢，他媽媽會想的。」
「既然這樣，你們就早點走，回去要三個小時吧？」
「嗯，坐公交車要三個小時。」
古辰逸說道：「媽，等阿炳叔回來，你告訴他，不要出去打工了。到魔都來住一段時間，看看習慣不習慣，要是習慣，就在魔都住下來。」
靜燕母親說道：「來住幾天可以，真要住下去肯定不習慣。等靜燕她爸回來，我和他說說。」
臨走前，母親低聲問：「靜燕，昨晚沒啥事吧？」
「沒。」
「也好，你們畢竟還太小，這事過二三年做也不遲。反正你就在來發身邊，知道他的狀況。看牢他一些，該做那事的時候，不要猶豫。」
褚靜燕羞紅了臉，道：「知道啦，那我們走了。」
古辰逸看著母女兩人咬耳朵的時候不斷拿目光掃他，褚靜燕更是面紅耳赤，目光中滿是溫柔，不由地在心裡歎氣，唉，這事那事都是事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