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82節 鬼屋 文 / 南閒
「姐，你很強！什麼單子都敢接。」
盛夏的一個上午，白玉蘭偵探社辦公室內，四個人圍坐在一起。等史小姐走後，古辰逸豎起大拇指。
張憶晚扔了個嫵媚的白眼，隨後胸部一挺，理所當然地說道：「偵探社開業一周，只接了一個尋狗的單子，別說調查鬼屋，就是調查地獄，我也敢接。」
辦公室不大，張憶晚這麼一挺胸，頓時風光旖旎。有一句詩是這麼形容廬山的：橫看成嶺側成峰，遠近高低各不同。用來形容張憶晚胸前風光，也很貼切。楓寒軒的目光被牢牢吸引。
跟屁蟲王雨純還沒察覺情況，說道：「飢不擇食，寒不擇衣。姐是為了偵探社的生存和發展，我堅決支持。」
張憶晚隨手拿起茶几上一團紙當暗器，準確無誤地砸中楓寒軒的鼻子。楓寒軒鼻子一酸，眼淚差點流下來。
古辰逸裝作沒看見，笑瞇瞇地問王雨純，「雨純姐，你準備夜探鬼屋？」
王雨純臉色一變，忙說道：「姐不是分工過嗎？這事歸楓寒軒負責。」
楓寒軒淚流滿面地點頭。
張憶晚很狗屁地敲敲茶几，道：「我們這是在公司，不是在家裡，姐啊姐的回家再叫，在公司要叫老闆。」
古辰逸、王雨純齊聲叫道：「老闆。」
張憶晚很受用的樣子，笑道：「楓寒軒，你一直說自己在美國幹過刑偵，這點事應該難不倒吧？」
楓寒軒抹去眼淚，說道：「不難，我可以調查清楚此事。」
轉臉問古辰逸，「你說，世界上有鬼嗎？」
古辰逸給他一個明確的回答：「有！肯定有！」
楓寒軒詫異地問：「你見過？」
「見過啊！百分之九十的人都見過，你沒聽人說見鬼了？反正我是經常聽人這麼說的。」
「呃？這是形容詞。」楓寒軒淡定地說道。
古辰逸笑道：「楓哥，你站起來，站起來。」
楓寒軒不明所以，站起身問道：「怎麼了？」
古辰逸先是笑而不語，然後說道：「楓哥，你的身材不錯，孔武有力。嗯，脫光了看肯定更加帥。這樣吧，等你去鬼屋，我一大早守在北邊的自留地附近，給你拍照。」
楓寒軒臉色忽變。
古辰逸笑道：「楓哥，不怕，沒聽史小姐說，鬼只是將進屋的人脫光衣服，然後扔到屋外？有時候會在肚子上畫個骷髏，但什麼東西都不拿，也不進行傷害……」
楓寒軒忽然說道：「老闆，我一個人真的有些害怕，要不？你陪我一起守夜？」
張憶晚臉色瞬間通紅，這個楓寒軒看上去人挺老實，但是用心叵測啊！她抓起茶几上的一本偵探書就向楓寒軒扔去，「休想！」
義憤填膺的古辰逸奸笑二聲，拍拍楓寒軒肩膀說道：「楓哥，你行啊！想吃我姐的豆腐？你這小身板不夠份量吶！」
王雨純先前沒明白過來，這時候已經悟到楓寒軒的「卑鄙」用心，進鬼屋的人都會被鬼脫光了衣服扔在外面，這楓寒軒……果然用心險惡！頓時目光如劍，刺向楓寒軒。
楓寒軒急忙否認：「你們誤會了，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感覺這鬼屋一定另有名堂，連警察進去也遭到同樣命運，可以說明很多問題啊！而且，萬達調查社的先進設備也沒起作用。」
張憶晚說道：「就因為這樣，我們將這個案子調查清楚後才能一鳴驚人，這個案子只許成功，不許失敗！說說吧，你準備從何入手？」
「我準備下午就去史家村，找村民瞭解情況，特別是那幾個進過鬼屋又被扔出來的村民。」
張憶晚說道：「一起去吧，幫你摸清情況，你晚上一個人進鬼屋我們才可以安心。」
這個時候，電話又響了起來。
張憶晚接起電話。
「白玉蘭偵探社嗎？我有事需要你們幫忙……我懷疑我老婆**了，請你們調查。」
張憶晚興奮地打個響指，道：「很樂意為你效勞，酬金一千伍佰元，預付一半。」
「好，你讓人帶著委託書直接來我的公司。」
掛斷電話，張憶晚高興地說道：「小逸，你真是我的福將，你一來，就有兩單生意了。這個委託人委託的是婚外情方面的事情，歸王雨純負責。雨純，吃完午飯，你去永遠製藥廠。」
王雨純點頭道：「讓小逸跟我一起去。」
「用不著，去見客戶帶著小逸適得其反，以為我們偵探社沒人可用。等正式調查的時候，再讓小逸配合你。我們三個下午一起去史家村。」
