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15節 冒名頂替 文 / 南閒

    江南的九月其實是氣候最宜人的月份，最高氣溫一般在攝氏二十五度到三十度之間，植被蔥綠，水果漸熟，穀物灌漿，到處花團景簇。x.

    這天，黃衣衣從臥龍崛起總部回來，穿過公園去萊中學，無意間看到古辰逸在逃，後面有四人凶巴巴地在追，邊追邊罵，其中一個是許博。

    呃？許博要報比武失敗的仇？

    黃衣衣饒有興趣地看古辰逸怎麼應付。

    看到古辰逸利用奔跑逐個擊破四個高中生的時候，黃衣衣還在心裡誇他機智，等看到他逼著四人互抽耳光，黃衣衣就有些蛋疼了。

    然後，等古辰逸得意地離開，攔住他威逼趙玫瑰的下落。

    「衣衣姐，趙姐叫你不要找她，該出現的時候就會出現在你身邊。」

    「你把她的手機號碼給我。」

    古辰逸攤攤手，道：「沒有。」

    「那你怎麼和她聯繫？」

    「我聯繫不上她的，都是她找我，我找不到她。」

    「你怎麼和她認識的？她怎麼找你的？都告訴我，不許和老師調槍花。」

    「好吧。」古辰逸頭，開始編故事：「我和她在公交車上認識的……」

    「嗯？公交車？你不是一直和張憶晚同車嗎？」

    「和憶晚姐同車是最近一年的事，在這之前，就是我讀預備班的時候，基本上每天上學都和趙姐同車。」那個時候，他還是古軍，尚未附身到少年身上；黃衣衣也沒到萊中學兼職。沒人知道往事。

    「這麼。你們兩年前就認識？」

    古辰逸讚歎：「衣衣老師真聰明。不愧是我的數學老師！」

    黃衣衣皺皺眉頭問：「公交車這麼多人，怎麼就和你認識了？」

    「人品大爆發！」古辰逸嬉皮笑臉地了這句，悄悄瞧一眼黃衣衣，見她臉色不妙，隱隱有暴風雨來臨的徵兆，忙道：「衣衣姐，是這樣的。我這人吧，特別樂善好施。看到年紀大的就自覺讓座。有一次我看到一個孕婦上車，忙將自己的座位讓給她。趙姐正好坐在我旁邊，把她的座讓給我。你想，我怎麼好意思？就推讓。趙姐誇我是優秀的少先隊員。」

    到後面，古辰逸自己都有些臉紅，誇自己誇得太厲害了些！

    黃衣衣上一眼下一眼看了他幾秒鐘，這臭子雖然喜歡和自己套近乎，揩油，但秉性不壞。

    「然後呢？」

    古辰逸謊講究九真一假，虛虛實實。道：「然後我們隔三岔五的在公交車上見面，就認識啦。你知道。我嘴很甜的，每次看見她就叫她姐姐……」

    黃衣衣臉部抽搐，媽蛋，你嘴甜是看人的好不？看見長得漂亮的就特別嘴甜，我怎麼從沒見你在張嵐老師面前嘴甜過？別張嵐老師，就是看到男同學也愛理不理的樣子。

    這時候也懶得拆穿他，問：「就這樣？」

    就這樣是無法解釋趙玫瑰為什麼對他另眼相看的。古辰逸道：「有一次，車上有個偷，正在偷我身邊人的錢，恰巧被我發現，我就驚訝地『啊』了一聲，身邊得那個婦女發現自己的包被拉開，急忙走開。偷有三個同夥，就過來打我。趙姐出手了，將三個偷全部擰斷了胳臂，打電話交給警察。然後，趙姐擔心偷進行報復，就陪著我上學，整整一個多月，我們同坐一班車，就成為好朋友啦！」

    黃衣衣從他的話裡挑不出毛病，問：「一個月以後呢？你們怎麼聯繫？」

    「我問過趙姐住在哪裡，趙姐她居無定所，然後告訴我，她會經常來看我的，讓我不用找她。」

    這也符合高手風格，黃衣衣又問：「她找過你幾次？都在什麼地方？」

    「找過很多次啦，記不清，有時候公交車上遇到，有時候路上遇到，她似乎算準我何時會出現在何地。每次見面會問的學習成績，有沒有事需要幫忙。衣衣姐，趙姐對你有事可通過我，估計就是等她下次找我的時候，讓我轉告給她。」