吃過午飯，四個人分成兩個方向行動。
史家村是個老村莊，離開魔都市區大約三公里。他們三個人剛一走進村口，就感覺到不同尋常的地方。
據史小姐介紹，這個村子在民國以前是一個大莊園，築有高高的圍牆。村子裡的人長大後不管去了哪裡，都會回老村祭奠先祖。
果然，村頭某處地方還留有圍牆的痕跡。
史小姐到村頭來接他們過去。
村長是個五十多歲的高個男子，看到白玉蘭偵探社的這三人眼睛
就瞇起。
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看上去還像偵探的樣子；另外兩個，一個妙齡女子，長得很有看頭，但這和破案有什麼關係？她不怕鬼？還有一個十多歲的少年更是離譜，不像是來辦案的，反而像是來旅遊的。
史小姐介紹道：「村長，這位是張經理，偵探社的老闆，這位楓先生是調查員。」古辰逸忽略不見。
「唔。」聽說張憶晚是老闆，村長還有些接受。
張憶晚開口說道：「村長，我們想先見一見在宗廟住過一晚的人，瞭解點情況。」
村長很配合，「唔，小丫，你去把他們叫來。」
等史小姐離開，村長歎口氣說道：「我們史家的宗廟建了幾百年了，雖然翻建、維修過多次，但宗廟的宅基始終沒變……這二三個月，村子裡人心惶惶。」
楓寒軒問道：「村長，難道村民真的相信鬧鬼？」
村長驚訝地看了看楓寒軒，反問：「怎麼？史丫頭沒將情況講清楚？」
「呃？她介紹過大致情況。」楓寒軒將瞭解到的情況講了一遍。
「這不就得了？八成真的鬧鬼啊！」村長感歎一聲道：「前天，捨山天師廟的李道長來做法事，辟邪斬鬼，寶劍劍刃上沾滿血跡。李道長做完法事後對我們說，這裡鬧的是餓死鬼，多上點貢品就沒事。然後，他為了讓我們安心，當晚在宗廟住了一個晚上。」
張憶晚、古辰逸、楓寒軒三人同時問道：「結果怎樣？」
村長雙手一攤，道：「早上被人發現扔在宗廟北邊的泥地上，嘖嘖，這老道穿了衣服看上去不胖，脫光了才發現身上都是肉。而且……」
「怎麼了？」
「大約是因為道長白天做法事驅鬼，得罪了宗廟的兩隻鬼，道長的下體居然被切掉了。」
古辰逸驚訝地問：「小**被切掉了？」
「是啊！」村長搖搖頭，道：「我們史家村的人都是很善良的，做了鬼也是善良鬼。你們想想，此前進入宗廟的人，只不過被脫光了衣服扔出來，毫髮無損，財物也都不少。李道長是因為白天和他們交手，寶劍上都沾血了，她們才報復的。」
古辰逸轉頭去看楓寒軒。楓寒軒臉色蒼白。
古辰逸安慰他道：「別怕，村長說了，他們村的鬼是善鬼，你又沒有捉鬼，不會切了你的小**。」
村長連忙點頭，道：「不會，不會！」
心有餘悸的楓寒軒忐忑地問：「道長還說了些什麼？」
「道長說宗廟的二隻鬼法力高強，他不是對手。還有，他說看見的兩隻鬼都是女鬼。」
「啊？他怎麼知道？」
「道長說，他在宗廟裡打坐，到了下半夜，突然陰風陣陣，發出淒厲的叫聲，他嚇得趕緊站起來，連燒了兩個符咒，又將事先準備好的狗血端在手裡。然後，他看到兩隻鬼飄了進來，頭有這麼大……」村長用手比劃。
張憶晚輕聲道：「大頭鬼。」
「對！張經理見多識廣，知道這是大頭鬼。」村長拍一拍大腿，繼續說道：「大頭鬼出來之後，道長立即將狗血往她們身上倒去，結果……」
「結果怎樣？」
「結果，狗血澆到大頭鬼身上之後就冒白煙，兩隻女鬼大為暴怒，打昏了道長，切了他的**，扔到外面。」
古辰逸有些納悶，問：「村長，為什麼確定這是兩隻女鬼呢？」
村長神神秘秘地說道：「只有女鬼才喜歡切人的**。」
楓寒軒坐不住了，只感覺脊背上冷颼颼的，這個風險太大了，萬一他去守夜，也被切了小**怎麼辦？
古辰逸拍拍他的後背。楓寒軒嚇了一跳，急忙轉過頭，見是古辰逸在拍他的後背，才稍稍安心。
古辰逸問道：「楓哥，你不是不相信世上有鬼嗎？」
正巧史小姐帶了三個曾在宗廟過夜的男子過來，聽到古辰逸的問話，急忙說道：「誰說沒有鬼？怎麼會沒有鬼？我們三人都親眼看到了，對著我們吹一口氣，我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楓寒軒臉色再變。