    黃衣衣細細分析了一會，突然柳眉倒豎，凶巴巴地道：「古辰逸，你這話不老實！再給你次機會，看你是不是老實，！你還可以通過什麼方式找到她？」

    古辰逸看一眼黃衣衣，呃，明顯的，這是詐唬，警方常用的手段。

    「衣衣姐，真的每次都是她找我，我找不到她的。」

    「那要是你有急事怎麼辦？」

    古辰逸納悶，問：「我能有什麼急事？我要有急事的話，我媽會幫我處理，還有憶晚姐；再不行，我找你幫忙，你也肯定幫忙的，是不？誰讓我人緣好呢？」

    「那好，下次趙玫瑰找你的時候，立即打我電話。」

    「這？」古辰逸撓撓頭，道：「萬一趙姐不同意呢？」

    「這樣吧，到時候你不用打電話，發條短消息給我，就寫兩個字，趙姐。我就知道了。」

    「好吧。」古辰逸答應，反正就算發了短信，黃衣衣通過衛星定位系統將自己定位，然後趕過來，時間也不會短，完全可以趙玫瑰已經走了。

    「對了！你放學回家怎麼走這條路？764路在農南路西邊，你為什麼要穿過公園？」

    「呃，我去媽媽醫院，坐59路公交過去。」

    「唔，那你快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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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來是打算先去雨借給他的備用房的，但擔心黃衣衣過來盯梢……反盯梢對付一兩個盯梢者有用，但如果臥龍崛起這樣的組織動用先進設備，並配備大量人員的話，他再精明也難以發現。雖然，這種可能性極低。但古辰逸不準備冒險。那套備用房裡藏著喬裝為趙玫瑰的全部裝備。被臥龍崛起的人發現。自己就沒法玩了。

    這樣，他就穿過公園直接去59路車站。

    古梅區是魔都西南的一個行政區域，前年魔都實行區縣合併，將城南縣和古梅區合二為一，新成立的古梅區區域面積和人口均大幅增加。而且，古梅區是魔都人口導入區，這些年市中心拆遷戶近一半人搬進了這個行政區，造成區域內人口急劇膨脹。給醫療機構造成很大負擔。

    顧佩蘭工作的古梅區中心醫院就診人數成倍增加，雖然醫院不斷擴建、招人，但還是難以應付大量病人。顧佩蘭是內科護士長，每天忙得腳不沾地。

    這天，她上中班。下午三上班，晚上十一下班。恰好又是週末，張憶晚也不在市區，擔心古辰逸餓肚子，就讓他到醫院來吃晚飯，做作業。然後一起回家。

    學、初中，古辰逸去中心醫院吃飯的次數不少。上初一以後。顧佩蘭感覺兒子已經有一定的自理能力，加上可以到張憶晚這邊吃飯，大多數時間讓他自己解決，來醫院的次數明顯減少。

    來到內科病房，顧佩蘭看見古辰逸來了，帶他到護士休息室。飯菜早已準備好，開微波爐熱一下即可吃。

    古辰逸吃完飯，拿出作業本做作業。其實，他只做數學、物理，語、英語課的內容對他來太淺，沒必要花時間在這上面。

    到了晚上八，顧佩蘭忽然過來，神秘兮兮道：「逸，快來，穿上白大褂。」

    「啊？為什麼？」古辰逸感覺很奇怪，從未遇到過這事。

    「今天劉醫生值班，他剛才有事出去了，大約二十分鐘就回來。剛巧區衛生局領導來抽查，你身材和他差不多，穿上白大褂，唔，戴上眼睛，媽媽臨時找了一副眼睛，再戴上口罩、手術帽，掛上他的胸牌，沒人認得出來。」

    「啊？」古辰逸無比驚訝，母親對工作一向一絲不苟，怎麼會讓他做這事？

    顧佩蘭趕緊道：「逸，先穿上，媽媽等會給你解釋。那個劉醫生和妻子鬧矛盾，結婚沒多久呢。他妻子找到醫院來，可能是為了錢的事情，劉醫生下去取錢，沒想到衛生局突然來抽查……」

    「媽，要是領導向我提問怎麼辦？」

    「你只要露露面，躲他們遠，沒事……可以假裝在查房，他們過來的話，馬上換一間病房。放心，媽會給你打掩護的。」

    「呃？好吧。」

    古辰逸穿上劉醫生的白大褂，戴上口罩、手術帽、眼睛。顧佩蘭一看，笑道：「太好了，一模一樣，他們肯定認不出，走吧，跟媽來。」

    古辰逸突然有些擔心，這種事區中心醫院是否常做？要是病人來看病，遇到一個冒牌貨怎麼辦？

    「走吧。」顧佩蘭拍拍他的肩膀，似乎明白兒子的擔憂，道：「放心，我們從來不做冒牌替的事，今天就是為了應付領導，做做樣子。騙騙領導可以，騙病人不行。」

    還好，媽媽還是很有節操的。

    古辰逸頭道：「媽，我知道了。」

    內科病區很大，有二十多間病房，母子倆拐過彎，走到護士服務台時，衛生局領導已經在醫院領導陪同下走來。顧佩蘭低聲道：「你去1號病房，等他們經過11號病房，我讓張阿姨把你叫進號病房，避開他們。」

    古辰逸頭，施施然走進1號病房。

    但是，就在這時，號病房的病人病情突然發生變化，醫院領導看到突發情況，忙喊：「今天內科誰值班？值班醫生呢？快來搶救。」

    臥槽！怎麼這麼倒霉？顧佩蘭汗水就流出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